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厦门印象(散文)
在外婆偷偷地抹眼泪中,我头也不回离开了家。带着对外婆的不舍,对家乡的眷恋,对厦门的惦念,对曾厝垵的期待,对大海的心心念念,我单枪匹马,又一次走进了厦门。
王臣说:“世间总有一个城市,令你如见故人,心下惘然。世间总有一个城市,令你再三来往,流连忘返。世间总有一个城市,令你左手欢喜,右手惆怅。世间总有一个城市,令你想停下来,好好去看。”之于我,厦门就是这个如此令我神往的地方。我想,当我第一次走进鼓浪屿,感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时,我就深深被她吸引、折服;我想,当我再次与曾厝垵重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什么叫相见时难别亦难。我想,当我走进厦大,零距离感受厦大时,如果能再重走一次青春,重新选择一次人生,该多好!我想,如果厦门愿意收留我,我会毫不犹疑,就此停留……
喜欢厦门的早上,慵懒着身子不起床,就这样安静地躺着,聆听窗外的鸟语花香,是慵懒,慵懒的颇具美感。
喜欢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抱抱“黛玉”和“宝玉”,他们是青旅老板养的两只小猫咪,一只白一只黄。白的是“黛玉”,黄的是“宝玉”。“宝玉”宛如一个顽皮的小孩,常常在想见他的时候,总是不见踪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相比之下,“黛玉”就温婉多了,没事的时候,她喜欢趴在凳子上睡睡觉、发发呆,偶尔摆个好看的pose让我拍拍照。与他们相处的时光,既和谐又温暖;既亲切又温柔。
木头说,在青旅会遇到很多人,然后会成为朋友。当我遇到丽丽和珍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有骗我。丽丽和珍珍从郑州过来,我们在这里相遇,是一种缘分。不仅如此,通过了解,我得知我们还是同乡。许是因为同乡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相遇是缘的关系,我们三个相处得很好。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第一站,我们心有灵犀地选择了曾厝垵。
有人说,最好的厦门在曾厝垵,我深有同感。自从去年,与之匆匆一别,从此便对它念念不忘。
它没有鼓浪屿的繁华与喧嚣,没有集美的孤远与独立,它是故事里的翩翩少年;是湖边的浣纱姑娘;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艺术家。它是朴素安静的村落;是文艺雅致的小镇;是我心中的天堂。
曾厝垵有各色各味的小吃,有各种各样的文字。譬如有着芒果和碎冰融合在一起的绵绵冰,吃起来有点甜,有点凉,就像初恋的味道;譬如新鲜的或是晒干的土笋做成的土笋冻,有点鲜,有点咸,就像生活的味道;譬如用红豆、绿豆、芋圆、仙草等各种材料制作的烧仙草,据说是台湾小吃,味道也是一绝。那些墙上写的文字,总是让人入目入心,再也不想移开目光。譬如“我在曾厝垵等你”,像是对远方恋人或是亲人的呼唤,又像是一句此生不渝的承诺;譬如“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很多饼干,多得怎么也吃不完”,多么简单纯真的梦想啊,多么干净纯粹的梦想啊,曾几何时,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梦想了;譬如“邂逅”,简单的两个字,多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臆想。譬如……我想,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选择一个下午,找一家店,点一杯咖啡,静坐。细数曾厝垵的人来人往,静看曾厝垵的风轻云淡。
曾厝垵的一切都让我流连忘返,它的安静,它的温婉,它的文艺,它的云淡风轻。
走过曾厝垵,我们来到环岛路。环岛路左手是海,右手是风。最美的感觉,就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和三两知己好友,漫步在环岛路上,别是一番风情、惬意。吹着海风,聊着生活,或微笑或流泪。譬如,我和丽丽、珍珍。虽然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但却是感觉相识多年的老友,聊聊工作,聊聊家常,聊聊心中所想……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不知不觉我们沿着环岛路已走到了白城段,这样就可以和厦大两两相望。厦大依山傍海、风景秀丽,是中国最浪漫的大学。
天公作美,有意让我们看到雨中厦大,感受雨中厦大。虽然下着雨,教室里依然有学生伏案学习。路过的游客都不忍打扰。当我想举起相机,终究作罢。厦大的芙蓉湖很美,让我想起了我们学校旁边的“幽幽谷”。听说傍晚的时候,总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在那互说衷肠。芙蓉湖会不会有情侣在这夜半无人私语时呢?眼前的芙蓉湖不大,却很清澈,雨也温柔,湖也温柔。此刻,突然想期待来生,来生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有一个圆满的家,有一个圆满的学业。
厦大之美在于静,在于海。所以很多人喜欢,我也喜欢。
走过曾厝垵,走过环岛路,走过厦大,再次回到中山路。已是炊烟袅袅、华灯初上的晚上。
因为雨来了,星星和月亮相继入睡了。丽丽和珍珍也回到她们的宿舍了。我一个人,撑着紫色碎花伞,踩着点点水滴,漫步在中山路上。看玲琅满目的各色小吃,看霓虹闪烁,看擦肩而过的行人。即使下着雨,一样觉得赏心悦目。
走走停停,问问询询,终于回到住的地方。厦门之旅即将结束,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来得及去,那么就让我为下次来找个理由吧。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即使不舍,也不得不说再见。即使想停留,也不得不离开。
若可,厦门,我不想只是路过你,我想停留在你的身旁;若可,我想每天都能触摸你,感受你的温度;若可,请让我用四十五度角依靠你;若可,请让我用一百八十度角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