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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朵嘎 ——藏地题材小说


作者:阿之 秀才,2831.7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531发表时间:2015-10-08 09:26:18
摘要:有文化的朵嘎接受了许多外部世界的信息,一心想过城里文化人的生活。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七八年中,她结过几次婚,也没遇到合适自己的爱情,更无力与自己生活的小镇相适应。后来她做了小学教师,遇到了支教老师岗日罗布。

朵嘎
   1、
   朵嘎过去并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她在初中思想开始叛逆时改叫的。她不愿意叫那个汉族名字,至少在这个地方不应该叫汉族名字。但是,她的爸爸不是西藏土生土长的人,是四川人,这便是她有一个汉族名字的原因。一个人生下来起名字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得主的。朵嘎从小是一个过于挑剔的女子。从懂事起,过年过节穿新衣服她总是不满意,她认为还有更漂亮的衣服,爸爸妈妈就是舍不得给她买。在学校里排座位,即是坐在同学们都羡慕的位置上,她也是觉得并不怎么好。她就像讨厌自己身上的这些不好看的衣服一样,也讨厌着自己的那个不伦不类的名字——张晓洁。这名字是出生后姓张的爸爸给起的(这是妈妈说的,姊妹几个的名字都是姓张的爸爸起的)。小镇上有着这样名字的孩子,名字本身就代表着这个娃儿的祖上历史,以及她祖上的栖居地不是这里,而是其它地方。所以,这个带着烙印的名字伴随她了十二年,名字暗含的命运也跟了她十二年。小时候并不觉得,听见大人呼唤,老远就响亮的答应着,觉得这是在呼唤自己呢。这个名字带给自己的烦恼是上学才有的,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不该叫这个名字,但就是讨厌也没得办法。为这名字,她没少哭鼻子,哭得饭都不吃,哭得学校都不愿意去。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她的妈妈背着姓张的爸爸带着她,提着两块酥油,去寺庙里让老喇嘛给自己起了个藏族女孩子的名字——朵嘎。她有这个藏族名字也是当之无愧,她的妈妈就是本地喝酥油茶吃糌粑长大的女子。事情还没完,她的张姓的爸爸偏要把朵嘎的名字前面加上一个张字——张朵嘎。这什么跟什么嘛?在改名字方面妈妈比较支持她。但是妈妈支持只能暗中支持,因为爸爸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掌握经济大权的爸爸也同时掌握着家里的所有事情的决定权。妈妈是个看上去逆来顺受的女子,从来不会跟爸爸争什么对与错,睁开眼爬起身来,乱着发辫,穿着从来没有洗过的藏袍,顾不上说话,整天为了一家人的吃喝忙忙碌碌的。如果不是朵嘎要改名字,她从来不敢在丈夫面前,要求某个孩子随了自己有一个藏族名字。她可能也想过这个问题,比如她知道的几个孩子,有了一个随了父亲的姓名然后又有一个随了母亲的名字。但是她没有在丈夫面前要求过,因为丈夫从来不给她要求的权利,丈夫认为管她吃喝管她花钱已经使她比别的女子幸福,相比其她缺吃少喝没钱花的女人,她真是有福之人,既然是有福之人你就只管享福不要操心闲事。她从来也没有理直气壮提什么条件,娘家的父亲和弟弟妹妹每次过来都要住在她家里,吃在她的家里,临走还要拿走些生活必需品,包括钱。朵嘎的爸爸总是皱着眉头嚷嚷有这样的穷亲戚嫌麻烦,有钱人就是见不得自己的那些个穷亲戚。看着男人生气是因为自己的娘家人,她只有低着头干活,干活,装作没看见,假装不知道。自己娘家的亲人来,理应高兴才是,但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丈夫不高兴。而且,她每年都要偷偷攒钱给父亲用。父亲来要钱,她如果没有攒够父亲需要的那么多钱,要是不给,父亲就会说要下咒语让她的孩子得病让她的家庭遭殃。她娘家的父亲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嘴馋还喜欢喝酒赌钱,不放牛不干活,把十五岁的女儿嫁给开修理铺的四川男人以后,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成了他的摇钱树。所以说,娘家的人来,来了要额外花很多钱,——姓张的爸爸不愿意把钱给懒人。这些年老岳父浑身都是病,要看病打针吃药,这些都是需要花钱,——如果没有他这么一个挣钱的女婿,是不是活不到现在?并不是怕花钱,是觉得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什么都不讲究的人,放着筷子不用,用吃糌粑的习惯吃米饭都是用手抓,并且吵吵嚷嚷,很让他心烦。
   为这,朵嘎的妈妈在自己会挣钱的男人面前总是觉得理亏。为了娘家缺钱花的人,她不能反抗。其实,经常也有其他人带着讨好的笑容向她的男人借钱,面对这些借钱人,男人反而显得很豁达,——就是见不得女人娘家的穷人。不过,如果不是嫁了这样一个能挣钱的男人,说不定自己也要去给别人借钱。这一点上,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福气的。不管在家里怎么受男人的吆喝谩骂,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满足和骄傲的。
   朵嘎和弟弟妹妹从小开口说话就学说两种语言——藏语和汉语。学校里也是双语教育。但是,他们放学回家在姓张的爸爸面前必须说普通话。这也不是普通话,其实是姓张的爸爸老家的语言——四川普通话。孩子们会说藏语还会说普通话,与那些只会说藏语的本地孩子相比较,是进步。
   下决心改名字,朵嘎是觉得有点辜负了姓张的爸爸,这都是潜意识里受到了妈妈语言和行动上的影响,姓张的爸爸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的话一定是要遵从的。但是想到自己在学校因为名字所受的欺负,她说什么也要改了名字。她爸爸是一个姓张的汉族男人,她觉得自己可以有个汉族名字,叫张晓洁也可以,一个好伙伴叫王小红(男生于是就叫她王销魂)呢,可关键是男孩子模仿着电视里那些逛妓院的男人们当着面叫她“张小姐”。自从听见同学们这样叫自己,她恨透自己姓张的爸爸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才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叫这个倒霉的名字。怎么做的爸爸?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叫一个这么淫荡的名字。而且这个姓张的爸爸也不是小镇上的什么大人物,据说最初是个在西藏当过兵,参加过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的军人,复员回乡,一个人又来到西藏,成了盲流(那个时候就是这么称呼),后来在镇子上弄了一个修理铺子,在与朵嘎的母亲结婚之前,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外来务工人员,原因是他娶了一个当地的姑娘,会喝酥油茶会抓糌粑团,然后才具备了在当地落户的要求标准,但即使有了当地户口,被当地的人以及当地的神佛认可,毕竟那一口的四川话,让人马上就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姓张的爸爸一直没有学会信佛,他说男人信佛做啥子,能挣来钱让自己的老婆去信佛就是了,女人家不信佛闲话太多,念经信佛就不说闲话。男人要干活要养家糊口,就用不着信什么佛了。没有人说得通让这个姓张的爸爸相信有佛有人生轮回。姓张也就罢了,这不是谁的错,不信佛也罢了,连佛祖都不勉强他,但把自己的女儿起名叫“小洁”就是太不应该。小洁,人们一叫就是“小姐”,连不上学的小孩子都知道小姐是干什么的,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女人,是跟很多男人睡觉的妓女。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欺负人有多欺负人。不过,也有意想不到的,这个名字也给朵嘎带来了好处,使她越长越漂亮,不用描眉画眼抹口红就眉目传情。据说古往今来,做小姐的女子都漂亮风骚。她改名字之前,大人们还没有看出这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骨子里有多么妖冶,只是觉得她好看,人见人爱。年少不更事。朵嘎并不知道自己长相有多出色,因为妈妈忙得顾不上发现,姓张的爸爸更不会发现女儿的美。自己刚上初中时,就是那一次回姓张的爸爸的老家。姓张的爸爸的老家是个小村子,山坡上院落里到处都生长着红灯笼一样的柑橘。朵嘎清楚地记得,当姓张的爸爸带着她走进那个村子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围过来了。那些好奇而惊讶的目光只盯着朵嘎。那些女人大着嗓门喊:这个女娃儿长得好好看吔!最刺激朵嘎的是几个像她那般大的儿童,那些孩子看着她走起路来的滑稽相,跟在后面喊:跛子——,跛子——!哈哈哈哈……姓张的爸爸看上去无可奈何有点哭笑不得。朵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从眼眶里不争气地蹿了出来。回头看一眼那些像炸了窝的鸡仔的小孩子们,再看看村道上站着的三三两两像是观看进村耍猴的,似乎比看耍猴更刺激,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姓张的爸爸似乎想安慰一下朵嘎,去路边小卖部买一只冰淇淋,朵嘎接过冰淇淋转身砸在后面追着她喊叫的一个男孩子的脸上。
   就是经历了这一次,朵嘎的自尊掉在姓张的爸爸的老家,她发誓再也不回姓张的爸爸的老家。
   爸爸知道女儿上学了,成为一个有知识的女孩子的时候,却不用自己费心给她起的名字,心里很不乐意,当时甩掉手里修车的扳子,黑着脸(其实他的脸比销售糌粑的邻居黑脸瓦塔的脸还要黑呢),说,这么好听的名字还有错?朵嘎说:我跟你回四川再叫晓洁,在这里我一定要有个藏族名字。
   姓张的爸爸说:“我坚决不同意!”
   既然这个姓张的爸爸说了“坚决不同意”这样权威的话,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暂时没有强行去修改,还是委屈地叫着“张晓洁”。上了初中,在县城,天高皇帝远了,她不管不顾地用了早已取好的这个本地名字——朵嘎。但是,朵嘎并没有如愿以偿考上个好大学,只考上了个专门为农牧区培养教师的学校,毕业只能回乡教书,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进城去做个城里人。她做梦都想独自远行,但独自步行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十里以外的寺庙。城里读书这几年虽然是远行,但是坐车来去的,不是自己走过来的。
   朵嘎任性地觉得还是自己那个根深蒂固的“张晓洁”这个名字惹的祸。也讨厌朵嘎这个名字,因为后来她觉得叫了朵嘎自己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走出这个地方,这个名字却给城里人证明了自己是一个偏远的牧区来的,偏远就代表着落后。这名字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束缚着她,身边的人都在变,社会也在变,唯独看不到自己命运带来的吉祥如意的变化。花季女孩了,生活尽是磕磕绊绊没有顺当过。现在再去改名字,能改掉他人潜意识里的“小姐”吗?能让她的这条残腿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吗?不太可能。所以,朵嘎不去改了,只是怨恨,恨这个名字,恨那个张姓的爸爸给她造成的如此后果。
   朵嘎恨的理由很多。比如上学,她已经十分的刻苦了,成绩总在中上游,怎么也上不去前几名。虽然她的好胜心挺强,但是她的心并不野,只想考上城里哪所大学或者考到成都的某所大学里。如果就业,就是在城里做个老师也是不错的。但是,她没有考上大学,进城做老师的梦想就只是个梦想,似乎什么都不如意。她从来没有觉得万事如意过。内心里的这种情绪表露在她的脸上,使她的眼神看什么都带着些许惆怅,这惆怅的韵味在男人们看来却风情万种。
   朵嘎在异性交往方面倒是挺如意的(长得漂亮的女子,不用去寻找就有异性主动送上门来的),高中快毕业时,很快的速度就与一个成年男人做爱,过早成为小女人的她,就像冲出父母编织的牢笼的小鸟,在另外一个新奇的异性的天空里翱翔起来。是出了一点小插曲,做了一次药流,大出血,差点死在学校的厕所里,这是她第一次在男欢女爱中经历的风雨和险恶。后来朵嘎考上师专,毕业回到小镇没来得及工作就被姓张的爸爸催促着匆匆结婚,结婚的对象不是那个把自己肚子弄大的男人,是个在镇子上开餐馆的四川厨子,那年头,在人们眼里,四川厨子在小镇上是最能挣钱的男人,会挣钱的男人在乡村相当于当时上班的男人,很多当地姑娘都抢着要嫁给他们吃香喝辣。可是这些四川男人凭着自己有吃饭的手艺,没文化的不要,长得不漂亮的不要。其实当地姑娘应该冷静下来想想,他们若是成功男人,怎么会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谋生呢?关键是他们到了这里就不怕找不到媳妇了。这里的大部分男人思想还处在安分守己这个阶段,没有这些四川男人会挣钱。所以这里很多向往过上好日子的女子都愿意嫁给这些外来的男人。依着姓张的爸爸的意思,过日子最要紧的是钱,女子结婚就是为了钱结婚,可是,朵嘎跟四川餐厅老板(其实也是厨子)结了婚,觉得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好,吃香的喝辣的是自然的。主要是蜜月还没结束,她就觉得自己的婚姻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好。她也认为婚姻不只是吃吃喝喝。而且这个厨师男人可能是猪肉吃多了,体臭难闻,脱了衣服茂盛的体毛太恐怖,怎么看都是个衣冠禽兽,不但好色而且好赌成性,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他一晚上输。于是,半年不到,朵嘎坚决离婚。离婚时,厨师也挺利索的就同意了,说朵嘎纯粹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吃货,什么活儿也不做,三个月了连个娃儿也没有怀上。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不适用。作为厨师,他不光是娶女人睡觉,而是娶来干活和生娃儿的……
   第二任丈夫是来镇子上收购虫草的,据说是跟开修理店的爸爸是老乡,听说可能挣钱了。本着这个清秀的矮个男人能挣钱这个优点,嘎朵还是听着姓张的爸爸的话跟他结了婚。这时的朵嘎为了钱纯粹是昏了头,忘了这个姓张的爸爸带给自己的烦恼,被他扔出来的“钱”这条绳索牵引着她思想意识同样存在的“钱”观念,把男人看成是女人的生存保障。睡了觉才知道,这个男人的生殖器像个七八岁孩子的,这些事是不能说出去的,这不但是这个男人的隐私,也是朵嘎难以启齿的隐私了。而且结了婚才知道,这个男人多么挣钱都是自己吹牛,欠了一屁股债,躲在这里不敢回四川的家,朵嘎受不了,又离了。从自己的汉族爸爸,到自己的两个丈夫,朵嘎对四川男人再也不抱什么过好日子的希望。曾经想过回到姓张的爸爸的老家四川去发展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然后做了小学教师开始真正的自食其力。不过,朵嘎身边还是需要有个男人,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男人怎么行?第三任丈夫是个安多人,长得很帅,妈妈和外公做主找的,也是自己看上的。与这个男人领结婚证的时候,阿妈一再叮嘱说,不要再离婚了,好好过日子吧。但是这个男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酗酒的四十岁的男人,幸亏朵嘎及时醒悟,男人长得帅不能当饭吃,除了长得帅什么用处也没有,还是离了。朵嘎在六七年内频繁地使用离婚的方式希望改变自己不愿意要的生活。目前,已经二十五岁的朵嘎,这几年在婚姻上等于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是孤身一人,并不是说她完全拒绝了男人,时不时的还有些男人在夜里到她宿舍里,她就是这样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等着男人穿好衣服,给她手里塞几张票子。虽然说离了婚了,她反而不缺男人,也不缺钱花。不过名声总是不好听,正应了自己“张小姐”的那个名字里包含的意思。三个男人都没有给她播下孩子。其实,那些丈夫们想种也种不了,因为中学时期她的子宫死了,做做爱可以,生孩子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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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藏地题材小说,讲述了女人朵嘎的一段生活经历。朵嘎有传自藏族母亲的绝美容颜,也深受来自四川父亲的影响。她在当地算是比较有文化的女人,也比当地人更多地接触到外界信息;她试图用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总是不能如愿;她想要永远地走出小镇,却同样离不开这块生她养她的土地。几经周折,朵嘎终于明白,其实光靠男人是不可能改变她的命运,满足她想要的婚姻和生活的,于是她把更多时间用来看书和反思,她不再寄希望于男人,而是努力做好自己,做学生喜欢的老师,与寡居的母亲互相陪伴,生活平静内心安然。小说通过朵嘎这个典型人物的心路历程,反应了时代大环境影响下,川藏边界互通有无之后给藏地藏族人民带来的深刻影响,具有时代特征和民族特色,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1008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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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5-10-08 09:36:20
  问好阿之,感谢支持江山小说,希望以后多多赐稿,祝秋安。
上官欢儿
回复1 楼        文友:阿之        2015-10-08 14:16:08
  感谢上官文友的支持!
2 楼        文友:阿之        2015-10-08 14:20:59
  给喜欢读我作品的老师和文友们有礼,祝您们岁岁年年如意吉祥!
3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5-10-08 15:14:33
  不客气,拜读一篇好作品等于多一次学习的机会,谢谢您,祝福吉祥如意!
上官欢儿
4 楼        文友:初晨        2015-11-13 17:16:45
  每次等待阿之大姐写的文章已经是一种习惯!
回复4 楼        文友:阿之        2015-11-14 13:33:17
  初晨好!你这样说让我好有压力!爱你!
回复4 楼        文友:阿之        2015-11-14 13:34:36
  点击上篇连载:人生百态,有我的长篇连载《梦聊》
5 楼        文友:贝比诺        2016-01-31 18:39:08
  我写了篇读后感,现贴上:
   阿之的小说《朵嘎》讲述的是一个半藏半汉女孩朵嘎的一段生活经历。朵嘎的父亲是四川人,母亲是藏族,父亲在西藏退伍后没有回老家,在当地开了家修车铺,朵嘎长得很漂亮,有一条腿却有些跛,那是出生时接生婆犯的错。他父亲虽没多少文化,但很支持自己的儿女读书,朵嘎虽没考上大学,在当地算是比较有文化的人,比当地人接触了更多的外部信息,她一心想离开自己生活的小镇,为了改变命运,七八年中,她结过几次婚,也没遇到适合自己的爱情,几经周折,终于明白,光靠男人是不可能改变她的命运,于是开始读书,反思,做好自己。
   是找个长期饭票还是自己去挣?有长期饭票供着,也许就没多少自由,自己去挣,如果能力有限,可能就过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哪种好?经历不同,答案也就不同。
   性格决定命运,真的是这样,生活没发生变化,也许就不懂得反思,哪里想得到?
   折腾一番下来后,才发现如果一个人能真正学会独处,那才是高人。独处,不是与世隔绝,而是心能够平静得下来,这就是老克所说的顿悟。我认为内心要经过无数次的煎熬,纠结,最后在某一天,可能会在某个问题上突然顿悟,放下了,所以生活是渐悟渐修。当时我不同意老克的看法,因为人要一下就顿悟,根本不可能,其实是我理解偏了,他说的是要行动起来,改变思维,我想这得看各人的性格,很多时候是天性在起决定性的作用(我是这样看的),有的人理性,有的人感性,但他说得有道理,如果一直沉迷于过去的不愉快,痛苦的事情中,那才是麻烦所在,别人都过得有滋有味,为什么自己不能呢?
   有的鸡汤其实说得不错,错的是我们急躁了些,如果能立竿见影,那不是鸡汤,是激素。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黄蘖)
   只有跌入最低谷,可能才放得下心灵上的一些枷锁。
回复5 楼        文友:阿之        2016-01-31 20:57:17
  素妹妹您好!感谢您的一贯支持!阿之为您献哈达!
   “只有跌入最低谷,可能才放得下心灵上的一些枷锁。”我特别赞成这句话。
   从人性善恶来说,您分析得也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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