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生活感悟(随笔)
【手铐与纸包不住火之论】
纸包不住火。谁说的,太绝对、太片面、太武断、太机械、太不与时俱进了吧!纸能否包住火,要看时间、地点、方法、持纸的人、何种纸、持火的人、何种火等等千变万化诸要素,分别不同情况一分为二而定。
在萌芽状态的时候、在快要熄灭的时候、在燃烧物快要耗尽的时候,纸不一定包不住火吧?
在氧气稀薄的地方、在零下几百度的地方、在刮九级台风的地方,纸不一定包不住火吧?
用分而治之的方法、用先浇水后包火的方法、用避实就虚的方法,纸不一定包不住火吧?
聪明有智慧的人持纸、持火,说不定会想出好办法让纸包住火呢?厚纸说不定可以包住小火呢?
石棉纸防火纸说不定能够包住一些火吧?
明天我就去聘请科学家研究能够包住火的纸。
我觉得从理论上分析,纸能够包住火的可能性太多了。哦,原来您说:“是想借纸包不住火来比喻事实是掩盖不了的。”
这是您说的?肯定错了。
如果事实掩盖不了,诸葛亮是怎么来的?
如果事实掩盖不了,设保密局干什么?
如果事实掩盖不了,杀人案件不全破了?
如果事实掩盖不了,有些当官的家中有几千万上亿的资产为什么没有被抓?
如果事实掩盖不了,纪检会、两反局、刑侦大队都可以撤消了;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不是有暗度陈仓和瞒天过海之计吗!
空城计不就是掩盖城内无兵事实的军事斗争范例吗!
什么?您说现在要逮捕我,凭什么?我可是局长。
什么?我家后院起火了,老大、老二、老三、老N打起来了,真的么?放开我,我得赶回去包住这些火。
什么?已经从我家里搜查出了千万受贿款,不可能。
什么?纸包不住火,这个问题还要讨论吗,前面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理论上讲,纸是不一定包不住火的。
什么?您要讨论为什么我家的火没有办法包住,这是意外,是个例,这是……手铐?
【獬豸只是一个传说】
有朋友好奇地问我:“你们法院办公大楼前面的那两尊怪兽是什么?”我因为没有研究,所以语塞。事后查阅了一大堆资料,终于弄明白了它们叫獬豸(xièzhì),又称法兽,古代传说中的异兽,大者如牛,小者似羊,青毛,四足,因额上通常长着独角,故又称独角兽。传说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可识善恶忠奸,善辨是非曲直。在封建社会是“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的象征。当人们发生冲突或纠纷的时候,独角兽能用独角指向无理的一方,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帝尧的刑官中就有喂养獬豸者,治狱以獬豸助辨罪疑,凡遇疑难不决之事,悉着獬豸裁决,均准确无误。
春秋战国时期,齐庄公有个叫壬里国的臣子,与另一位叫中里缴的臣子打了三年官司。因为案情难以判断,齐庄公就让獬豸来听他二人自读诉状。结果壬里国的诉状读完,獬豸没有什么表示,而中里缴的诉状还没有读到一半,獬豸就用角顶翻了他。于是,齐庄公判决壬里国胜诉。是一种以角触断罪的神示审判方法。
历史的传说是科学技术、法律以及执法水平的档次相对较低时期,人们期待神兽来提高执法水平和保障司法公正的一种美好愿望,无可厚非。我到是觉得,当今社会的执法大楼门前讲究獬豸文化,摆两只这样的怪兽,不伦不类、亵渎法律。
其一,獬豸文化是精英文化。如果我这个国家高级法官都要靠深入研究才搞得懂这个东西叫这么难写、难读、难理解的“獬豸”,那么我猜测,到这里打官司的老百姓绝大部分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用处何在。知道的只是那些“精英”而已,平添了老百姓的迷惑和费解,还不如挂一张位位老百姓都崇拜的包公像。
其二,獬豸文化是神秘文化。它和刑鼎(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公诸于众的成文法典)文化背道而驰。公元前535年,郑国执政者子产进行了诸项改革,把郑国的法律条文铸到鼎上,公布于众,令国民周知国家的法律。这本是中国古代史上法制进步的标志性事件,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此举却遭到贵族社会的强烈反对,贵族们坚持“刑不可知”,坚持国家法律应该神秘、应该保密,称如果平民百姓知道法律上的规定,就不会俯首听命,当权者也就失去了威风;而人们知道了法律,就会维护自己的权益,依法进行争辩,从而造成争端。子产不客气地回答说“吾以救世也”。事实有力地证明了改革是成功的。可是,在当今这个讲究公平、公正、公开的社会,依然摆出这个老百姓看不懂小孩子见了怕的神秘的怪兽獬豸,是复古,是将法律、执法者神秘化,更不能说是与时俱进了。
其三,獬豸文化是不良消费的文化。知情者说,这一公一婆两只獬豸是其他单位赠送的,当时价值六万多人民币,下面还不伦不类地压了几颗硬币,其它我姑且不论,光用人民币六万去安置两尊这样的石头没有必要。
其四,獬豸文化是唯心文化。用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神兽办案,只能是美好的幻想,是神话,学习不得。你看,“中里缴的诉状还没有读到一半,獬豸就用角顶翻了他。”笑谈一下獬豸,这名“法官”就凭没有读到一半的诉状断案,根本不值得效仿,道理太简单了,一是獬豸没有做到程序公正,剥夺了当事人一方合法的诉讼权利,人家话都没有说完就下判了。二是獬豸没有做到程序公正,听完了一位当事人的诉状,不听完另一位当事人的诉状。三是獬豸没有调查研究,没有其他证据就下判,其实判得对不对是靠碰。四是獬豸暴力倾向很严重,作为一名执法者还用角顶人。
我知道会有一些人崇拜或者主张獬豸文化,我老刘也不是一概否定,至少獬豸是无私的。我只是想说:“不要迷信獬豸,獬豸只是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