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诗豪墓,走近刘禹锡(散文)
清晨,和我的老师、同学,踏着初升的太阳,奔向我们的目的地——荥阳。我们各自骑着车,忘记了沿路的景致,忘记了路途的劳顿,忘记了荒野的萧瑟。我们一路与太阳赛跑,想快点目睹他那沉睡百年的墓碑的历史印记。
他就是唐朝著名文学家刘禹锡,今天我们有缘来到他的墓前。它位于河南荥阳市郑上路与博文路交叉口东南方向的狼窝刘村高地上。墓冢坐北面南,冢高约7.5米,周长约20米。里面不仅有他的墓,还有诸多景点。对于其他景物,我无心目睹,只想来到他的墓前,参拜一下。因为学过他的《陋室铭》、《秋词》,他那种安贫乐道的精神才使我如此热情洋溢。
不必说沿途的风景,也不必说路边的河流。我漫步走向刘禹锡墓。风似乎更大了。草地、树枝被风耍的摇摇晃晃,空气也冷了些,给人一股浓郁的寒气。我不知道恰遇这样天气,有一种怎样的预兆,总觉得有些不解。风,紧骤地飒飒拂过,树枝上的小鸟在叽叽喳喳,仿佛是因为寒冷,抑或是寻不着食物?这次我并没有急于走进这位大作家的墓,而是顶着大风在故居之外的草坪上徘徊。
伴着晨曦,越过千年……我走近了你,我品味着你“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高尚品德,我领略了你“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昂扬向上的精神,一览“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的雄伟气势,重温了“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的景象。就这样,我走一步步走近了一代诗豪。
远远地看见他的墓,大风袭卷着地上的尘土,我走进看,有一个栏板,上面写着“刘禹锡墓”,心不觉抖动起来了。看着长满芳草萋萋的墓,我仿佛看到了他在忧患相依的谪居年月里,沉重的心理苦闷,吟出了一曲曲孤臣的哀唱。但他始终不曾绝望,有着一个斗士的灵魂;写下《元和十年自朗州承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重游玄都观绝句》以及《百舌吟》、《聚蚊谣》、《飞鸢操》、《华佗论》等诗文,屡屡讽刺、抨击政敌,由此导致一次次的政治压抑和打击,但这压抑打击却激起他更为强烈的愤懑和反抗,并从不同方面强化着他的诗人气质。他说:“我本山东人,平生多感慨”(《谒柱山会禅师》)。这种“感慨”不仅增加了其诗耐人涵咏的韵味,而且极大地丰富了其诗的深度和力度。所以,我读他的诗有一种韵味的张力。
此时此地,我在大风的簌簌声中瞻仰他,在古今中外的理智中参拜他。也许,任何人都读不懂他,也包括教师,教科书上的陋室不陋……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诗意萌动:“碑铭墓志今犹在,落日坟头草木荒。”
站在刘禹锡墓前,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触摸斑驳陆离的墓碑,镌刻着刘禹锡的介绍印记,似千万风流人物在眼前行走。
乘着幽幽的月光,我们踏上了归途。身后刘禹锡的墓碑依旧屹立在那里,被月光照得亮亮堂堂。我嘴里还在念叨着:泯灭的是肉体,不朽的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