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你是我的暖——桐桐周岁记(散文)
腊月二十二,年味儿愈加浓重,加之又是周末,又是大雪飞扬,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小孩子们尽情的奔跑嬉戏,堆起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的雪人。大人们微微扬起脸感受雪的清爽,幸福充溢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与我,这天的美好不仅仅是这些,更是因为,这一天,就在这一天,我的桐儿满周岁了!
这真是既快又慢的一年啊!快的悠忽一下,你就长大了,襁褓的模样好似还在昨天,可转眼在我怀中的你已经是个会叫爸爸妈妈的小美妞了,慢的一天一天蜗牛前行,我曾觉得满月、百天、半岁这些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日子曾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可是,就在今天,真真切切的,你一岁了。
一岁,一年,春夏秋冬一轮回.....
这一年,因为有你,变得美好而特别。
空闲的时候,我会去翻亲子照。从你出生到长大,一张一张,慢慢的看着,慢慢的品着。你天使般的笑,你做美梦笑着的样子,你委屈时哭的样子,你满月游泳中睡着的样子……这傻,这痴,这逗,这爱,这笑,这一切都足以融化我的心。
你的确是个漂亮的、耀眼的小人儿。记得你出生时,几个大夫一起说,好粉的一个宝宝。我笑了笑,很知足。婆婆是第一个看到你的亲人,关于你出生的样子,她跟我说了好多好多遍,以后你长大了,她肯定还会讲给你听。她说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刚出生的孩子,以至于当你被大夫接走后,她突然担心你要是被别人抱错抱走了那该怎么办。是的,你基本上集中了爸爸妈妈所有的优点,白皙的皮肤,饱满的额头,又黑又大的会说话的大眼睛,不点而朱的小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啧啧赞叹,他们都说你像极了宝宝画中的萌宝。
我当然也为你的漂亮而感到自豪,但是让我最爱的还是你那美好爱笑的性格。笑,让你变得更加的美好可爱。是的,你是个爱笑的小人儿,高兴时候的大笑,躲人时候的善意的笑,甚至“应付”妈妈时候的嘿嘿的“假笑”。笑使你更加的漂亮,更加的让人喜欢。外公曾说过,再累,听到桐儿的笑声就一下子精神抖擞了。笑吧,我的可爱的小人儿。
这一年,因为有你,我变得勇敢坚强,成熟包容。
那只是产后例行检查,却一步一步,由门诊上升为住院,继而手术。那天,春寒料峭,我穿着宽大的住院服,窝在手术室的一个椅子上等待冰冷的喊叫。淡薄的衣服,冰冷的手术大厅,心冷的让身体不停发抖。我蜷缩在墙角的椅子上。旁边一个同样等待被叫的护士递给我一个毯子,说盖上躺着等吧,我们平时累的时候都歪在上边休息一下。昏暗的灯光,失去眼镜的我,只能听到这温热的声音,却看不到这个温热的人儿。过了许久,我终于被点到名字。手术台上,我盯着白色的墙壁,保持一动不动的一个姿势让我几近麻木。唯一让我清醒的是,是家里嗷嗷待哺的你,想着你还是40天的小人儿,我却不能陪在身边,就揪心的疼。但只要想着你,我就觉得一切都可以忍受,那疼竟也渐渐远去。再次看到你,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好好的!现在回头看看,自己已然长大,不再是那个牵着母亲的衣角寻求庇护的小女生了!为人母,我要勇敢坚强,带你领略着这个世界的美好!
这一年,我们经历了你降临的美好,也经历了目送亲人离去的悲怆。
爷爷说还没来及带你长大,他就要先走一步,话语间尽是满满的遗憾与爱怜。你十个月大,爷爷去了,他是那么的爱你,即使在他已经病得毫无力气时,他仍是那么想把你抱在怀中,逗你玩,看你笑。那时候,因为有你,爷爷来到这边小住,平西湖畔,他抱着你,留下了不多的回忆。爷爷很帅,也很幽默,在去世前,在病痛将他折磨得虚弱几乎说不出话的时候。他看到你,依旧还微微说了一句,“长大了,上你奶奶的大学”。我先是愣了一下,奶奶并未上过大学啊,但是再一想,奶奶的名字是清华啊。在那愁眉低泣中,大家会心的笑了笑。两天后,爷爷便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就是这一年,你来了,把笑给了爷爷,也用笑送走了爷爷。失去亲人的悲怆让我们明白,人活一世,不求大富大贵,健康平安最好。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终将会慢慢长大,在你一岁生日这天,妈妈惟愿:未来的路上,笑你所笑,哭你所哭,做你自己!勿忘——笑!笑成一朵盛开的向阳花吧!用笑温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