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同学小聚(随笔)
烟花三月,春光明媚,百花争艳。此时回南天的花城到处是湿漉漉的,因要去东莞参加几位同学的小聚,我清晨起来慢悠悠地做准备工作。先吃下感冒药,以免走得太快出汗又着凉感冒;带上风油精和围巾,以免乘车时车内空调太凉;带上儿子的索尼小相机,为难得的小聚拍下珍贵的照片。想着同学他们有三四小时的车程,是我的三倍之多,我悠哉乐哉地随着《烟花三月下扬州》那美妙的音乐节奏慢慢收拾好就下楼了。
清风拂面,空气湿润,为了不出汗,我几乎是在小溪边踱着方步行走。胜似闲庭信步地来到交通中心,刚上车,陈总同学在微信里发来一句:“到哪儿了?”我心里一惊:糟糕,看来今天要迟到了。儿子的老爸一直要求我们做什么事儿不能迟到,要提前五分钟到,我向来也是遵循这种魔鬼训练的规定的,这次预计判断错误,要做个迟到的人了。
楼巴在绿树鲜花夹道的快速路上行驶,我多想车子能够快点儿。到了天河,我赶紧乘的士去汽车总站。到了那里,顾不得汗流浃背,我健步如飞走过好长一段人行道来到汽车站。买好去东莞汽车总站(万江镇)的票,就去排队等候。由于是加班车,只能人满了才能出发,问一乘车的大爷要多久能到,他说要两小时,我心都凉了,这次可犯下大错了。后来问一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她说只要四十多分钟,得在不塞车的条件下,我稍微轻松一点儿了。开车了,我赶紧发信息告诉同学。大巴顺畅地在高速路上狂奔,我似乎吃了定心丸,以为不会迟到太多时间,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路上有两辆车相撞,路面变窄,车子缓缓通过,我赶紧发信息告诉同学先吃饭别等我了。哪知他们回信息说必须等,我更惭愧了。车子下了高速,我知道快进市区了,心里略微轻松起来。
上了公交车,绿树在窗外闪过,我集中精力听报站名,以免错过下车。到了南城医院那站,刚走出车门,就看到唐同学与何总同学的夫人在站台等候,我开心地小跑过去。唐同学比学生时代瘦了,有气质了,不愧是职场精英啊。何总夫人曾经在毕业二十五周年第一次大聚会时见过,这次如见老朋友一样。
来到吃饭的地方,一进门,同学都说美女来了,我为自己的姗姗来迟而道歉,他们笑说没关系。饭桌上,同学们谈笑风生,那时我知道了三位不认识的男士中有一位是唐同学的爱人,有两位是一班的同学。唐同学说得知大家要来东莞,她非常激动,她一个晚上都翻来覆去没有睡好,毕竟二十五年没有见面了呀。
回想毕业二十五年后同学们第一次找到我时,说要举行一次大型聚会,在电话里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的理由是我没有上班,怕与大家没有共同语言。我还傻啦吧唧地说看过有关写同学聚会的作品,说什么“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因而对同学聚会印象不好。后来好几位同学与我沟通,告诉我这次大型聚会是经过聚会网策划的,班主任都会亲自从深圳赶过来,希望大家都参加,不要缺席,人生有几个二十五年?我抗拒聚会的心情是复杂的,一群青春年少的同学,转眼间就到了中年,害怕那份沧桑感会让自己情绪低落,相见不如不见。
后来去儿子的大学校园,遇到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赶回校园参加同学毕业五十周年的聚会,给我的震撼太大了。那些名校的精英们有拄着拐杖的,有相互搀扶的,见面激动寒暄,只问谁谁还能来吗?谁谁刚刚撒手人寰,听得我心里酸酸的。看到那感人的一幕,我决定去参加毕业二十五年后的第一次聚会。那次聚会定在元旦,天南海北的老师、同学匆匆赶回长沙相聚。那画面太珍贵了,聚会网的工作人员都一一记录下来,那份情谊都浓缩在小小的光盘里。因工作原因没有参加聚会的同学是多么遗憾,唐同学就是其中一位,这次同学小聚是她盼望已久的,她邀请我前去东莞,我无法拒绝。如果我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显得矫情了。
在东莞的小聚中,陈总同学是调节气氛的高手,把那次大聚会时晚会特意策划的精彩片段讲给大家听,引来一片笑声。我依然羞涩如初,一直解释是为了晚会的气氛让长沙聚会网专门策划的,陈总同学说就因为是暗恋才搞笑,是真的恋爱就没有那个味道了。我说当初第一次进同学群聊天,我才知道那些话题,我被何总同学与曹乡长同学的话语吓到了,后来好久不敢在群里说话,大家更觉有趣了。陈总同学席间打通一男同学的电话,闲聊几句就把手机给了唐同学,唐同学讲了几句要我与他通话,我说免了,别到时又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唐同学就对那男生说我还像小姑娘一样害羞,以后再聊。后来大家天南海北地闲谈,从畅谈中,得知同学们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很是开心。谈到炒股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刘总同学来了兴趣,打开了话匣子。
饭后大家去市民休闲时散步的广场走走,唐同学告诉我东莞是个宜居城市,我说我以前想象中的东莞到处是工厂。虽然东莞因那次的黄色风波常被人们调侃:爸爸去哪儿了,去东莞找吧。到这里来了才知道挺不错的,城市建筑、道路、绿化都合理布局。走到鲜花盛开、绿树婆娑的地方,我拿出相机拍摄照片,要把这最美的画面定格为永恒。可惜另三位男士谈论股票没有跟上大家的步伐走散了,没有拍到大家的合影。留点遗憾吧,青春不再,往事如烟。有人说珍藏精彩的片段,珍惜偶然的遇见,视若珍宝安放于心最柔软处,是一种沉静的美。
短暂的相聚,是如此匆匆。回来后,我不顾疲劳上传照片到同学群后才洗漱,同学群里又一次热闹起来。我没有睡午觉又出了太多的汗,人都虚脱了,太疲倦了就没有参加群聊。那晚我一直在听那首歌《如果能回到从前》,心中感慨万千。白落梅说过“世间每一份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而珍贵的同学情,情系终身,任时光轻转,流年翩然,这份感情都不会褪色。在漫长的岁月里,只想把这纯洁、温馨的同学情永远珍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