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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时光,请给我一个愿望(微小说)
岁月守你成痴,容颜因你而憔悴,相遇、邂逅,感叹有缘无份。红尘客栈留你住宿,为此断送一生安宁,红颜知己巧遇罗,不慎凡尘中太薄命。高山流水,花开花落,因你成真。——题记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六年,光阴荏苒,故事不会因谁而缓慢发展,一切皆成定居了。
十六年前,有一女婴呱呱坠地,红润的脸庞,抖动的双脚,故作姿态的兰花指,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笑容,慢慢地形成。
女婴出生于美丽的九州,在那里,孕育她的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文聘不算太高,也就是初中毕业。人缘还算不错,邻居之间也算是和睦相处。丈夫为担起家庭重任,不得不南下出广东打工谋生存,虽心中有千万割舍不得,但看见襁褓中刚刚学会说话的女儿,就多了许欣慰。
丈夫出外,家里的农活全落在女婴母亲的身上,女婴的母亲有很中听的芳名:英子。她很务实,从不会在背后说别人长短,只是默默地看孩子,耕种。
英子的丈夫还有三个兄弟,当时公公婆婆也总是生病,小叔们也皆不在家。她一个人把孩子背着,上山砍柴、下田耕耘。孩子的哭啼声,老人的哀叹声,自个的寂寞声,几种声音使得她痛苦着,也满足着。
因为她懂得虽然如今的日子是忙忙碌碌的,很累人,但也很充实,起码心中无愧。
她习惯夜深了,连花儿也睡了的时候,起身给在外辛苦养家的丈夫写信,倾吐着她的无奈与幸福。无奈无非是生活的重担,幸福是看着女儿一点点地长大。
她对他的思念越发浓烈了,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君,一直在外的你可否一切安然无恙?家中的一切大小你都可放心。妻并非让君担忧,只是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来给君一封家书。这让妻想到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虽没有无烽火战烟,但妻只是让君在外一切心安,勿需担忧家中。而妻只因心太累,而与君话唠一会儿妻之言。气候变冷了,还望君能多注意自个的身子,千万别吝啬钱财,钱虽及其重要,但也是身外之物。妻知君疼惜家人,但也记得照顾好自个。夜已很深,妻也累了,不便再言语,还望君见此信不可添忧虑,只想让君知妻儿老小都安好便可。
英子虽是文凭不高,也文采也不能忽视。命运的蹉跎让他们与学业失之交臂,但他们平淡过小日子的心依然存在,时光匆匆,世界很大,感情很小。
自从写了家书以后,英子日子从前,容颜更改,渐渐变老,皱纹越发生多,眸子里的血丝日徒增添,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睡眠越发减少,饭菜素来简陋。英子并没有妥协,她要把她的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干净整洁的样子,她并不像其他妇女一样得空了,就一群人蹲在大榕树下,滋生流言蜚语。她要教她的孩子识字读书,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
然而,现在已是十六年后了。
十六年后,英子的丈夫早在七八年前就回乡了,并多生了三个孩子,一共养育了四个孩子。
女儿十六岁了,与她再也没有小时的亲密了,反而更加疏远。英子也无可奈何,她要努力挣钱,供孩子们读书,完成以前他们未完成的梦。
女儿继承了她一半的性格,一样地爱文字。
女儿也有一个很好听的芳名:清儿。
英子当初的愿望是让女儿为人清清白白。
清儿有个很要好的同伴,她带到家里玩。清儿家也是今年刚刚建成了新屋,为了造成新屋,清儿也算是山穷水尽了。
清儿的同伴名唤柳儿,这是他们当地的风俗,女孩儿的名字要有个儿字。
柳儿看到清儿的母亲,心里震惊了,呀?是什么让这样一位曾经如花似玉的女子变得如此狼狈了?清儿的母亲英子近年来,长的都太克制了,骨瘦如柴。
晚间,吃了饭。清儿与柳儿去喂小鸡,英子一手养大的小鸡。半蹲在地上,雨过后,残留着一些新泥,小鸡也可以觅着吃呢!
清儿很沉默,柳儿是静默。柳儿尝试着问清儿,“清儿,你妈妈怎么现在比我妈妈还老了?”
清儿愣了一下,是啊!以前从未去注意过,人老了,自然会很憔悴。况且妈妈现在上的工是平常人都害怕的:风吹雨打日晒的。夏天,最容易晒黑了,谁叫太阳这么狠毒,不给我妈妈一点恩泽?
柳儿见清儿一言不发,便知是自个太心急了,总问人家痛处的问题。连忙解释说,“没事,清儿,你妈妈是太辛苦,也很伟大!”
清儿转过头来,与柳儿对视一笑而过。
送走了柳儿,清儿是一宿没睡,翻来覆去的,心怎么也不得安宁。突然,她眼里蓄满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枕湿了一床头。
外面,夏虫时节,雨也不合时宜地出来了。哗啦啦的雨声如同清儿嘀嗒嘀嗒的泪滴,投入地板的怀抱,她怀疑自个所有的情绪都被夜侵蚀了。
开起台灯,坐在书桌上,这张崭新的书桌还是英子攒钱慷慨给清儿买的呢!触摸到桌角,如此冰冷。
清儿对着书桌,一点一点地梳理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她原来太不懂妈妈了,也太不是一个称职的孩子了,泪,又再次滚烫起来。。
亲爱的女人,你好!我知道你已身为人妻和人母已十六年了,是啊,恍惚之间,您的女儿也十六岁了。十六年,多少痛苦的煎熬,也被你熬成一碗温暖的汤,你藏在我容易遗落的深处,因为那里被我搁置的爱。
嗨,时光先生,好久不见!问候你是我的初衷,但向你央求一个愿望是我的来意。在此,我诚心诚意地恳请您,许我一个愿望。记住,我的愿望是: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只要你存在一天光阴,我的爱人便会年轻一岁。我的爱人想必您也懂吧!在此谢过!
后记:“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这句话是白落梅给民国临水照花人的张爱玲女士的,在此我也想引用给我的母亲,还有告诉英子:您有劳了,您是真的累了吧,我的怀抱也伟大!
我也想向佛祖祈求一句话:如若有来生,我不愿将就,我不愿做她的女儿。我宁愿是她的母亲,让我倾其我的一生来温润她的下一世。
时光先生,谢谢您赠送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