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青春故事(小说)
其实感情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是一个瞬间,也许你就把一个原本只应是过客的人烙在了生命里,从此做着如同一生般漫长的关于他的梦。
--题记
一
你说你好想哭,却强忍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说你承受了许多,一个偌大的城市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你问我能不能感受你的心如刀割的心,我看了看你,没有说话,我找不到可以安慰你的语言。我说我知道,但是即便是很痛很痛,你也要学着承受,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在乎你的疼痛。你说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没有掉一滴眼泪,你把所有涌到眼圈不停打转的泪水咽了回去。你说你好想疯,好想去酒吧把自己灌醉,好想大哭一场,好想一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事实是,你连一个可以陪伴和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我,在这个城市上一个可以诉说的朋友也没有。
那年女孩22岁,和男孩恋爱两年了,彼此都已见过双方父母,在男孩和女孩的朋友们看来,结婚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人所愿。
二
我认识女孩是半年前,也就是女孩和男孩恋爱一年半的时候,那个时候女孩活泼开朗,每天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起初我们并不是很熟,只是偶尔去女孩所在的快递公司寄东西。那个时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女孩挺清秀的,只是感觉太瘦,好瘦,属于又白又瘦的那种。因为是旺季,生意还算不错,去得也就越越频繁了,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就熟悉了起来,下班没事的时候会偶尔约了一起去逛街吃饭什么的。只是女孩变得越来越安静了,没那么爱笑了。我问她是不是和男孩闹矛盾了。
她笑了,同样是笑,却感受不到从前的欢乐了,我知道男孩和女孩之间肯定是出问题了。那段时间我和我前男友还在一起,两个人每天都会煲电话粥,各种秀恩爱,外加上工作,去她那的时间也就少了。后来只是偶尔看到女孩在朋友圈发的一些动态,大多也就是说一个人无聊没事自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什么之类的。再后来,因为我前男友和我地域差距的问题最终不得不分手。
那段时间我也一直很低迷,我想他,很想很想他,可是我不能给他电话,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我也很爱很爱他。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你问我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你说如果我想你了,就给你电话。可是我知道,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便是我想你了,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想你就给你电话了。那段时间,我失去了你,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只剩下我自己。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哭泣,一个人静静的想念着另一个人。在深夜里,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夜空不想入睡,我害怕在梦里遇见你,你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我害怕醒来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想你,可我不能去找你。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蹲在墙角,我卷缩着自己拥抱自己。我只是还没忘记你温暖的怀抱,我承认我很懦弱,我承认我做不到,我承认我输了,我承认我只是还爱你,很爱,很爱,和在一起时一样爱你。可是,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无数次,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你的名字泪眼婆娑,让我知道什么才叫撕心裂肺的痛。可是除了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又能怎样呢?第二天依然是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去上班,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只是我们俩没有了继续。结局早已注定。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无力的挣扎。就和女孩现在一样。即便是伤心欲绝,痛苦流泪,痛彻心扉又有什么用呢?所有的一些都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理解的人同情,不理解的人只是成了别人的笑柄而已。
三
在我恢复单身之后,我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工作上,每天把工作安排的满满的,尽量不给自己独处的时候,下班后我就去女孩公司找女孩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女孩比以前更瘦了,精神面貌也没以前好了。
“就你一个人吗?他呢?怎么都没见他人”
女孩冷冷的笑了说:“我都没见过他,你还见得到他?”
“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四点啊”
”姐姐这是下午”
“知道”
“真佩服你”
我只要是去那里,基本上就只会见到她一个人在那里。
“又只有你一个人啊!”
”是啊!可怜吧!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其他人呢?”
“吃饭去了。”
”你呢?吃过了中午没有?”
“还没呢?”
“我都消化了又饿了,你还没吃?”
“我能说我早餐都还没吃吗?”
“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你也不饿啊!”
“那也没办法啊!这里不能没有人”
“那他人呢?”
“不知道,好几天没见他了,死了吧!”
”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还吵架,吵架倒是算好的了,关键是我现在连架都不吵了,我现在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概是累了,失望透了吧!连争吵都免了。
在这之后不久,我打电话给女孩,约她吃饭,女孩挂断了我电话。
一会收到一条短信,是女孩发过来的。“我现在在电影院老电影,不方便接电话,晚一点给你电话。”
我当时就在想:”难道是两个人和好了?还挺浪漫的嘛!居然还去看电影了。”
三
第二天晚上,女孩给我电话:”喂,思悦,你在哪里?”
“我在苏州啊!怎么啦?有事吗?”
“哦。我以为你在上海呢?不在就算了,没事。”
“哦!”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通话。
结束了苏州的三日游之后,我回到上海已是晚上十一点了,精疲力尽,当天晚上洗洗就睡了。因为第二天还得上班工作。太晚,所以也就没有联系女孩。
第二天四点钟下班的时候,经过女孩公司,翻开手机通讯录,看到女孩前两天给我的来点显示,我给女孩拨了过去。
“Hell,美女,看你没在你们公司,在哪呢?”
“在虹桥路步行街这呢,要不要过来?”
“嗯,好啊!”
我到了女孩所说的地点,看到女孩时,她一个人坐在步行街的长凳上,带着耳机在听歌,一个人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相对上次来说愈加的瘦了。
”你一个人?”
“不然呢?”
“好吧!那你一个人在这干嘛?瞎逛啊?”
“不可以吗?”
“好吧!可以!”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良久,虽然她一直面带微笑,但是只有她自己不知道,那样的笑容真的很假,一眼就能被看穿,那是她装出来的。
“你前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呃,你怎么还跑苏州去旅游呢?这么潇洒啊!和谁去的?”
“七月份去苏州看百花齐放啊!就之前的大学室友一起,毕业两年了,聚一下。”
我知道她问我的事只是为了转移话题。
“先不要问我,你都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那天晚上找我干嘛?”
“走了,我今天一天都还没吃饭,你先陪我去吃饭吧!”
“你这是要准备瘦死的节奏吗?”
“我也想死啊!好想一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了该有多好啊!”
“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会再和你说吧!一下子我也说不清。你带充电宝了没?给我充回电,我给你看手机。”
我带她来到了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那家饭店。习惯性的坐在了靠窗的2号位。她坐下,望着窗在,又转头望了望我。
“你要吃什么?”
“没事,你点吧!我都可以。”
我示意招呼服务员过来。
“那就来一个你喜欢的酸菜鱼吧!再加一个粉藕蒸排骨,青菜你要什么?”
“随便,都可以。”
“姐姐,没有随便。”
我扭头问正对我们微笑的服务员:“这里的青菜有哪些?要绿叶子的那种,推荐一下。”
“现在的青菜有很多啊!,菜心,生菜,番薯叶,空心菜,油麦菜,大白菜。”美女服务员用甜甜的温柔小声的说着。
“菜心吧。”
”现在可以上菜是吗?”
“嗯,上吧!”
“好的,两位稍等”
服务员走开后,我用担心又着急的神情问她:“到底怎么啦!?”
“你知道吗?我前天晚上一晚上就坐在刚刚你见到我的那把长凳上。”
“怎么一晚上坐那里?”
“我出门没带身份证,所以住不了宾馆。我跑遍了这边所有的宾馆都说没有身份证不可以。”
她哽咽了一下。继续说:“我给你电话就是想让你帮我出来订个宾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不然我打电话给我其他朋友让他帮你订也可以啊,你又不说。”
四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从家里出来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然后没有目的走着,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我走着走着又走了回来,我到了楼下,可我就是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家。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小时。”
“你们这次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
“这次是彻底的分了。我给你看短信。这是那个女的给他发的消息。”
女孩拿出手机翻来微信短信给我看,是一条短信:“我现在在上海,我辞掉了深圳那边工作,我为你来上海,也可以为你留在上海,我可以不顾我爸妈我家人的反对,我也可以不顾我的病,你不出来见我也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打算留在上海这边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出去,去酒吧,你很担心吧。你找遍另外所有的酒吧吧,放心吧,我没事的。”
“真是笑话,是不是很浪漫?你说有个女的这么为你,不顾家人,不顾工作和健康为你从另一个城市来到你的城市,并死活也要留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也会感动死?”
“她是谁啊!?”
“还能是谁。”
“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们没什么?”
“没什么人家会这样?肯定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你不给人家希望,人家会为你来这里,还要死心踏地的就在这里。那我是什么?小三?”
我看到女孩眼里打转的泪花。她转了转向窗在,又转头看向我。
“你知道吗?他怎么跟我说?”
“说什么?”
“他跟我说,让我别闹,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再和我。等他忙完这两天了先。他永远都是一个字忙,回来永远是一个字累。”
她笑了,笑得那么冷,又让人心疼。
“呵呵,他居然跟我说让我别闹。她走了,他找遍所有的酒吧!我走了,他就给我打了6个电话,然后跟我说让我别闹,等他忙完事后再和我说。他当我是什么?”女孩抬了抬头,不然眼泪掉下来。
故事就到这里,听完,我竟然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话。
服务员上完菜。
“你先吃饭吧!把自己饿出了病来更不划算。”
“我今天早上高烧到39℃,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我晕,你能不这么作吗?自己都不好好爱自己,你让别人怎么爱你。去医院看过了吗?”
“今天回去拿了身份证和钱包就出来了,去过医院了,不然怎么知道烧到39℃。”
“现在没事了吧?”
“嗯嗯,已经好很多了。你知道吗?我好想哭,可是事情到现在我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你能感受我现在翻江倒海的难受吗?”
“嗯,我知道。但是你必须坚强,必须承受,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有的人只会看你的笑话,所以你必须坚强。”
“这些话我也就能跟你说,这个城市除了你一个朋友,我就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应该安慰你,同情你,但是我必须说实话,也许是打击你的话,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活成这样。”
“我也觉得我自己好可悲。”
“女人,要有一定的保护意识。不要随便走心。一旦走心,伤心就会是迟早的事。”
五
“看你都把自己伤成什么样了。”
“我现在真的好难受,真的。”
“好了,好了,多吃一点,吃饱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我现在已经吃饱了还是难受。”
“那就再吃一点。”
“再吃就该肚子难受了。”
“那你是要肚子难受还是心难受?”
“两个都不想。”
“现在你是没得选了。还两个都不想,真是傻到没药救了。”
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她擦了擦嘴巴,又摸了摸眼睛。
“一会去哪?”
“还能去哪,该解决的总得解决。我约了他晚上谈我和他的事。”
“嗯。有话好好说。”
“我看他要怎么跟我解释。”
我送她到楼下,然后就回家了,只是说有事电话。
第二天还没等我下班,女孩发消息给我问我在哪?心情不好,让我陪她出去走走。
我大概知道她是什么事。
我说一会下班去潮流时尚美发店找她。让她在那等我。我在那有会员,顺便让她在那洗个头按摩等一下我,一会去找她。
六
“昨晚谈得怎么样了?”
“谈崩了呗。我可能要走了。这两天准备收拾东西。”
“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我也不想的啊!两年的感情,我两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也是喜欢他的。但是现在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吗?他爸爸去我家了。跟我爸妈说了我和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