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人间四月天
热情的四月,我们怀着一腔热情去踏青!
吃过早饭,来诊所输液的患者说起她的晨练收获了一大袋地蘑和一大袋苜蓿芽,再加上看到诸多上山归来好友分享的收获图,令人不仅跃跃欲试!
说走就走,电话唤来两个伴,出发!
顺着东门下去,伴着沥沥细雨,我们沿着河堤,走过小桥,向着东山的方向进军。
我们几人都是第一次过东门外的小桥,谁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是什么前景,但还是选择一味向前,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人呢。过了那座泥泞的小桥,来到山脚下。同伴乙说下雨了,敢不敢继续往前走,我说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样的天气能奈我何,继续走。
经过一家正在修葺的庄户人家前,看到他家门旁有一条幽幽小径,我们便跨过水沟,踏了上去。顺着那条小径往里走,那里的几户人家全是面朝东北坐向,我还纳闷是哪个阴阳师给看的庄向呢。
继续往里走,已经能看见沟脑。正不知怎么走时,一位80多岁的老爷爷蹒跚着迎面而来。上前问路,他说沿此小径可以上山。可是凡是有人家的门前都有狗在吠,我们就转而向南盘山而上。在经过靠上面那家门前时有一位小姑娘在门前大声说这里上去没有路,可当我们问哪里有路时她却不再说话。等到我们上去她家崖背之上时才发现真的没有路,但是回去是不可能的,谁愿意走回头路呀。我们就顺着她家崖背往右走,并顺手拍照了几张杏花李花图,然后继续兴致盎然地前行。
慢慢地随山势而上,进入密林。脚下的小径早已不复存在,我们就在抬头看不见天、低头看不见路的密林里跌跌撞撞着。小径啊小径,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我们的脚下啊?我们不是故意弄丢你的!我们三人都是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密林里,没有天空,没有前路,除了高高密密的松树柏树就是因长期没人除草而长起的枣刺,一不留神就被倒刺挂住衣物,那个生气,简直没法动恼又没法前行。此时此景,有着多好的平心静气之功效啊!
经过一个小山梁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两个坑,很深,像是人工挖掘成的。往下细看,发现居然有根很粗的骨头。同伴甲说是墓穴,同伴乙却拿出手机拍了下来。也许是出于恐惧的心理,下山后我们都同意她将那张照片删除。于是,直到现在也无处可观可究。也没人相信我们说的孰真孰假。
再往前走,前面豁然开朗,也能闻到清晰的人语声,原来是隔着一道沟的另一座山上的游人。我们已到了这座山一端的边缘。上,无路。退,不想。下,断崖。同伴乙说这里死个人可能永远都没人知道,还说她老公今天不在,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看着她的脸,我笑了,一个平时不出门不运动的人怎么说出这么好笑的话语。后来想想也是嗬,她生长在广袤的关中平原上,来我们这里之前从没见过大山是什么样子,更别说登山了。今天的出行,对于她来说完全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难怪她会心生不安和有胡乱想法。盯着面前的山崖,发现有一处不是很陡,且长着一些杂草。我自告奋勇去探路。抓住草丛,用脚深深地紧紧地蹬住黄土,一脚一个脚窝……待我慢慢攀上山崖时,我看到同伴甲的眼里有光泽,同伴乙的眼里是恐惧。我又俯身下滑了一段,然后拉住她的手,同伴甲在下面用力举托她。就这样我们三人总算还较顺利抵达上一层树林。
经过第一次的攀爬,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很快都被我们征服。其实每一层也就一两座房子那么高,没有那么可怕的。已经有点精疲力尽的感觉了,抬头遥望,山顶依然那么高远。总这样攀爬会很快没有力气的。我们只好选择转身又向右拐,捡较平缓一些的地走。看到有矮一点的山坡就赶紧上去。走了一段时间后,眼前又是一亮,我们又转过了一道山梁。俯身居然能看到开始上来时的那段路了。但是脚下依然没有路。只好再次在磕磕碰碰中艰难行进。
经过了最磕碰最难走的那段,同伴甲突然兴奋地大叫“啊!路!我看见路了!”我们钻出树梢弥漫的崖边,那条该死的早不知跑哪去的小径此时却静静地躺在这里,眯缝着眼睛看着我们三个狼狈的样子,看着衣服上头发上沾着沿途树上的枝枝梢梢,还有被枣刺倒挂过的痕痕迹迹,鞋上泥土杂草和着雨水已经分辨不清本色的我们。我们气量大,不去理会它的眼神,反而冲着人家欢呼雀跃!大傻蛋三个!
欢呼完才发现,我们竟攀爬太高,比这条小径高出一个崖,只好又抓住草皮蹬着泥土向下滑,慢慢降落到这条被我们看作是救命的小路上。刚才那些劳累又被我们丢得老远,披着细雨,我们又开始重振精神上山。反正往下走的路上有雨水也是滑,不如继续上山。
途中我们还看到一座真正的墓穴之地,前面摆放着许多供品。猛然惊觉原来是清明节刚过。看着那些颜色亮丽的供品,才感觉到我们一路攀爬时间太长,累的嗓子都快冒烟了。突然就想着供品不知我们能不能、敢不敢吃。最终还是没敢去吃,心里不知是敬畏那些神灵还是害怕人死后有鬼魂的。
望着被我们征服了的大山,心中那股豪气还是油然而生!人定胜天也定胜山!只要心中有着博大的热情,何惧一座无生命的大山!四月的热情必将高过热情的四月!
登上了山顶,来到烽火台跟前。望着这古老的原始的通讯工具,思绪也跟着穿越到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年月,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一番感叹。
沿途捡拾了一些地蘑,当然一根苜蓿菜也没见到。顶着斜风细雨,我们又转过一座山头,从另一座山上拾级而下。沿途一个游人也没有,我们三人相互壮胆,于晚上8时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
后记:原以为一觉下来,定会浑身酸疼,无法动弹。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活动一下,咦?啥感觉没有。呵呵,还是自家床的功效厉害。或许,是这热情的人间四月天根本就不忍心让我们腿脚酸痛。于是,赶紧起床,收拾捡拾下的地蘑,准备蒸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