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暖冬(散文)
凛冽寒风呼啸,冬天就这么不约而至,来的悄悄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寒冷依旧袭来。在这个隆冬里,我却不感觉甚冷,心里时刻充满暖暖的感觉,因为有美丽的容颜,因为有文字暖心,因为路上有你……
——题记
【美了容颜,心花绽放】
这段时间,一些杂事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早贪黑,重复着每天的步伐。一向爱好美颜应对生活的我,却显得憔悴了许多,自己都被吓得不敢在镜子前面站一下,哪怕就是那么一小会。怕看到那一张枯黄的脸庞,怕心中会更加的凄楚。每天叮嘱自己,晚上早睡,可是总是被一些琐碎的事务缠身,哪怕吃饭,都是快节奏的。周末加班,打破了惯有的期待,一连上了半个月的班,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我们下午可以休息了。我匆匆跑回家,栽倒就睡,似乎要把欠了几辈子的瞌睡给补回来。就在周六的早上,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便起来做饭。安抚了肠胃,准备打开电脑,听音乐,品茗,休闲,放松神经。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钻进我的耳朵,“淡雅,忙啥呢?”对方得知我刚起来,吃罢饭,便邀请我去她那里玩。我倒是很高兴,独居在这山城里,有些独孤,周末出去散心,也是好事。我兴冲冲地跑下七层楼,惊诧的是,老天竟然下雪了。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我的步伐。我必须去芳姐那里。几分钟后,到了她那里,她热情地招呼我,然后给我沏茶,问候我近况。因为她知道我最近顶着很大的生活压力。她看着我的模样,心疼得很,便说要给我做护理,我拒绝了。因为我怕看到镜子里的那张像黄蜡一样的脸,和我这个近四十岁的女人不相吻合的脸。但是,她绝对不放弃,一直在鼓励我,“淡雅,不管在你的身旁发生了什么,都应该有个阳光的生活态度。不能那么消极,振作起来。我希望看到一个以前我刚认识的你……”
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立刻想起了自己刚与芳姐认识的那会。就在我还沉浸在那个回想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她的真挚的激励之语。我强撑着坐在小镜子面前,洗脸,抹脸,敷面膜,等候,洗脸,抹脸,一连串的护肤工作结束了。芳姐说今天她亲自给我化彩妆,一定要让我丑小鸭大变身。我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办了。十几分钟后,果真一个大美女出现了。她拿起手机,给我拍照。传给我一种力量,“对,就要这样,多美,多阳光!”。芳姐是个高中生,在美容事业上卓有建树,这说话也颇有有意味了。
之后,她伏在我的肩膀上,推心置腹地和我交谈。开玩笑地说,“淡雅,以后别发愁了,只要心态好,啥事都能过得去,看你愁得这额头和眼角的皱纹,把你的近况都出卖了。”是啊,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心态很好的人,可是这病魔却不知道怎么就找上我了,有时候,就觉得很压抑。经芳姐这么一说,我感到还是我心态的问题。我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笑着对芳姐说了声谢谢。她由衷地开心,然后说是为了奖励我的顿悟,给我奖励一支抚纹精华霜。
它价格不菲,这些都不说了。关键是我拿着这奖励,体悟到了芳姐的用心良苦。与其是说他想抚平我面庞上的干纹,不如说是想抚平我心理上的细纹。旨在告诉我,即便是生活中有了波澜,起了细纹,也无所谓,我们都有对抗的东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的眸子里坚定的包含着这些涵义。我和芳姐四目相对,知道了许多,懂得了她的期盼,她的心愿。
芳姐,你放心,我今早已经开始做了平抚细纹的动作。每每看到它,便想起了你的嘱咐,你那坚定的目光,你的期盼。我的心里便有了底气,增加了许多自信心,今冬的第一场大雪飘至,有些冷,但是有你的鼓励,却让我的容颜更美,心儿已暖,已沉醉......
【冬雪飘至,文字暖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九天了,这第一场雪花也姗姗来迟了。然,一来便纷纷扬扬,让山城的人儿注目。这样大的雪,今冬我还是第一次见。恰逢周末,那就安心睡大觉。习惯性地爱关手机,排除一切干扰,让自己在安静的环境里好好休息。宁静致远、墨香清韵,一直是我的追求。睁开眼后,想看看时间,忽然才想起,我的手机还没开。打开之后,没两分钟,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了,是莲姐姐的。
我心里纳闷,这周末,莲姐姐找我做什么啊?要是开会,会提早通知的,要是问及书稿整理的事情,我该如何应对呢?心里揣摩着对方的意思。数秒之后,我的猜测很快就被否定了,原来是邻省邻县的一位作家艳辉女士的大作《殇之锦》已经出版。前两天在邻县召开了首发会,我是在一个群里偶尔看到了此消息,但是我想这人家是大家,我一个无名小卒能怎么着。谁知道,就在这会,我却得到了艳辉女士的馈赠的厚礼。
甭提我有多兴奋了,立刻起床,脸都顾不上抹,戴上一个大口罩,就往车站跑。可能是我太过于兴奋了,竟然跑到了县际班车的前面。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和莲姐姐一起恭候书籍的到来。
我们站在那数着时间,每间隔三分钟就看一下时间。刚才打电话时,那司机说是十几分钟就到站了,怎么还没来?我不由自主地问莲姐姐,她笑笑,接着说,“看把你着急的。”
“当然了,我就是想拜读艳辉女士的大作!”我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我们翘首西望,终于见到有辆车子缓缓地来了,三步并两步跑跟前去看,对车号,果真是这辆车。当一个长方形的包裹,递到我们手里的时候,沉甸甸地感觉自然是居于首位的。紧接着,我们看到了用报纸和包装绳扎得相当的结实,上面有一张白纸糊的封面,工整的写着收发人的信息。当时,我就惊叹,这寄书之人定是细心到极点了,可见对这书是多么的尊重。
于是,我和莲姐姐动作有些粗鲁,解开包裹的“外衣”,里面还有“衬衣”,再次解开,见到了素净雅致的书——《殇之锦》。书封面上的一位女性面庞的线条,那么柔美静好,让我情不自禁地在这静好岁月里,轻嗅墨香,徜徉在文海里,慢品,慢品……
冬天的风,狠命地割着我的脖子,风从领窝里灌入,冷得我直打哆嗦。今天见到这精美雅致的书籍,便迫不可待地翻开,边走边看,似乎嫌回家的路太长,想立刻飞回家,静心去赏读。
......
这几年,家里的事务也少了些,有机会可以让我安静下来了。于是,书,便成了我的闺蜜,我的伴侣。三餐可以无肉,但不能一日无书。深深地体会到,只有在书中才能找回自己,放松自己,沉淀浮躁的心气,和文字心心相印。一个字,一段话,一个篇章,都会让我沉浸其中,不可懈怠一秒。
十分钟后,我回到了家里。换掉鞋子,坐在藤椅上,靠在有阳光的轩窗前,打开扉页,看到一位颇有气质的女性,她便是艳辉女士。她的眸子里流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感情的细腻感受和对文学专注的精神。三十万字的都市情感小说,这不是一般的小说,是一个生活在大西北的女子所写,是一个生活在山城里的女子的心语。
我不是来给这书做评价的。在这冬季里,与书相伴,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驱散了许多的寒冷,磨灭了那么多的颓废。我不愿意在冬风里漫步,却愿意厮守在书的身旁。看着她的眸子,像是有一种巨大的魔力吸引着我。缱绻流年,红尘琐事重叠,做个繁华不惊的女子,淡定地追求着自己的所爱,那也是一种内涵,一种气质。
手中有了书,这心里便温暖了许多。滴滴墨香,在我的心里匀染,扩散至我的每个细胞,享受了那种独美——高雅,品味那清香的韵味。不知不觉地被一行行文字、一篇篇华章所折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那种典雅,淡定,从容。这便是独特的气韵。
忽然,窗外飘起了素雪,洋洋洒洒,或许这雪幻化成了我手中的页页唐诗,在我的眼眸里舞动。外面的空气也冷了起来,然而,我的心里却异常的暖融。只因为这文字与我作伴,忘却了那场属于冬天的寒冷,凄清。它温暖了那颗孤独的心,点燃了我的文字梦。这不是幻想,不是臆想,那是我当初的一种情结,一种爱恋。
有了文字,我不再孤独;有了文字,我不再食而无味;有了文字,我不再感到冬天寒冷。一阙阙宋词,一首首唐诗,一篇篇小说,一段段美文,剪成时光,伴我左右,在星月清辉里,在青灯淡光里……像涓涓细流流过干涸的土地,孕育和挽救了一个个幼小的生命;像无神的画卷里那画龙点睛的一笔,让我静谧地欣赏书中的一帧帧风景......
【路上有你,温暖心扉】
好久没有回家去住了,一直住在单位。昨天,因为熬好的中药没有了,必须回家。翌日,天还没亮,趁着阑珊的灯火,步履匆匆地出现在廊桥上,那冷冽的山岭之风,钻进我的脖颈,像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眼眸无意间,瞥了一下那凤凰造型的路灯,它站在风中,显得灯光也清冷了许多。廊桥上的仿古店铺紧闭,红艳艳的油漆在灯光下显得华丽高贵,像是待嫁的姑娘。可能是早起的缘故,街道没几个人影,偶尔见到一两个,无非是上学的,扫地的。我戴着一个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来,能认识路便好。也许是渐老的缘故,今冬,格外的怕冷,往年这口罩总是躺在箱底里的。
以天为被、以衣为褥的冬季早晨,那种感觉叫个冷啊!冷到了骨髓,不留一点情面。挺直的脊背,慢慢地弯曲了,本来不高的个子,似乎又缩短了几厘米。高跟鞋敲打着路面,发出铿锵有力的节拍,即便柏油路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只能忍受。我眼看着要迟到了,就一路小跑,结果刚走到廊桥头,被减速带挡住了去路,“啪”一声,摔倒在地。先别顾得上尴尬的场面了,暗自提醒自己,赶快看能不能起来,有没伤到筋骨。
我的心里在叹息,“唉,不服老不行了。”这时候,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我下意识得用口罩外的眼睛,借助于路灯的昏黄的灯光看清楚了来人:是一个穿着蓝黑色棉袄的男人。他询问我摔的情况。当他知道我是因为着急赶公交车而摔倒,安慰了我两句,然后微笑着告诉我,“现在的公交车十分钟一趟,相差不大,这一趟赶不上,可以坐下一趟啊!”庆幸的是,我竟然能站起来,那个男人见状,搀扶着我过了马路,上了公交车。他自己从车头那边绕过去,坐在了司机位置上。我才恍然大悟,他原来是公交司机啊!好在是早上县城里的车子很少,要不,真不知道廊桥口又要堵着多少车辆了。想到这里,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感觉到有一种火辣辣的热度爬上了我的脸颊,多亏口罩遮着。
一路上,这司机打开公交车里的音乐,一首首七十年代的歌曲,让我心中激荡,“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幸运草”,“更不需言语的承诺……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望着司机的背影,回忆刚才的那张脸,猜测大概也就四十来岁。车上的人很少,就是几个和我一样去镇上上班的人乘客。听着这些熟悉的歌声,想着刚才那一只大手,一种难以形容的暖暖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在这个冷漠为先的时代,竟然能有人伸出温暖的援助之手,那是我的荣幸呵!
每天乘坐公交车上下班,成了我的一支固定的插曲了。每天的路上,都可以看到公交司机忙碌的身影,早出晚归。我每天同样也有他们相伴。早上遇到的这位司机,像是新来的,面孔陌生。他放着音乐,缓解我的疼痛,恰好我坐在暖风处,趁机将膝盖揉了揉,又活动了脚踝。这会,我心中暖暖地,忽然不觉得冷气渗骨了。半小时后,我到站了准备下车时候,那司机回过头,叮嘱我走慢点。
每天早上从县城出发,下午从镇子上返回。一路上有公交司机相伴,心里也倍感温馨。回头想一想,那昨早的公交车司机,的确是一位有爱心之人,竟然用很舒缓的音乐来平抚我的情绪,缓解我的腿疼。一个摔倒的女子,却能在人影寥寥无几的街道上遇到热心人,拉我一把,本就是一件温馨的事,再有那无言的温暖心语——音乐。这一切,让我不再觉得三九天多么惧怕,多么寒冷。有了爱心的人,就会驱走严寒,心中便有了温度,有了温暖,有了温馨。
……
曾记得,多少个三九天,我冒着严寒去上班,全副武装也不觉得暖和;曾记得,多少个冬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颤巍巍地在冬风里奔跑;曾记得,多少个冰天雪地的日子,无奈总在脸上挂着……而今冬,有了这么多的温暖存于我心,有这么多的感动温暖了我的心窝,感到暖意融融。为此,我要大声呼喊,“今冬,不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