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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老榆树


作者:秋天的风 进士,7335.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680发表时间:2015-10-11 17:24:42

老榆树 村北草甸子上有棵老榆树,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满树的榆钱就像一朵淡绿的蘑菇云悬在碧绿的草甸子上,草香夹杂着的花香老远就能闻到,我最喜欢到那里疯耍。耍累了,就在老榆树的树根窝窝里躺一会儿;饿了,就拣点被风吹落的榆钱吃;渴了,老榆树旁大机井的水就可以喝,比我的腰还粗的水管子一整天的都在往出喷水,水永远都是清清凉凉的,还有着丝丝的甜。有时挖到野菜,就在水池子的出口处洗干净了拿回家。那棵老榆树被村里人称之为老神树,村里没有人知道老榆树到底有多大年龄,据母亲说,最少也得一百多年。粗壮的树身,两个小伙子伸开胳膊才勉强抱住。伸展的枝叶能遮住春雨,能遮住夏天毒辣的太阳。秋天,风吹落叶,那金黄的飘逸,就像天空下了一场树叶雨。一脚踩上厚厚的金黄,软颤颤的特舒服,淘气的小孩子有时还会在落叶的上面翻几个跟头。冬天,一场雪过后,密集的树干与树枝,连同树上栓着的红布条,都会挂满银色的树挂。太阳光照着银白的树挂,闪闪的银光就像千盏万盏的银光灯,又像密集的星星,远远地看去,美极了。
   说是神树,一点都不虚夸,老神树在当地老人们的嘴里的确有着很多传奇的神说。据说文革期间破四旧,有人张罗着把这棵封建的大树砍倒。村里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老爷们拿着斧头和铁锯,呼呼啦啦地跑到村北草甸子开始攻击老榆树。锯子根本锯不进去树里,斧头砍下去后,树身开始往外渗血。参与砍树的人吓坏了,回到家里都得了一场病。从此,再也没人敢打老榆树的主意了,老榆树也从此变得更加神奇。方圆几十里,老人小孩生病,久治不好,就去老榆树下求药。有钱的拿着水果、蛋糕、猪头肉,没钱的就拎着一瓶二锅头,往求药的碗里倒上半碗二锅头,洒在地上一些敬神树,装在碗里一点儿求神药。求不到药的就是心不诚。父亲是无神论者,我当然也不信这些,出于好奇,还是时常一个人跑到老神树下,看看求药的人是否真能求到灵丹妙药,也或许能捡点敬神的美食解解馋,却总是失望而归。有一天我玩累了,躺在老神树树根的窝窝里看天上的云朵飘呀飘。云朵一会儿像一群雪白的羊在低头吃草,一会儿云朵又像白兔在奔跑。看着看着,身体轻轻,像云儿在天上飘,我也飞了起来。朦胧中,我听到了姑姑的说话声:“老神树呀,求求您了,给我点神药吧。我家二宝总是咳嗽,吃了好多药,总不去根儿,只有求您了……”姑姑的声音抖抖的,抖得我的心也在颤抖,身体一下子从天上跌落下来。我怕极了,紧闭双眼,只等着疼痛来临的瞬间粉身碎骨了。手触摸到地面,身体没感到痛。睁开眼睛偷窥,看到姑姑和表弟跪在老神树下紧闭双眼,双手合掌求药祷告呢。我躺在大树根的窝窝里,他们竟然没发现我。我悄悄爬过去,使劲伸头,看酒碗里除了一点酒之外,哪有什么药。心想,要是姑姑看到碗里没有求来药,一定会非常失望,非常伤心的。她家离这里几十里地,路不平,坐车很辛苦,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我灵机一动,脱下鞋,把鞋壳里的土倒出点,迅速放到碗里,转身又悄悄爬回到树窝窝偷瞧。这时姑姑睁开眼,目光电一般的射向酒碗,惊讶地大叫着:“呀,看妈心诚不?二宝子,快看呀,老神树给药了。神仙爷爷真眷顾我们呀。二宝子,快磕头,快给神仙爷爷磕头啊。”姑姑的眼睛瞪得老大,再使劲点儿瞪,估计眼球就能掉到酒碗里。姑姑边说边伸手按着表弟的头对着老榆树磕了三下,然后端起酒碗,把求来的“药”一口给表弟灌了下去。表弟接连咳着,脸涨得通红。姑姑赶紧拍了几下表弟的后背,急忙从供奉的吃食里拿出一颗糖,塞到表弟嘴里,说:“吃糖压压,一会就好了。”姑姑起身,伸手在表弟的膝盖处扑落两下,随后撩起自己的衣服,往上提了提裤子,拉着表弟的手,叨叨咕咕地匆匆走了。姑姑好几十里地来求药,心诚呢。我兴奋地脱下绿色碎花小外褂,先往嘴里塞进一块带有彩色花瓣的大糖球,然后把姑姑敬神树的糖果点心一并包上。糖球把嘴巴一边撑得老高,使劲吸吮。呵,真甜啊,但心里却突然有点难受。平时姑姑带着表弟来我家时,表弟嘴里总有糖吃。姑姑却对母亲说:“就一块糖,两块就给三丫一块了。”吃麻花时也说:“就一根麻花,二宝不给……”母亲总会说:“我家孩子吃不惯那玩意,太甜,牙痛。”母亲从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吃,给也不能要。小孩子时说不馋是假的,能做的就是偷偷咽口水,自己在心里说,谁稀罕那破玩意,长大自己挣钱买。
   表弟上高中的时候在学校住宿,周五下午没课或者周六上午回家,周日从家里回来时会到我家打个站,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放到我家,然后出去找同学玩耍,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总是上着锁的。有一次,我好奇地在锁头旁扒开一点缝隙往里看,我对母亲说:“妈,姑给二宝子带的都是好吃的哦。”母亲严厉地说:“不许动哈。再不要看,不上锁也不能翻看人家东西。记住了,再好吃咱也不能馋,丢人呢。”姑姑看表弟时也常来我家打站,一改对我小时候的不理不睬,时常对母亲说:“三丫越长越好看了,姑舅亲也能做亲。大嫂,三丫给二宝做媳妇吧。不就比二宝大一岁吗?女大一,抱金鸡,亲上亲,钱财不外流啊,多好呀。”母亲说:“姑舅亲,骨血倒流,生孩子会成傻子的,要出五伏才行。”“那就把三丫过给我做女儿吧,我正好缺个闺女呢。”姑姑说完这话显得有些尴尬,把目光偷偷瞥向母亲的脸。母亲看了看姑姑,然后把目光移向窗外笑而无语。
   表弟高中快毕业那一年,一改往日不爱说话的深沉,见到我总是兰姐兰姐地叫着,让我心里倍感温暖。细细地打量表弟,真是长大了。小胖子长成了大胖子,一套蓝色西装紧紧裹在身上,两只胳膊要是一较力,肩膀处准能嘎吱一下爆裂开;那紧绷在下身的裤子我却不敢想象。短粗的脖子上系着大红色领带,把紧绷绷的胖脸映衬得更加润泽。歪戴着黑色礼帽,一双吊眼射出两道寒光,胆小的孩子准能被吓尿裤子。鞋里的脚丫子太胖,导致三接头的牛皮鞋的鞋帮往外歪着;两条粗腿立地能生根,走起路来总喜欢晃动着肩膀,脚步重重的。表弟有时周末不回家,就央求我去逛街,看电影。他喜欢挽着我的胳膊走,并且鼻音很重地风趣着:“兰姐,我给你当保镖。嘿嘿,知道的想我们是姐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情侣呢。兰姐,你说是不?嘿嘿。”我不以为然,表弟就是表弟,任他高兴说吧。每次逛商场,表弟啥也不买,看电影跟在我后面也不用票。电影院的经理是我同学的父亲,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我看电影进门时,往身后一比划,说几个人,那几个人就可以进去看电影了,表弟特喜欢享受这种至高无上的待遇。高中毕业以后,表弟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结婚了,娶了当地一个胖乎乎的姑娘。生了个女孩,女孩和表弟小时候的模样差不多,也是胖胖的,吊吊眼。姑姑出诊接生,弟媳就在诊所代替姑姑打理诊所。表弟偶尔帮着表哥和姑父一起忙和兽医那一摊子的工作。不管有事没事,表弟一家三口,几乎三顿饭都在姑姑家吃。吃完饭临走,表弟都会往家带点什么,从不空手走。实在没啥拿的,就拿一斤挂面夹在腋下。姑父是五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毕业时响应号召,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那一届毕业生只有姑父听话到了偏远的乡下,真是扎根了,再也没能回去。开了兽医站,配种,看病,打针灌药。姑父很少外出,只记得来过我家几次,来时都会给我带一包方块酥或者一包糖球,那绝对是我当时至高无上的奢侈品。姑父笑眯眯地和我父亲母亲说一会话,饭也不吃就走了。有一次,姑父给一个养牛户的牛看病,不小心被牛踢了一下,一条腿的膝盖骨踢碎了,从那以后,姑父的伤腿就一直是直着走路,也就再也没来过我家。
   姑姑家住的乡下离城里太远,挣钱容易花钱难,想吃肉都要到好几里地外的镇子上去买,钱自然就省了下来。姑姑家在当时来说是有钱人,钱也不存银行,表弟说锁在抽屉里保险。表弟曾经让我猜过,问我能猜到姑姑有多少钱不?抽屉里满满的,没说几个抽屉。表弟就向姑姑借,然后自己几分利偷着贷出去。利息自己的,本钱也不还,占了便宜还和我们炫耀。都说财大气粗,表弟走在路上,一副电影里活脱脱小财主的模样,神气十足的。他结了婚以后,就很少来我家了。最后一次看到表弟是在一个秋天里,我有事去老叔家,进门就见表弟两眼无神地坐在木椅子上。还是那一身蓝西装,鞋帮往外歪着的三接头牛皮鞋。西服有些褪色,红色领带和礼帽没了,人也没以前胖了。表弟看到我进来,也没和我打招呼,就像不认识我一样,眼睛转向地面。姑姑穿着米色风衣,和老叔隔着桌子面对的坐着。姑姑一脸的愁,抬眼对我说:“啊,来了兰儿,二宝不太舒服,总发烧不退,来你老叔这看看,(老叔是中医,退休后开了个诊所。)抓几付汤药吃。”我也没多想,寒暄了几句就走了。那年的春节过后,我到老叔家拜年,堂哥说:“兰儿,咱姑家二宝子死了。”我着实吓了一跳,赶紧问:“你说谁死了?”表哥加重了语气说:“咱姑家的二宝子。”“什么时间的事呀?前段时间我在老叔家还看见咱姑和二宝子了呢。真是的,那为啥不告诉我呀?”堂哥说:“大年初一死的,就告诉我爹了。考虑到大过年的,折腾谁也不好,车又不通。肺泡癌,又不是啥好病,就谁都没告诉。我爹求个车去的。年前就不行了,一直看病了,对外不让说有病。临死前吐了几口血,血喷的满墙都是,然后就再也没能过来。”我黯然神伤,泪眼蒙蒙,顿时非常想表弟,惋惜之情油然而生,我哽咽着说:“关键表弟才三十岁,实在太年轻了呀”。堂哥说:“他也够本了,小时候吃的比谁都好,活着占尽了父母的便宜。奸懒馋滑他都占了。借咱姑的钱也没还,借了多少只有咱姑知道,咱姑也不说。这下可好,二宝子死了,钱也就得那么着了。媳妇那么年轻,能守着吗?他要不是那么贪婪,过分地算计,或许生命不会那么短呢,都是咱姑给惯的……”
   姑姑家就两个儿子,兄弟之间相差两岁,性格处事也迥然不同,表弟做事从不吃亏,还不满足;表哥是与世无争,怎样都行。表弟死了以后,弟媳很快就嫁人了,向姑姑借的钱姑姑也没要。诊所给了弟媳,姑父的兽医所给了表哥。
   失去爱子的姑姑有点精神失常,时常中午走好几里地到弟媳的新家给送饭去。弟媳和孩子冷着脸哏叨姑姑,说:“别送了,都没人愿意吃。”姑姑仿佛看不出弟媳的脸色有多难看,仍然还去。后来还是说服弟媳,把孙女接到自己家住才算安心。不久姑父病了,住进了市第一医院,做心脏二尖瓣搭桥,需要六十万。姑姑说没钱,家里的钱做搭桥还差一些。我听说后建议大家凑合点,姑父坚决不肯。没到一年,姑父也去世了。姑父有病期间,弟媳一天都没伺候,只是到医院看了一次,没扔钱,也没买东西,说了几句客套话,说忙,没时间,就走了。姑姑年轻时就在当地卫生所负责接生,一年四季,风里雨里,接生的孩子不计其数。又不会骑自行车,时常走好几里地去接生。后来卫生所归了她,就更加忙碌。常年的劳累,落下个关节炎,膝关节痛,走路一直比较费劲。姑父有病住院,姑姑便留在家里看家。表嫂表哥两个人城里乡下换班在医院伺候姑父。表哥家上初中的儿子和奶奶生疏,说啥也不去奶奶家吃饭,放假时,自己在家做饭对付。我到医院看姑父的时候,表嫂对我诉苦,埋怨姑姑偏心。表嫂说:“钱,房,诊所都给老二家了,到现在还给人养孩子。我家孩子一天都没给我带过,盖房子那么没钱也没管我们。对人家好,人家咋不来伺候你呢?看不上我,说我不好,还不得我和他们大儿子跑前跑后?做儿子是应该的,可好事咋轮不到大儿子呢?……”
   七年后的元旦下午,姑姑因乳腺癌也去世了。去世的前几天,我正好从外省赶回来。在电话里听表哥说姑姑病得很重,已经吃不下饭了。我和姐姐商量,决定元旦前或者元旦去乡下看望姑姑。那几天,天气突变,风大,还下起了雨和雪。我和姐姐说雪停了再去,路滑,怕车途中出事,推到元旦那天也没能去上。两天之后要动身的时候,表哥电话里说,姑姑已经火化了,姑姑在元旦的中午还叨念着我和姐的名字。为此,姐姐哭着骂了我没亲情。以后的日子提起姑姑,姐姐仍然对这事耿耿于怀。表弟,姑姑,姑父三个人的离去,我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们生前都很喜欢我,这便给我留下了永久的遗憾与痛。他们都特别喜欢花,却都没能熬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村北草甸子上那棵老榆树依然还在,腰身更粗,枝干伸展得更长了。树身上绑满了红布条,红身绿枝头,很戏剧,也甚是高大威严,枝头偶有喜鹊和野鸡飞来飞去,给老榆树增添了几分灵润之气。看着老榆树周围的那些小树和瓶瓶碗碗的,就知道老榆树的神奇之说还在,只是当年的草甸子已经变成了村民的庄稼地,那口大机井只剩下一个大大的水泥坑,坑里满是榆树叶,估计已经成了野鸡躲避行人的家了,偶有一些人会带着锅碗瓢盆在老榆树下的空地处聚餐。老榆树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变化浑然不觉,依旧挺着高大的身躯,傲然地守候在村北。
  
   初稿2015年10月1日,修改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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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以老榆树为题,优美的开篇把读者带到了那美丽的乡村,那欢快的笑声带着淡淡花香树香从悠远的记忆中弥漫开来,往事如潮水氤氲而至。姑姑的溺爱间接养成了表弟奸懒馋滑的性格,刚刚三十岁占尽便宜的他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失子之痛的影响,不到一年姑父也因病去世了;处处喜欢算计的姑姑在七年之后也因为癌症永远地离开了……只有那苍翠的老榆树,不言不语,永远微笑地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它高大伟岸的身躯无论冬夏,无论雨雪,无论任何艰难困苦,总是昂然向上,傲然地守护着这一方水土,笑看人世繁华。文章以物喻人,通过永远青翠的老榆树告诫人们不要过分执迷于迷信和狭隘之中,相信现代科学,不要过分算计,敞开心扉,让阳光照进来,不愁没有轻松愉快的生活。文章感情饱满真挚,语言流畅,脉络清晰,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1012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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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5-10-11 17:26:44
  问好秋编,第一次编辑老师的文字,如果有什么理解不透,解读不好的地方,请老师多多包涵。
上官欢儿
回复1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1 17:53:39
  编辑的非常好呀,风写的不好,风会努力的。辛苦了!
2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1 18:26:16
  老榆树不仅仅是一棵树,也是见证小村历史发展的一个物件,更是对封建迷信之人那种愚昧无知、狭隘思想的解读。
活到老,学到老,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做真实的自己。
3 楼        文友:王爽        2015-10-11 18:37:04
  好久没见到风的文章了,先占个位置拜读。
在这个世界上,我独为真诚所倾倒!
回复3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1 20:19:05
  秋风见秋风,猛劲儿的刮风。没想到政委能来,累着你了。很久没写文章了,刚一刮风政委就听见风声了呀,问候政委,祝写作愉快!
4 楼        文友:翔鹤掠雲        2015-10-11 19:27:54
  文章写得漂亮,很有一股子榆钱的清香。先写老榆树,以此引出了姑姑,接着引出了动人的故事,令人读罢感叹。文章放得开,收得住,读到中途,还想着作者会如何收场。不料,末端以四两拨千斤,再读末段老榆树的描写,方看出作者用心良苦,写作功底如此深厚,赞赏!
回复4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1 20:23:52
  老师见笑了,写的实在不好,都不敢往出发,没办法的,实在写不出来,也就只有献丑了,老师的文章才叫好呢,我一定把老师的文章都把好好拜读一下。
5 楼        文友:来日方长        2015-10-11 19:31:15
  美丽的乡村,让我想起儿时故乡的模样。
6 楼        文友:山野俗人        2015-10-11 19:32:40
  文笔质朴,感情真挚,不由得把我带进了孩提时代。是一篇不错的散文。问候秋风老师,祝您写作愉快。
以德为本,快乐生存。
回复6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1 20:31:24
  过奖了,惭愧,写的不好,望老师多提意见。
7 楼        文友:海之子        2015-10-11 19:37:57
  老榆树和那些过往的故事,读起来着实令人感动,欣赏,学习!
回复7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2 16:57:45
  真读了是不会感动的。这留言不像是您的风格。问候老师!多提不足才是。
8 楼        文友:翠柳含烟        2015-10-12 14:45:51
  好久不见风姐的文字,读起来依旧那么亲切自然,流畅,展现出一幅很入心的家乡亲情图,欣赏流畅自然的文字,问候风姐!
回复8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2 16:58:46
  谢谢妹妹来捧场。感动是真的。
9 楼        文友:山野俗人        2015-10-12 15:31:06
  祝贺老师美文获精!
以德为本,快乐生存。
回复9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2 16:59:56
  没想到会是精品,或许是鼓励风吧。谢谢老师的关注与祝贺!
10 楼        文友:何叶        2015-10-14 11:13:56
  哎呀!最让我想念的老师。我说名字咋这么熟呢原来来系统了。亲亲老师喜欢你的文,特棒的感觉。真好!好久不见,最近好吧。祝福老师家庭幸福,越来越漂亮。
何叶
回复10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5-10-14 12:48:49
  瞧何叶说的,真是好听,像百灵鸟在唱歌一样呢。谢谢你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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