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书信】为你落笔(散文)
关于“书信”,很早的时候我就想写点儿什么了。然而到真正着手写时,满腹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变得苍白而迷茫。
曾经,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心以一种疼痛感跳跃着。拆开信封——有些人是慢条斯理地用剪刀整齐地剪开信封一端,而我却像狼一样把一个端口撕碎,又像狼一样掏出“心肺”!展开信纸的过程,却是和缓轻柔的。似乎怕打扰到那一份温婉的诉说,惊醒那字里行间芬芳的清宁。时光匆匆,如今,那样的笔写手书的信已经被太多可以交流的工具所替代,然而当初写信看信的那一种心情却难以寻觅了。不知道该为这样的发展高兴还是难过!追求高效快速的时代,已经没有时间容我们一笔一画书写和一字一句细细品味……
今天,我提起笔来,在远离了那个时代的日子里,用这种古老的方式为你落笔,欲寻旧日时光里那一份悸动和欢愉。
我一直想要为你写一段文字,却总是因为一些不是原因的原因而耽搁了。或许,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希望我真的落笔,来描述这些年一起走过的阳光风雨。我们都希望把这些记忆刻印在心底,你知我知,足矣!
可是,怎么办?我又有了要写出来的冲动。于是,我落坐在书桌前,手指舞动,期待着我们这七年同行的旋律可以因我而妙笔生花,芬芳四季。你看,我们已经同行七年了吗?你可否告诉我是不是七年呢?我不敢对你说,其实我记不住究竟是七年还是六年了。我就是这样的糊涂,你也因此埋怨我,好似我不够真挚。可是,我记不得是几年了,我却记得我们每一个步履的印记。你信吗?
我记不得我们什么时候走得近了,我还记得你最初给我的印象,宽沿的红色帽子,帽子下是一张俏丽的容颜。其实,我对你的认知绝对不是这么肤浅,并非来源于这美丽的头像,更来源于你回复的一些文字。我看得出你饱读诗书,所以你思维开阔。而我,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学无术。是这样的,我喜爱文字,可我不爱读书。所以,我一直也比较惭愧,惭愧自己的这种不求上进。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是读不进去呢。我却喜爱新闻,喜欢通俗小说,喜欢那些逸闻趣事。我看的很杂很乱,但我也从中找到感觉,以至于可以支撑起我凌乱的文字,组合成一篇篇故事。说起故事,我就更加想写写我们之间的这段同行之旅了。
说起故事,就要说起文字,说起文字,就得先从我自己说起。或许这样的话,这文字就要扯的远些了。不过,我还是可以扯回来的。
我呢,是个小学时独立思考,初中时充满幻想,高中时默默无闻的人。
独立思考篇:小学三年级?我又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关于蜘蛛和蚕谁的贡献大的问题,我敬爱的语文老师告诉我们,蚕为了人类吐丝,最后被织成布,为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我是个非常遵守规则的人,课堂上虽然对此说法颇感疑惑,却还是没有提出异议。在老师揪着耳朵再三嘱咐考试时写“蚕的贡献大!”后,面对考试卷上那鲜明的问题,我还是犹豫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标准答案。我只是觉得,我不认同啊。蚕需要我们喂它桑叶才吐丝,而蜘蛛通过自己捕食就为我们消灭了蚊蝇。或许我深受蚊蝇之侵害深重,却不知没有衣服穿的裸露有多可怕。所以,我骄傲地写道:蜘蛛贡献大!为此,我被语文老师用教鞭指着脑袋问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脑子啊?是啊,我怎么想的呢?!我到现在似乎都没想明白。
充满幻想篇:初中的学习相对紧张了,父母屋里的电视却总是在刺激着我的神经。不被允许看电视,那我就躺着听吧。一边听电视,一边想象那些动作、表情、语言……想着想着,我就把电视剧的情节给改了,改来改去,我就发现我不知道电视剧原故事是怎么发展的了。我的思维彻底错乱!课堂上,我也会因为老师的某个动作而发挥自己无穷无尽的想象力,以至于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暗自发笑。如今想起来,那时的样子在别人眼里算精神失常也是很有可能的。
默默无闻篇:高中学业更加紧张了,但比现在的孩子们肯定还是轻松的。我的独立思考及想象能力在岁月打磨中如烛火般渐渐熄灭了。当我意识到时,我已经被固定模式束缚了,退化了一对可以用来飞翔的翅膀。我从一只丑小鸭变成了一只小笨鸡了。我记得丑小鸭是变成天鹅的了啊?!我很困惑!一方面功能在退化,另一方面的功能却似乎迅速增强了。于是,我的死记硬背功能凸显,一本政治书可以正背如流,倒翻到页。
我扯远了,那现在扯回来。扯来扯去的过程中也难免又凌乱起来。
大学时,试着写过东西,现在看来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写得歇斯底里,呼天喊地的。可笑啊!可是,N多年后,我每每看前一年写的都觉得可笑!这一路就是可笑里走着呢!
略去一段不知所以的静默时光,我终于与你遇上。遇上你之前,我有过一个交流不错的朋友,但可能我们在文字上没有相同的频率,情感上也没有更好的契合,或许也有年龄的差距,难逃沟壑。所以,遇上你,开始了天南海北无所不聊,这很惬意。坛子里事儿不想多说,却也回避不了。毕竟是让我成长起来的地方,有很多人,有很多事,永不能忘!
我还记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写了一首诗歌,回帖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今天中午吃多了!我的思考理解能力早在小学萌芽时就被掐死了,所以我后来总是看不懂别人说的话。于是,我很费力地想,想了好久这句话的意思,才恍然大悟:这人吐了!他吐了,居然搞得我茶不思饭不想的呢?我后来想想,我们实在是相互恶心了。
唉,我的思维总是乱跑,如此调皮。我现在用绳子把我的思维捆上,坐好!
我继续着不知天高地厚,也就遇见了你这个文采斐然,却不愿意展示,偏又对我情深义重的人。你来了,来的让我欢愉。一网相连,一线相牵,不问现实,不入红尘。牵了手,一起走。
我说,我要写故事。你说,可以,你行!于是我写了第一篇改写故事《缘来缘去一场梦,繁华落尽终成空》。多年以后,你告诉我,你看我这第一篇故事就很动情。你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多感激?!起步很难,因为没有自信,不敢走。可是,你陪着我走上了这条路。在你的鼓励下,在一众朋友的支持下,我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着。其实我是一直不敢自认写作一词的。我惶恐于自己的浅薄,从不敢承认自己写的东西是小说。我以一种自娱自乐的心态,以一种与你和朋友们沟通交流的心情来完成着我的每一个作品。
七年啊,我们走的不容易。我是个热情如火的人,我喜欢热闹,喜欢调侃,喜欢那种繁华的欢愉。你却是一个安静的,可以独自欢的人。你的空间很少写东西,写的时候大多是因为我刺激到你吧?!(我自以为是地这样认为)这期间,我们发生过一次近乎决裂的事件,我不想忆起那段时光,因为我至今也无法抑制那时的悲伤,痛苦彷徨。我觉得你对我不够信任,你觉得我没有给你可以信任的作为。我们在深夜里以邮件的方式倾诉与聆听,难以舍弃,所以有去有回。
路,从来都是崎岖不平。走,总是深一脚浅一脚。我还是本性难移,你还是不时冷言冷语。你行啊,你文绉绉地两句话,我这心就跳的狂野了。总会有一股浊气从胸中奔涌、撞击。我相信你亦如此!
隔了一夜,我像没事儿似的发给你一个表情,你也跟没事儿似的发一个表情。算和好吗?反正就继续走了。
我的故事都在你的陪伴中走过,我分享着我的悸动和快乐。疯子在讲述,傻子在倾听。你告诉我字写错了,你说我话说的不合理了。我脾气很拗啊,早些时候属于死不悔改。现在,我虚心聆听了。于是,我养成了好习惯,更加严谨了。感激涕零,送我纸巾擦鼻涕吧。
幸好,我的想象力没有像思考能力那样被根除掉,所以就成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适当的条件下,萌芽了。在你的陪伴下,茁壮了。我们聊我所有的作品,你说都是我的“孩子”,你说你爱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真的很爱我的“孩子”。你每一次都认真看我写的文字,花上很多时间来剖析我的心理。真的是很难得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样浪费自己的时间在别人的耕耘中,而你是对我充满了无限的情意,所以你一直在我的文字中,陪我走!
七年风雨,我们一直在欢愉与争吵中迈着步履。也曾说过放弃,却终究是舍不下沉淀在心底的真挚情意。我一直觉得,未来从不能预期,往昔是记忆,现在要珍惜。
一起唱一首歌吧,苏芮的: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