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萌芽专栏随笔 】雄爷趣事(杂文)
不得不说,长错了地方的芦苇,会失去生命的张狂,愈发沉默,却也生根发芽,积极地从沙砾中汲取营养。我有一位朋友,他的生活轨迹仿佛与这株芦苇有着别样瓜葛的联系,并相遇上,在那工厂里,被空置的角落。
作为工人,工作必不可少。雄爷也是如此。他高考落榜后,只身奔向城市,开始新一段人生旅程。也许这里会给到他充实往昔疼痛的岁月,以工作的繁忙滋润凹凸不平的疤痕。
今晚,反光的后背遮住瞭望口,蹑手蹑脚完成一次查看炉火燃烧情况任务。刚准备扶着护栏走下梯,骤然起大风,雄爷持长红的钢铁棒直直愣在原地,但一两秒后,又下意识用右手捂住口鼻。十来秒,热风炉从囚禁他到了无罪释放。此时,雄爷稍稍抖动身子,瞅过来,憨厚地扬起左眼--闪亮的劳保眼镜似乎在领功。
“中控,中控,打开除渣机。”
“好的,除渣机已开。”
放下手中的对讲机,插在胸前,转身打开水阀。做出平时习惯的动作,瞄着草坪,若有所思的。夜风再次光顾,然而,他纹丝不动,视而不见。始终如一的思忖着?一以贯之的想念着?
猜不透他的心思,霎时间,度不来法子,便佯作“捡到金子”的冲他大喊:“雄爷,好大风啊!啊个火炉又失踪啦!”
并没有预料的好,沉默的依旧沉默。难道他又想起了他亲手拔掉的芦苇?好想问问,却找不着离开岗位理由。略微收敛行为举止,续我的“头八天”工作指标去。
“中控,中控,停掉除渣机。”
“好的,除渣机已停。”
“轰隆隆……”
左转转,右拐拐。
挂了个一档,可是柴油机翻斗车如同熟睡的猪,只闻呼噜,不见实质变化。换挡速度明现加快,躯体亦晃动起来,头探探前方,眼眸瞥瞥后方。炉火映得卜他火红红,煤油废弃物记录着他驾驶的车子的轨迹,可是,它们都不是菩萨,救不了后轮卡进排水渠的窘况。
多次不得,对讲机最终被他注意上,冷静地说:“过来帮忙,车乱档了。”
没过许久,车子被成功启动,挂上档。雄爷唰一下放完离合,车子如牛的冲向渴望三生的大草原。
夜,下着细雨,飘着榕树泪送的叶子,静静护送倒炉渣的他。他在垃圾场失去了芦苇--它早已被压覆。
罪孽(散文诗)
造了一篓罪孽,拼命掘一山黄土亦葬不完
幽灵侵蚀那河边的泉眼,放下毒药,残害百无聊赖的苍生
淙淙下卵石清晰了然,居然,我发疯地耙掉点缀河床的玛瑙,顽固不听自然劝告,试图放走河水,涸泽而渔
湿身后,登上久违的沿岸,行于满目疮痍的青青河边草,很想放歌,做一回真正的牧童,牵着自家的牛儿上山下田
我遗漏一份歉疚
奔波粤豫两地后,携包带裹,百感交集,欲乘舟渡江,拜谒久违的温馨。水中倒映美人妖娆,她是女娲,奉献一路汗水与嫩肤,拯救水深火热的百姓。沿长江两岸,我来到支流贺江,遇见百肠纠结的江中。她是有,慈母手中线的经纶爱护,严父执鞭教义的正气,陌路人萍水相逢指引迷津的真诚。荒谬亦不羁的我,时而兴冲冲奔跑,时而怒吼吼跺脚,又会恬然不做声地感悟……可惜,一切都太晚!
三年,韶光易逝,急促间,高中已经成为过往,羽化梦里追逐的幻影。樱树折枝,紫荆无力,却附和昊天的酷暑。废弃的游泳池里的水草隐藏稀疏的鱼。这是什么,是我即将离开孕育人才的宝地,是以苦短光阴换明天美好告诫学子,是百废俱兴之后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另一种含义。遗漏一份歉疚,久久不能自我,沉湎跌宕岁月,爱上同学们发表转载的蓝天白云衣着的莘莘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