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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长篇】黑洞 三


作者:ws004787 举人,3392.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91发表时间:2009-06-10 13:41:46

【江南长篇】黑洞 三 (一)
   二十五年前的德厚街的夏天和今天的文山城一样酷热,而且男的都喜欢把上衣脱了,光着身子!
   N也一样,他不穿上衣的健康光滑的淡铜色肤色在我眼里是那么的诱人心扉!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还有那眉毛:那是一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见了也会说生得漂亮的眼睛!就是这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让十八年后回到文山居住的我和N的吸毒的堂弟有了长达三年的情爱纠缠,期间也曾办理过结婚和离婚手续!
   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也也许是我对初恋情人N爱的太过刻骨铭心的惩罚!
   飘雨的一季/梦和我在一起/重回到悠悠故里/恋人的爱意/朋友的话題/都成为小巷中的你/也许还是那么顽皮/也许是全部都忘記/落花的经历/流水的哭泣/打开尘封已久的日记/遥远的消息/偶而的惊喜相爱总会有奇迹/飘雨的一季/梦和我在一起/重回到悠悠故里
   2005年当我从昆明辗转回到文山后的第二天,我便急不可耐凭着记忆找到N的父母从德厚老家搬来文山后曾经居住的屋子!
   但N的父母已经再次搬走了,我几经打听终于得到确切地址!
   我买了水果还有一只熟猪蹄去看望我内心深处已经把他们当作我父母的两位老人!
   为我开门的是N的母亲,一位也快八十岁的老人!
   我微笑着叫了她一声:婶婶!并问她:还记得我是谁吗?
   没想到她居然说:记得,你不是小民么?
   我陪她聊天,想起八五年在昆明当兵的N回家探亲,和已在文山报社印刷厂上班的我再次偶遇:
   八三年的冬天文山下了一场听母亲说是前所未有的大白雪!当然我也这样认为,因为长到十七岁,我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大的雪!以前充其量见过那种像似碎米的雪粒!
   而这一年的冬天也是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文山报社印刷厂的时间!
   而此时的N也己去了昆明关上当兵,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在昆明当兵。
   因为在他当兵之前我们也发生了一些误会,也致后来便失去了联系!
   我记得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我和以往约会一样,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给N买了一包牌子好像是叫做翡翠的香烟,当我把钱付给卖烟的施丽姝时,她说:N的女朋友从砚山来看他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全德厚街和下寨的人民都知道我和N在谈恋爱!
   我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因为那女孩来到德厚下车后曾向在路边开小卖铺的她打听过N家的准确位置!
   但我一如既往来到我们以晚约会的地方,果然再也看不到N的踪影!
   我的头部像似挨了一记闷棍,转身并懵懵懂懂回到了家里,我用被子将自己盖住,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就这样,我们以后的日子便没有了联系!
   但我还是知道他已经去报名参军了!
   是陶老二告诉我的!陶老二大我四岁,我平时都叫她老二姐,我和她相处得很好,经常会去她家过夜!
   而陶老二家也是下寨的,并且在我之前就也认识了N,我还听其他人说过她也喜欢N,我后来也问过N这事,但N说:他不想找比他年龄大的女的,因为他母亲的年龄就是比他父亲年龄大,所以在一起容易发生争吵!
   十一月底,N他们走了!走的那天天空一直飘着连绵不断的雨丝!
   那天我们考试,因为心里想着N,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无心考试的我便早早交了试卷,往公路方向走去!
   当然我还是没能见到N的最后一面!
   而后几日,我和我的几位同学也接到了招工录取通知,就这样,我们天各一方开始了各自的人生旅途!
   八五年的一个假日,我休息回德厚遇到了N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同学Q,他问我:小民,我二哥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不回?
   我很是惊讶,说道:我没有收到呀!
   我想起我到印刷厂报到后就收到过一位考工时和我同桌的患小儿麻痹症的男孩的信!
   他在信中说道,没想到我们竟然名列一二,但他对今天他没被录取的后果早也在他预料之中,他说面试人员看他的那种眼神他早也司空见惯!但他还是很感谢我,因为我让他看了我的数学考卷,他的考号是0801,我的是0802!
   分数出来后,他是第一名,而我是第二名!
   而我当时让他看时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很严重的小儿麻痹症患者!
   后来我回单位一打听,才知道N给我的信是那位刚给评反了从监狱刚回来上班的昆明人蒋师傅给扣了,他斜着他那双一大一小的细眼,用老昆明话对我说:单位规定,学工不准谈恋爱,谁要谈了就开除谁!你还和部队上当兵的谈恋爱,哼!
   中秋节放假,我回德厚时表妹MQ跟我说:N回来了,还去学校照像呢!
   我心头一震,说道:走,去他家找他!
   我们来到N家窗外,我壮着胆叫了他几声,他果然应声出来了!
   奇怪的是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隔阂!
   八五年时的我穿一白色微喇裤,一双白色春秋皮凉鞋,上身穿一黑底碎花搭领小短外套,肩挂一长带棕色小方包.那个萧洒样配上身着一身绿军装的N,那是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啊!
   就象小香姐说的,我和N是天生的一对!
   我们在某些人诧异的目光中又走上了我们以前走的那条小路!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的缘故,这次我也就很自然的在N家住了.
   N的父母一直都很喜欢我,他们说我比他们唯一的女儿小L还好!
   因为N的父亲很喜欢钓鱼,他无意间提起过需要铅加重鱼线,我便托人从文山给他带了回去!
   第二天N的母亲带上N和我去乐西村亲戚家办点事!
   而那时正值中秋佳节,农家人的院里都放满了刚从地里拔回家来的花生,N便亲手给我剥花生吃,他把二层皮也腿了才悄悄从他母亲身后递给我!新鲜的花生真甜,但我的心更甜!
   N的手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是脱皮!
   他母亲要我送一些花生给我父母时,N就把那些花生拿到门前的小河里洗得干干净净,我心疼他的手,说我来洗,但他就是不让我洗!
   八五年正流行唱张明敏的《爸爸的草鞋》这首歌,N边弹吉它边唱,那种醉人心扉的韵律深深映在了我的生命乃至骨髓里!
   那日,我在里间午休,听到N的朋友敢良对N说:我等你回来一起结婚好吗?
   N说:你等不了我的,什么时候结由小民说!
   后来妈去玉溪时告诉我说:敢良和我的同学张红飞结婚了,是到张红飞家以诺村上门的!
   (二)
   敲了近十个小时的键盘,我已经感觉到相当的疲惫,可上床后睡了一个多小时后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我用以往的办法对自己说,乖乖睡去吧!可还是无法入睡!
   我的灵魂己死,生命之火已经熄灭!写我的故事也是为了报答我的一位歌友W!因为我感觉出他十分喜欢我,他竟然喜欢我这个垃圾,粪草!
   但凡是为我付出过的人,我都会想尽一切方法去报答他们,但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相信他能体谅我的苦衷!
   W对我说:他为我取了一网名叫茶香(因为我曾告诉他民子是曾经为我写诗的男友H为我改的)!
   因为他觉得自从和我相处后感觉我就像是一杯茶,越品越有味!
   然而他却不知道有味的茶应该是二道茶!
   第一道茶是在把茶叶泡开之后水已经冷了喝着口感己觉不爽!而二道茶却是在刚泡开的茶叶里冲进滚烫的开水,稍后便可品用,此时的茶水温稍烫,茶味醇香昧纯,饮尽肚里,顿时让人产生心旷神怡之感,而此感便是此茶的精髓所在!而三道茶却是再次将滚烫的开水冲入杯中,以便让此茶还残留的余味全部渗出,然后一口饮尽后便将之弃之(当然这是我们南方人的大致饮法,而功夫茶的品饮过程当另当别论)!
   也就是说:世上是没有越品越有味的茶叶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一晃而过的!
   因为我们相识时间并不长,但如果此时他感觉我有味的话也就说明此时我在他的心里是属于二道茶!
   既然已经感到是二道茶了,那么离三道茶的感觉也就不是很远了!
   所以当他要我为了他把我的网名民子改成茶香时,我只有沉默不语!而后我对他说,你再品品,看我是不是想像中的茶香再说改不改的事好吗?
   (三)
   情多深/爱多长/用划过天边的彩虹来量/短暂而美丽的邂逅/是否能燃烧的久/越过山/横过海/拾起我散落在风里的梦/多少的往事已成空/下一个日出日落为谁停留/太多别人的传说/为何没有我的梦/如果让我们再次相遇/你是否还会再选择我/还是将与我擦肩而过
   N的父亲看到我时,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N的母亲很神密地去问刚垂钓回来的老伴,你快去看看那是谁?
   当他得知我是小民时那种激动的样子也让我感动不己!
   因为他们没有拿我当外人。尽管我和N没有成为一家人,但我们俩的一切二老都是看在眼里的。
   八五年中秋节我是在N家过的。当时他的老姨也来了。而我家和N的老姨家是邻居,之间隔了一条小水沟,水沟旁是大概有500米见方的一块菜地.
   和N认识后,他有时去他老姨家便会来到我家屋前叫我,小妹,小妹!
   而我却总是很害怕也害羞,总是赶紧进屋去!
   记得当时老人高兴得又是宰鸭又是刮鱼的,席间还说,呀,都到齐了!
   也记不清这次见到我是多少年后的事了,老人一直给我说个不停!
   因为他是文山县马车运输站的职工吧,而马车运输站就在我外公家斜对门!
   我小时候也在文山城外公家居住过,那时我就见过N的父亲和我外公,还有我的舅舅们是很熟悉的,所以这会和我说起来话题总是络绎不绝!
   然后他还说:你看看你这个憨女儿,买这么大一猪蹄,我们仨能吃得下去吗?你来我很高兴,本来我每晚都要出去钓鱼的,但今天我要陪你说话,就不去了!
   我们也陪他喝了一小杯白酒!
   N其实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妹,和我相处的很好,管我叫小民姐!
   1993年我和L办理了第一次离婚手续后便回到文山来找N!
   N住在县法院旁边的一个什么单位的宿舍里!
   但这时的N已经结婚,并且他们的儿子已经出生一年多了!
   N说:我等你等到三十多岁,我们单位的人说我不是大龄青年而是老龄青年了!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还去民贸大楼那老四那里打听!
   他说:你知道吗,我儿子在医院出生后,我一直都蹲在外面没有进去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是在想这小孩要是小民生的那该有多好!
   他指着对面州医院的公厕说:你却找这么一个我上一趟厕所也能碰到几百个的人!
   他拿出他们的结婚影集让我看,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些客人,因为我的同学吕兵也在!
   八六年底的一天,我去县检察生活区儿子他爷爷家给己出生两个月的儿子哺乳,在返回印刷厂上班的时候,在东风路冷饮部门口突然看到骑着自行车的N,而他也看到了我!
   他“吱”的一下把自行车停在我面前,一脚踩在稍微高出自行车通道的人行道上,两眼看着我!
   我自然不敢迎向他的目光,只“忽”的一瞟,我也知道里面那太多的疑问是此时的我一时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我连忙说道:回来啦?来家玩啊!然后就赶紧离去!
   但我分明清楚地听到他在后面说:是要来的!
   N说:你知道吗,我当时真想冲去你家打你一顿!
   N说:当他退伍回来后他母亲却告诉他说,小民都已经生了小孩了!
   他说他拿着报到表是到最后一天才去单位报到的!
   N说他们团县委组织在77歌舞厅跳舞呢!我便要N带我去玩!
   回来时我们坐的是一辆有敞篷的人力三轮车,N很不自然的把那敞篷给撑了起来!
   而当时便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
   N让我等他两年,等他的小孩长大一点!
   两天后我返回玉溪,是在南桥车站坐的文山开往昆明的夜班车!
   父母把我送上车,刚坐定,我就发现了窗外的N,我顽皮地说:来,亲一个!他笑容很是灿烂地说:我亲你一拳!
   (四)
   N的母亲老泪纵横地和我说起他们唯一的女儿小L:小L和我一样,因不谙世事而未婚先孕!后也离婚,一气之下留下聪明可爱的儿子给前夫后便去了浙江的一个什么蚕丝厂打工!
   没想到此去却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当N他们哥几个接到电话赶到时,看到的只是好像已经深睡去了的妹妹!
   哥几个把他们妹妹的骨灰带回文山,葬在了老家德厚的白李山凹塘他们家祖坟那里!
   之前N的母亲对我说,N他们不常来他们俩老这里,平时都是俩老自己过的。可这时在洗碗的我却分明听到有人来敲门了!
   我回头一看,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先进到屋里,直觉告诉我:N的一家来了!
   随后N和他的老婆也来到屋里!
   我把一切收拾停当,很大方的来到客厅朝N的老婆点头问好。但她们竟然都没有说话,而N也是看着我。也许我这个不速之客的来访也令他们感到遂不及防!
   N的父亲立马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尴尬,正要圆场,恰巧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表妹让我去琵琶岛KTV唱歌。
   我告辞出来,N的母亲却说:玩了回来早点,我留门等你!
   出门后我料到那家人肯定会因我的出现而发生争吵!
   见了表妹,我把这事告诉了她,她竟说:下次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表妹是我和N相爱的见证人之一,她明白我爱N爱得有多深!
   过了两天,当我再次去到N的父母家时,我问他母亲:那天他们有没有因为我吵架?
   老人说:没有的!但我分明从他父亲的脸上似乎感到了一点点失望。
   此后我再没去过他的父母家!
   但后来表妹一听我又念叨着N时总会狠狠地说:叫你不要再想他了,他不值得你这样想的,你怎么会不听?
   而我总是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是想想,我又不是要今天的他为了我怎样,再说了我爱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N,和今天的这个N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表妹说她和HL因为要盖一个什么章去找过N,表妹就对他说了他在我心里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说:还是小孩子吗?还有她怎么就和我兄弟混在一起了呢?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长大了,昨天对每个人来说都成了早也远去的历史,只有我还几十年如一日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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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爱,本很难,能二十年如一日地爱恋一个人,不容易,注定生活是艰辛常人难以想像的,细细读来,文中悲喜交加的场面,如让人身临其境,不加修饰朴实的语言,让故事更有耐读性,期待下一节更精彩。问好作者,欢迎再次投稿江南,我会一直把这个故事看下去。【编辑:鬼无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6102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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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鬼无影        2009-06-10 13:42:44
  爱,本很难,能二十年如一日地爱恋一个人,不容易,注定生活是艰辛常人难以想像的,细细读来,文中悲喜交加的场面,如让人身临其境,不加修饰朴实的语言,让故事更有耐读性,期待下一节更精彩。问好作者,欢迎再次投稿江南,我会一直把这个故事看下去。
2 楼        文友:鬼无影        2009-06-10 13:43:40
  文中有的错别字和标点我都有改过,问好啦。
3 楼        文友:ws004787        2009-06-10 14:15:32
  谢谢鬼无影编辑!因我不想让自己重复伤心,所以写好了就权且放过了。
1983年在文山报社印刷厂排版,1987年调至玉溪印刷厂排版,1993年在环球彩印纸盒公司做烟标质量检验,2004年回文山养病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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