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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梧桐】穷时候青春也飞扬(散文)


作者:冯耀廷 进士,11282.7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447发表时间:2015-09-08 20:16:40
摘要:那年那月那些事,记一对儿四零后青年时代的浪谩爱情故事

拾起童年散落在月光下的记忆碎片,重温那段美妙时光。
   捡起那儿时洒在时代金子般的年华,再现青年岁月浪漫。
   全民统一在一个号令大气候年代,民间也难免风情万种。
   在那激情燃烧岁月,乡村里知识型青年浪漫青春也飞扬。
   一九六零年春那段艰难岁月中,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青年小伙子青山,在品行上虽然端庄大度,但是他对女孩的认可,是特别的专一。所以在他的家里那一年,任凭媒婆踏破门槛,再好的女孩也难挤进他的心田。
   青山每天再忙,也常思念三年未曾谋面儿时结下的好友祝如玉。那年他俩都十八岁,青山当时任大队会计,如玉在县城住校读初中。
   那年春季青山又被大队提拔副大队长兼会计,无论他有什么大事,总是忘不掉童年好友祝如玉娇柔身姿和可爱笑容。他虽然有时也想的神魂颠倒,但是出于面子上的拘谨,将撕心裂肺情怀深深掩藏在心底,写过的一封封信笺,没胆量送出,一直压在箱子底层。
   如玉在县中学住校三年里,何尝不是一样默默的思念三年多没见过面、也没有书信往来的好友青山。两位有知识、有修养从旧时代走过来的青年人,在情感领域是那样的焦灼,那样执着的坚守着那份真情。
   今天如玉偶然和她助手林如云出现在大门口,她是特意来祝贺她青山哥的。虽然有工作在身,但是还没能阻挡她对青山哥那份情的引力,和助手林如云利用工作方便首先来青山家,特意来看青山哥。
   青山上两天听说如玉从县中学辍学回家务农,但没有勇气登门拜访,今天如玉突然到来,令青山有些始料未及。
  
   那是一九六零年年春季的一天早晨,青山吃过早餐后坐在家里的办公桌前,突然看到日思夜想儿时的异性好友祝如玉、和她的搭档林如云两人,手提鼠药袋推开大门。他以极快速度仔细观察一下,没错,是她,是祝如玉和林如云两位女孩说说笑笑向院里走来。
   祝如玉辍学后,应大队委派接替搬出老屯的刘淑芹卫生员职务,第一天接任大队卫生员,她第一个走进的人家是她阔别三年的好友青山的家。她去县城住校念中学期间几乎是不常回家,她和她青山哥一样,心里一直装着对方。
   很巧,那天青山的母亲和姐姐妹妹去了外屯外婆家。青山在家里整理生产大队账目时,两人进行时隔三年后的第一次长时间交淡。两人这次长谈,断了三年多的少年友谊链条又重新接好。他与她断了联系童年、少年转接到青年关键三年的情缘,使这次长淡又缝合起来。
   知情的乡亲们曾经说:“咱屯的青山、如玉这对小青年,从小到大遇到什么事儿都拆不开,一个社员、一个中学生,还是要走在一起。”
   是啊,一对青梅竹马青年,从此,书信传情,两年后终成眷属,在老屯乡亲们心中一直羡慕青山、如玉一对伴侣,并赞美他们那种相敬如宾的情感保鲜期是那么长,五十五年如一日,一直延续到今天。
  
   相隔三年之久,如玉来看青山哥那天早晨,青山听到有人开大门声音。很自然的抬起头向大门方向看去,啊!是祝如玉和她的搭档林如云向院里走来。三年来未曾谋面,她以这种形式重新闯入他的心扉,祝如玉突然出现在青山眼前,使他激动不已!
   在国家三年自然灾害的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到六十年代初,物资极度缺乏岁月中,青山看到今天祝如玉的着装仍然是那样讲究;
   今天如玉着意的修饰了一下自己,上身穿件米黄色正装小撇领上衣,露出粉色白花衬衫上部。北京蓝色紧腿宽裤脚长裤,走起路来像仙女下凡那样飘逸。她和林如云俩人正在满面笑容、说说唠唠的向上房走来。
   只从青山下田以来,根本就没见到他心里一直存放着祝如玉的身影,更谈不上和她面对面交谈过一次。他与她是同年出生,都是四零后。从八岁那年的一次偶遇,像铁块遇到磁场那样,互相的引力,将两位居家距离一里之遥的儿童时青山、如玉牢牢吸附在一起。每天有空闲时间还要凑到一起玩耍,有时会忘记归巢,多次被家人寻回。
   两位儿童虽然生活在不同家庭氛围中,但两颗无忌的心,却一直紧紧连在一起。老屯乡亲们也曾赞赏过青山和如玉两个娃娃,称他俩是金童玉女临凡,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青山今天见到心中的女神还是像几年前那样楚楚动人,在心里由衷地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爱慕。青山在近两年里,一直放不下多年前童言无忌那段记忆犹存时光,和如玉有过如胶似膝的深厚友谊。这几年里青山有时也寻机去过祝家向祝爷爷借书,目地是再见到如玉一面,两人再继原友谊基础上,重叙前缘。
   只可惜,如玉多时是在中学校园住校未归,青山也多次失落的走出祝家大门。两家各住在老屯的两端,在平时,一个是社员,一个是中学生,相见比登天还难。
   今天祝如玉突然映入青山的眼帘,青山有些激动的心跳加快。情急之下他放下账本跑出房门外,向正在向他走来的两位女孩一边打招呼,一边慢步迎上前去。
   青山主动的向两位献殷勤说:“一大早就听到门前杨树上喜鹊鸣叫,原来是有贵客登门,二位美女来访青山有失远迎,请谅解。”
   祝如玉只是笑,没有言语,但心里暗想:“好一个青山哥,三年不见还是那么爱说笑话,说起话还是那么幽默。青山哥,您知道吗?如玉好想您啊!”
   林如云比祝如玉小两岁,她没上过学,人也很平常,五官排列也很一般的没什么特长,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副外表,容颜值并不是很高。在国不富民不强岁月中,衣食物资极度缺乏年代,林如云其人没有一件像样服饰打扮自己。
   远处看去的林如云,从头到脚恰似一根朽木头黑糊糊的竖立着,和着装亮丽的祝如玉两人行走在老屯长街上反差太大。但林如云在那样氛围中,看不出一点愁容,更看不到一点自卑,仍然保持她爱说爱笑的天性。
   今天的林如云倒是不见外的先搭腔说:“哎!青山会计,不用客气了。今天我如玉姐可是特意向你青山登门祝贺的!”
   青山并没有把正脸朝向林如云,林如云在青山心里没有一点位置。他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林如云,两眼放出兴奋光点全落在祝如玉脸上,笑着说:“呵呵,我青山没想到能得到如玉妹妹的祝贺,那我可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哎,如玉妹妹,我还不知道您是哪些事为我祝贺呢?”
   祝如玉的家境在老屯里是一流的,在农村全面走大集体前,爷爷是挑八股绳的行商,老百姓管这一行当叫货郎。老爷子走南闯北见到好书便买下来收藏,这一点倒是引来老屯里唯一爱读书的青山常来造访。
   祝家在那时也囤积一些布匹及小百货。就是那时老爷子有眼光,给自家留下国家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用钱买不到的物资。成全了祝家在三年困难时期,平稳的走了过来。
   至于祝老爷子的存款,应该也比平常百姓人家多数倍。祝如玉又是祝家唯一的女孩,爷爷奶奶视宝贝孙女如掌上明珠,父母亲也是那样溺爱宝贝女儿。如玉先天乖巧俊俏,再加之一直在读书,又生长在文化气氛较高的家庭。个人修养素质在乡亲们眼里,无论举止言语都有超凡脱俗气质。
  
   五十年代末期,虽然每人只发六尺八寸布票,每人每天不足一斤皮粮,但是如玉并没有受到一点缺衣少吃影响。所以祝如玉在着装上总是那样光鲜亮丽。
   祝如玉中等身材,身高恰到好处。她的体型纤秀,颜值在老屯的女孩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加之她在日常生活中注意仪表形象,显得落落大方。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她的外表形象总是那样光彩照人。
   祝如玉对青山刚才的发问,她嫣然一笑说:“咯咯咯咯,青山哥,您屋里有怕人知道的事吗?假如没什么是不是让我们俩进屋一叙呀?”
   “啊!如玉妹子想多了、青山还是三年前的青山,心里只装一个人的故事。对,看看我多没礼貌,站在这不动,像似堵截二位不准进屋似的。如玉、如云二位美女上房请。”青山做个手势把两位女孩让到正房落坐。
   青山把如玉和如请到上房坐好后又接着说:“如玉妹妹还没告诉我祝贺什么呢?你看,我这里四壁无饰、室内空空如也,身又无一件华丽服饰,妹妹说哪地方有值得祝贺的呀?”
   祝如玉一串铜铃般笑声说:“咯咯咯咯,青山哥,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有谁家会比您家强多少?妹妹来不是看这些的,真的是来祝贺的,咯咯咯咯。”
   “如玉妹妹,那你是来祝贺我哪些的?”
   “青山哥,您荣升大队长可是骆支书在全体社员大会上宣布的公社党委决议呀,难道说还不值得祝贺吗?”
   “啊!如玉妹妹,在这样处境下,看着乡亲们腹内无食,身上无衣,达有值得祝贺的吗?我真忘了这件事,原来妹妹为的是这个呀?”
   “咯咯咯咯,青山哥,昨晚饭后听爹爹说完您的事绩以后,我高兴的一夜未眠,咯咯咯咯,真为青山哥学习的韧劲而高兴。青山哥,看到您没什么高兴表情,我是不是自作多情啊?”
   青山听到祝如玉还是儿童时的称呼,一声声青山哥,叫的他灵魂出鞘般的轻飘飘感觉。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说:“如玉妹妹,为提拔那件事,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是你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呵呵!是有些懵了!”
   “青山哥,我听到爹爹夸您,我是从心里高兴。”
   “如玉妹妹,谢谢你还像儿时那样看得起我这位穷小子。如玉妹妹,你在我心中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挤出局的,怎会认为你自做多情呢。”
   祝如玉双眉紧皱一下,收住笑声说:“青山哥,您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什么了啊?我啥时候嫌青山哥家穷来呢?妹妹三年没来看您,是一直住校,每月只有两天探家假,回家还要抓紧洗衣服,实在是没时间。”
   青山一直觉得自己是社员,如玉在渎书,和如玉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心里还一直放不下儿时积累下的那段永远抹不去的情感。近几年来,他们都长大成人,想问题也更现实一些;他把对祝如玉的那份情怀,深深的藏在心灵深处一个重要位置。是任何时候、任何事也不会埋没的位置。
   今天青山在说话时未加考虑,总认为如玉家境优越,和自己家门不当、户不对的,那份已有过的情怀,应该深深藏在心底,不该再继续下去。
   另外认为,如玉已是大姑娘成年人了,况且又长期住在县城读书,在某种意义上去分析,她会有好多思维要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在转变。
   况且她生长在那样富裕家庭中,和自己在门户差别太悬殊。没想到,带口之言,无意中说出“如玉妹妹,谢谢你还像儿时那样看得起我这位穷小子”却伤害到了儿时好友。于是带有十分歉意说:“对不起如玉妹妹,我不是有意的。”
   祝如玉扬起那张十分阳光的脸,又如一串铜铃般笑声说:“咯咯咯咯,青山哥,如玉是诚意的来祝贺青山哥荣升大队长的,没别的含意。”
   青山也毫无掩饰的接着说:“如玉妹妹,哥的大队长职称前面还是要加个副字,是副大队长,还要兼会计。我也不知道公社党委和大队骆支书是怎么个打算,在社员大会上突然宣布党委和支部决定说:“根据中央提出培养接班人的指示,提拔青山为大队副大队长,弄的我一直像云山雾罩似的。”
   说话时爱笑的祝如玉,深情的望着青山一笑说:“咯咯咯咯,青山哥,您没觉得群众对您有极其强烈期盼吗?这几年乡亲们可穷怕了、饿怕了,吃不上饱饭,穿衣就更是大问题。青山哥,爹爹也说您是一个可塑人才,爹爹说您一定会给社员谋福利呢,咯咯咯咯。”
   “嗯,青山何德何能,值得祝叔如此般赏识,青山倒有受宠若惊感觉。”
   “青山哥,您是优秀青年可是公认的,咱老屯乡亲们倒不是无端的赞美。”
   两人谈论这段话题时,青山一直在寻机转移话题。
  
   青山在此刻并不想和祝如玉谈论此话题,他有意转移话题说:“如玉妹妹,现在农村状况是受大环境所遏制,国家经济有问题才实行计划经济。个人的能力不会左右当下制约,所以乡亲期望值越高,失望值也越大。哎,如玉,你和如云提的鼠药袋子做啥用?”
   祝如玉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青山,有些疑惑的一笑说:“呵呵,青山哥的眼光及思维却是与众不同啊,真值得思考。对呀,生产队每天乱糟糟琐事,就是没人去考虑如何提高生产效率多打粮。嗯,青山哥,您的观点如玉百分百赞成,但还是要尽其能做其事啊。”
   “放心吧如玉妹妹,我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哎!如玉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如云提的鼠药袋子做啥用的呢?”
   “呵呵,青山哥,您怎会不晓得呢?是小日本统治东北期间,没合并到集中营的村庄,都投下了鼠疫细菌做病毒传染试验,也就是十五年前那场老百姓叫虎力拉的传染病。现在要彻底消灭野地带病毒黄鼠和住户室内老鼠。”
   “啊,如玉妹妹,串百家门投鼠药原来是为的这些?我还真不太清楚该死的小日本给咱百姓留下这些后患。”
   “青山哥,咱大队这项工作已经开展三年多了,是刘淑芹搬走后我昨天才接过来的。今天是头一天走家串户投鼠药,可是迈进青山哥的家,两条腿不听使唤的不情愿离开。青山哥,见笑了,咯咯咯咯。”
   “如玉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风趣。啊,我知道是有卫生员投鼠药,这几年真没问过刘大姐为什么投鼠药。一直认为是除四害运动在延续呢。哎,如玉妹妹,你今年该考高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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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浪漫,不止于玫瑰花的香秀瑰丽,平凡依旧,才见笃情。有一种爱抛却繁冗与芳丛,却经过大浪淘沙,得到时间的检验。金婚,银婚,瓷婚,爱情长久,在于相濡以沫,琴瑟和鸣。婚姻总有吵架时,相知相伴才有真。秦观在《鹊桥仙》中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情脉脉,缱绻到老。本文用青山和祝如玉两对青梅竹马的青年叙述,讲出了五六十年代的燃烧岁月。一九六零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青山生活困顿,穷与贫压住了他的生活,父亲疾病在床,自己十四岁挑起了家庭重担。祝如玉是女校学生,辍学回屯务农,和当上生产队会计的青山再次相遇,续缘了迟到的爱情。贫穷并没有让如玉惨淡妆容,拮据也没有消磨青山的意志。两段平静而平凡的爱情,两情相悦,父母共悦。尽管物质匮乏,但精神的比翼让鹊桥双飞。有一句歌词叫: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爱情,现如今成了两人比拼家世财富的象征,两家加重了负担,也束缚了本就提心吊胆的婚姻。本篇散文结构平稳,叙述质朴,有五六十年代的时代气息,是一篇属于那个年代的青春偶像篇章。那年那月那屯,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没有灯彩,月光牵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欣赏佳作,问好作者。【编辑:甲申之变】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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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甲申之变        2015-09-08 20:19:41
  平凡的爱情,伟大的浪漫。感谢冯老,为我们呈现了那个年代的瑰丽爱情。其实,现实中,这样的爱情很多,老一辈的相濡以沫,让年轻的我们放下浮躁的心。
文盲
回复1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09-08 20:42:40
  感谢甲申之变的编按与评论,遥祝秋安,创作愉快!
回复1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11-07 07:22:10
  感谢您的评论,希望常来坐坐!
2 楼        文友:甲申之变        2015-09-08 20:23:38
  林如云太可怜了,当了两人的电灯泡。哈哈
文盲
回复2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09-08 20:46:38
  只是文中配角,没有她的戏份。
3 楼        文友:西湖月牙        2015-09-09 20:03:34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那个单纯的年代,那时年轻的你们。
   问好冯老师,祝福秋安吉祥,祝写作快乐!
回复3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09-10 05:51:21
  时代造就一批人,从那年那月那环境走过来的人多数不会忘记过去,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感谢月牙西湖评论,遥祝秋安,创作愉快!
4 楼        文友:沣河石子        2015-11-06 20:51:03
  忘记不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大长安文化艺术沙龙会长、长安作家协会副主席
回复4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11-07 07:23:50
  感谢您的评论,常来坐坐!
回复4 楼        文友:冯耀廷        2015-11-07 07:26:43
  是的,感谢您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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