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再见不知是何时(随笔)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题记
犹记得,车开了好久,在绵延的山里,爬过这山又见那山。才知道,这里不只有海,还有山。
看到远处坐落在半山腰,散落在山脚下的村子,心里有种孤独,第一次离家,第一次离得这么远,眼里的泪在打转,努力压住喊停的想法,却又怕被送入大山深处,再也走不出来。
后来,才知道,这里的山,并不高,只是我见惯了一望无际的平地,只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山。
看到拔地而起的高楼,有种欲倾欲倒之势,压得我有种濒临死亡的残喘。那时的自己,像一只从荒芜之地飞入大城市的小鸟,满是不适应,想要逃离,却又找不到出口。
时间总是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四年过去了,不知不觉习惯了有海有山的这里,哪怕四处望去,一个个小山丘一座座高楼挡住了视线也不再惶恐。
我想我是爱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回到这里,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的短驻。那天,重新踏上这里,从车站出来,甚至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又像是一个孩童奔向慈祥长辈的怀抱。
或是爱了,爱这里一年四季不停歇的风,爱这里快如箭的方言,爱这里冬季里飘飘洒洒没过小腿的雪。
就是爱了,爱这里的沙滩和潮起潮落,爱17路双层公交沿途的海景,爱冬日落雪后穿马甲的爱因斯坦,爱冬日里结着薄冰累着积雪还倒影着秋叶和教学楼的琴心湖畔,爱一个人骑车远行的养马岛后山美景,爱这四年梦般无压力的生活。
有些遗憾,遗憾最后回去,没有去看胶州广场的音乐喷泉,不久前还舍近求远去济南看了喷泉,殊不知这近处的比那得强百倍;遗憾没去海边拍毕业照;遗憾最后的日子一心准备考试,没去把它的大街小巷走遍;遗憾这四年里还是不够疯狂,不够肆意。
犹记得,那天,坐车离开。最后一排右侧的角落里,看着车外的旧景,眼泪止不住地外涌。甚至至今,想起这个地方,都鼻头酸酸,眼泪欲夺眶而出。
呵呵,下次见不知是何时,会不会已是另翻模样不再熟悉。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地方,仅仅让你为最后的考试有压力。这压力当你走上社会后又感觉是那么地不值得一提。
别了,这地,别了,大学,再见,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