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似水年华,年华似水(散文外一篇)
似水年华,年华似水
许是因为下月初要去江南,所以脑子里想的都是江南水乡的画面。乌镇、西塘,一次又一次的跳入我的脑海,因为着这个理由,我又再一次翻看黄磊和刘若英在十年前拍的《似水年华》。
一直很喜欢江南水乡,但却一次也不曾去过。重温旧片子的时候,时光好像也从前不曾改变,英还是那样的温婉、美丽,文也还是那样的沉静、内敛。乌镇还是那条河,那条弄堂,那座桥,那些人,那个故事。或许唯一改变的是我吧,我早已经从二十代翻到了三十代,离那些做梦的岁月和幻想的岁月越来越远,远到不会去做梦。但是,我依然迷恋江南水乡。只因为,在那些斑驳的门窗上,留下了那些与青春有关的记忆。
前几天与台湾的陈先生说起旅行的时候,我们谈到了红叶,但这个秋天,我似乎又要与红叶擦肩而过了。因为江南,那是我一直期待的邂逅。
今天,陈先生去日本了。不知道今天日本的天气如何,会不会像他担心的那样会与秋雨不期而遇。然而,青岛,今天依然是阳光灿烂,风总把窗外的树叶吹得呼呼地响,像是在告诉我,秋已经深了,虽然那不过是一夜之间的变化。
认识陈先生也好几年了。从最初的他看我的小说,到后来我们成为朋友。年华,在似水流年里偷偷溜走。不经意间回首,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但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当初相识的样子。
不知道有谁说过,记忆是不会老去的,会老去的只是我们的容颜。
或许正是因为记忆不曾老去,所以年华逝去,我们才总想找回当初的时光,还有时光深处那些窗棂背后的故事。枕水江南的乌镇,总是让我想起黄磊拉着刘若英的手奔跑到了只属于他们的桃花源。那一刻,时光像是定格。许是因为那样,我甚至相信直到今天,他们的爱也依然刻在那些灰瓦白墙之上。只要有人从那里路过,便能感受到那些幸福所在。
我跟陈先生说,再看一次《似水年华》,感觉心也变得潮湿。他想了想,觉得心变得潮湿蛮难理解。也许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但也许那便是最好的词。似水年华,年华似水。时光在韶华之上,把故事晕开,任结局在记忆里经典回放。
十年
偶然翻看日历的时候,才发现你的生日就在这几天了。好像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会忘记你的生日,待再想起来的时候,那一天已经过去好久。这一次,特别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至少可以在你生日那天递去遥远的问候。
时光忽悠而过,一转眼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闭上眼回首从前的时候,好像还能忆起那年盛夏,你带着部队在海边驻训时打来电话说的那些话。你说,太阳已西沉到海的下面,仅仅余下最后一丝光亮。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连风也是温柔的,与白天的烈日炽热完全不同。我想象着你为我描绘的画面,像是看到了你身着迷彩站在海边的身影,有些孤单,还有些落寞。
人生,总会有很多遇见。可能是在下一个路口,也可能是在某个转弯的时候,也可能是不经意的回首。我们的遇见不属于这种,但却离奇地巧合了所有美好故事的开头。后来在想,如若那天你没有遇见我,或许也会遇见别的人吧。也许会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也许只是蹉跎时光而已。但是,命运就这么奇怪,不早不晚,不偏不斜,就在我看到你,你也看到我的时候。
陈奕迅的《十年》又被我翻了出来,一首经典的老歌,好像是在讲述我们的故事。那时候,天很高,水很蓝,你的声音很温暖。你说,无论时光过去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是你心中最美的存在。我一直不信的。情感总是来得很浓烈,而去得也很快,最后消失不见。或许不用几个月,我们又回归到遇见之前的陌生,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只是重叠了一段时光而已。
然而,时光又真的那么不经意地走过了十年。而我们,仿佛也像那歌里唱的一样,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我一直很感动的是,每年我生日你都会记得那一天,然后在手机那头说出你的祝福。今年,我一定不会忘记,只是时光流逝,我还是你心中最美的存在吗?
那天你问我,当初为你写下的诗还在吗?现在怎么在网络中找不到了。我有些记不得诗句了,或许那时候的文字太过青涩,但那些感情却是真挚的。虽然我们没能成为谁的谁,但我很庆幸还能这样跟你说往事,而你也愿意听我说往事。
也许,人生里注定要有那样一个人来怀念,在每个不经意的黄昏,又或者是秋风乍起的时候,或者是现在这样的初夏之夜,在昏暗的台灯下,我轻轻敲击键盘写下与你相关的昨日故事。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却变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