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真爱到底在哪里(散文)
又是阳春三月,又是风筝满天。十六年前三月的一天,我说我喜欢风筝,你说你喜欢我;我说不会的,你品学兼优、一表人才,又是大学里的学生会代表,怎能爱上我这贫困山区出来的土老冒?你说爱不受任何限制,你把我连同我爱的风筝一拥入怀……于是,我牵着风筝,你牵着我,不顾一切反对、不领结婚证件、不举行婚礼仪式。我放弃了自己的全额财政工作,随你到了遥远而又贫穷的地方。喂猪、拾柴、侍奉生病的公婆……
虽说受了高等教育,刚满二十岁的我,在爱情方面却像青苹果,不懂如何应用贝勃定律,不惜为你牺牲一切,致使你对我感觉的味蕾疲软?或许是有了当地正式干部承诺嫁你,她更年轻?更娇美?更风情万种?十六年了,我不想去深究,也不想多想,想了就恶心!
为了急着和她结婚你使尽了招数,把家中像样点的东西全给了她,并且千方百计地哄着我去打掉腹中的胎儿,你就毫无依据、毫无拖累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讨好她。我当然不会同意,是你“亲自”把我甩在木沙发角上,试图踢掉我腹中的胎儿,好在我躲得及时,否则你就真如愿以偿了!
胎儿还没有打掉,累罪还在,你就已经奉命行事了。骑着新摩托车带着她一路狂奔、一路潇洒、明目张胆、同进同出,分明是在撵我走。冷静之后,我独自坐上开往家乡的列车,是我父母亲不记前嫌又接纳了我。
没有你的呵护,我照样把孩子生下来了;没有你一分抚养费,我照样把孩子拉扯大了;没有你问候,我们母女依旧会相依相伴。只是我的甜甜(我给女儿起的乳名)过早地缺了家庭的温暖,少了应有的父爱,她睡梦中都在叫“爸爸”!
如果不是我二姑见你妈陪着你做截肢手术,我还以为你无比幸福呢!你万万没想到,她挖空了你的钱袋后,就会把极度需要抚慰的你一踹老远吧?
二姑愤愤地说:“那是报应,上天对他的惩罚。”我打心里说:“那……那是他还没有找到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