【荷塘】其实不一样(随笔)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一则笑话。大意是说老师带领小学生去监狱接受德育教育后,老师问学生有什么体会。一个学生回答说:“现在的监狱跟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一样。”老师感到很惊讶,就问:“为什么呢?”学生说:“关的全是共产党的干部。”看过之后,作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怀着满腔的热情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在组织的关怀和培养下,两年后我填写了入党志愿书。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毕业前夕,在一间教室里,面对党旗,我和其他十多名同学一起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
毕业分配时,我响应党的号召,“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作为一名师范生,我被分配了到乡下一所偏远的普通高中,一直干到县里调整高中布局,我才进了城。这其间也有一些同志通过各种关系及早调入城里或转行,也有很多人也包括我的一些亲戚朋友都劝我活动活动想想办法进城,说乡下找个对象都很难。实话实说,他们的劝言中在当时听起来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个人非常喜欢电影《闪闪的红星》里潘冬子的一句话:“党叫我干啥就干啥,雄鹰哪怕风雨骤。”说不清为什么,当我看过电影之后,这句话就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多少年来,我觉得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就要坚守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就要把自己的工作与党和人民的事业结合起来,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我时常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一个教师的良好的职业道德和高尚品质;一定要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站稳脚跟,什么时候也不迷失自己;一定要甘于清贫、乐于奉献、懂得人生的真正价值和意义,自觉维护一个共产党员在群众中的形象。
毋庸讳言,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我们当中的一些党员甚至是一些党的领导干部,放弃了自己的学习,放弃了对自己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改造。一味的贪图享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入党时的誓言,忘记了党纪国法,忘乎所以,骄傲自满、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以至于脱离了群众,欺压群众,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但迫于权势的威力,有时人民虽敢怒而不敢言,但积怨就会成为民愤。
随着国家政局的进一步稳定,随着法制建设的进一步深入,党风、民风、世风都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我们先不说这则有关监狱的笑话的内容,但仅从此笑话的编者来看,敢拿我党的一些领导干部来开玩笑,敢拿一个执政的大党来调侃,这本身或许已经就是社会的一大进步。民主发展到了今天,加之网络的铺天盖地的作用,各种色调的幽默和调侃早已超出了“红色神圣”的时代。人生在世,如果不是带有凭空捏造或心怀叵测的恶意,开个玩笑应该说也无伤大雅,倒真的没有格外在意或上纲上线的必要。
回过头来,再让我们看一看笑话的内容。这则笑话的核心部分就是“现在的监狱跟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一样,关的全是共产党的干部”。这句话无需做任何证明,事实大家都清楚,无论是现在的监狱,还是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关押的不可能都是共产党的干部。这句话明显带有夸大和夸张的成分。然而正是这种夸大和夸张,才让其成为笑话。但话又说回来,任何夸大和夸张都有某些事实的存在作为依据。如果没有一定的事实作为依据,那就不是笑话而是谣言了。
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里关的是共产党的干部,这是我们在以前的电影电视或文学作品中经常看到的。早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读过罗广斌杨益言的《红岩》,小说中就描写了解放前夕,在大革命胜利到来之际,一方面盘踞在重庆的国民党反动派作着垂死的挣扎,大肆镇压和杀害革命人士;另一方面,被关押在“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白公馆和渣滓洞里的我地下党则同他们展开了一场的光明与黑暗的殊死搏斗。小说中的一些革命者,如江姐许云峰成岗等一大批人物形象,至今还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还记得,在高中的语文教材中,曾经有一篇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纪念》。文章为了忘却并纪念的“左联五烈士”,就是被国民政府秘密关押且秘密杀害于上海龙华监狱的。他们其中有个叫殷夫的,也是鲁迅先生在文中多次提到的白莽,只是一位倾向于革命热爱自由与民主的青年,还未真正加入中国共产党。我还模糊地记得,在一本“党史”资料中,我曾读到过党的创始人之一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兄弟,在被捕关押之后,国民党反动派竟然选在哥哥的祭日杀害了弟弟。后经查证,是阴历与阳历的同一天六月六日。总之,说句实在话,长期以来在人们的总体印象中国国民党的监狱里关的还真是共产党的干部或爱国青年。
要说是无数的共产党人和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打天下,才夺得的江山,怎么现在的监狱里关的还有共产党的干部,确切地说曾经是共产党的干部呢?新中国建立的是无产阶级政权,无产阶级政权实行的是人民民主专政,即对人民实行民主,对敌对分子则实行专政。在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度里,我们实行的是依法治国。我党提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中央加大了反腐的力度,提出无论是谁,不论职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只要触犯党纪国法,只要损害党和人民利益,都要坚决惩治,决不姑息、决不手软。于是一批又一批党内的腐败分子被揪出,被“请”进了监狱。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硕鼠,无论是什么时代,也无论是什么政党,都是不允许其存在和横行的。惩治党内腐败、清理党内违法分子,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是顺乎民心合乎民意的大好事,是一件关乎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也是进一步改革开放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需要。因此,虽然有人调侃,有人戏谑,有人讥讽,可仔细想想,这实质上是一种爱与恨情与仇交织的表现,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态的综合反映。它既是对那些丧失了党性、丧失了人性、泯灭了良心、丢掉了做人根本的违法乱纪的腐败分子的痛恨,也有对真正的共产党人敢于碰硬坚守正义从严治党除恶务尽绝不姑息的默认和由衷地赞扬。当然,或多或少地也流露出了对长期以来一些社会不公以权谋私官官相护压制民意现象的不满和怨气。不过,只要坚持正义,持续深入,将党内腐败分子彻底清除出党并绳之以法,希望就在,民心就在。
说是说,笑是笑。现在的监狱和过去国民党的监狱,其实真是不一样。我们且不说这两种监狱的管理方式是不一样的。解放前国民党的监狱里毒刑拷打、严刑逼供,是司空见惯的,动不动就是什么辣椒水、老虎凳以及下三滥的残酷手段;现在的监狱,最起码国家法律规定,保彰人权,尊重人格,文明执法,重证据,不得实行刑讯逼供,甚至有些地方还提倡并实施了人性化管理。也不说这两种监狱的根本属性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旧政权压制民主镇压人民和正义的工具,一个是人民当家作主对违法乱纪分子实行专政的工具。
单就“关押共产党的干部”这一说法而言,也是有着根本上的性质差别。解放前国民党监狱关押的共产党员,那是一批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钢铁一般的共产主义战士。他们有理想、有头脑、热爱国家、坚守正义,以热血和生命捍卫自己口中的誓言和心中的信念。他们是英雄,他们是好样的,人民不会忘记他们,共和国不会忘记他们。而现在关押的所谓“共产党的干部”,最多只能说他们曾经是。他们是党培养出来的,他们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可他们彻底忘掉了这一点。他们为了个人的利益和享乐,竟公然与人民为敌,不惜损害党和人民的利益,践踏法律,他们哪里还有一个共产党员的样子,他们早已彻头彻尾地沦为了腐败分子、成为了人民的敌人。党已经把他们清除出党了,他们是自作自受的犯罪分子。
看是一则笑话,这其中的弯弯曲曲、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如果不加以澄清,只能是说说笑笑而已,说不定还有可能引起人们的各种误解。我看到有些网站出于善意想抹黑或删除它,但有些东西是很难在人们的头脑或心中删除掉的。事实的真像,自有公论,而公论自有人心。当然,人心也需要正确引导,人心也需要给予一定的空间和时间。我相信,随着法律意识和法制观念的进一步深入人心,笑话的色调会显出其应有的本色。
最后,我要告诉孩子或学生们的是,一样是表象,不一样却是本质的。睁开你们明亮的眼睛,学会观察和思考,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或者说是会逐步走向更加美好的!我也想告诉笑话的编者,恭喜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有一颗聪慧的心灵,只是希望你能和大家一起把握好人生的航向。还是一句歌词唱的好:“要说都一样,其实不一样。”亲爱的朋友们,不知我说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