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我解花语(杂文) ——随感二则
【一】牵牛花
没想到正有一场惊艳的相遇在路上等我,那炫目的美简直让人瞠目。我微笑,不由得微笑。除了微笑,我还拿什么你予我的这份热烈的色彩缤纷来相交换呢?
人们对古今文人所写的荷花、梅花、菊花、牡丹记忆深刻,不容多想,就能出口而诵。
如宋代周敦颐在《爱莲说》曾写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再如陆游《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如故。”
陈毅的《秋菊诗》:“秋菊能傲霜,风霜恶重重。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刘灏清的《牡丹》:“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可是对于自生自张的一些野花的诗句谁又能记忆多少,也许这些野花因为没有荷花的雅韵,没有梅花的傲骨,没有菊花隐逸的风度,没有牡丹的华贵,所以人们对一些描写野花的句子没有什么记忆,例如关于牵牛花的描写的古诗又有几人能出口成章的去背诵。
可是,因为昨日清晨上班路上的那场惊艳——与牵牛花的惊艳。让我不得不去百度上去搜索一下关于牵牛花的诗句。
宋代汪应辰关于牵牛花的诗句写道:“叶细枝柔独立难,谁人抬起傍阑干。一朝引上檐楹去,不许时人眼下看。”
宋代危稹的在牵牛花诗句里写道:“青青柔蔓绕修篁,刷翠成花著处芳。应是折从河鼓手,天孙斜插鬓云香。”
昨天清晨就在我上班必经的村子路旁,不经意间在没有水的大坑里看到那一树树的牵牛花?,她们的细藤轻柔的缠绕着树,然后一朵朵或是粉灿灿或是兰盈盈或是紫浓浓的伸着小喇叭。前行一段后再向西回眸篱笆架上也满是她们美丽的身影,或横或竖的挨挨挤挤挤,抢占着位置。
笑,笑,除了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表情来表达我此刻喜欢的心情。
继续前行……天呐!那沿着丝瓜架还有电线杆上爬满的都是粉嫩嫩的喇叭花,阵容空前的强大,她们仿佛一起吹响着小喇叭,互相鼓励说向上向上。
记得夏日时,当它们刚刚绽露头角,零星着在墙角下开三几朵,堤坡上开一丛,它们只在地面上安然而卧,彷佛一个个青涩的小姑娘。一个暑假后她们由青涩的小姑娘竟然变成了如此亭亭玉立风华绰约的少女。她们依附着身边之物,让藤蔓延伸拉长,每一条细细的藤蔓上都是她们美丽的脸庞。
她们青春激昂,倾情释放着青春的火焰,让我不得木为她们动笔写下点什么。
牵牛花,她们不择地势而居,河畔也罢,墙角也行,黄土草丛,砖石缝隙处处有她们的倩影,随遇而安。种子落在哪里哪里就是她们盛开的家园。
她们不需人工浇水灌溉,借助天然雨露就能滋养自己的生命。不需打药除虫,她们有着抗虫强健的体质。不然叶子不会这样浓郁,花朵不会这样娇艳。
一朵朵的娇颜,向人诠释了骨子里的生命的顽强。不管是否有人欣赏,绝不假装遮掩示美的内心情感。不假装羞涩,她们朝开日合,在清晨这短暂的盛开时刻倾情着这份美丽,让我为之震撼!
微笑着、观看着、用手机定格着,不知谁会愿意与我与我共享这份不经意的惊艳。
【二】君子兰
上星期给家里的花浇水时,发现君子兰花不知何时嫣然绽放。
这一大盆君子兰是前几年老公单位陈叔给的,每年冬季和夏季开花。这不她又再次在2013年12月份的某一天绽放,数量三朵。
当我今天又给家里所养为数不多的花几盆花浇水时,忍不住在君子兰花面前停留下来,细细打量一番:只见每一大簇花朵上的每一个细细的绿梗上的花苞处开着黄红彤色的喇叭形状的小花,里有米黄色的花蕊抽出,是差不多20来个独立的小喇叭花瓣组成的每一大簇花朵。花朵微微低垂,仿佛少女害羞的容姿。每一簇花朵是从薄如蝉翼白色的花萼里挣脱而出。
此时,我又看到地面上有零落的花瓣。然后发现这些花瓣并不是在枯萎中零落,而是容颜依然姣好。于是,心生羡慕,她们只有盛开的美丽,没有让人见证她慢慢褪掉颜色,干枯,而是静然的美丽的从绿叶丛中一瓣一瓣的脱离,只是丰满的花朵日渐消瘦一些罢了。
由此想到,如若人也像她们一般离世,那让人记忆的永远是一张活力美丽的容颜,而不是让人带着有些无奈而又不得不接受皱纹,干瘪的脸离开。如果那时来临,谁还能记忆自己年轻时风华正茂青春逼仄的美丽呢?恐怕给人留下的就是最后一眼容颜的沧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女人们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通过美容或整容竭力的让自己容颜老得慢点再慢点,即使心态很好的人,我想也不会就那么坦然的无所谓的能振臂高呼一声:“来吧,皱纹,白发,松弛的皮肤,我才不怕你呢”。反正我是不情愿时光在我的脸上不管不顾的随它刻意一些或横或竖的条纹的,不情愿时光随意的斑驳我本光滑的脸庞的。可是谁又能抗拒时光这把利剑呢?
就在今天,就在站立君子花前的那一刻,猛然想到,今天已经是2014年的第4天了。69年腊月27生日的我,马上迎来自己44周岁生日了,而在2014年元月一日,按照我们这里的虚岁惯例,我就该说46虚岁了。原来即使心理年龄再年轻,可不得不承认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了。
于我来说,我不怕年龄的增长,所以无论在现实里还是在网络里,我从不对年龄做任何隐瞒,我只愿自己有一天当生命终结时,如君子兰花瓣的离去那该多好。其实,我知道,那纯属是异想天开,想明星们真是为了美为了年轻不惜金钱的维护自己的容颜,可是如果再见到多年未出场的他们,也是遗憾的说一句某某有点显老了。当然她们一定会比普通人显年轻的,可是他们和当年的那个自己比较起来就会或多或少有差距的。
所以说,在时光面前,我们都是无奈的,为了不让时光因为偷去我们容颜的美丽而苦恼我们的心境,我们才会规劝自己一定保持好心态,让心永远年轻罢了。
可是,毕竟有他的生命轨迹的。那就再次宽慰的对自己说“既然不能牵住时光的衣袖,既然不能阻挡时光的利剑,那就让我们坦然一些再坦然一些对待自己的衰老吧,让自己优雅的老去”。这样总比哭丧着脸来应对老去的自己让人觉得舒坦。因为优雅的老去的自己定能于人慈祥和蔼的感觉,让人读到的是余晖里的温暖。
当我生命的最后一抹余晖脱离生命轨迹的那一刻,我多想如我今日所见的君子兰容颜依旧的离开呀,虽然消瘦,但不枯萎,颜色依旧。
于是,异想天开的祝愿自己:能创造只增加生命年轮而容颜仍旧如此时此刻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