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作家专栏】道德的底线(小说)
燃热的夏日,八九点钟的太阳烈焰腾腾。楼房里就好像是一个大烤箱,热得让人难受。
孙显志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叉子,在客厅里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脖子和肚囊子上汗水津津,两只像花老鼠一样恶臭的脚丫子摞在一起,来回晃荡地搭在沙发脚那边的扶手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像鸡爪子一样埋汰的右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五楼的窗户门都开着,可依然无法控制住楼房内那阵阵烘烤的热浪和臭脚丫子味。
孙显志打开了墙壁电视,仰躺在沙发里,眯缝起一对母狗眼,左胳膊弯曲,左手搭在自己的秃脑袋上,那只手不自觉的抓挠着已经秃顶还残存的那几根毛发。他心不在焉地拿电视当由子地糊弄自己。早上在小卖店里的那一幕,仍然在心里激荡着……
早上送走了上学的女儿,他在回家的路上拐了个弯,又心存鬼胎地进了一个小卖部。小卖部里已经三缺一了,三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正叽叽嘎嘎地坐在麻将桌上,卷起裙子,露出肥腿,上身那几乎全部裸露、颜色各异的透明汗衫,毫无保留地把女人的那点秘密呈现在眼前。
孙显志一进到屋里,坐在麻将桌上的三个女人,笑嘻嘻地看着刚刚走进屋里的孙显志,其中一个向孙显志挤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操!咋鸡巴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早知道你来这么晚,我们就不等你了,要是不因为你,我们早就成局了。”
孙显志嘻嘻地一笑,露出一口永远也没刷过的一口黄牙,嘴里散发着口臭味道地嗲嗲说道:“嘻嘻、这不是孩子刚上学走了嘛,我不是得送送嘛……”
刚刚坐到座位上的孙显志,左边的一位右手已经搭在了他左边的大腿上,摩擦着他大腿上的肉,并用手往大腿根上的隐秘处抓了一把。右边的也不含糊,桌子上的两只手在乎撸牌桌上的麻将,左边的大腿已经搭在了孙显志的右腿上。要不是有桌角挡着,她就要坐到孙显志的怀里了。
孙显志弯着身子,胸脯顶在麻将桌上,两只手一边一个地摩挲着两边女人的手和大腿。这哪里是打麻将啊,分明是左搂右抱。
麻将开打了,四圈没到。孙显志在几个女人妩媚的眼神下,身体的摩擦中。跨兜里的几百块钱已经进到了几个女人的兜里。别浪费时间,钱没了,走人吧,明天见。
孙显志躺在沙发上,摇晃着一对臭脚丫子,回想着用几百块钱换回来的靡靡时光,在脑海里幻想着明天……
嘟嘟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那是短信的声音。孙显志不情愿地看了手机一眼,懒懒的坐起身子,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按了一下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哈哈!好暧昧的一条短信啊:“亲爱的,亲我一下呗,我是你的小情人。在吗?在的话,回信儿。爱你的人,蝴蝶。”
嘻嘻!看了手机短信的孙显志一下来了精神,他立马坐直了身子,两只手在手机上忙乎起来,只一会的功夫,一条带着孙显志狂蹦乱跳心的一条短信发了出去:“宝贝!我等你等了一万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爱你一万年。我是梁山伯,你是祝英台。双双化蝶花丛舞,今生相逢再重来……”
发出去了,孙显志手捧着手里的手机,像是捧了一块宝贝一样,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机的屏幕,那样子生怕是被人抢了去一样。捧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一下好像是吓得还是激动的,手机差一点从他的手里掉到地上。他急忙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上的短信,在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状态下看了起来:“我不管你是哥哥还是弟弟,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人有千千万万,为啥我的短信你会收到?这就是缘分。我很珍惜这份缘分,让我们的友爱就从这里开始吧。爱你的人,蝴蝶。”
短信敲开了两个人的世界,孙显志开始注重自己,打扮自己。一封封短信,相互说着各自的虚伪名言。由短信,变成了彩信。由各自的影像,变成了住宅小区的位置图。妈呀!相互的惊讶不亚于对方。两个人原来是住在了一个小区,只是楼座一个是a一个是c.对面的两座楼犹如对面的两个人,交往变成了两个人肉体的苟合。一个是男人打工在外,一个是女人打工在外。一对挨不住寂寞的中年男女,忘且了道德的底线……
二零一五年二月七号,上午八点十分。
再过十几天要过年了,已经在外飘了一年的魏洪珍兴匆匆地下了火车。不到四十的她,真的好想家啊。刚一出检票口,魏洪珍的丈夫已经等在了检票口的旁边了。
魏洪珍的丈夫孙显志没戴帽子,光着个脑袋,天虽然很冷。可他的脸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有些兴奋。
四十不到的他,有些秃头顶。秃头顶上那几颗稀稀拉拉的毛发,挂了一层白霜。另魏洪珍不解的是,一向埋了埋汰的孙显志。嘿嘿,竟出奇的光鲜起来。穿戴得很板正,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孙显志一看媳妇从检票口出来了,他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伸出双手接过媳妇手里提着的大包小裹。嘴里不停地跟媳妇说着:“咱们这边冷吧,你看看你,咋不多穿点。知道咱这边这么冷你还穿得这么少,快点走吧、快点走吧,三驴子我都打好了,(港田)就在票房子门口那儿。咱闺女补课下午也放假了,早饭做好了我都没吃,女儿吃饱了我送她补课去了,家我都没回就到这来接你了,等着你回来回家一起吃。”
魏洪珍看着自己的丈夫,听着丈夫嘴里唠叨着,心里暖烘烘的。一直在心里惦记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一个。
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魏洪珍,下车被冷风吹得有些缩缩脖子,她一脸疲惫地跟在孙显志的身后边。当她听到了孙显志说打了车在门口那里等着那,她赶紧的紧走几步撵上孙显志,扭头看了孙显志一眼说道:“你说啥?打啥车啊。一里地不到就到家了,算了,走几步道还能累死啊,还是省几个子吧。”
幸福家园c座五零二室的房间里,已经回到家里两天的魏洪珍,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要过年了,要买的年货还没买。十岁的女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玩弄着妈妈的手机。过年了,孩子也该让她高高兴兴地玩几天吧。这两天孙显志也在帮着忙乎着,可他不一会儿就躲进卫生间里歇一会儿。起初魏洪珍没觉得咋地,以为他是和以前一样懒惰,偷懒。可在一个不经意间,她突然发现孙显志的眼神有些不对,贼溜溜的,好像有啥事偷着瞒着自己。女人的神经是敏感的,一旦她有了发现,她绝不会放过。
一直用眼神余光瞄着孙显志的魏洪珍,突然发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孙显志一哆嗦,右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里的手机,同时快速地回了一下头,下意识地看了魏洪珍一眼。然后假装打哈气,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身子,不自然的瞄了魏洪珍一眼后,光着袜底向卫生间走去。
坐在马桶上的孙显志正在毛毛愣愣地发短信,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就在孙显志一愣神的功夫,孙显志手里的手机已经到了魏洪珍的手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魏洪珍看完了手机上的短信,她狠狠地把手机摔碎在了地板砖上。一双不算太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多大,她像一只护崽子的母豹。凶狠地扑向了自己的丈夫孙显志……
孙显志被老婆追打着,自己最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谁让自己出轨了。路旁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这回好,没法解释,更说不清楚。
孙显志被老婆追打着,从卫生间撵到了客厅,又从客厅追打到了厨房。魏洪珍是越打越来气,她嘴里愤怒地叫骂着:“你个不得好死的孙秃子,我他妈的拼死拼活的在外边挣钱养家,你可倒好,在家里养起了小拼,勾引别人的老婆。我让你亲爱的宝贝,这他妈的都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就和你拼命,我让你亲爱的宝贝,我让你亲爱的宝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叫你亲爱的宝贝过了年再说,我让你今年的年过不去……”
哭喊、叫骂、追打。不知道什么时候,魏洪珍手里多了一个擀面杖。孙显志被魏洪珍逼到了厨房里的一个死角,被打的实在有些受不了的孙显志,侧转身子,左手遮挡着媳妇打来的擀面杖,右手在灶台上乎撸摸索着,一把放在灶台上的菜刀被他拿在了手上。已经被打急眼了的孙显志,嘴里一声怒吼,举起了手里的菜刀,他本想放扁菜刀,用刀面拍向老婆的头或者是身上的茆个地方。没想到,拍下去的刀,变成了刃朝下。忙乱中,第一刀砍在了魏洪珍的左肩膀上。挨了一刀的魏洪珍,眼睛更红了。好啊,你敢用刀砍我。她把哭喊的声音变成了嚎叫,她怒火焚烧,不顾死活地往上冲。
砍了一刀的孙显志,一见魏洪珍真的是红了眼,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用力地举起菜刀,又一刀砍了下去。
魏洪珍噢了一声,停下了疯狂的追打,也停下了嘴里的叫骂。她呆呆地站在孙显志面前,张着嘴,脸抽搐着,瞪着血红的双眼。那已经举起来的擀面杖随着她胳膊的下滑,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的身子也随着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孙显志的一刀下去,正好砍在魏洪珍的脑袋上。砍上了,孙显志想把菜刀再提起来,可他往上用力的手没能提动那砍下去的菜刀,他那往上用力提刀的手却脱离了菜刀把。孙显志本能地又去抓已经砍进魏洪珍脑袋里的菜刀。
魏洪珍已经慢慢的瘫了下去,那把菜刀好像长在了魏洪珍的脑袋上。看着老婆软软的倒下了,孙显志一下傻眼了,他愣愣地站在老婆旁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见倒在地上的老婆,浑身抽搐着,脸型扭曲,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啥。脑袋上长了一把菜刀,一股鲜血已经从老婆的领口淌了出来。
孙显志一下傻了,不知所措,他炸撒着两只手,一对母狗眼下意识地看向了厨房的门口。不知道啥时候,十岁的女儿已经站到了厨房门口,只见小姑娘左手拿着妈妈的手机,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浑身哆嗦,惊恐的瞪着双眼。
孙显志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冥冥中好像看到了救星,他哆哆嗦嗦地想向女儿说点啥。他刚一迈步,女儿嗷的一声转身就跑。小姑娘几步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关紧房门,随即上锁。小家伙蹲在了墙旮旯里,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左手拿的手机里游戏还在叮咚叮咚地响着。小家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她突然有了反应。只见她快速地退出了游戏,按起了手机上的数字键120……
医院的急救室里,两天花了两万多快,魏洪珍的命保住了,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两天两夜里,孙显志就像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恶魔,无人理睬。自己的爸爸妈妈给了自己几个嘴巴,骂自己是畜生。丈人和丈母娘一句话没说,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像是空气一样不存在。女儿离自己远远的,总躲在姥姥的身后。
重症监护室的床上,老婆剃光了头发,满脑袋的纱布。上身左边的肩膀上也用纱布包裹着。这一切都出自自己的手?自己这是咋地了,冲着鬼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啥?看来自己的这个家是要玩完了,自己也没脸再回这个家了,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都是他妈的自己鬼迷心窍了。不对!要不是那个小老婆先发给自己的短信,能吗?一切都怨这个小老婆。你奶奶的,我的家散了,你也别好过。
孙显志偷偷地离开了医院,上五金商店买了一把杀猪刀,他把杀猪刀徶在身后裤腰带上,用上衣盖好,他来到了幸福家园的a座四零二室,按响了门铃……
问候老朋友:给你拜个迟年:遥祝新春快乐!吉祥如意!精彩多多!
我会在这里变老,反正那里也去不了。哈哈哈:文友大门锁着,二门闭着,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走散!留守的永远是自己的影子。祝福着:愿朋友们越来越好!越来越精彩!越走越高。
想说的话只能疯癫的留这里。我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老人。不要见怪哈!
月是故乡圆,家是原籍好。这里是我接触的第一个网站,就像我的老家一样,割舍不下,忘不掉。尽管我已经在这里没有了一切虚拟的名位,可我自己认为,我仍然是杨柳的一员。朋友,我一进到这里真的有些伤感。我带进来的好友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仅仅还剩下一个老哥哥“大智若愚玉”算了,不说了,我想,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不管这个家啥样,他总归还是家…………
尊敬的农村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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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请把文中“的得地”用法改正,错误标点以及因电脑输入法带来的错字改正改正后再发来好吗?我只改了一段,小说太长而我时间有限,请见谅!
可惜咱的文化有限,如果会弄,就不会出错了,让咱改改,咋改啊??惭愧,真的是很惭愧!为了让咱们的这里编辑省点力,还是少发点吧,但我只要打开电脑都会回这个家看看。不说了,你我一样,老了,啰啰嗦嗦的,成天围着孙子转。爱好归爱好,看好孙子,祝我们的小孙子一路快乐地长大。新年好!!
我遇到几个真诚老师给予了许多指点,可错误依然,他说顽疾,我笑的。其实是不想改正老农民的那些特色。免费的看还要求什么?
没事绝品里照样看见错误。别人写的容易发现,自己写的咋就草稿里看不见呢?谁都不是完人,明人不会来这里写的发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