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趣事
邻居——吴仁没生孩子,领的娃子叫来福。
初次玩耍,来福拿去我们的火柴盒,我去他家要,他把火柴盒给我拿来。
心想,他会不会再去火柴盒里拿火柴棍数,妈妈做饭,我就数过火柴根数。果真,他拿了我们家的几根火柴和纺线锭子,我去要,他说没拿。
他妈边瞪着眼睛骂我:“丫头家,爱惹个是非,拿来的东西在哪里?找不出来,打你呢!”
我没敢在他家停留!但我回家就想着要回东西的办法。决心用唱歌的办法把他招来,再说要东西。
第二天早晨,太阳照射在家门,风和日暖。街门外的墙根下有道粗大的木头梁,我站在木梁上,边晒太阳边大声唱喊着:“红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照得大地鲜红亮,照得墙上放红光!照得眼前闪着数万条光!”只见来福出街门,远远看我。
看到天上的飞机飞过,看着他,我大声喊:“飞机,飞机,快快落下来,让我坐上,带我去遥远的地方!”他远远看着我,没来!
又看到火车在远离家门的原野轨道上跑着,我大声喊:“火车,火车,你站下,我坐上!我长大,也要当官长!”
我唱喊着,一遍又一遍,来福忍不住诱惑,就来了。我当即说:“你把我们家的东西拿来,我就跟你玩!纺线锭子,妈妈纺线织布,给我们做衣服呢!你拿去,只是玩!你不拿来,就不让你来!”
他即刻回家拿来锭子。我进一步将计就计地让他取回火柴,而且让他和我一起去向他妈说清楚。
他同意,就去给他妈说:“我拿了她家的纺线锭子和洋火!”
我站在他们家门口,心里好舒服!心想:这回,您知道我不是惹事生非,爱管闲事的人了。我十分得意地注视着他妈怎么解释。
他妈使着眼色说他:“你玩的了,好好玩!在不要拿人家的东西!别人知道了,笑话你呢!”他说:“记下了!”
我主动说:“我们出去玩,走!”
他出来,我说:“只要你再拿一次我们家的东西,就永远不跟你玩!”他说:“我保证!绝对不再拿你们家的一次东西。”
心想,再丢东西,他不承认,咋办?
我计高一筹地说:“你要帮我看东西!因为,你拿过东西,我在没看见别人拿!只要我家丢东西,就是你拿!”他说:“行呢!”从此,我们的家里没丢过小东西,便和他经常跳跳唱唱地玩耍。
姐姐把许多猜话教给我,我就想着把猜话都教给小朋友。例如:“空壳树,板板柴,野鸡下蛋,土里埋!”猜谜是“蒜”。
在学龄前,像这样的许多顺口溜,对训练说话起到了最佳效果!也是我认为善于动脑筋,学习好,就能让伙伴们信服的最好方式。
邻居——刑爷有个儿子在部队,孙女穿着一身鲜红色的条绒衣服。我远远地看着同龄人,感到她穿着很好看!给妈妈说:“我想穿条绒衣服。”妈妈边做针线活边说:“人家在远处,是远地方买的!”
心里默默地幻想:我长大了,要做很多条绒衣服!爹平时爱穿银灰色上衣和兰色的服装,我认为是兰色的好看,就给爹做上两套鲜艳的兰色条绒衣服。妈的年龄适应穿蓝色和墨绿色,就给妈妈做天蓝色的裤子,绿色的上衣。
又根据见过杂草中的各种鲜花色泽,幻想着给自己做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好多种颜色的新衣服,在配上多种颜色的新鞋,新帽子!不但我穿着各色条绒衣服漂亮,而且让姐姐也穿上我做的新条绒衣服,兴高采烈地劳动……
当时人多,物质少,家庭生活条件差,冬天让我感到很冷,手冻了,搓搓手,脚冻,跺跺脚,常常在墙根下晒太阳,暖和身体。
家里的生活,妈妈精打细算地过。有一月,家中来的亲戚多,粮不够。刑爷开织布机,家境好一点,妈妈问刑奶借一平升面。等粮食分下来,妈妈满满得装一升面,让我去给刑家还面。
我说:“妈妈借面的时侯,升子没有这么满!”妈妈说:“好借好还,在借不难!”日常生活中,妈妈教会我做人的道理,用真诚为别人,不挡自己的危难出路。只要我能做到的事,爹妈就让我去做。
我年仅四岁,光着头,衣袖短,穿着开裆裤,端着面升去邢家。婶婶把面倒下,就把面升给我!看到邢叔坐在火炉旁取暖,我很想烤一下手。邢叔歪着头,大声说:“快把升子拿回家去!”
我没敢到火炉子跟前烤一下手!进家门,手脚已冻疼,双手攥成冰冷的拳头举在胸前,委屈地哭!妈妈知情说:“不懂事的大人,没让丫头烤一下手,再回来。”边说边把我拉到她的怀中热乎。
家中人多,口粮地少,冬天吃着夏天晾的干菜,夏天有一半日子,吃着挑回的野菜。如:铁线草的叶片和苜蓿一样大,但,枝节比苜蓿的细,比较坚硬,用水煮,凉拌吃,能补铁;腊辣姜,叶片厚实,做浆水,当饮料喝,还能做浆水面条;荟条,做包子吃。野菜种类多,吃法多样,只要人能吃的菜,妈妈就让我吃。
不管哪种菜我爱吃,不爱吃,都得吃。尤其,荟条有涩味,不像种的菜好吃。妈妈说:“人吃荟条,可以降体温,夏天,人不热!”生活中的勤俭,不挑食,锻炼我从小有坚强的意志和吃苦精神。
妈妈给我缝一件有兜的织布衣服,说:“兜兜,不要让人摸!”我问:“摸了,咋呢?”妈妈说:“身上装不住东西,会丢东西!”即刻想到以小论大。如果我不操心,小朋友碰到衣兜,把东西丢了,会惹麻烦,就把妈妈的话说给一起玩的伙伴,都要操心衣兜。
我长大,懂得妈妈教育子女的最佳方法,属于妈妈边干活,边想事中给儿女传授做人的经验。
生产队长在社员大会上讲:“大家吃了白面,不忘毛主席!吃了黑面,不忘共产党!人人都有吃饭的肚子,想事的心!不管人做啥事,都要想一想!”虽然我不懂队长讲话的意思,但我总是认真地听。
爹回家,微笑着说:“别看小丫头,人小小的,眼睛盯着大人说话的嘴巴,比大人还听得入神!”爹激发我,让我更加听话!
心想,我记下队长的话,长大,做队长,要更会说,更会讲。尤其,我牢牢记:“不管人做啥事,都要想一想!”我从看到的每件事中动脑筋,逐渐拓展思维与视野,观察任何事物,总要想一想。
生产队里开忆苦思甜会,妈妈哭诉着奶奶被国民党反动派毒打的遭遇情境,许多解放军阿姨听着,都落下泪。
队长说我:“这就是受苦人的后代女儿。”女解放军,一个接一个地传抱着我,把我举捧高!然后,部队首长领着群众举手表决:“以后在绝不会有恶事发生!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家里有根带红穗的瞄子。爹说:“这是斗地主用的红缨枪。”
我从幻想中毫不犹豫地说:“用瞄子戳地主的脑袋呢!”
竟然,我在当天的夜梦中站在村民队列前面的讲台上,左手插在腰部,右手指着地主的脑袋,让人们把瞄子头插在地主的脑袋上,一点一点地挖地主的脑浆,哪个地主最恶,我就让人们批斗哪个地主,很多负责人都跟我执行,让会场的其他会员看着。
白天玩耍,我就把梦情当作真事讲给一起玩的小伙伴听。伙伴们认为我了不起,都来找我玩!感到梦想成真!但我当时不懂人做梦。
每天和几个小朋友玩捉迷藏,猜猜话,唱顺口溜,真感到我的童年生活无限天真和快乐。
生产队里用一个大军锅烧了一锅野菜汤。妈妈边做针线活边说:“你先前去要些菜汤喝,这会,我忙呢!等我回去,在做饭!”
我拿着小木碗,走在锅前,先是左看右看,见人们都看着我!
三姐的婆婆是妇女队长,给我盛了一小碗菜汤。我端上汤碗,离开锅,紧接着,人们都就拥挤在锅前,争抢着往自个碗中盛菜汤。
仿佛感到那一幕是集体特殊优待我的场景。我很快就喝完菜汤,喊着还要,姑妈在没给我盛,等把别人的第一碗都盛上,锅里已净光。
虽说是野菜汤,既是人们的忆苦思甜饭,又是每个人的一顿饭。别人都喝了菜汤,妈妈坐在远处做针线活,没喝菜汤。
我说:“妈妈,菜汤很香,我还想喝!”
妈妈说:“不要胡说,说了,挨批斗!”
忆苦思甜,属于教育大家的一种形势,妈妈识体面,顾大局的概念很强,总是不让我说肚子饿。
几个邻居小伙伴玩耍,头顶飞过一架飞机,跟我一起跳跃喊:“飞机,飞机,落下来,让我们坐上!”竟然在当晚的梦中,我展开双臂,飞得又高又远,身体轻快地飞过很多家的房屋。醒来,仍然不懂做梦。
伙伴又来找我!给他们说:“我们玩飞跳!我前天都飞起来了,飞得又高又远!从我们家的房上,一下就飞到他们家的房上!”
多福说:“你再飞一次,我们看看,跟你学着飞!”我用力跳,怎么都跳不起来!伙伴们起哄笑。他问:“你咋飞不起来了?”我纳闷中失意地说:“我前天都飞得又高又远,今天咋飞不起来!”
他们在街门外蹦跳着学飞。我觉得话说出口,没起作用,以后,小朋友会不相信我。急忙到院子里问做针线活的妈妈:“妈!我前天都飞起来了,今天咋飞不起来?”妈妈说:“你做梦了!”我又问:“为啥我飞,是做梦?”妈妈说:“人睡着,就做梦呢!”
当即给伙伴们说:“妈妈说我做梦了!我飞起来,是做梦。”
他们问:“你咋会做梦?”我说:“我睡着,就会做梦。”
心想:他们问我睡着为啥要做梦,怎么回答,还得去问妈妈。
多福莫名其妙地说:“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咋不做梦!”
他把话题转移了,没人问我为啥睡着要做梦,就没问妈妈。
今天懂得,梦是思路随着沸腾的血液循环,打开脑海里储存下的概念影集转化成虚拟的实物景象。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能做幻想超群的梦,可以说是思维敏捷的童年幻想家,属于科幻之梦,大脑里储存着有意义的人生印迹。
生产队里的羊群大。冬天,有一次的半夜里,母羊产下一只小羊羔,放羊人睡着了,没及时护理,羊羔冻死!
爹是银行主任,兼管我们生产队的全盘经济收入,手里提着死去的小羊羔回家,把小羊羔的皮拨下来,作为汇报羊数的成活率,同时增加生产队的收入。
我问:“爹不是放羊的人,您咋拨羊羔皮呢?”爹说:“冬天冷得很。看护羊群的人睡着了!半夜里,羊羔生下来,就被冻死了!放羊的人问我咋办,我说,已经冻死了,还能咋办!不过,羊皮值钱,一张小羊皮要卖二元钱呢!把皮拨下来卖了,钱交给生产队,也是集体的收入。”
爹的话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教育影响!不管爹对待集体,还是对待家庭,都属于认真,严格要求自己。
有一次的梦中,我小心翼翼地上房。家中用土块搭建的泥土台梯子,上到住房的房檐,正要经过搭建下盛煨炕子的小房子上看到刚生下的两个奇型动物,有胳膊粗,一尺多长。我在梦中提起小动物看,长着很多的小脚爪,没有毛,仔细端详着,十分像拨掉皮的小羊羔。竟然,我在梦里看着奇型动物,惊奇欣喜地说:“龙!”
猛然从发出“龙”的喊声梦境中醒来!此时懂得,我又做梦了。
在梦中见的两条龙跟画面的龙图一模一样。梦中的龙是肉红色!但我的童年没见过龙和龙图的形状。
姐姐给我讲故事,经常说这个东西能变那种东西,竟让静物变成活物。例如:她说盛面的箱子,会变成香香姑娘,做事灵巧,所以,人要爱米面和箱子;盛东西的柜,会变成鬼,没大人的时候,小孩不能随便翻柜,鬼找麻烦呢;若是人把打土块的榔头拿到房上,就会变成狼的头,从天窗里钻进屋内咬人。所以,家里放置的东西,哪的,就要放在哪里,不能乱放。
前面姐姐说的一条,知道是她哄我多做好事;后面说的两样,我当时一想,就怕!
家里有个用木板圈的木笼,盛麦子。爹说:“把麦子放到土栈子里,老鼠打洞吃!把籽种盛在木笼里,老鼠就咬不动木头!”当时我梦见龙就想,龙可能是木笼变的,就没随便动过任何东西。?
回忆起这段情景,不得不佩服姐姐编的故事约束着妹妹的行动,属于农家祖先教育儿童的优生学。
那是姐姐当时怕我掉进柜里和站在房上用榔头挂沙枣树枝,从围墙掉下来,摔伤!家里没人看管我,编了故事,保护我。
我见过拨皮的小羊羔,起码有一年,才梦见龙!但是,龙的爪子和羊蹄子不一样,当时用双手拉长距离比画着说:“爹!我梦见刚生下的龙,肤色就像刚拨皮的小羊羔,有这么长,长着那么多小爪子!”
爹说:“丫头做的好梦!没见过的东西都能梦见,说明丫头的脑子灵光!丫头把梦里的东西和长着的样子,能借用实物比划出来,说不定梦见的龙是真的!龙是我的属相,就是我的缘神。”
我惊异地问:“爹见过的龙是啥样?”爹赞叹不已地说:“龙是传说!我没见过龙!但我觉得奇怪,丫头怎么就能梦见龙!”
在我的心目中,爹说话,始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就想着我长大了,一定要见下真龙,是不是和梦里的龙一样。
尽管我没见到真龙,但我从图像中得知,梦见的肉色小龙,体型和图中的游龙完全一致!
龙梦,作为对我多年的梦情进行探究基础。有些东西的形状,我先在梦里见到,后在生活与影视中见到。证明人的脑海里具有磁场中接收信息的传导功能,属于脑海里的储存概念与相似形的实物形成真物的真迹刻画影响。直到目前,梦里的小龙,仍然记得十分真切!但我没见过梦境中的龙,只见过龙图,依然认为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