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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湖南屌丝,彭博学(散文)
明月皎洁,清澈如水。野外的风吹拂过思念的窗口。夜幕下,众人都已睡下,只有一个人还在傻笑,他就是彭博学,是我们班的笑星,明星后卫,篮球打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黑点,个子矮点,话多点,暗恋多点,所以观其全身,蕴藏不尽力量,明天发生什么,真是令人憧憬。
轻看一眼,高大的身影,左右摇摆;不完美的歌喉,不分里外。点起一支香烟,吧嗒吧嗒几下,望着电脑,全然忘记现在已是一两点。似乎电脑里是一个完美世界,等着他去探索,等着他去邂逅。或是看百家讲坛,或是观笑傲江湖,或是谈三国风云,或是品成龙电影。刹那时光,自娱自乐,自问自答,同学睁开眼睛,说了一句,看来今晚注定无眠,而他只是笑而不答,轻哼,管你屁事。
静夜山空,桂花飘香。不知不觉间,已和他成为了两年朋友。还记得彭博学刚来学校时,提一个手提包,拉一个密码箱,背上背一个篮球,潇洒无比。繁华都市,回眸一笑,那高大的身躯,发达的肌肉,连我们老师都难以忘记。随而在一个好床铺写上,此铺有主,彭博学。简单几个字,潇洒飘逸,蕴藏无尽奥秘和胆识。从那时起,我们觉得此人不好惹,有霸气,看来得避开些,不料几天,原形毕露,猥琐无比,重归了简单,也多了一个朋友!
喜爱诗歌,喜欢电影,喜欢谈论人生,可是坚持不了多久。也最爱结交有识之士,可不知人家人品如何。中秋佳节,月光浅淡。一时风云再起,一层楼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一起打球,一起诉说过往,一起抽烟,一起锻炼身体。买一包烟,转一圈就没有了;从老家带来土特产,几分钟后,分发殆尽。从而,他遇到麻烦,不用人说,大家也会为他分忧,若他缺钱,朋友也愿意为他解烦。
月光如水,明净舒心。彭博学准备过生日,这可激动了全班。室友都叫他屌丝,所谓屌丝,就是与众不同,别有趣味而已。他也不讨厌,反而很喜欢这种称呼,依旧说说笑笑,欢快度日。买了几包棒棒糖,全班分发,也只有他懂得如此享受。买几沓啤酒,喝得天昏地暗,你我不分。待到蛋糕拿来,已然忘记许愿,开始用嘶哑都喉咙歌唱,惊动树梢正在栖息的小麻雀。他的生日独特而有味,豪华而有特色,各种零食,满目琳琅,各种祝福,涛声不断。因为一层楼的同学都为他祝福,为他喝彩,为他把酒言欢,所以他高兴,多说了几句,多喝了几杯。大家一起唱歌,一起撒野,喝酒吃肉,瓜子香菇,老坛酸菜,不亦乐乎。
冷落清秋,残阳如火。一个室友突然去当兵,这可急坏了彭博学,他激动每天没心情上课。希望也能去当兵,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料学校不同意,因为身高不够,父母不同意,扶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同学不同意,相聚两年,不愿分开。所以他苦恼,他叹息,但却依然和以往一般放荡不羁。
十里河滩,秋水长天。无聊时,也和朋友去十里河滩逛逛,看一地风光,知几家风俗,观一时花开,乐不思蜀。可是,夜深人静,他还是想起当兵这件事。待到体检那天,他去了,待到开学那天,他又再次回来,老师们都叫他解放军,而同学都称他为屌丝,专做一些不符合实际的事。但他也不在意,仍然看书,写字,看电影。
其实,我们都知道,为了当兵他做了很多,瘦了很多,锻炼了很多,准备了很多。每天晚上坚持锻炼,还想到去贿赂武装部,可是人家却不理睬他,没有成功。又想到从村里当兵,可是没有人同意,说是指标满了。他没有心灰意冷,反而看得更淡,开始重返校园,安静度过每天。
季节轮换,寒风拂面。他还是不能控制躁动的心,一个午后,一个转身,就赔了一千多块钱。原因是自己大意,关门不注意,把食堂的玻璃门打破一扇,本有机会逃走,可是碍于责任,他停下来。学校不放走他,老师抓住他,同学鄙视他,而他依旧乐观应对。借钱还帐,甩手而去,讨了个清白,从今往后,懂得收敛,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
不觉间,他已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但他豪爽的性格却没有改变。同学一个消息,一段短信,一个娇柔的电话,说急需用钱,又说是他妹妹。穷人家的孩子,身边没钱,但得为了面子,不得不答应。夕阳西下无可奈何,从朋友那里借钱给老友,不问缘由,不问出处,一千二百块,还打了各种打钱的手术费。没想到,钱借出去,一去不回,他也不生气,说不要她还,却是他再也要不回来,安慰自己罢了。
还有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彭屌丝一个人去广西,说是帮妈妈取钱,可是不是开户本人,银行根本不允许。他不停劝告,一意孤行,所以,去广西,白去,徒劳无功。找了一个饭店,又是一个小镇,荒废几日,结果钱没取到,却浪费几天,花费几百块,忧郁着回来,又开始算他花费多少钱。大叫,我没钱了,谁有钱,借我点,好吗?大家无言,他又再次保持沉默。
所谓屌丝都是练出来的,一天天,一日日,不断争吵,不断做错,偶然回首,却是难以忘记。彭博学过人之处,就是成绩好,喜欢做兼职。做过送餐员,却被人家坑了,一个月才得几百块。做过送水员,赚了钱,一晚上赌得灰飞烟灭。卖过蜡烛,却没有收回成本,反而送出去些许。容易得罪人,过后全然忘记。被推销英语报,所全然不知,长期不去上课,被老师点名,反而自得其乐。
爱恨分明,宁静度日。彭屌丝喜欢自由,所以书法课稍微懒散一点。只因为嫌自己分低,向老师讨个说法,没想到语言激烈,恶语伤人,得罪老师。一开始给他六十八分,马上改为五十九。必须得重修,没想到不想重修,老师劝导,同学言说,再次参加学习,不料脾气不改,如今书法依旧五十九。
匆匆过往,漫漫流年。走过,笑过,来过,伤过。虽然脾气怪点,不喜欢上课,不喜欢屈就,不喜欢做作业。但成绩是全班男生第一,让老师另眼相看,湖南人,真不错。
说了如此多,这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室友。彭博学,湖南屌丝,名副其实,毫无虚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