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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青羽】大地有灵(散文)


作者:丑石 秀才,2318.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405发表时间:2015-07-26 15:25:24
摘要:大约蘑菇也认人,记得小时候的伙伴。如果你长得山高水长了,甚至遗忘了乡音,蘑菇一闪身就会隐去,隐匿在村庄的背影里,隐藏着那些连绵的雨季。

【青羽】大地有灵(散文) 【木耳是探听风声的耳朵】
   我熟悉那些小小的耳朵,贴附在木头上,倾听大地的风声。村庄的历史是木耳听来的,辗转,飘零,动荡与金戈铁马,都曾在木耳的耳廓里交响。木耳无奈。作为一截不能行走的木头,如果一旦生出木耳来,就消失了功用,只能藏匿在村庄的一角,日夜聆听。
   那排架子车,是父亲当木匠的时候做的,车把是桑木,车框是榆木,车板是柳木。父亲年轻时,拉着架子车去过砀山,用晒干的地瓜换来一眼石臼,舂捣粮食、舂蒜、舂胡萝卜辣萝卜,也舂捣过年喝羊汤时用的红辣椒。还拉着那排架子车走亲戚,去十几里地外的北张庄,父亲载我一段,我载父亲一段,蹚着地上厚厚的黄沙土,晌午之前也算到了。
   这是木耳提供的记忆。直到某天,当我发现弃之不用多年的架子车生出一簇簇的木耳,才想起父亲走了很久。他是走的村前,还是村后,手里拄着我专门打造的白蜡条棍子,混入了那片茫茫的暮色。他的身后是否跟着喂养多年的黑犍牛,一声长长哞鸣,唤醒单薄的黎明。架子车上的木耳,在经历了一场夏雨之后,更见蓬勃,桑木的车把上,榆木的车框上,柳木的车板上,到处是新生的、敞向天空与大地的小小耳廓。
   母亲吃木耳,一般在雨后采摘,随手丢弃在窗台,任凭游荡的季风风干。(其实这里面亦有科学的成分,虽然乡村的母亲不一定能懂,但是在冗长的乡村生活里,还是积累了太多的生存智慧。新鲜的木耳含有毒素,所以不能直接食用。)或者是来了重要的亲戚,母亲才从窗台上拢下那些干瘪的木耳,在水中泡发,烹炒鸡蛋。或者今年的雨季漫长,木耳放满了窗台,三姐就会拿来炒木耳蒜苗,蒜苗青,木耳紫,青紫之间像那些旧年的时光,简陋却极富韵致。
   你能想象,一只木耳在嘀嗒的雨声中醒来,看见青色的瓦当,雨水顺流而下,像一位用情太深的女子,止不住伤心的泪水。院子里的石榴树,像大型的吊金钟花朵在风雨中沉默,积蓄力量,期翼哪天发出清越的声响。惟有木耳是安静的,在一段赋闲的朽木之上,看春花秋月,云卷云舒。
   善于倾听的木耳,是村庄最好的陪伴。听见杂沓的脚步声远了,能分辨出走向村庄之外的那个方向;听见咯噔的脚步声近了,能知晓谁家的娃儿今年混得不错,皮鞋锃亮返回了村庄。放在四爷门楼子底下的几块木板,小心着小心着还是迸溅了雨水,生出几只苍白的蛾子,蛾子也是木耳,听见了四爷最后喊疼,听见了斧子咣当一声,楔上了棺材盖。
   埋入地下的木耳,不知是否还能听见村庄里的笑,村庄里的哭,听见暗夜深处传来的风声。
  
   【蝉与禅】
   蝉不像禅,禅是一个人对世间喧嚣产生了厌倦,看破红尘,有意撇开儿女情长,亲恩眷恋,而后坐化成缥缈的烟云。蝉又极像禅,一个人坐在漫长的黑暗中,在思考,在体悟,在啜饮树汁滴露,从透明的襁褓时光长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乡间素食主义者。
   蝉想要出发的时候,也就是灵魂将要飞升的时刻,七月流火,村庄里蒸腾着一股股燥热之气。不知从何时起,村庄里的人们不再醉心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再荷锄而归在长长的田埂上。嘴里交谈的,是你今年出门做生意赚了多少钱,我今年是赔了,来年就是把家底搭进去也要翻本。风听着,夏日里的风无头无绪,在村庄和田野里乱窜。
   蝉醒来,醒来的时候还不叫蝉,就像一个尚未看破红尘的凡胎俗子,介于坐化之间。——除非能冲破厚厚的泥土,除非能冲破浓密的夜色,除非能冲破乡间那些捉蝉人的雷电之眼。
   (我们村人爱吃蝉几乎到了极致,每逢夏日,村外树林到处是捉蝉人的影子,手电成千上万只,镇街上的超市卖到缺货。由此带动了家电产业,捉来的蝉无处放便冷藏起来,一年到头可吃到色鲜味美的油炸金蝉。这吃法我在法布尔的《昆虫记》里见过,可见蝉即使出生在外国,也难逃人类锋利的牙齿。)
   村庄与蝉相互依存着,村庄里的树提供给了蝉充足的汁液和营养,村庄里的蝉便肆意在村庄的周围繁衍。小时候,常见从树上落下细细的树枝,鲜绿的叶子已经干枯,枝干上遍布小小的针眼,那就是蝉寄生的方式了,密集的、细小的卵在等待一场雨,迅速钻入地下,开始漫长的坐化时光。
   我有时会陷入长长的空洞,在想是否能像一只蝉那样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贫日月里的生长。渴了,有滴露可饮,饿了,有植物的汁液可以吮吸,不必关心大地上发生的事件,也不用太多精力去思考未来。
   未来就在未来,村庄在漫长的时光中几乎活成了一位哲人。拼争是徒劳的,到最后还是藏身一座小小的坟墓,权势是虚无的,到最后才会感觉到卸了枷锁般轻松,名利是把双刃剑,握剑在手的一刻,难免沾上自己的血液。
   你听不懂一只附在树干上的蝉在诉说什么,它的叫声几乎没有舒缓,往往显示出非凡的凌厉,你会想那么小的鼓膜为何会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穿越村庄,穿越山林,穿越田野,直飞到云霄。
   你能听懂蝉在诉说什么,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葆有一颗点化俗世的心灵,逃脱鸡鸭的逡巡,逃脱村人的手掌,以灵便的腿脚,瞬间爬上最高的枝头。那是灵魂在飞升,一个人一旦醉心于某种事情就会忘记了肉体的真实与繁重,灵魂在飞,双臂在飞,一整个躯壳都已脱离肉体,飞上高高的云层。
   蜕变,一只蝉蜕变只需要短短的时间,蝉衣轻薄,倒挂在叶子上,蝉翼轻盈,在晨风中舒展,身体由透明而白,而渐绿,而黎黑,一如浓重的夜色。
   村庄里的事物几乎都改变了,老式家具变成了锃亮的壁橱,低矮的土屋变成了宽敞的瓦屋或者两层小楼,村子里很少看见年轻人的身影,只有在过年的间隙在村口一晃,而后坐上火车轮船飞机去了四面八方。
   村庄里的蝉一点也没变,照常在炎热的夏季醒来,破土而出,羽化,在高高的树枝上长鸣。
   总有一些是不需要改变的,尽管我们从来未曾满足。
  
   【蘑菇精灵】
   蘑菇长在村庄外。村庄是老人,拈着长长的胡须在风中坐忘,蘑菇奔跑跳跃在田野树林,像无人看管的乡下孩子,这儿露一下小脸,那儿挤一下眉,然后羞怯地站在晨风中。
   村庄的变是潜移默化的,几千年的村落,一块砖、一块瓦、一堵墙地渐渐迈入暮年,到现在还保持着老样子。——如果红瓦不像麦当劳叔叔的小红帽,如果村中的院落不那么空空荡荡,外人几乎看不出改变了的模样。
   蘑菇变了没有?从老祖母的传说中,变成一个手提竹篮的小姑娘,在村后等我,等我一起采蘑菇。村后不远是条河,时常干涸。我们村里的人图方便,有时将麦秸、玉米秆推进小河沟,就有了蘑菇赖以生长的基质。
   村庄的性情木讷、传统、憨厚。蘑菇弥补了村庄的不足,多出来的是一份活泼泼的灵性。小河沟里静悄悄,我躲在一株大槐树后面,看一株蘑菇掀开草丛,露出光洁的脸庞。此时草尖上有露,旁边有一只弹唱一夜的蟋蟀,口渴了,正欲滴露为饮,以滋润喉咙,继续一天的流浪生涯。
   简直是跳跃的。某天雨夜之后,沟渠边,树林里,探出好多张光洁的小脸,有的高,有的矮,有丰腴如年华上醉酒的贵妃,有瘦弱像村里谁家的孩子,带着一顶小白帽,皮肤白白的,走一路洒落一地清凉的露珠。
   我那时可以挎着竹篮走出村庄,小半晌采回一竹篮鲜嫩的蘑菇。做汤,做菜,晒干了等到过年时节炖红烧肉,鲜美如雨后晴空。
   现在的孩子呢,大人一般不让出门,只能在家看五颜六色的蘑菇在屏幕上诡谲闪动。
   村庄还在,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瓦垄里的瓦松没了,月光下再无安静的倾听,村庄周围的梨树、棠梨树、杏树、枣树没了,到处是速生的钻天杨,憋着气力,像是要刺破苍穹——至于刺破苍穹的目的是什么,没人能懂。
   我常常注意到一个场景,就是和我同岁的傻根,一到雨季就在田野与树林间穿梭,脸上洋溢着毫无禁忌、灿烂的笑。你问他干什么,他说采蘑菇。你四处掠了一下眼,没花眼也没近视,竟然看不见一只蘑菇的踪影。
   大约蘑菇也认人,记得小时候的伙伴。如果你长得山高水长了,甚至遗忘了乡音,蘑菇一闪身就会隐去,隐匿在村庄的背影里,隐藏着那些连绵的雨季。
   雨过天霁,老了的村庄抬了一下眼皮,一朵云幻化成蘑菇的形状。精灵折返,去寻找从前的黎明。
  
   【地有衣】
   苔藓沉默,苔藓是村庄的留守者,就像那些依靠在土墙上晒太阳的人,不曾走出村庄方圆几里。老人们衣着简单,村庄也衣着单调,单调的土黄,守护着村庄里里外外,如果还有一点颜色的话,就是土墙上的苔藓了。
   苔藓有根,和众多生活在村庄里的植物一样,不能看见泥土,一看见泥土就像孩儿遇见娘,钻进怀里,含着母亲的乳头,吮吸,见风就长。苔藓生长的季节,大约从阳春三月开始,阳春始,惊蛰动,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小虫子在村庄醒来,有的以翅膀为笛,弹奏春江流水,有的以口器为号,鼓动万物萌生。
   我是在一场雨后和苔藓邂逅的,母亲让我去老井边打水,老井深深,映照月光也能映照出人的身影。人在面对一口井时,要保持极度虔诚,生活是一面镜子,老井就是一面活着的照妖镜,不能心中有鬼。有鬼之人会脚下打滑,腿肚子转筋,一不留神,就被老井摄了魂魄,在村庄里活得不鬼不人。
   我不怕,我只是怕井台边上的那些苔藓,年深日久,竟长成一张墨绿的毯子,遇水而滑。小心翼翼,好歹我在老井里照见清澈的自己,乱草一样的头发,随波荡漾的影子,一直荡漾许多年,如今还在村庄里游荡。
   对于老井,苔藓就是老井墨绿色的衣领,每到春天,稍一休整,村庄便又一次鲜活起来。
   鲜活起来的还有村庄之外的阡陌。阡陌蜿蜒,走过咯噔咯噔的车马,也走过村庄车轮滚滚的历史,在弥漫的烟尘中,村庄迎来过丰收的喜悦,也面对过饥寒与忧患。
   每一个村庄都是一个世界,每一个村庄里走出来的人,都曾与世界发生过千丝万缕的关联。二奶奶总是在榆钱穿上树梢的季节想起二爷,叹口气,手腕轻盈挽上发髻,说,你二爷走时就是这个时节,你二爷最喜欢吃我做的榆钱饭,你二爷是被征兵的强行带走的,那是我结婚的第三天。你二爷走了啊,就没有个准信,有人说在东北饿死的,有人说跟着去了台湾。
   二爷走的那天,阡陌上的苔藓一定刚刚开始萌绿,那些不起眼的植物生成一种叫乡恋的情节,一路蜿蜒。我在阡陌上行走,踏着二爷走过的脚印,歪歪扭扭。他一定很不情愿,他一定在阡陌上耍赖,打滑,两行清晰的印痕,在雨后的苔藓上一如大地之泪。
   地有衣,村庄也需要御寒的衣衫,大地也需要干净整洁。每一场雨中,苔藓都在密密织补村庄的寒衣,大地的寒衣,以供我们的村庄能在一蓑烟雨中渡过寒凉之境。
   苔藓见多了人世寒凉,积郁于心,也使大地保持了畅然呼吸。我小时鼻炎,二奶从土墙上抠下墨绿的苔藓,塞进空荡的鸭蛋壳,在火烬中煨熟,塞进呼吸不畅的鼻孔,后来竟通通透透。那是草木的气息,泥土的气息,甚或夹杂着母亲的气息,形成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游荡。
   本色是什么,本色即是一个人要葆有天生的那份纯真,一个村庄要葆有村庄的内涵和古朴的民风。本色即是泥土的大地上不一定需要太多冷漠的水泥钢筋,邻里谦和,万物相生,人与大地同舟共济。
   苔藓就是村庄的本色,大地的本色。诞生于泥盆纪的苔藓,一直充当着万物之母的身份,给村庄和大地披上一件薄薄的衣,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生活。
   如果给我一支画笔,我会在蒙蒙烟雨中画下我们的村庄,瓦垄上,土墙上,老井边,还有那条蜿蜒的阡陌,施以浓浓的绿,流淌的绿。墨绿的苔藓在雨中醒来,村庄醒来,大地醒来。
   而或,我们在苔藓的森林中醒来,面对纤细的分枝上一滴巨大的露珠,照见虫蚁般奔忙的自己。
  
   【树瘿之疼】
   树瘿长在树身上,就像人一辈子活在村庄里。丢不掉的树瘿长得很难看,如同一个人,年深日久在田野上劳作,累弯了腰,脊背上隆起一个大大的肉包,背负着走向暮年。
   村庄到处都是这样的老人,他们追赶时间,同时也被时间追赶着。谁能跑得过时间呢?一个人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和时间竞走。男人在土地上劳作,高高挥起洋镐,在土里刨食,刨暖,刨一家人的烟火日子。女人在家做饭,带孩子,纺棉织布,织经,织纬,织补御寒的衣衫。
   生在乡村的树,都不是什么名贵树种,随便一阵风,飘落几粒种子,就会落地生根。落地生根是一个坚强、坚忍的词语,意思就是树的命,天注定,从此就成为了村庄里的一员。长相好的,用来做梁,做檩,做盛放旧时光的木箱木柜。被一阵风吹歪的,被一头牛顶倒的,也没人管,顺应时势,就那么青青绿绿长了起来,最后做了烧柴,化作一缕炊烟,风吹云散。
   瘿是树的结绳记事,记住疼,记住一些刻骨铭心的日子,积郁于心,就长成了一个大大的树瘤。夜里,有人听见树在风声里哭,叶子悲悲涕涕,诉说悲伤。黎明,就看见树皮上淌了行行清泪,日头升起,只要还有阳光雨露,一棵树又怎能舍得和村庄别离呢,挺直了腰杆,要做就做一株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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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组充满浓郁乡土气息和生活哲理的文章,像一个个乡间大地上的景物画像组成的一幅带着乡土灵魂的图。每一样东西都是人们司空见惯而熟视无睹的,是那样平平常常,可以说很不起眼,但是到了作者的笔下,它们都有了灵气。读了这些文字,不知不觉中就受了感染,在这平淡的文字,朴素的景物中,莫名地感动。也许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被这些毫不起眼的东西感动呢?只因为,作者的心系着故乡那片泥土灵魂,在这些带着泥土气息的景物里悟出朴实的人生哲理。那些平淡的文字,因包含作者的真挚感情和大地的灵魂而具有了魔力。推荐欣赏。【编辑:北极主人】【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727003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50806第446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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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北极主人        2015-07-26 15:26:18
  用心灵感悟大地的灵魂。
北极主人
回复1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0:58:24
  问好北极兄,感谢第一时间造访。祝好。
2 楼        文友:秋觅        2015-07-26 18:02:07
  祝贺丑石的散文《大地有灵》刊发《青年文学》2015年6期!
   《青年文学》杂志是一本经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由共青团中央主管,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在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全国大型文学类学术期刊,是共青团中央系统唯一的一本纯文学核心期刊。
秋觅
回复2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1:04:20
  感谢老哥推荐,祝好。
3 楼        文友:青叶        2015-07-27 09:24:16
  独立成章的文字,流淌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拜读欣赏!问好丑石老师!
青叶
回复3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1:03:56
  问好青叶,感谢阅读。
4 楼        文友:天若        2015-07-27 15:01:37
  看了丑石的文章,才知道什么事大家之言,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想要把每一言每一句都记在心中,以便成为自己的累积,可我发现我却消化的很困难,因为每一句都是闪光的思想,而把别人的思想塞进自己的脑袋可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欣赏罢,学习毕,最后问安丑石老师,天若向您敬茶!
天若
回复4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0:56:44
  问好天若,你也可以的,有些时候大地之灵草木之灵会眷顾每个人,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捕捉,并与之倾心。
5 楼        文友:水银月亮        2015-07-28 05:50:03
  融入土地乡情的文字,无限深情静静织进山川河流。原本平凡的生物生灵与人类共存,和谐而深沉。建议推绝。
水银月亮
回复5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0:58:00
  谢水银,大地有灵,是一种虔诚,是近距离倾听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6 楼        文友:文言文        2015-07-28 19:12:12
  大地有灵 ,人亦有灵。一种在自然、人情之中,又跳出世俗之外的善于发现,善于思考的灵魂,带给读者如此睿智又充满人间烟火的文字。思想是文字的灵魂,亦如生灵是大地的灵魂一样。欣赏学习,问好丑石老师!
文言文
回复6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1:00:05
  每一个族群独有自己的思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与万物交流的方式,在自然面前,我们只需做好倾听与守护,才能更好的与之共生共存。问好。
7 楼        文友:三微花        2015-07-30 18:53:35
  大地有灵!这灵,是灵魂,是灵气,是灵性,是灵动的乡土之情,是灵秀的乡音之暖,是灵透于心的生命的根本。
三微花
8 楼        文友:李志平        2015-08-06 09:57:08
  文笔美,感悟深,受启发,谢丑石
李志平
回复8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1:00:45
  感谢志平留言,祝好。
9 楼        文友:三微花        2015-08-06 19:23:35
  祝贺丑石的作品再次获绝!
   祝贺丑石在春秋的作品开设个性专栏【青羽】。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好事连连!
三微花
回复9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6 21:01:34
  谢花姐~~~~
10 楼        文友:琼树        2015-08-06 22:14:06
  细腻、深邃而又干净!欣赏学习!顺颂安琪!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回复10 楼        文友:丑石        2015-08-08 15:48:36
  问好琼树朋友,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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