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春风百汇,万壑同源(散文)
在这绚丽多彩的画面上,我们可以感受到那大开大合的磅礴气势,那行云流水的生动神韵,那元气淋漓的笔墨,画面上还留下有90高龄、德高望重的赵朴初先生题写的醒目标题。
这就是十六位中国当代著名画家的杰作——春风百汇,万壑同源。
两幅画面上分别签有:何海霞、梁树年、白雪石、宗其香、马振声、李春海、徐义生、李黎;胡絜青、萧淑芳、梅阡、郭怡宗、金鸿钧、王成喜、李涵、詹庚西。这些名字将随着这有着纪念意义的画卷载入史册。
提起这两幅巨作,李春海、李涵这两位曾是同窗的中年画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此画孕育诞生过程中的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他们的眼前。
元旦的钟声,把中华民族带到了一个辉煌之年,1997年7月1日,将是中国人民永远难忘的日子,这一天,历尽百年沧桑,香港终于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为了纪念这一伟大的时刻,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此时此刻,创作的激情,如春潮带雨,拍打在他们的心海里;几乎同时,杨京岛,也在默默地思考着怎样来迎接伟大祖国的这一伟大时刻……用国画,用巨型国画,这蕴涵着5000年中华文明的艺术来表达,来记载……策划的良苦与画家们的激情融合成巨大的共鸣……
朱新礼——北京汇源果汁集团总裁,得知这一创意,毅然拍板,出巨资资助,巨画的创作进入了具体的实施。
早春2月,万物复苏,两帧巨画的构思,在著名花鸟画家金鸿钧、李涵,著名山水画家李春海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万壑同源,万众同心,万民同乐;百花争艳,玉鸟归巢,神州欢腾。我们就是要表现中华民族欣欣向荣、心心相印、血脉相连的精神气质。
灵感之泉汨汨流淌。
李春海一连画了好几张小稿,在梁树年先生的指点下,他反复推敲构图,最后确定了巨作的“蓝图”。
皑皑雪山与天相接,清澈的泉水和激越的瀑布汇成澎湃的大河一泻千里,常青的松林与天际飘动的云彩遥相呼应……
为了表现出“良辰回归”的寓意,金鸿钧、李涵两位教授共同探讨。于是,古松、梅花、牡丹、水仙、迎春飞舞的蝴蝶、辛勤劳作的蜜蜂和彩霞中归巢的锦鸡渐渐跃然纸上……
年届90的老画家何海霞,习惯早晨作画。
那天早晨8点,杨京岛和电视台的同志来到了何老的画室,何老兴致勃勃,近1个小时的挥洒,气势磅礴、宛若巨龙的瀑布跃然纸上,寄托了何老对祖国壮丽山河的爱恋。
93岁高龄的胡絜青老人,近年来已很少作画,但当杨京岛先生说明来意,她说,我一定画。《春风百汇》画卷上留下了老人精心构绘的一对栩栩如生的蜜蜂,记下了老人的一片情谊。
树木是《万壑同源》的关键,根据构思,几乎占四分之一画面,谁来画呢?李春海拨通了远在西安的李可染弟子徐义生家的电话。徐义生迅即赶到北京,整整一个星期的劳作,茂绿的林木郁郁葱葱,整幅画充满了无穷的生机。
《春风百汇》送到吴作人老先生夫人88岁高龄的萧淑芳手中,正是吴老病危之时。
这位西洋画理论造诣颇深的女画家说,我们老人,不能像年轻人那样干大事了,但为香港回归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两只蝴蝶倾注着老人对祖国的万般深情。
按照约定时间,杨京岛、李春海赶到了白雪石先生家。听了《万壑同源》的创意后,这位以漓江山水画著称的老画家,激情满怀写下了心中的千山万壑。
著名导演梅阡,今年已经81岁,作为一名颇有成就的书画家,他画的水仙别具一格。由于患白内障,在画《春风百汇》水仙的过程中,他的一笔一画都是在夫人的指点下完成的,画面上留下了老人美好的心愿和深深的祝福。
宗其香先生深爱八桂山水,近年来,偕夫人一直住在桂林,李春海又乘飞机如期赶到了桂林。看完《万壑同源》的创意设计稿,关起门来一画就是两天半。他说祖国山河,也是山河祖国,一定要表现出她的壮丽多姿。水要充沛,树要茂绿,山要雄伟,云要蔚秀。
按照《春风百汇》的设计稿,詹庚西先生用2天时间画了一对锦鸡。王成喜、郭怡宗、金鸿钧3位中年画家分别画了梅花、杜鹃、牡丹。为突出春风送暖,百花争艳,玉鸟归巢,神州欢腾的主题,李涵在画了松树、巨石后,又特意画了一簇迎春。
相对于花鸟画而言,对一张完整的山水画来说,《万壑同源》还需要作必要的调整。在与蒋兆和的弟子马振声共同切磋,对画面作了长时间的修饰后,李春海面对巨画,仍觉得有些不满意。如何使几种风格趋于和谐完整呢?经过许久的思考,他再次请来自己的导师梁树年先生。
身患严重心脏病的梁树年先生由人陪着专程从家里赶到北京林业大学,整理画作,不知不觉就是两个多小时。而平时,他每隔20分钟左右就需要或卧或坐休息。
经过泼墨渲染,增加颜色,调整比例,梁先生余兴不减,又在画上挥笔题诗一首“夏禹疏出壑,江河本同源……”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光英得知巨作落成,欣然为之题词:
春风百汇,万壑同源。
这是十六位中国当代著名画家的杰作,这也是有着纪念意义的历史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