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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菊韵】匆匆那些年(散文)


作者:土著人 秀才,1442.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67发表时间:2015-12-01 12:18:53


   过了岳阳楼,顺着洞庭湖的堤坝往北,走半个多小时的柏油路,是麻纺厂。厂门口右侧的立柱上,挂了一块“中共中央岳阳地区黄麻纺织厂革命委员会”的木牌牌。木牌上的字,一长串,读起来拗口,喊“麻纺厂”、“麻袋厂”简单,一字之别,意思差不多。
   鼎盛时期,厂里有职工两三千,女工占多半,加上家属、孩子,七八千人。那个时候,国家号召“人多力量大”,家家户户带把的不带把的,都得有三四个,两个的少。
   周边几个厂子中,属麻纺厂效益好。一般的职工月底都能开三十块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人。评上劳模、先进工作者,还有半级奖励工资——三块多。
   一、名噪一时的麻纺厂
   水塔脚下,厂里有一条铁路专线。十几节乌黑乌黑的车厢每天停靠在那,车厢下边,有一根手指粗的钢筋,往外拽,能“呼哧呼哧”冒白汽,小孩子喜欢玩。月台上干活的民工,腰里全都别了根一尺多长的铁钎,麻包上肩,铁钎反手插在右肩膀头上,“嘿哟嘿哟”能省不少的力,尽管跳板微微打颤,步子却又快又匀。常年卸货,肩膀头早起了老茧,他们多半都有一个粗布托肩,上面转圈缝了好多针,没活时,甩到脖子后面。扛一个麻包,管事的发一根“筹子”,“筹子”一手拃长,寸把子宽,一头涂红漆,有标记。十多根“筹子”平时系在腰里,走路时,“呱嗒、呱嗒”地响。下班凭筹记帐,月底领钱。扛完包,三五个席在在地上,玩扑克,输了的,随手将屁股底下的烟盒一条条撕了,啐上吐沫,往脸上沾。更狠的在耳朵上夹夹子,夹好了,一个耳朵上能夹好几个,再没地方,就起摞,像“七品芝麻官”头上的乌沙帽,直晃悠。
   厂子里堆满了原麻包,摞起来比山还高。麻包用整张的帆布遮起来,四周坠上好几块麻姑石头。宣传办的老胡头拎了根排笔刷,成天在厂子里转悠,何老四家的二小子扛了竹梯子,提半桶红油漆,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革命分工不同”,二子干的都是体力活。老胡头四十有二,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打了一辈子光棍,是“剩男”,因为偷看女澡堂,犯了作风问题,才下放到厂里来劳动改造。“禁止烟火”四个大字,老胡写得烂熟。平时老胡在家还预备了些“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抓革命、促生产”之类的宣传标语,临出门,老胡随手抓一沓,交给二子,俩人随走随贴,就连露天厕所的山墙上,也用浆糊打斜贴满了。
   七十年代,“全国第一届麻纺现场会”在岳阳召开。各地来开会的人,全都拎黑色皮革包,红头文件塞得鼓鼓囊囊的。学校要求统一服装:白衬衫、蓝裤子,白跑鞋。没有白跑鞋的,转圈用白粉笔涂抹,不仔细瞧,看不出真假。老师一再强调:见到开会代表,行少先队注目礼。班里几个调皮鬼,也突击戴上了红领巾,只是他们行的不规范,像是德国兵在行军礼:“嗨,希特勒。”
   会议期间,全厂会餐。职工发会餐券,双职工发两张,每人一张,中午吃一份、晚间领一份。厂里特意从市里的高级宾馆,花大价钱请来大师傅掌勺,听说食堂的饭菜上了一个新的台阶。那几天的馒头,做得也十分地精致。油炸“金”馒头,焦黄焦黄;没炸的“银”馒头,雪白雪白。像点心,一口一个,嚼起来有丝丝的甜味,敞开肚子,一气能吃十五六个。老娘说过:馒头吃多了,不能喝生水,怕撑着。不到上午十点,厂区到处溢满了红烧扣肉和四喜丸子诱人的香味。排队的人每人都把家里最大的铁钵子碗,捧在怀里,脖子伸得老长。人人手里捏了张会餐券,像是百万英镑,生怕刮走,攥得紧紧地。
   三天的会议很快结束了。傍晚时,厂里的高音喇叭翻来覆去地在播放一支曲子,“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留下来”。真是唱到我们心里去了,我们是多么希望他们都能留下来。
   三天后,我们很不情愿地又回到了吃糠咽菜的日子。
   二、苦楝子树
   厂办大楼前的花池里种满了冬青树和栀子花。栀子花的“栀”,小孩子没有认识的,叫“枝枝花”,顺口。枝枝花,像月季,骨朵大,一般晚上开,白天很少见,等夜深人静,偷偷地折一枝回来,插在玻璃瓶里,满屋子香。
   花池子里的鸡冠花,粗柄,上下通红,成扇面铺开。上面有一层细密的绒毛,扎手。花池里插了好几块牌子,上面写:“爱护花草,禁止攀折”,看笔划应该是老胡的字。
   池塘边的杨柳条,扯两三根下来,七扭八歪,编成环,扣在头上,趴在草窝里不动弹,怀里再抱根烧火棍当枪使,不知道的以为是邱少云。厂子里最多的是苦楝子树。到了夏天,结串串的籽,绿豆般大,撸一把打在人身上,不痛。树籽晒干,卖给药店能入药。勤快点的,全家总动员,一个假期能攒出下学期两元钱的学费来。
   苦楝子树生毛毛虫。掉进后脖梗里,抖不出来,弄一身的红坨坨,抺多少红药水也济不了事,奇痒,直抹口水,才会有点效果。也有把毛毛虫摔在地上,踩,踩出绿水来,涂在身上,有特效。大人说是“以毒攻毒”的方子,能治大病。
   好了伤疤忘了痛,小孩子头天蜇了,第二天照样去苦楝子树底下疯玩,那里是儿童的乐园。每天不去几次,就像是自己丢了一样心爱的东西,非得去寻回来不可。
   夏天苦楝子树上,知了成天地喊:“知了、知了”,嗓子喊哑了,也不知道停下来歇息。捉知了的工具简单,随便找一根稍长的竹棍,一端从中间劈开,用细棒在中间支撑上,房前屋后绕几层蜘蛛网。知了笨,一逮一个准儿。知了捏在手上,叫的时候没有先前欢,随手放掉,知了的颈脖拴了线,飞不多远,高兴时再捉回来。
   知了也是药材,两分钱一只,但很少有去街里卖的,估计是“有价无市”吧。
   学校附近,有一株多年的老桑树,两人牵了手,抱不过来。熟透的桑葚,“吧嗒、吧嗒”掉下来,懒得捡,单脚跳了往上够。桑葚略微酸甜,每次都吃得满嘴乌青,连牙齿都染了,跟现在的女孩子抹指甲油有些像,三五月不掉色。
   我们那的男孩女孩都喜欢养桑蚕,过家家。男孩子当爹,负责采新鲜的桑叶;女孩子当妈,在家喂蚕宝宝。早上带了露水的桑叶嫩。蚕进食时,米西米西,不容易发现,怪不得叫“蚕食”。蚕每天拉的屎却不少,有芝麻粒大。十多天,蚕一个比一个长得白胖。
   有的人家蚕养得多,拿去卖,补贴家用。工作后,我去杭州出差,看到那里卖丝绸被面的,便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蚕来。
   三、来宝
   厂里的冬青树,有专人打理修剪。树墙里有小松鼠出入,尾巴大,眼睛小,不等人靠近,悠地一下,钻进了树丛子,胆小怕事。胆大的是食堂的老鼠,小肚子溜园,眼睛瞟你,根本没有怕的意思。我每天上学、放学路过那里,老想冲它们喊:“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无食我麦。” 食堂门口最神气的是“来宝”。来宝68年的,小不了我几岁,一米多长,身上的毛呈金黄色,黄缎子一般。因为胖,走起路来,屁股直打晃,身上的肥膘随时都会掉下来。趁它午睡的工夫,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刮一层膘回来,熬成油,指定能吃一冬天。“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脆把它胯裆下悠来荡去的玩意儿,割下来,炒辣椒。可有了贼心,却没贼胆,这个愿望一直到来宝寿终正寝,也没能实现,毕竟我人单力薄,说归说,做归做。
   来宝伸懒腰时,前爪往前探出去老远,后爪往后抻,中间腰子沉下去,肚皮子全贴在地上。这样的动作,来宝每天要做好几次,“瑜伽”的基本功,来宝无师自通。来宝每天有的是骨头啃,而且都是些大扇子骨、棒棒骨,肉多,好下嘴。
   “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宝的待遇不比车间主任差。食堂的“一亩三分地”,来宝说了算。野狗打它那路过,来宝冲上去,“汪汪”地要理论一番,意思很明显:“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来宝仗着自己个大,又占了主场之利,每次都咬得人家夹了尾巴,“呜呜”地跑开,来宝“得、得”跑过来,一付得胜还朝的小样,好像从越南老山前线归来似地。每次看见它干仗,我们跟在后面喊:“狗咬狗,一嘴毛”。来宝也不是什么好饼,谁让它吃的穿的都比我们好。
   七三年,母亲在医院做第二次胆结石手术,父亲白天照顾母亲。中午吃饭,第一次跟着大哥去食堂。打饭的窗口离地面很高,大哥使劲往上蹿,才把饭盆子递进去,我在一旁站着,窗口里该是一个怎样的花花世界?哥嗫嚅好一会,才买了两块“腐乳”,哥俩每人一块。食堂的腐乳比田字格大,上面飘一层红油,亮晶晶地爱煞人。舍不得用筷子头戳,每次抠一小块,米粒般大,吃一大口饭,我跟哥说:“食堂的饭真好吃,不用菜也能吃一大碗。”一碗饭吃完,哥剩的菜比我的多,哥说晚上不用再买菜了,我“嗯嗯”地点头。我知道节余的钱,妈住院用得着。
   几十年过去,我把这一段艰苦历史讲给孩子听,孩子说啥不相信,到底给他大伯打电话,当面锣,对面鼓,非得把问题弄清楚。现在的孩子上学,一个月动辄两三千的生活费,哪知道过去的苦。
   楼下刘姨在食堂上班,总要把她家老二带在身边。炒菜师傅逗他,当众把他的小短裤扒掉,在他的“小鸡鸡”上倒了不少的墨汁,黑糊糊一片。老二那年五六岁,不知道害羞,光了屁股在厂子里“招摇过市”,嘴巴里还叼了半根麻花。
   物资匮乏的年代,天塌下来也没有填饱肚子重要。换了我,也去让他们画去,画出个毕加索来,才好哩。
   四、脑袋大,脖子粗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那个时候没有万元户,伙夫最吃香。厂里举办拔河比赛,厨师这边才上了不到五个,没等真正用力,就晃倒一大片,得了第一名。有段时间,至少在我小学期间,我对厨师这个职业充满了深深地眷恋,有着无限的向往,比当科学家的愿望还来得强烈。车队也是胖子扎堆的地方。开客车的两个宋师傅走路时,脖梗上的肉和胸大肌直发颤。车队最胖是小月她爸。据说她爸参加过抗美援朝,扛过枪,打过仗,跨过鸭绿江。
   工会组织职工乐队,大宋师傅吹的是大号。大号沉,一头落地,一头抱在怀里。每次吹,眼睛瞪得比狮子的还要大,腮帮子里能塞进去一个乒乓球;小宋师傅吹长号,拉风箱似地前后拽,前面不能站人。乐队里,我还认得好好他爸,他的活最轻松,手里握着个像“拨浪鼓”似的玩意,胳膊肘不停地在胸前甩,发出“擦擦”的声响,节目演出完,汗都不出,照样在革命队伍里混吃混喝。我说他爸滥竽充数,是南郭先生,好好不服气。
   乐队每次活动完,食堂都会安排小灶。一同出席的除了工会干部,还有厂领导。来宝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底下,乖巧得像个听话的女孩子,每次都要陪领导到很晚。
   除了厨师、司机、乐队,看澡堂子也是好活。就我知道的:织布车间、机修车间主任的堂客,都在澡堂子上班。澡堂子活轻巧,又能交人。关系好的,早三分钟放进去,抢占有利地形。那个时候洗头没有香波,用肥皂,脑袋上随便抓,随便挠,挠出不少的泡泡,反倒不生头皮屑。八十年代未才有了香波,市面上卖的最多的,是上海产的“峰花”,要五六块钱一瓶,粘粘的倒在手心窝,比肥皂起的泡多。
   澡堂子人多,阴沟里常年散发出尿骚味,冲鼻。小孩子夏天喜欢在自家门前的水管子下洗冷水澡。男孩子不顾忌,一条短裤,一双木头拖板,上下抹了肥皂,一顿乱搓。女孩子也有去洗的,花背心花裤衩,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身上,显山又显水。那个时候,女孩子用肚兜,胸罩是舶来品,是后来的事。
   到了冬天,怕水管子冻坏,用草绳一圈圈地缠起来,一直缠到脖子,草绳要到第二年开春后才解开,上面有碎了的冰溜子,嗍着好玩。洗完澡还得抺些香香,香喷喷的。南方人说“香香”,北方人不懂,我告诉他们是“雪花膏”,还是不明白,再跟他们说:“大宝,大宝天天见。”“切,知道了。”
   雪花膏是母亲唯一的化装品。铁盒,比五分钱的硬币大两号。每次洗完澡,母亲将上面的锡纸一点点挑开,用指甲挖一小坨,再原样把锡纸平摊好。雪花膏点在眉心、脸蛋上,脖子后梗撸好几遍。雪花膏香得很,不招蚊子。
   冬天里,手生冻疮,甚至皲裂、流脓。冻疮不能用煤上烤,越烤越烂。涂蛤蜊油,挺管用。现在年轻女孩子一小瓶补水、眼霜五六百一小瓶,不知道蛤蜊油是干啥的。小孩子洗完澡,屁股沟沟掰开,扑上痱子粉,走路时后面撒一道,让人联想起:戏曲中的“生、旦、净、丑”中的“丑角”,擦的好像也是痱子粉,白白的。
   五、“打啵”的年轻人
   厂里工会经常开展篮球比赛。厂男子篮球队,在市里排得上号。地区钢球厂的一帮小子,开了解放卡车过来,两队不到最后一分钟,分不出胜负,跟美国NBA常规赛似地。篮球打得特别好的,那个时候,都特招进了市公安局、税务局。
   5号“猴子”,平江人,司职控球后卫,专往人缝里钻;8号队长姓赵,华容的,三分篮有绝活;还有一个4号,瘦得出奇,我们喊他“排骨”,打小前锋。喜欢他们仨的女“粉丝”有一个加强连。“吃菜要吃青菜心,嫁人要嫁解放军”。我们那没有解放军,女工们私下议论最多的是会打篮球的小伙。球打到哪,粉丝们跟到哪。场上每投一个好球,山呼海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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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匆匆又匆匆,岁月流过,岳阳楼下的人们依旧在讨生活,信手拈起的事,又回至眼前,麻纺厂里的老老少少再次浮现在心头。点点滴滴的趣事逸文如同影片重放,那憨厚的号子声,香香的栀子花,没完没了的知了,让人忍俊不禁,高高的苦楝树依旧葱茏,细细的豌豆花也依然开放,曾经的童年舍不了,淘气细牙仔,羞涩的小女娃,让人恋恋不忘的食堂饭菜,还有游走在厂区书写文字的老胡,每个熟悉的面孔再次浮现脑海中,就连"来宝"也会记忆深刻。童年的纯真,少年的顽皮,在那个年代也毫不逊色,花前月下的情侣,篮球场上的帅哥,也照样有成群粉丝,文章里的人物生动鲜活,麻纺厂的岁月书写在生活里,尘烟里的众生百态让人记忆如新,品味生活,厂里变迁了,但把一切留给那个年代,留给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小孩子对高级罐头的渴望,对食堂师傅的羡慕,对开会代表的眷恋,对来宝的嫉妒,对乐队待遇的期盼,对北京天安门毛主席的崇拜,连滚钢圈都想着去北京等等吧,更多的是对麻纺厂之所以走到今天的一种思考,麻纺厂只是社会的一个缩影,字里行间流淌着对家乡人和事的眷恋,故乡是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琴弦,拨动它的是缱绻不断的乡恋。作者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娓娓道来的是走过的岁月,让人读来淳朴而厚重,麻纺厂倒了,作者有些怅然若失,但读者一起走入麻纺厂走入那些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一起再次回味那曾经岁月。赞一个[责任编辑枫魂帝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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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类猿人911        2015-12-01 13:26:26
  拜读土著人的大作。文章春秋,笔墨人生。婉婉道来,赞。问好,朋友!
回复1 楼        文友:土著人        2015-12-01 15:25:24
  谢谢大哥的提携指导。文章中还有不少的毛病,等着以后再去修改。来江山来对了,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大哥算一个。
2 楼        文友:类猿人911        2015-12-01 14:05:52
  纠错:娓娓道来。笔误,不好意思。
3 楼        文友:枫魂帝星        2015-12-01 14:22:52
  岁月流逝,容颜苍老,但记忆没有苍白,那曾经响彻街巷的歌谣有着鲜明时代印记,老土把埋藏在脑海里的回忆再次呈现在面前,谢谢老土佳作,冬安
拈月为诗,清静做文
4 楼        文友:土著人        2015-12-01 15:33:27
  感谢编辑同志用心的评审。麻纺厂的历史变迁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一个大厂最后走向了今天这个地步,是历史的原因,是社会的原因,也有自身供血不足的原因吧。好在存于记忆中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太阳落了明天照样升起,生活还是要继续,那里还有我的老娘,老爹,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光腚娃娃。
土著不土
5 楼        文友:叶雨        2015-12-01 17:21:21
  匆匆那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如今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一篇大散文,记载着发生的大事件,作者以大视野,大思想逐一回味,以大手笔或轻描淡写,或重笔陈述,其中的滋味是可想而之的了!赞一个!
文学陶冶情操,文字净化灵魂。
6 楼        文友:大连儒艮        2015-12-02 08:52:36
  兄弟的文章越发绝妙了。像小说喽。赞!
喜山尤爱海,善水乐搏击,习文习诗作,心淡风疏竹。
7 楼        文友:予皿        2015-12-02 15:34:01
  记忆,伴着日月的轮回,在徜徉。走入的路,遇见的人,看到的景,都如画轴版,缓缓铺开。
   拜读佳作,感谢赐稿菊韵,问候冬安
8 楼        文友:梦里花落知多少        2015-12-02 19:11:12
  笔所触及,源于所爱。麻纺厂,我们共同的家园与记忆,一些旧事旧人在土著人笔下娓娓道来,许多事许多人虽已淡忘,此刻却如此清晰的回到了眼前。乡情,永是让人引起共鸣与缅怀。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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