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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水】往事(回首·散文)


作者:九井居士 秀才,2118.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715发表时间:2016-01-08 14:14:57

【山水】往事(回首·散文)
   我珍藏了一张素描画,那是文革后期的事情,画纸已经发黄。上面画着两个光着上身和脚丫的孩童,在一颗歪柳树下,一个坐在石板上,一个半蹲着,双手扶着膝盖,伸着脑袋,半张着嘴,低着头在看小人书。那个半蹲着的就是我。
   这张画,一直伴随着我,陪我度过了不知多少艰难曲折,迷茫困惑,直到今天。
   这幅画的作者名叫吴飞,是一位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青年。画面上的我已经是二年级的小学生了。
   调皮是童年的一种天性,生活的贫富,环境的好坏均与此没有关系。不去上学的时候,我便和几位发小,趁着生产队的社员去地里干活的机会,在村子里大大小小的胡同里乱窜。每个人腰里都別着一支弹弓,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地样子。夏季,捉知了,掏鸟蛋、捅蚂蜂窝,秋天,在院子外面安上岗哨,麻利地翻过院墙,偷来一包香甜的枣啊,桃啊的,迅速匿迹在树林里,大家一起分享。隆冬时节,便会背着大人,在池塘里滑冰,打陀螺。
   我童年的时候,还是集体所有制,每个生产队都会有饲养牲畜的牛马场,大多数时光是在生产队的饲养场里度过的。这里有一口不知何年挖掘的老井,井壁是用大块的青砖砌成,上面长满青苔,井台由四块大青石板扣成,厚重而结实。老井的四角都栽植着一棵大柳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盛夏的时,这里无疑是个消暑的好去处。柳树下面,横竖着几块青石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后来,才知道这些石板的来历,那是一群“破四旧”的人拆除旧庙时拉来的。老井虽古,井水却甘冽清爽。口渴的时候,我便与发小们从饲养场的牛槽下取出早已藏好的玻璃瓶,去井里打水。用瓶子打水,是要有一些技巧的。需先将空瓶子放在水面上稍停一会儿,任凭井水往瓶子里灌。等到井水不往瓶里灌的时候,就要提着瓶绳,将瓶子往井水里顿。水过半瓶的时候,再使劲一顿,这时就听到“突突突”的声音,等到井里传来“不突”一声的时候,瓶子里的水已经满了。水打出来了,往往是打水者先喝上几口,然后再你一口,我一口,依次往下传。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打水的人是有功劳的,也是勇敢者,先喝水,也是一种犒赏。
   生产队的饲养场很宽阔,一溜几十间草房,逶迤排开,屋脊跟龙腰似的,高低不平。离古井不远,便是一大片敞亮谷场,平整而开阔。每当午秋两季的庄稼收割后,都会集中在这里打场。社员们在这里打场、翻场、扬场、晒场,个个满脸都是汗水,可没有人说累,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片谷场里。
   那些肥壮的牛马驴骡都去谷场里拉石磙打场,牛犊、马驹便散落在谷场四周,树荫下、柴草垛旮旯里趴着或站着,眼巴巴望着干活的母亲,没有吃奶的机会,个个显得无奈、无趣。我们趁着大人们不注意,便去“俘虏”一头小毛驴,弄进谷场旁边的树林里,依次骑上去,学着电影《南征北战》里的样子,嘴里喊着“驾驾”声,热热闹闹演骑兵。远处蓦然传来一声恶声恶气的大叫:你们这些毛蛋孩秧子,想死不是!循声而去,只见队长瞪着大眼,用手指着我们,咦哩哇啦地骂……
   粮归仓,柴归垛,农活又转移到村外的野地里,谷场便冷清起来。但是,孩子们却远离了父母的视线,可以尽情的在这里跳绳、踢毽子、捉迷藏……这里成为我们的天下。
   那天上午,我们正在谷场里打闹嬉戏,远远地看见队长朝饲养场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小伙儿,一身绿军装,腰间挂着水壶,背上背着绿色棉被,手里拎着箱子。一看装束,就知道不是种地人,因为种地人的衣服,又旧又破,脸色红里透着黑。这身装束和嫩白的脸,像是电影里的解放军战士。这让我们感到新鲜、好奇,我们收了各自玩耍的家什,不约而同地围过来观看究竟。队长打开对着古井的那间房门,脸上笑着,嘴里说,小吴啊,这里就是你的家,按照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去做,把根扎在这里。
   一个新面孔的到来,让我们产生了许多疑惑。我们几个蹲在古井旁的青石板上,不时地往“绿军装”的屋里瞄上几眼,开始在这里小声嘀咕。我看他是上面派来的当官的。不对,你看他那脸白得像馒头一样,没晒过太阳,肯定是来教书的。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看过电影吗?咱的公安可厉害,那些美国特务在城市搞破坏干不下去了,这些坏蛋该跑到咱这里搞破坏了……
   我的话也许是发小们相信了,眨巴着眼皮,更增加了对“绿军装”的神秘感。我们在远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见“绿军装”出门远去,我们便趴在窗户或者门缝里向屋里窥视,看看有没有电台、手枪之类的东西。通过无数次的观察,一直没发现“绿军装”有特务的痕迹。心里很失望,可神秘感越来越深。
   夏季,天气热得像蒸笼一样,我们躺在柳树下的青石板上纳凉。“绿军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铅笔和夹板。我佯装睡着,眯着眼看看他要干什么。
   小朋友,你们热不热啊?说话间,“绿军装”已经来到青石板前。发小倒退几步,没有回答,贴着我坐下来。小朋友,说话呀。他蹲下来,正对着我们,你们读书了吗?发小怯怯地说,我没读书。他指着我说,他读书了,娘说了,今年就送俺去上学。
   “绿军装”站起来,环顾了四周,然后坐在另一块石板上,用铅笔不停地在板子上画着什么。我立刻警觉起来,他要画地图……还是……我一直认为他是特务。
   我悄悄地从石板上爬起来,慢腾腾蹭到“绿军装”的背后,看他究竟在干什么。
   一排整齐的牛房,树下卧倒的耕牛……在他笔下,被勾勒得清清楚楚,纸上画的与眼前的实景一模一样。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完全打消了“特务”这个念头,没想到,他竟是个画家。
   我们渐渐熟悉,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吴飞,城里人,是上山下乡这个运动让他来到这里。在当时“上山下乡”这几个字我是认识的,至于背后隐含的那些深层次的含义,哪会知道。我曾问过吴飞,城市的楼房高吗?他说,高。火车有多长?他说长得很。那……城市里那么好,你为啥要往农村里来呢?我的这个问题,像难倒了他似的,他迟疑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你的年龄还小,社会上的事太深奥了,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当时无奈的表情,我记得非常清楚。
   暑假开始了,那些年龄大的中学生都随着父母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我年纪虽小,也知道工分的重要。工分可以分红,分粮食,没有工分,就要饿肚子。社员们的顺口溜说得很形象,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儿。
   我有了挣工分的想法,吴飞便满口答应,你随我去当庄家看管员,庄稼收了,你也正好开学,挣工分,上学两不误。我像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也很高兴。暑假时间长,手里有个活拴着,也省的玩水、爬树、捅蚂蜂,惹祸招灾,让大人操心。没想到,吴飞说,我跟队长讲了,他不同意。我心里凉了半截,开春的时候,我跟队长吵了一架,这明明是报复我。
   生产队是一个集体,队长在这个集体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那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就因为我的一句话,戳痛了队长的软肋,我一季的口粮被扣了。
   有个词语叫青黄不接,说的就是春天的时候。庄稼长在地里,囤里没有粮食,灶台缺少柴火。在我的记忆里,家里时常闹粮荒、柴荒。有时父母实在抽不出手,母亲便让我与同伴们去地里捡祡。出了家门,同伴们去沟塘河边,我偏不去,因为我发现一个既省时又省力的秘密。
   春天,是万物苏醒的季节,那些大树有许多没发芽的树枝,想必是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于是,我就行动起来。我犹如一只猴子,一会儿树上,一会儿树下,那些枯朽的树枝纷纷落在地上。
   你小子,小小年纪,就来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一声呵斥,让我的魂儿飞得比树梢都高。我站在树上,知道是队长来了,因为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扭头瞟了他一眼,队长倒背着手,嘴里叼着烟卷,阴沉着脸,目光冰冷,让人发颤。
   小小年纪,就损公肥私!队长不停地训斥着我,我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嘴里冒出一句大人们私下里经常说的话:公家的钱仅你花,粮仅你吃,柴仅你烧……
   我的声音不大,队长听了脸上立刻鼓起了青筋,整个人暴跳如雷,你个小毛蛋孩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一定是你爹娘教的,你瞧着,我非扣你一季的口粮!
   我分明从队长霸道的眼神和恶语狠声里,明白一个道理,凡是公家的东西,即便是烂掉在哪里,没有谁去心疼,更不允许有人私下里瞎议论。队长是公家,当然理直气壮,我是个人,自然理屈词穷。我只有从树蹦下来,落荒而逃。
   滚——队长继续吼着,看样子想逮住我,生吃我几口。队长飞起一脚,将我的捡祡的条筐踢飞了。条筐在地上打了一溜滚,歪歪斜斜滚进了水沟里。
   我的口粮被扣了,吃饭的时候,姐姐见我吃得香甜,开玩笑地说,没有口粮,还吃得挺香……我脸火辣辣红到脖子,满脸羞愧。
   迫于无奈,母亲让父亲揣上几个鸡蛋,去街市上买了,买了两包“春秋”烟,送给队长,好话也不知道说了几箩筐,最后队长终于同意我当看管员。父亲回来,脸色凝重,没有半丝笑意。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地里种满了玉米、黄豆和红薯。我自然与吴飞分到一组,看管着方圆几百亩地的庄稼。吴飞不愧是城里人,不但见的世面多,脑子里装的学问也特别多。来回的路上,他给我讲的那些鬼魂和狐仙的故事,凄婉诡异,楚楚动人。尤其是他的那些画作,天空中翱翔的飞鸟,水里自由自在的游鱼,还有那林荫深处的鸣蝉,都是那样逼真传神。
   也许是饿的缘故,地里的庄稼总会莫名其妙的有人来偷。由于地块大,看管人员就我与吴飞两个,任务显得很艰巨。我便与吴飞私下里商议,准备搞一场伏击战,抓住个俘虏,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看管员不是吃白饭的。
   我快速爬到一块玉米地旁的一棵大树上,用细树枝编个圈帽戴在头上,潜伏起来,吴飞则躲进地边的壕沟里。天近正午,阳光直射,空旷的田野里偶尔出现几个急匆匆的人影,我注视这每个行人的行踪。忽然,我看见琼花,东张西望的靠近玉米地。
   琼花,我认识,在我心目中,是个魔鬼一样的人。尽管她对我从没有任何伤害,更说不出她是魔鬼的理由。可我很少跟她说话,恐怕她身上的某些东西传染到我这里。原因很简单,她爹是村子里唯一的地主,琼花是地主崽子。这是村里人批斗琼花爹的时候,这么说的。一顶帽子,出了娘胎就被戴上。琼花已成为村里的老姑娘,且还看不到嫁人的迹象。大人们都说她一家人罪大恶极,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坏在那里,可是,人不可百言,树不可百斧,我甚至感到见到她都是一种耻辱。
   琼花长得很漂亮,因为头上有顶无形的帽子,媒婆都懒得去她家走动。这些年来,琼花也相过几次亲,一看人的长相,男女双方都满意。可是,过不了几天,媒人话传回来了,男方嫌你家成分不好,要跟你家划清界限。琼花在家里一年一年的熬日子,就是没人敢娶。
   琼花慢腾腾的沿着玉米地走着,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干坏事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欢喜,看来,大鱼就要上钩了。田野里静悄悄的,四周见不着个人影,琼花便闪身钻进了玉米地。我站得高,看得远,这一切全被我看在眼里。我正想大声吆喝,吴飞从壕沟里钻出来了。我心想,琼花,你个地主崽子,这次会有你好看!
   吴飞像猎狗看见野兔一样迅速,他的出现让琼花感到突然。我看到琼花先是抹眼泪,然后比划着在说些什么。可能是吴飞对琼花的行为不依不饶,琼花双膝朝吴飞下跪,同时脱去上衣,露出洁白的上身……我不知道眼前到底要发生什么,只见吴飞弯下身去,捡起琼花的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将琼花从地上拉起来,又迅速掰了几穗玉米,递给琼花。琼花把玉米放在条框底下,上面盖上青草,猫着腰走出玉米地,沿着地边的小沟,消失在草丛之中。
   吴飞放走了琼花,我心里不解又气愤。我质问吴飞,琼花是地主崽子,是黑五类,你凭啥对她这样好!吴飞摇摇头,一脸茫然。说,琼花来地里掰玉米,我开始也不依,他怕我向队长报告,更怕批斗会斗他地主老爹。他哭得泪人一样,她说她娘病得要死了,说能喝上几口鲜玉米稀饭就合眼了。琼花为了兑现娘的临终的愿望,不顾人格尊严来偷玉米,这种偷是尽孝道,孝道面前,不分好人,坏人,跟那种偷完全两码事。
   当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吴飞这些话的含义,总认为他这样做是错误的。
   没过几天,琼花娘真的死了。后来,我脑海里无数次闪出玉米地里的哪个镜头,回想起吴飞说的那些话,总是摇头叹息。一个人将死的时候,渴望的竟是一碗玉米粥。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竟然不顾自身的清白,去满足母亲的夙愿,这亲情,这孝道,难道不是一种真实的传奇吗?
   琼花娘死后不久,琼花疯癫起来。她目光呆滞,披头散发,时而哭时而笑,嘴里不停地说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脸上的汗水和泪水顺着额头流到下巴,与尘灰交织在一起,鬼一样难看。琼花的哭笑没有规律,有时先笑后哭,有时哭过再笑,有时候见了人这样,见了猪马牛羊,甚至一棵大树也这样。日子久了,琼花的哭笑声就像自然里刮风下雨一样,村里人都习以为常了。忽然,有一天,琼花的哭笑声突然消失了,人们开始议论起琼花。有人说,琼花疯癫远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有人说,琼花被关外的盲流领走做老婆去了……
   转眼间,我与吴飞相处两年了,时光在季节的轮回里延伸,人在季节更替中的成长。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听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故事,看到了很多小人书,更学到了不少新知识,吴飞也因此成为我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一场落雪把世界带入了冬季,那些圣洁与肮脏都掩埋在雪原下面,万物一片苍茫当中。放学后,我把书包往家里一放,便去了饲养场。吴飞阴沉着脸,正在收拾东西。吴飞说,我要去当兵了。我心里一惊,看来,吴飞要走了。吴飞将一摞书,还有画板、铅笔,捆在一起,他说,这些你以后能用上。我接过来,感到分量很沉。吴飞又转身去揭那张贴在墙上的素描画,说,这个要好好存着,这是咱们友谊的见证。我心里酸软起来,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吴飞叹着气,说他本来是去北京当兵的,因为姥爷家是地主,政审没过关,又改到其他地方去了。吴飞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吴飞脸色阴沉的原因,心里也感到一阵委屈。
   人,走了,那些书籍和那张素描画我一直珍藏着。
   现在看来,一次文革,十年浩劫。我没想到,吴飞与琼花的命运是这样惊人的相似。运动让他们变成了牛马不如的鬼,灵魂上受到的屈辱及伤害,心中的冤和怨,岂是那眼泪可以洗刷去了的。
   不过,还好,我相信,时间和历史是位公正的老人,将人间的是非曲直,善恶冷暖写在一条风浪交集的长河当中,仔细听吧,那激起的每一朵浪花里都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前段时间,村里传来消息,说有人见到琼花了,她没有死……
  
  
   写于1991/7/15,定稿于2016/1/8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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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往事】文章以一幅年代久远的素描画开篇,画里的人物其中之一有作者,便引出画者吴飞。用少年好奇心理勾勒和追忆了从属于那个时代的记忆:少年的贪玩、淘气、在老井体会的厚重和历史痕迹,被队长谩骂、对知青吴飞的好奇心理和光怪陆离的猜测都准确、细腻勾勒了少年的心态对周遭世界的洞穿;被队长罚没有口粮,再到发现吴飞怜悯狗崽子一一琼花,让她拿走玉米棒子给要死的母亲充饥等细节,反映了困难时期人们的生活状况。而自己质问吴飞,也吻合涉世不深的少年嫉恶如仇的心理。反衬了吴飞的善举,让文字浸染了温暖的人性。文章用细腻的细节和微妙的心理刻画,透过鲜明时代特色的记忆,用自己的视觉,通过吴飞的境遇和他面对周遭世界人的处世态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所处时代人的心理特征,参悟了人性没有泯灭的闪光点。文章有悲悯和忧患,结尾给人希望,历史需要时间去检验,留给时光去漂洗吧!推荐共赏!问好居士!【山水神韵:春华秋实】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60108003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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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春华秋实        2016-01-08 14:20:39
  此篇的亮点在细节和少年的心理的刻画,准确反映了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人的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整篇悲悯忧患,让时间去检验历史,让时光漂洗从属那个时代的记忆吧!问好居士。
2 楼        文友:九井居士        2016-01-08 15:18:20
  感谢社长的精心解读,其实文章还不尽如人意,这是我的一篇旧作,写的是那个年代里的一些感想。如今,我文章里的两个人都很好,吴飞还在部队,正团级,琼花早有了孙子。可是,可悲的是那个病态的社会对人的灵魂的摧残和约束。好在那个时代已成为永远的过去,新的时代又还原了他们人的真相。再次感谢社长的辛苦编辑,奉茶!
走进柳湖,走进生活,沉浸在梦境之中。恬淡安静,关注民生,品味社会,让灵感插上翅膀。
3 楼        文友:岁月方圆        2016-01-08 21:49:33
  前来欣赏居士的精品佳作。我们是同时代人,知青的年代,我们还在小学读书,知青哥姐的一些新鲜事儿却深刻地印在儿时的心里。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很有意思。问好,九井老师!
读书,练字,写文,人生乐事!
回复3 楼        文友:九井居士        2016-01-09 17:41:52
  感谢方圆老师来读,文革是一场灾难,这是历史定论。提起那个时候,我们只有感叹。
4 楼        文友:孤漠一尘        2016-01-09 16:23:36
  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都有着与文中一样的感触。那情、那景、那段清苦岁月的记忆……甚是让人思考多多!感慨万千!问好居士弟,感动人心的一篇佳作,拜读!远握!快乐!
宠辱不惊,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世间花开花落。
回复4 楼        文友:九井居士        2016-01-09 17:46:23
  一尘来了,请喝茶!这篇旧作,在我手里已经沉淀了好多年,回老家翻看老日记又重新改了一下。文革,对我们的影响不大,仔细想来,那些深受影响的人,不仅是生活出路的问题,还有命运上的灾难。
回复4 楼        文友:九井居士        2016-01-09 17:47:37
  少了一个关键字:一尘兄。
5 楼        文友:在河之洲        2016-01-10 11:07:30
  童年的记忆,那么深刻,那么让人不能忘怀。村庄,老井,庄稼,童年的玩伴,一些人和事,特定的历史阶段,黑五类,时刻绷紧的阶级斗争的弦,非常真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唏嘘,回味,反思……学习了!
回复5 楼        文友:九井居士        2016-01-10 19:12:40
  人随着时光的逝去而成长,懵懂的时候,虽不知人情世事,但是,深受时局影响。长大后,过去的东西有一个重新认识。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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