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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山水】足迹(同题小说)


作者:扰之 秀才,2874.8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30发表时间:2015-07-03 21:36:52
摘要:  实行生产责任制那会,公社派人来大队招一批民工去沈阳,领工的工头老家是锦州石山的,大概五十岁左右,刀条子脸,黑黝黝的,说话一股子锦州味。姓吴,我们叫他吴头。干活时,锦州石山的人很多。锦州说话是个啥味呢?比方说,上街(念该)呀——干啥去呀——所有的话语的尾音都是拉得很长。锦州人都愿意吃高粱米干饭,做饭的小姚子有时把饭闷得太烂,他们都不愿意。我们朝阳人就说他们说话是夹生的高粱米味。他们反驳道,你们说话艮,有股子滨(山)沟味。其实啥味他们也说不上来。总之,吴头这次来公社招工,是扑着他的亲戚来的,她是个公社的官,什么官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大家听说很挣钱,就踊跃报名。大队书记传达上面的指示:小工每天八块,瓦匠十五块。按月开支。四姐夫会个三脚猫四门斗的是顶瓦匠去的。

实行生产责任制那会,公社派人来大队招一批民工去沈阳,领工的工头老家是锦州石山的,大概五十岁左右,刀条子脸,黑黝黝的,说话一股子锦州味。姓吴,我们叫他吴头。干活时,锦州石山的人很多。锦州说话是个啥味呢?比方说,上街(念该)呀——干啥去呀——所有的话语的尾音都是拉得很长。锦州人都愿意吃高粱米干饭,做饭的小姚子有时把饭闷得太烂,他们都不愿意。我们朝阳人就说他们说话是夹生的高粱米味。他们反驳道,你们说话艮,有股子滨(山)沟味。其实啥味他们也说不上来。总之,吴头这次来公社招工,是扑着他的亲戚来的,她是个公社的官,什么官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大家听说很挣钱,就踊跃报名。大队书记传达上面的指示:小工每天八块,瓦匠十五块。按月开支。四姐夫会个三脚猫四门斗的是顶瓦匠去的。
   我们到沈阳北站刚刚黑天,一阵阵初夏的风吹来,使我们单薄的衣衫猎猎撩起,沁凉抚慰着我们的肩头胸膛。我打个冷战,抱着膀子紧束衣襟。四姐夫则坐在行李上,一只手摁着行李一只手抓住背包带,抬起屁股,扬着脸张望,焦躁不安地等着来接我们的车。吴头是提前去沈阳的,我们不知道吴头虽然是锦州人,就住在我们公社,原来和公社里的人有牵连。车站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辆,模糊不清,哪一辆我们都会认为是来接我们的,可焦急了半天也没来。霓虹的光顺着风迷迷糊糊地传来,五颜六色的招牌在参差不齐的楼间晃荡。我的肚子咕咕叫,我站起身,来回溜达。我们都没有吃饭,饿极了。
   咋还不来啊?真急人。
   四姐夫也站了起来说:我去尿尿,你去吗?
   我也去。
   说真的,我刚刚二十岁,还有点那个——羞,都是大男人,一起尿尿怕啥?
   奇怪的是候车室的男厕所坏了,男的都跑女厕所去了。多么新鲜点儿事啊?我看见一个女的闯入厕所后张大嘴巴仓皇逃出来时让我们好笑。好在一人一个屋,我进了去就拉严了门。
   刚刚提上蓝布裤子,就听人喊,快,车来了。
   我们急忙跑出候车室,拎行李,“霹雳啪嚓”上车,车一路穿街过巷拉到工棚。从来没出过远门,沈阳的街景是如此新鲜。这里是大东区二零四煤场,一个大灯泡照得大字晃眼。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离沈阳黎明机械厂不远,我们要继续盖一栋没有盖完的楼。大家忙三火四地跳下车,水流一样涌进一个二十几米长的大工棚。我们都抢着往中间去,拿着行李在木板上铺。四姐夫我们当然要铺在一起,他带了个电褥子,我们要横着一起铺。期间有个我们不认识的人,他不让我们铺,他说他的行李没到兜子在那放着呢,可不是咋的,我们放行李时忽略了一个军用兜,把它拿地下去了。我就是不让地方,四姐夫也不让。他就拽我们的被褥,我们就推他。民工是我们这里的多,都要一齐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吴头来了。
   吴头郎当着黑脸问那小子:你姓啥呀?哪的啊?
   那小子一斜眼,很不乐意地说:姓崔,新民的。说完又反问:你是公安局的咋的?查户口啊?
   不是咋着,你干什么——吴头的尾音拉得很长。朝小崔瞪起眼,谁给你招来的啊,不是个东西!上那一边去——
   小崔也不知道他是工头,耐于大伙起哄,执拗不过就要乖乖地拎军用兜。说话间,在另一个工棚里进来两个人,操着满口的锦州味:把他整外面算了。小崔哪敢再逞能,扭头去了工棚最里面,靠活动房的一角。
   四姐夫朝我一晃荡头:走,吃饭去。刚走到门口,吴头发话了:今天大家都挺累,明天歇半天,下午干活。我们回头听着,四姐夫心眼活,准知道这就是头,就往回走了一步,拉一下吴头,走,我们一起吃饭去。吴头没有动,他说吃过了。
   那晚,小市场热闹非凡,穿过小市场我看到有个戏台子,戏台子上唱着戏,我问一下看戏人,大哥,这是什么戏啊?他告诉我我才知道是吉林来的叫“吉剧”。只是围得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是蹦高也看不到,只听到袅袅婉转的歌声。我还很顽皮,肚子咕咕叫了,还有心思蹦几个高。我饿得咽了几下口水,冷风嗖嗖地随四姐夫扑入了餐厅。四姐夫花了三毛钱买了六个大大的白面馒头,要了一碟小咸菜,一毛钱一两的散白酒让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一提漏一提漏地倒在两个碗里。四姐夫说:你喝点吧,暖和。我说我喝一口。呵!好辣。我就倒在他的碗里。四姐夫习惯了待宾的礼节,忙用手罩着,点头哈腰地劝我喝。我说四姐夫你跟我还客气啥?我拿起一个大馒头,“咯噔——”就咬上一口。接着,一口大馒头在嘴里打着旋,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一下下仰着脖下咽。四姐夫“哧溜——”一口酒,忙说我慢点吃,噎着。他又夹一口小咸菜,咂着,慢慢嚼着。我狼吞虎咽地造了三个馒头,四姐夫说再吃一个时,我一摩挲嘴巴,站起来了,说:我吃饱了。你快吃,我们出去看戏。
   吉剧是吉林的二人转,刚刚时兴,蹦蹦跳跳的很有意思。就是台子低了点,我的个子矮了点,光顾着听声音了,翘着脚刚好看到演戏人的行头——帽子顶。
   我拽了四姐夫衣角一下,不看了,回去吧。四姐夫喘着酒气,呼出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很粗很粗,都能弥漫整个沈阳。他的一左一右就我一个人了,我想都把人熏到一边去了。我肚子有底打着饱嗝,还催四姐夫回去。四姐夫喜欢酒,打个哈欠,又一股子酒气喷出:再看会,消消酒气。我无奈地瞅瞅他红红的脸膛。我揉着眼,好刺痒,许是困了。
   我们睡觉时,我的眼睛还痒,我知道,在家就痒,痒了好几天了。我喜欢文学,当时是文学青年,因此村里的姑娘爱上了我。我们林边、地头,花前月下地约会,加上我搞写作看看书,耽误了觉了,眼睛就痒起来。约摸9时许,大家都鼾声雷动,我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就偷偷地摸出手电筒来,悄声地拿过《鸭绿江》看函授教材。不知什么时候,我趴在那里睡着了。
   有人拥了我一下,我朦朦胧胧地看到小崔推我,原来他下地出工棚小解回来了。他小声说,你的手电还要不要?一晚上电池就没电了。我擦着嘴角的唾液,可不,手电还亮着,口水洇湿了《鸭绿江》里柳沄的诗。
   我喜欢写诗。
   记得当时我给在家里处的对象写过一首这样的诗:
   《无题》
   一
   有一棵树远方望着你
   位置的偏离不能在走近你
   你失恋了跑到这来哭泣
   他才敢轻轻的吻你抚慰你
   二
   在一片梦茵上你等着我
   眼睛长高了蓊郁的大树
   一生啊你只等来了忠贞的失望
   我却在梦中窃窃笑醒
   三
   我把喉咙放大了十倍
   让歌声传进你的耳鼓
   我走出院落窥视
   却不知你消失于何处
   那时的联系方式就是写信。离开村子前,她一遍遍地叮嘱我常回信,常回信,别忘了她。尽管信没写几封,可这诗是的的确确写给她的。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群众艺术馆门外,买了一抱五分钱一本的调价书。下午就开始干活。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还是情窦初开,我就是懵懵懂懂的,小姚一下子映入我的眼帘的同时,我就心惊肉跳,她的眼光如同锋芒,刺得我的心揪心的痒。这是一种什么滋味?我突然觉得我好爱她。精神要崩溃,就像野马脱缰,我赶忙往回拉。我就大汗淋漓地狠命搬砖,运混凝土,残酷地折磨打消的像青草一样渐渐返青的念头。小姚冲我笑笑,丝毫没有羞涩。是我的一厢多情吧。她既蒸饭又筛沙子,一定多挣钱吧。她的美不得不使我愿意多看她几眼。我想起我家里的那个她来,还是竭尽心思地躲着她。感情这个东西怪,越是躲着越是躲不开。
   终于吃过小姚蒸过的晚饭后,她竟然守着一帮工友约我去看吉剧。我脸“腾——”地红了。她非常大胆地一拽我的袖子,走啊——
   小姚是朝阳人,和小崔一样,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扑哪个工头来的。这个工地很大,小头头也多。我傻愣愣了一下,听她甜甜地喊我,我跳下来床,跟了出去。背后的工友们都笑了。那时多亏四姐夫不在,就是四姐夫不在,还有村里的人啊?他们回去告诉她咋办啊?我有顾虑,刚刚走到工棚门外,我说,我不去了,挺黑的天。我要回头,她一把拉住我。
   你个大男人,咋还怕我呀?
   我、我,我嗫嚅着。挺了挺身,装着:我怕你啥?
   那……走啊!我们聊聊。
   小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流,霓虹的灯光映照着她粉嘟嘟的笑脸。她在我的前面,美丽的学生头水一样披肩,娇小的身段,勾人魂魄。我冲动了几下,想拥抱她。恰在此时她毫无顾忌地把手从后面臀部伸过来,要牵我的手,我的脸立刻火烧火燎起来,两只手不知如何。她柔嫩顺滑的小手抡着,嘴上没说什么,我也看不见,从她抡的手中,我看到了她的不安分的心理。她心里一定嗔怪,咋的了?伸过手来啊?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一只手伸过去,握着她绵软的手,走在熙攘的人流。你快点啊?她娇声道。我不得不紧走一步,和她平行地牵着手。我的呼吸也急促了。我们的手始终没有撒开过,并且肘部要靠到一起时,是那么酥痒的感觉,汗毛的亲吻带着汗液,像一条涓涓小溪,融入波光粼粼的心河。我几乎是醉了,在这省城的闹市,在这座吉剧的戏台前。我不知道我们也是在演一场闹剧。戏台上唱的啥一无所知。当人们呼啦一下散开,我还傻傻地听她抡一下我的手说,不早了,回吧。这个声音好熟好熟,像是家里的她在说。
   是啊,我惊醒过来。明天还要起早干活呢。
   她拉着我的手抡着,走得好轻松。
   哪天雨休我们去昭陵(北陵公园)玩好吗?
   我说好,再说吧。
   后来,小姚又来约我,我真不想去了。我对不起另一个人。我就叫上小崔,我想小崔他们挺合适。这时候,我和小崔已经成为好朋友了,是那种形影不离的那种好朋友。他描绘他的家乡,有一望无际的稻田,一到夏季,蛙鸣旷野,绿锦繁华,盐碱地里的雾气直冲云霄。叶绿素唱着歌,伴着鸟飞,在林带里缭绕,那股清香久久飘荡。我说我有时间一定去。谁知这话应验了,我们打工游击队第二年春就像浑河的水一样,游入了小崔他们那块的稻田。都怪四姐夫和四姐。
   四姐在家来过信给四姐夫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四姐夫天天会溜须拍马地哄着吴头,又一次次地请他吃喝。我们干了一个月了,也没有开支,就知道不太理想。四姐夫个傻X还总是给吴头前吴头后地颠哒,在家带点钱都快颠哒没了。反正我留了三十块钱,总躲着躲着的,天,还是下雨了。小姚喊我去昭陵玩。我喊小崔一起去。上次小崔充当灯泡他怎不知趣呢,我拉小崔,小崔都不去。小崔坚决地说,打死都不去。
   我就和小姚去了昭陵。我是豁出去了,有句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也没顾忌村人怎么说。我们花了五分钱登上了无轨电车,小姚的五分钱她没用我掏。两元钱的门票也没用我掏。池塘里的荷花正艳,在雾蒙蒙的小雨下婀娜多姿,真像亭亭玉立的小姚。小姚羞涩着,听我夸她,要慢慢地靠到我的身边。我们的火红的小伞要合二为一。我猛一惊,突然想起家那位来。往后一闪,小姚差点歪到池塘。头上林木的雨滴有节奏地敲在雨伞上。风起处,老槐树、杨柳树在倾诉着一段如泣如诉的故事。园内的人聊聊无几。我这么一闪,小姚自然来气,回头就给我一巴掌,怒瞪杏眼:我约你,你天天带着小崔干啥?
   我说我给你牵线当红娘呢?
   你胡说啥呀?她又开始擂我。我说,我不说了,不说了。我承受了她的巴掌,我心里很乐,很甜很美,我知道她当时是爱我的。
   她一指池塘的小船说,等到好天时,你一定带我去划船。
   我说,行、行、行。
   她有些忸怩作态,又要受伞,靠近我。
   我的胸膛起伏着,顺势抱住她。
   她继而仰躺在我的怀里,眼角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珠,迷迷蒙蒙。
   你哭了?
   没有,我高兴。我从小没有父母,躺在你怀里好幸福。
   小姚,你真可怜。我拥紧她,但没越雷池一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就那么拥抱着,后来,我说,我们回去吧。
   一天小崔问我,你和小姚都结婚了,还那么害羞?跟吴头说说,找个单间住算了?
   我说你又瞎编呢,我忙看看沙堆边的小姚,多亏她没听见。我小声说,你咋知道?
   我会看啊?结婚的人看出来了啊?
   我疑惑不解:难道小姚是个结了婚的人?打着以后,我的心里就像系了个死疙瘩,还是小崔给我解开了。他偷偷地告诉我:小姚穿的红鞋子证明她结婚了。
   我说小崔莫名其妙。红鞋就代表结婚了?她又不是沈阳人,怎么是沈阳的风俗呢?
   到工棚,我又偷偷地问四姐夫,四姐夫也说不上来。
   后来我就不明白装明白地帮小姚摆脱,对小崔说,小姚没有结婚。但结婚没结婚这种稀奇感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全身。我虽然二十岁,是个处子,那小姚要是没结婚的话,还是个处女吧。一想起这点事,我就经常地“啪啪”地扇自己的嘴巴子。可这种情愫总是莫名地来,无理由的来。小姚几次跑过来拉我,骂我傻呀?我全然没有听见。我就想那种事,到坐卧不宁,到寝食难安,到跑马溜溜。
   两个月后,秋高气爽。
   楼层也起到第四层,吴头喊大家到工棚开支。说开一个月的,力工按一天一块五开,瓦匠一天两块八。大家群情激奋,抱怨连天。在家说的全是谎言,吴头很坚决,就开这些,愿意干不干……
   我拿到四十五块钱后,就打行李准备回家,我就是不拿到钱也想回家了。这段日子,让一种事情把我折腾得不行。小姚子在另一个小屋准是也开到钱了,跑过来找我,说,她也要回朝阳,我们一起走。
   我说,我们明天就启程。
   小姚说,那今天呢?今天我们去昭陵吧。划船去。
   我不去了,我想家了,想静静地等到明天。
   你说话不算?你走了不想我吗?她虽然声音很小,可那个“想”字的音很重。像一把重锤,砸得我心慌。此时,我好想抱她,冲动了几次,因为有人没敢。
   下午,我们就出发了。
   我们坐在堤岸上,没有划船,一直到天黑。她拥吻着我。我无比冲动,胸肌鼓胀着,和她的前面的山峰贴的好紧,像两座山连在一起。我的手无地从容地抚摸着她的臀部,她的忸怩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欲火,那种试探和破解之谜团在我脑海闪现,我粗暴地不顾一切地,用一只手塞在我的裆前,拉开她裤子的拉链,紧接着拽下了她的裤头,我喘着粗气,又缓手褪下我的裤子。我们正面交往,她只是脸红红的娇羞不语。事后我问她疼吗?她晃晃头。我们走吧。
   我说你为了啥?
   她不语,后来又说,死脑瓜。
   我突然想起我开的钱来,我就掏了出来。
   给你——
   她一打我的手,说,我不是为了钱,谁稀罕你的钱?说着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只是为了一个念想,谁让我爱上了你,可我已经结婚了啊,母亲去世以后,没法过活,被迫嫁给了不喜欢的人。
   我说,小姚,你可以有心上人的,你可以重新来过。
   我把她拥紧了,生怕她丢失一样,喃喃地说:你还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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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足迹》一篇反映农村人外出务工的小说。小说以我为主线,为我们演绎了一幕幕在外打工生活的画面、场景:吴头的奸诈老道,四姐夫的溜须拍马,我和小姚的“婚外”恋情…… 深刻揭示了农村这类弱势群体,在霓虹多变的外面的世界里,所面对的一种生活的无奈、一种辛苦的挣扎,一种情感的困惑……小说情节完整,人物塑造,个性鲜明;细节描写,生动形象。极具生活气息。问好作者,感谢精彩呈现,推荐共赏。【山水神韵编辑:孤漠一尘】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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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孤漠一尘        2015-07-03 21:39:08
  问好作者,佳作拜读!期待新的精彩!
宠辱不惊,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世间花开花落。
2 楼        文友:邓世潮        2015-07-04 08:24:32
  构思,主题,单语言这里就足可以让人醉上一把
3 楼        文友:万少枫        2015-07-04 19:04:55
  感谢文友赐稿支持,山水因你而精彩!
只是晚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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