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春日赏花断章(散文)
一跤跌进春天的花事里,花红柳绿猛不丁拥住你,充盈你的眼眸;出村路上的垂柳婀娜着嫩绿的枝条,极像春姑娘的一头飘逸的秀发,绿色的田野是春姑娘裙裾的底色;果园里那些粉白色的杏花,红粉妖艳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像怀春的少女,几分羞涩几分热烈,洋溢着春的气息,紫燕也从南方飞回,开始在她的耳边呢喃低旋……
天好蓝,蓝透了我们祖孙三代人的心境。一望无际的麦野好绿,宛若绿色的海洋,绿醉了我们的眼眸。那天的杏花绽放得好热烈,惹得我们老远的心情就兴奋起来,心中都莫名的冲动恨不得马上扑进春天的世界里。
十一岁的女儿,父母皆爱舞弄文字,她也跟着爱好了文字。眼前一树树杏花盛开,像女儿的娇颜粉黛,占尽春风。看到此景,她一声声惊呼,仿佛小“巧儿”进了大观园。当她一头扑进花们的怀抱时,竟然眯眼去吻一枝开得拥拥挤挤的杏花。我说:“小闺儿,小心蜜蜂蜇了!”因为我的耳尖,刚刚进园时就听到了“嗡嗡”“嗡嗡”地蜜蜂喧闹声。
女儿被惊吓,夸张地放开手急遽逃离:“妈妈,怎么这麼多小蜜蜂啊?”说话时,我已遁着声音找到忙忙碌碌的小蜜蜂了!哈哈!它们痴狂地从这一朵花蕊里,又飞进另一朵花蕊里。笨笨的两条腿上,沾满了花粉却依然勤奋地忙碌着。
我用手机扑捉着它们的身影,花肥绿瘦间,有了她们的忙碌,杏花仙子受孕机率倍增。哈哈!小杏王子将来定是挂满枝头笑了!
文文还小,两岁孩童天真烂漫,在花下笑眯了双眼,摆着pos的一朵娇小粉嫩的小花儿,开在了我的空间相册中。女儿也和文文争抢着镜头,“格格”的笑声,把杏花瓣羞得也纷纷扬扬落在草丛中,整个杏花园里,浪漫着,美丽着,我的心儿也被花儿们感染得醉了。于是诗兴大发,口占一首不在律上的诗:翠点红纱风剪裁,杏花仙子下瑶台。蜂恋蝶闹春意浓,胭脂香粉妆春腮。
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树树梨花漫天如雪,在春风里暗香涌动,走近花海,洁白花瓣,雪萼红蕊颤动着一场花事,风雅烂漫;一幕幕妖娆、纯白,铺天盖地般怒放了不染纤尘的素美。我忍不住动情地吟咏道:“ 人间芳菲四月天,琼花雪落碧海边。 谁吟琼台玉宇赋?铺满一地梨花笺。”
十二岁的女儿看到此景,如醉如痴,像一只花丛中翻飞的彩碟,又宛如一只点水蜻蜓,不知该停留在哪树花前,一路张狂着飞到花海深处去了。小不点儿文文下手就折了一大束梨花,嘴里喊着嚷着去追她的小姑姑了。看着彩蝶般的她们,连我的声音都甜美地夸张起来:“小祖宗们,光欣赏就别动你们的金手指行不?”只听女儿喊:“妈妈快点給我手机!这里好多小蜜蜂!”听女儿说有小蜜蜂,不禁细看,?嫩绿的叶片有的还打着卷儿,拨动一束琼花,暗香浮动,真的看到了小蜜蜂可爱的身影。
其实,在我的印象里,梨花洁净少粉无饴,只有杏花、桃花、枣花里裹着一汪汪甜香的蜜汁。梨花花蕊暗红、稀疏典雅,蜜蜂的身上果然沾着不多的花粉。梨花仙子,绝对比不过杏花和桃花招蜜蜂青睐。它給我的感觉是纯洁素雅的美。假如杏花桃花代表了如火如荼的爱情,那麼梨花的花语绝对是纯洁高雅的友情。
女儿兴高彩烈般,将我的手机图库塞暴了梨花图片。我瞩她别拍了,小心内存小,图片不翼而飞了!女儿不依我言,我也懒得大声喧哗,生怕惊落一地梨花雨。
喜欢着眼前这般:清淡,恬雅,又把风雅烂漫到极致的美仑美奂,素艳华美的盛景忆起网络红尘中,我访谈过每一位文友和空间友友与习作老师的友谊时,心中升腾起一种肃然起敬的情愫。醉赏一树花开花落,有一份牵念,悄悄根植于心中,无需更多的语言,静赏一方笔墨成笺的美丽。
花色似雪,采撷一朵纯白放到心灵素笺,将来忆起时,必然会萌动缕缕洁洁的柔情,心恋那些干净纯白的日子。与你默然相守,灵犀相知的岁月,丰饶了那段最纯最真的经历。
我想作一位素简的女子,独居一偶,远离俗事尘嚣,思如静水,心如梨白。不妖不媚,玉洁冰清,宛若仙子,不氏人间烟火。
有时也好想作一位与事无争的女子,一生与文字共舞霓裳,似梨花飘絮,斩断红尘情思牵绊,隐入梨园素宛清宁里,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突然女儿一声惊呼:”妈妈!这里居然有一棵桃树,花还没怎么开呢!”我的思绪从遐想中回到现实世界,眼前是一株梨园边缘的迟桃。几朵桃花绽放,就招惹得小蜜蜂们争抢采撷花粉了!
女儿和文文,纷纷嚷着让我为她们在桃树前拍照,这一树迟桃,花苞若红唇点点,亲吻春色。我摁响相机快门,把这如花娇颜纳如图库。啊!啊!家里这两朵小花胜过了所有的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