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散成绮 枫叶几经霜
刘姥姥是一位年逾古稀的乡下老人。按曹雪芹的定义,她是一位芥荳之微的小人物。因为女儿女婿家境贫寒,试图进京寻些门路,求得帮助以解困顿。女婿姓王,名狗儿。祖上曾经在京做一小官,因为同姓氏,遂与王夫人,凤姐儿的祖辈联了宗亲,认作本家。后来家道没落,在城外以务农为生。由于王夫人、凤姐儿嫁入贾府,所以说“与荣府略有些瓜葛”,于是便有了小说中刘姥姥几次进入荣国府的故事。因为王狗儿娶妻刘氏,故小说中称其“刘姥姥”,贾母称其“刘亲家”。
刘姥姥在第六回就已经出场了,如果说冷子兴是曹雪芹“冷中出热,无中生有”设计出来的一位局外人,通过他演说荣国府,达到使读者粗略地了解贾氏庞大家族体系的目的,那么刘姥姥也是原著作者刻意安排的一角色,令她打入荣府内部,带领读者进一步全面地认识贾府内宅的生活场景,应该称其为向导式人物。虽然身份卑微,细读原著可以发现,刘姥姥在小说故事情节发展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却不容小觑。她亲眼目睹了荣国府女眷们的饮食起居等生活状态,也见亲眼证了贾府从兴旺到衰败的过程。而且与荣府上至贾母、王夫人、凤姐儿,下到周瑞家的、鸳鸯、平儿等等人关系较好,成为颇受欢迎的穷亲戚。
侯门深似海,进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石狮子后面的门上人,对她不加理睬,还有人设法让她傻等以戏耍她。幸好一位老年人心存善意,告诉她到后门上去找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因与狗儿有旧交,便热情相助,引荐刘姥姥进入贾府。第一次进贾府时,正是贾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时。由于紧张羞怯,刘姥姥近乎失态,言不由衷。还好有周瑞家的协助,不但见了世面,还意外地得到凤姐儿二十两银子的资助,解了无法过冬的燃眉之急。凤姐儿不经意间的小施恩惠却种下了善根,为后来事败刘姥姥搭救巧姐儿打下基础。判词称——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曲子称——留余庆。即为积下阴德。
刘姥姥具备下层劳动者最原始的感恩之心,自家园子里收成的瓜果蔬菜舍不得先吃,连忙送进城里,于是便第二次进入荣国府。有上一次“探亲”的经验,这一次刘姥姥轻车熟路,很快就与平儿等人熟悉起来。又投了贾母的缘分,留下来小住几日,贾母带领她浏览了大观园,参观了黛玉、宝钗、惜春等人的房间,在池塘里坐了画舫,在栊翠庵品了茶,在稻香村里头上插满了菊花,酒后醉闹怡红院,参与了行酒令游戏,宴席上作为主角儿即兴表演,信口开河讲故事。用它自己的话说,真的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福气,把古往今来没见过的,没吃过的,没听见的,都经验了。
刘姥姥在公府门第内将自己的身份降到最低,连门上人都尊称为太爷,对贾母称老寿星,对王夫人称姑太太,对凤姐儿称姑奶奶。第一次和凤姐儿开口求助时,小说中用了“忍耻”二字。结合她初见凤姐儿时的尴尬的表情,局促不安的心理,欲言又止,欲罢不能的为难样子,令读者充满怜悯同情之心。从以后的故事情节中看,刘姥姥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在乡下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自强自立的老人,七十多岁了还能从事田间劳作,性格热情开朗,并非不知廉耻的人。甘于舍脸“打秋风”也多是为了女儿女婿着想。第二次进荣府时,鸳鸯等人计划拿刘姥姥取笑,安排她席间即兴演一出滑稽戏引老祖宗开心,她明知其意却积极配合,给荣府上下带来巨大的欢乐。妙玉嫌脏当面要毁掉她用过的茶具,她也默然承受。幸好她还没有听见林黛玉给她取的“母皇虫”绰号。凤姐儿在她头上插满菊花,打扮成“老妖精”,她还迎合着说:也不知道修了什么福,这样体面起来。凤姐儿的女儿多灾多病,要借刘姥姥是贫苦人给她取名压祸祈福,她慨然应允,因为孩子出生在七七“乞巧节”。便用“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取名为巧姐儿,寓言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所有这些低调举止,都为她完成“打秋风”计划赢得了机会。结果第二次进贾府收获颇丰,王夫人赠了买田置地用的一百两银子(小说中刘姥姥称约二十两银子足够生活一年),凤姐儿赠的一包银子,一匹青纱,两匹的绸子,两个茧绸,内造点心,两斗御田埂米,各种药剂,还有那个官窑五彩小盖钟。这次俨然不是资助,很像是走亲戚时的礼尚往来。刘姥姥带进园子的干鲜蔬菜果品,也被荣府上下视为山珍。
刘姥姥和贾母投缘,是因为贾母上了年纪,惜老怜贫,念着刘姥姥是积古的老人,情愿留下她说话解闷儿。可见贾母每天养尊处优,子孙们昏定晨省,毕恭毕敬,感觉高处不胜寒,有些孤独寂寞,刘姥姥的见多识广,幽默诙谐,正好给同龄人带来心灵上的慰藉。王夫人位高权重,平时吃斋念佛,是荣国府的实际当家太太。起初对刘姥姥不感兴趣,直到刘姥姥信口开河编了一段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吃斋念佛感动了菩萨,赐给她一个孙子的故事时,被吸引而认真地听起来。王夫人的长子贾珠不幸早夭,后生育宝玉,正好与故事中情节相符,遂了心愿。充分展示了老人家灵活的头脑和编故事的本领。
刘姥姥凭借淳朴善良,风趣诙谐博得了荣府上下的善待,凤姐儿、鸳鸯等人对她也比较尊重,哄老祖宗开心后向刘姥姥道过歉,并且厚加馈赠。走湿滑路面跌倒后,贾母令人扶起来,又叫丫头们给她捶一捶。刘姥姥醉酒弄脏了宝玉的床,袭人替她收拾好后也未作声张。刘姥姥说大观园美景如画,贾母就命令惜春赶着画一幅大观园景观图。刘姥姥和平儿道谢时,平儿亲热地说:休说外话,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才这样。即便在封建大家庭“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的环境里中,也存在着如此动人的真情流露,与富贵贫贱无关。
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当贾府遭受灭顶之灾时,刘姥姥挺身而出,不惜一切代价地搭救巧姐儿,以绵薄之力保护弱小。而此时贾府的新朋旧友都恐怕被连带而避之不及了,连一家子亲骨肉的“狠舅奸兄”也合谋迫害巧姐儿。相比之下,刘姥姥的义举,已经超越了知恩图报境界,体现了一个民族的传统美德,可谓是小人物见大情怀。
2015年2月13日 于红楼胭脂阁
二祝姐姐,三羊开泰,满园锦绣——学子各个——栋梁。
三祝福:姐姐什么那,我就是让姐姐您急……哈哈,恭喜发财——金银满堂,步步高!日日春!
姐姐,我还有祝福不许你直接看你要找——灵犀!送上我二阙祝福,我走了——走了,是系着着姐姐美丽的春晖。
你如此喜欢红楼梦,可见你是一个细腻深情的才女!
姐姐老师您真棒,喜之魂魄、动之晓情、慰之嗟叹、觞之爵盏,不是仅是雪乡我心——憾起——醉倒灵魂!
姐姐老师、我还要你无穷的——华章!因;我们系着相同的心——古韵!
我尊敬的姐姐老师;新年好,祝福您好青春。我就愿意教您姐姐老师这就是——东北人的豪爽。再拜,拜、拜……
眼药水,我会打造。是您诸多的爱融进我的情——演变。姐姐……姐姐……拥有您真好,我是那么爱你……也许我们早就融为一体。是,我们的魂魄……有姐姐真好,不是,赖依的古韵。是——拆不散的——友情。
行香子 致东辰(词林正韵 第六部)
逸似流云,灿若星辰。好一个、情性中人!
不拘羁绊,挥洒超尘,却为花痴,被花恼,醉花裀。
红尘扰扰,知音难觅。且相知、不问前因。
兰言蕙语,感你温存。恰萱香醇,梅香沁,藕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