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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清晨】诗人之死(小说)


作者:钟郎 布衣,289.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160发表时间:2015-06-05 01:35:37


   程笛对着摆放整洁的桌案,看着空白的稿纸以及稿纸上写上大大的深黑色的“遗书”二字。随后,叹了叹气,把这已肮脏的稿纸撕扯下来,揉成团丢到垃圾桶里。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横订的日记本。褐色布封面一角沾着些墨迹,他仿佛要将其扯断似地用力掀开封面,翻了两三页,有一页三分之一的空白着,程笛便从这页接着写起。
  
   五月廿九
   你是谁,何以成为现在的你,我不关心。我想知道,你是否会同我一起站在火焰的中心,毫不退缩。
   西罗普郡的少年曾说:“人的一颗心从不会,白白掏出来奉赠,要换你许多的叹息,再买你无穷的戚戚。”
   每个白昼,都要落入黑夜的沉潭,像有那么一口井——锁住了光明。那时,波浪的膝盖变成礁石。我抛错在她侧面的悬崖下,在港湾的黑暗中,停泊。我打着灯火,期待着灯塔的指明,那毅然点亮我血的东西,有人说,是一种毒汁赋予给了灵魂。我对灯塔不再信任,我只能等待翌日的黎明,黎明的信念使黄昏改变。日光沿着蓝色静脉的走向蜿蜒,是天空,是海洋,是最温暖的颜色。可是,现在我不再关心,我是否能够捕捉到黎明的信念,是否能够看到阳光沿着蓝色静脉的走向蜿蜒。现在,我早已落入黑夜的沉潭中,我的白天与光明皆被封锁。自从我读到夏目漱石先生的炫奇之作后,我便深入沉潭了。
   “......文明人的诗是由钻石生成的,由紫色生成,由蔷薇香、葡萄美酒和琥珀杯生成。冬天,坐在地面用斑纹大理石铺就的四四方方的起居间,烤着漆一样乌黑的上等木炭,脚穿丝绸袜子烘火取暖——怡然中自有诗趣;夏天,用冰镇果盘盛着草莓,让血红色的甜果慢慢溶入雪白的奶油中——奢尚中自有诗趣;有时候,种植在温室里的热带奇兰夸炫似地飘散出一阵异香也有着不一样的诗趣;有时候,一条织满旷野雁空、月下秋草的锦缎宽幅腰带又别有一种诗趣;还有的时候,仅仅是丝绸的衬衣与和服轻轻摩挲,照样能令人品出诗趣——文明人的诗离不开金钱......”
   文明人是离不开金钱的。我终于觉得这句话说的多么的深刻。现在不再是一单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也的时代。为了每个晴朗的日子,甜美的瞬间,我们都要向命运交付眼泪和哀愁。星星们动也不动,高高地悬在天空,千万年彼此相望,怀着生命的苦痛。想起,自己曾写的诗句——我同情所有不想上床睡觉的人,同情所有夜里都要有光亮的人。现在,我也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这一年,我不再拥有我的黄金时代,我不再拥有奢望。我失去爱、失去志向。也不再想着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我用同情别人的目光同情我自己。
  
   五月三十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究竟哪样更高贵,去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还是挺身去反抗那无边的烦恼,把它扫一个干净。去死,去睡就结束了,如果睡眠能结束我们心灵的创伤和肉体所承受的千百种痛苦,那真是生存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去死,去睡,去睡,也许会做梦!唉,这就麻烦了,即使摆脱了这尘世,可在这死的睡眠里又会做些什么梦呢?真得想一想,就这点顾虑使人受着终身的折磨,谁甘心忍受那鞭打和嘲弄,受人压迫,受尽侮蔑和轻视,忍受那失恋的痛苦,法庭的拖延,衙门的横征暴敛,默默无闻的劳碌却只换来多少凌辱。但他自己只要用把尖刀就能解脱了。谁也不甘心,呻吟、流汗拖着这残生,可是对死后又感觉到恐惧,又从来没有任何人从死亡的国土里回来,因此动摇了,宁愿忍受着目前的苦难而不愿投奔向另一种苦难。顾虑就使我们都变成了懦夫,使得那果断的本色蒙上了一层思虑的惨白的容颜,本来可以做出伟大的事业,由于思虑就化为乌有了,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我再一次把莎翁在《哈姆莱特》中创作的经典独白摘抄下来。
   我站在黑色的矿石中,手捧心脏喊不出声。或许,就如同丹麦王子一样有着生或死的疑惑。
   在这一刻,我仿佛活到过去里。过去的诗人怀揣的过去的梦,隔着双重屏障,与现实无缘相逢,偶尔潜来一窥便遭狗吠,以至自己都怀疑此处不是自己该来之地。
   在文学研讨会上,有人大呼“诗歌已死。”现在各大文学网站上的诗歌创作都只不过是小孩玩的扮家家,有的把自己当成仓颉,创作新奇的词语;有的把自己看作是纪伯伦,欲写出《先知》一样的名著。然而,许多诗人创作者都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从古即今的诗歌观点——“诗言志,诗无邪。”他们毫无忌惮的痛批诗歌,而忘了我这个还存活下来的真正诗人。纵然回忆都是假的,可是人活着就难免不去回忆。因此,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会议上,我一言不发。因为同僚早已将我的嘴唇冰封,钳成贝壳。可谁又知晓其中潜藏着无声的咆哮?
   自那以后,我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成唯识论》卷四读了起来。同时在桌案上日记本中记下了这么几句话——我见者,谓我执,於非我法,忘计为我,故名我见。也许,执着的人是出于本性而执着的。我没法改变,依然独自写着纯粹的诗歌。就像查海生在《以梦为马》中说的——太阳是我的名字,太阳是我的一生。哪怕自己会被太阳灼伤,炙烤而亡,也不改初衷。虽九死其犹未悔也。
  
   五月三一
   送信员敲响木门,说声“这是您的信。”然后搁下一封信便匆匆离去了。
   看到信封上以子昂笔体写的收件人“程笛先生”几个字,我猛地两肘用力一撑,先前倚在桌缘的身体一下子如弹簧弹起般向后挺立。用窥探未来的那朵山茶花也随之晃动了一下,一片深红色花瓣悄然无声地掉落在《普希金诗集》上,一幅完美的未来画面开始破碎了。
   我的左手支在桌上不动,歪着头远远望着手掌里那枚刚刚收到的信封,却不敢将它翻过来。即便不翻过来,我也大抵猜得到寄信人是谁。正因为猜得到,才不敢翻过来,因为如果翻过来后恰如自己猜测的可就糟透了。曾听过一则乌龟的故事:乌龟只要伸头便会挨打,既然每次都会挨打,乌龟只能尽力缩在龟壳内;即便挨打的命运逼近眼前,乌龟依然死死缩在壳内,能多一分钟是一分钟。可乌龟迟早要伸头,我也早晚必得翻转信封来。
   盯着信封望了许久,我的手心开始发痒。贪享过片刻的安宁后,为了让内心愈加安宁,就必须翻过信封来承认现实。我横下心,终于将信封翻过来摊在桌上,只见信封背面明白无误写着“新蕾编辑”四个字。在我的眼中,那不惜笔墨写在白色信封上的几个粗体草字,像不啻正飞离纸面,刺向自己的一排尖针。
   拆开还是不拆开?我不由想到这也算是“Tobeornottobe”的另一种翻译了。只是,我真希望此时能有旧时老友登门造访。
   住在隔壁的寄食学生拉起了小提琴。听着悠扬婉转的琴声,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然许久没有拉小提琴了。即使今天想拉奏提琴,但却提不起丝毫兴致。我很羡慕隔壁那个悠闲的学生。
   山茶花有掉落一瓣。
   我拿着小花瓶打开木门走到廊檐,将花丢到离家不远的垃圾箱里,顺便倒掉花瓶内的水,花瓶还在手上。其实我差点想顺便将花瓶也丢掉。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屋内,站到书桌前,却没有坐下。过去的那些节点蓦然展现在眼前,昔日的历史看上去绵远冥暗。冥暗中有个小点霍地燃烧、摇曳起来。我倏地弯腰抓起信封急切地拆了开来。
   拜启:
   又一次拜读先生诗作,不胜荣幸。虽然,先生的诗作实为精品,但是鉴于市场销量,则一般而已。先生也只晓如今人人皆爱读小说,而对于诗歌之流。一是,难以读懂;二是,没有耐心。所以,很抱歉,您上次的稿件我们不予接受。
   我读毕信,呆呆站在书桌前。不及折起的信纸从右手上颓然垂落,写有“余先生......树清”几个字的尾端掉在山羊绒的桌布上弹了几下,信纸折成两三叠。我的目光从自己的手顺着折叠在一起的信纸望向蓝地白花的阴文印染桌布,当朝下的视线无以再延伸时,我不得不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普希金诗集》,望着诗集封面上掉落的两片红色花瓣。那红色令我想去再看一眼本应搁在右边桌角的彩色玻璃小花瓶,但小花瓶已不在那里,前天插的山茶花也不见踪影。我失去了窥探未来的管子。
   记得去岁那年春,我受邀接受一个主持人的采访。那时的场面依稀历历在目。
   “出诗集的话,一般大家会有一个这样的惊异说:哦?写诗哦?会有人看吗?”
   我在书桌前坐下,有气无力地折起总编的来信。信纸散发出一股奇异味道,是一种霉旧的味道。那是过去的味道,是至今姑且还将过去与现在勾连在一起的缘分的味道,尽管那缘分已脆弱如丝。信的内容依然浮现脑海,虽然短短数十字,但却让我的心好似被山崩塌的碎块击中一般。
   那天下午,我出了门,什么都没带,只带上了那本褐色封皮的日记本还有夹杂日记本里的那封退稿信。我决心去捍卫我那太阳的光环。于是,我坐上了长途大巴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不幸的是,由于我身上没有达到那一站的钱,我被迫下了车。我写下了一段普通的文字:
   我的花园没有选定,疯狂的植物混同于乐音,我幻想的景色和无辜的落日,我的月亮荒凉而渺小。
  
   六月〇一
   我身无分文,肚子也在不停地打着响鼓。无奈下我进入了一家店面,点了些饭菜。店里老板见我衣衫有些陈旧且沾满了灰尘,并没有急着给我上菜,而是和我闲聊起来。
   “小哥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诗人。”
   “我是北方人,不久才在这里盘下一家店面做生意的。”
   “这里生意不错吧!”
   “还行了,就是怕那些想蹭白饭的家伙。”
   “你——你这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唉!那还用说。”
   我听出这个店主的言外之意了。这时,我才觉得夏目漱石说的真对——文明的诗人离不开金钱。
   “店主,你给我点吃得吧,我给你念我写的诗。”
   “那你也先得念念,让我听听好还是不好。”
   于是,我把前几日写的诗歌轻声朗诵出来:从我记事起,月亮便远远躲着我,在夏日的路边上,我抬眼望着晚空,月亮满满走远,藏进了云里。我想应该是自己太年轻,太懵懂。我想我应该快快老去,在竹林间建一栋茅房,把篱笆和屋顶都缠上金色的叶子,可叶子落得比时间还快,当我拾起,它早已枯黄。从前我很少遇见月亮,后来我们谈论梦想和远方,你问我远方在哪?我指着月亮。我问你远方在哪?你却说,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店家闭着眼,我多么希望他能听懂。但是,命运似乎是故意在玩弄我。
   “写的是什么东西啊,完全不清楚你讲的是什么?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个诗人。”他继续说,“如果你这都算是诗了,那我也是诗人。”
   我顿时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咽喉处,难受的要死。当我的诗歌被编辑社否决时,我便知道有一段艰难期在等待着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自暴自弃,我是现在诗坛里唯一留下来的真正的诗人。我既不是文明的诗人,也不是网络文学里那些扮家家的无才之人。因为,我是追随着泰戈尔、纪伯伦等大师的足迹一路走来的。我的骨子里刻下了他们的身影,我的诗篇里有着他们赋予我的才华。我不相信,我写的诗歌会再一次被退稿。往日的声名还在,我相信,我应该能够重回昨昔。我找了份杂活,同时在夜里继续创作我自己的诗歌。
  
   程笛的这几篇日记在几个星期后如尸体般躺在我的信箱里。看着如诗般的语言,看着他那伤痕累累的心,我意识到他这一次的出走,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远方在哪?没有人知道,世人都傻傻地期待着远方,傻傻地踏上一条通往远方的道路。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寻找程笛的下落。
   而这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诗——你能走多远,世界就有多大。我知道,是因为我曾经瑟缩,在角落最窄小的窝巢中,把双翼紧紧压在身侧。这句诗适合形容现在的程笛在合适不过了。
   山茶花又落了一瓣。我取下衣架上的风衣,包里带着这几篇日记,坐着长途车寻找程笛的踪迹。一路上,我在想。他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者说他为什么而活?
   记忆又回到了曾经,我与程笛一起阅读《我为什么而活?》的场景。
   “......三种单纯然而极其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那就是对于爱情的渴望,对于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这些激情犹如狂风,把我伸展到绝望边缘的深深的苦海上东抛西掷,使我的生活没有定向。我追求爱情,首先因为它叫我消魂。爱情使人消魂的魅力使我常常乐意为了几小时这样的快乐而牺牲生活中的其他一切。我追求爱情,又因为它减轻孤独感--那种一个颤抖的灵魂望着世界边缘之外冰冷而无生命的无底深渊时所感到的可怕的孤独。我追求爱情,还因为爱的结合使我在一种神秘的缩影中提前看到了圣者和诗人曾经想像过的天堂。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尽管人的生活似乎还不配享有它,但它毕竟是我终于找到的东西。我以同样的热情追求知识,我想理解人类的心灵,我想了解星辰为何灿烂,我还试图弄懂毕达哥拉斯学说的力量,是这种力量使我在无常之上高踞主宰地位。我在这方面略有成就,但不多。爱情和知识只要存在,总是向上导往天堂。但是,怜悯又总是把我带回人间。痛苦的呼喊在我心中反响回荡,孩子们受饥荒煎熬,无辜者被压迫者折磨,孤弱无助的老人在自己的儿子眼中变成可恶的累赘,以及世上触目皆是的孤独、贫困和痛苦--这些都是对人类应该过的生活的嘲弄。我渴望能减少罪恶,可我做不到,于是我感到痛苦。这就是我的一生。我觉得这一生是值得活的,如果真有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欣然再重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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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我”的发小程笛是一个诗人,一个没有金钱的诗人,然而“文明人的诗离不开金钱”因为没有金钱给予诗人创作条件即生活支撑 诗人为了生活将被迫抛下他的诗从而落于庸俗,否则将被这个世界遗弃在无边的孤独与困苦……如今诗歌不再纯粹,读者无法理解,诗人前途渺茫,仿佛诗在死亡,程笛感受到诗文化的没落,他陷入了焦虑、思考、迷茫、寻找……程笛寄给“我”的信写着他那些日子内心的纷乱与伤痛,他走了,不知去往何方,也许是去寻找生的意义,和诗的生命。“我”踏上寻找他的路,然而一路走,通过他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感受到的是这个诗歌没落的时代给他的伤害,寻找的路仿佛通往末路。“我”放弃了这没有希望的寻找,让警方介入,终于找到了他……在那前一天“我”再次收到了程笛的信,信中写着的是诗人的忧伤,也是程笛的悲剧。《诗人之死》文章的题目从一开始就说出了这个悲剧,程笛的死是因为他发现诗死了,诗死了,所以诗人死了。这是一个遗憾的故事,充满了思考与寻找,写出了一个将诗的生命当做自己生命的诗人,写出了诗人的悲哀与无奈,写出了人内心的诸般感受与情绪,写出了一个诗人令人叹息的悲剧。作者的思想从生活中的细微之处引入思考,行文时多引用哲理和心理感受营造,一篇小说铺展出的是平淡讲述,创造出的是人物的悲剧,令读者静静地阅读着思考,却时时为人物惋惜感伤。此文不同于寻常小说的写作,然却有意外的效果,欣赏,推荐阅读品味。感谢赐稿清晨!【编辑:步涯】【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60500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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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步涯        2015-06-05 02:12:13
  “诗人是世上最发不了财的营生,同时又是世上最需要金钱的营生。文明诗人必须靠他人的金钱才能吟咏出诗来,靠他人的金钱才能过上理想的生活。”文中的诗人是没有金钱的诗人,同时也是生活在诗歌没落的时代,而他恰恰是一个视诗为生命的人,当世人不再理解诗歌,不再在意需要诗歌,诗失去了生命,诗人也没有了意义,于是诗人也死去了,如同那些执着于自己的理想而被所有人不认同的人一般,执着了就要孤独,就要忍受世俗的嘲弄与伤害,而失去了理想便会落于庸俗,失去自我。很现实而充满思想的悲剧,而悲剧让读者更深刻感受,佳作欣赏,感谢赐稿。祝笔耕愉快。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回复1 楼        文友:钟郎        2015-06-05 07:02:04
  感谢编辑精彩编辑!
2 楼        文友:潮仙        2015-06-05 08:36:19
  这些都是对人类应该过的生活的嘲弄。我渴望能减少罪恶,可我做不到,于是我感到痛苦。这就是我的一生。我觉得这一生是值得活的,如果真有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欣然再重活—次......”欣赏佳作。问好学习!
3 楼        文友:步涯        2015-06-05 12:40:32
  恭喜作品加精,问好,遥握。
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4 楼        文友:你的故事太长        2015-06-05 23:28:21
  关于这篇美文,小编已经给予了恰到好处的措辞。文中若“我”是讲述者,陈笛便是主人公。明线是诗人陈笛人生际遇和生命热情的式微,暗线是山茶花的渐次凋落。本篇小说极富经典记叙文气息,同时辅以作者高超的叙事技巧和写作能力,应当有更高的奖励。祝福作者,问候安好。
树木张开了翅膀 飞向了迎接她的那群鸟 天空松开了束缚 靠近了离开她的那片云 我多想敲一敲你的窗 陪你一起去看淡淡的夕阳 橱窗上的影子还很长 我一转身就看到你笑的样子 你说我的秘密变多 我说你的故事太长
回复4 楼        文友:钟郎        2015-06-06 08:38:16
  感谢文友的祝福和褒奖!
5 楼        文友:邓世潮        2015-06-15 13:03:29
  恭喜作品加精,问好,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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