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妻”与“子”的抉择(随笔)
在哲学的课堂之上,有这样一道著名的二难命题:
当母亲与妻子同时掉入水中时,作为丈夫的你会先救谁呢?
——为什么没有人能拉直这个问号呢?因为,在生命的天平上一边是慈母一边是爱妻,无论你道义的砝码向哪一边倾斜,你都将失去生命的重量。
然而,在现实生活的课堂之上,当遭遇到同样的人生抉择时,一个山民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第一反应,当洪水袭来时,他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妻子,而与此同时,他的幼子被无情的洪水所吞噬。自然,山民的举动引发了人们的道德大讨论。有人表示理解,认为孩子丢了还可以再生,但妻子却不能死而复生;有人则出离的愤怒,认为妻子可以再娶,而年幼的生命则是多么宝贵。
哲学家听闻此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带着心中的疑惑,他几经辗转找到了故事的主人公。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山民,好似要从山民身上挖出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山民平静地告诉哲学家说,自己当时什么也没有想,洪水袭来,老婆就在身边,他本能地一把抓住老婆就往山坡上跑,待他返回来时,才恍然觉得孩子已经被洪水卷走了……
这位山民没有进过学堂,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更不用说懂什么哲学了。灾难来临时,他没有像哲学家那样哲学地思考和权衡孰轻孰重的问题,让他做出选择的是他的本能。他的本能告诉他,救人不能舍近求远,谁近就先救谁,能救谁就先救谁。
山民用他的本能给智能的哲学家上了一课,也给这世上工于算计的人们上了一课。
想一想,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在“妻”与“子”之间犹疑?人们之所以在“妻”与“子”之间犹疑,是因为,一切都要以自我为圆心来画圈圈,千方百计地将利画在圈内,将弊画在圈外;将功画在圈内,将过画在圈外;将得画在圈内,将失画在圈外;将赢画在圈内,将输画在圈外……借用美国外交原则来说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俗话说,“等到龙舟起,误了端午节”,往往就在人们再三权衡、反复掂量之时,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妻子,游走了鱼儿也逃跑了熊。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妄想怀抱整个地球的战争疯子希特勒其结果怎么样?是连自己的性命也没有保住。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老婆孩子亦难全保。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到底该如何抉择?山民就是我们的老师,以行动代替心动,做自己应该做的,做自己能够做的。即便你失去了孩子,但你还能保住妻子。
如是,生活朝向你的总会是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