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无心欣赏风景(散文)
火车穿越在群山之间,沉闷的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身躯,宛如一条潜行在青山绿水旁的巨龙。
六月的风景让人迷恋,六月的天气让人无奈,一路风景一路风雨相伴。
六月的荷花开满了池塘,放眼满塘的碧绿,粉色的荷花在风雨中摇曳;荷叶被风吹得翻卷,绿白红三色交映,增添了别样的景致;这样满塘的景色淹没在漫漫的雨幕中,可惜了这样的风景。雨水顺着车窗而下,在车窗上留下长长的感叹。
窗外的天雾蒙蒙的,近处的村庄和树木从窗外掠过,还勉强的可以看到从眼前掠过,远处的群山皆在一片烟雨之中,山坡上的梯田层阶有致的散落在那里,田间稻秧已经栽下,碧绿碧绿的稻田在雨中煞是教人喜,随着车速的变换,横竖的秧行形成了一道道网格状,恰似人生的棋盘,进退之间都难取舍,总要权衡很多,很难落下那艰难的一步,就像是人活着的一种格局。
火车蜿蜒着行进,河流也就忽隐忽现,现时清澈妩媚,隐时灵动超然。水绕着山流淌,想想那是几百年或是几千年才修来的如此默契吧;更何况生活中、工作中偶尔的磕磕碰碰呢?也许随着角色转换都应该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慢慢地来打磨。
有山有水就有了人家,一座座屋舍零散的分布在山角,任雨打风吹;任潮起潮落,日沉夕阁;歪歪扭扭地围起一个个关于炊烟的故事。
火车上铺位排列很有趣,相对而设。也就带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面对火车前进方向的铺位称之为顺位;背对火车前进方向称为反位。顺位反位,各自窗外的风景一样,可是意境则截然不同。
恰巧乘车的当天,和我对面的铺位一直空着,让我有幸欣赏了两种不同方向的风景。
顺铺窗外的景物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看到我们这趟列车前进的方向,面对着这一幅宽幅的全景。随着火车的前进,远处的景被越拉越近,原本不清晰的景物清晰了,我发现有时候远处的景物与我想像当中的并不一样。于是我突破了一些无知,知道了一些事物的真像。
而反位的风景则是另一种意境。坐在反方向的铺位,窗外的风景是从清晰到模糊的。人坐在反位看着景物一开始就是清晰的,可是你永远也分不清楚你要看什么,因为不等你选择,火车已经把你带走,景物在你眼中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而且最难以接受的是,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你将要看到的是什么景色。这是最让人难过的,因为你的选择的权力被从根本上抢走了。但是也有例外,坐在这个位子上的聪明人会抓住景物变模糊的那一瞬间景致抓到自己的眼里。
车厢里的铺位在人少时,可以选;在人多的时候是不能选的,但是可以请求与别人交换。所以你坐哪个铺位不是无法变更的,关键在于你想看什么样风景。
如果把生活放到火车经过的路边,我会适合哪个铺位上呢?
旅途到了终点,心情也画上了句号。
旅途中远远不够彻底释放自己,但也知足了,这份情绪,是不可能真正释放的。它如野草,时间会不断给予它养份,让它在心田不断地重生。在你自以为已经忘却时,常常会发现,其实它已经成为你心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你可以尽力不触及它,但它是真切存在的。
当心纠结成为夜色,心情也会像夜色下的群山,变得漆黑一片。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名利淡泊,休问世间谁是谁非;毁誉莫辩,笑对人生潮起潮落。”前一阶段在空间里看到一位好友的这条说说,想想很适合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太托大了,借前辈文字的光辉自嘲一下,庇护自己走过一程又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