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女人从梦中惊醒。
　　 “是我，别开灯！”
　　 一个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你是谁？”
　　 “花儿，别怕！是我，我是山杏”
　　 “山杏？你怎么回……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
　　 “嘘！别出声。”
　　 山杏拥了过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开始燃烧，女人在呻吟……
　　 夜平静了，月亮从沉醉的云被里露了出来，把一丝温柔洒在炕上。
　　 “五年了，那次玉米地里不辞而别，你到哪儿去了？……他们说你杀了王福全家，这是真的？”
　　 “嗯，花儿，我给你爸妈报了仇，给全村人解了恨，那畜生罪有应得。”
　　 “今后你怎么办，他们到处抓你？”
　　 “别怕！今晚我下山冒死一来就想告诉你，我准备去延安，你要保重自己，到时等我消息。”
　　 “延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嘘！好像有人来了。”山杏起身合衣，女人一把搂住了他，用手捂着他的嘴，呼吸变得急促。
　　 “咚！咚！”堂屋传来敲门声“咚！，咚咚！……”
　　 “谁呀？”
　　 “是我，春花，开门！”
　　 “这么晚了，不去西屋睡，来这做甚？”
　　 “不，不是……我今儿高兴，喝点酒，今晚孩子不在家，我要在这睡”
　　 “不行，你不能进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再过两年我就依你，你不能毁约失信！”
　　 “我知道，可我今天已是堂堂的警察大队长啦！不必再等两年，迟早你是我的，今晚我就要你！”
　　 门“咣当”被踹开。
　　 “快！你快走，他有枪！”女人慌乱中给男人穿着衣服。男人的手悄悄伸向枕边。
　　 “春花，宝贝，我来了，我都等了五年了”
　　 “别！你先别进来，别……”
　　 队长一脚踏了进来，就发现屋里的黑影。
　　 “谁？他是谁？”
　　 女人死死的用身子护着男人。
　　 “不！你别过来！”
　　 “臭婊子……竟敢在我眼皮下偷人，亏我对你一片痴情，我要毙了他！快！你把灯打开！”
　　 “不！你不能开枪，我求你不要开枪……他是咱狗娃的亲爹，要毙，你就先毙我吧！”
　　 山杏恍然如梦，黑暗中他认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孬怂！竟然让女人护着，这么多年想找你连你名子都不知道，今天你倒送上门来了，我要毙了你们！”
　　 “砰！砰！”
　　 “不！不！……”山杏一把拽开女人护在身后闭上了眼睛。随着女人的尖叫，两声枪响冲破了黎明。
　　 灯亮了，他也认出了他，靠在春花怀里奄奄一息的警察队长微微睁开眼睛:
　　 “哥！怎么是你……”
　　
　　 2015-11-2初稿阮荣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