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那年】悼甲蕤君(散文 征文)
2012年12月14日(农历十一月初二)下午,我从大河论坛明珠三门峡板块突然看到版主五福临门发的一则短消息:坚强的新闻战士甲蕤(原名张改成)在与癌症病魔顽强搏斗三年之后,不幸于2012年12月14日清晨8:59分在三门峡黄河医院辞世,终年51岁。甲蕤于1961年2月17日出生于河南省三门峡市湖滨区磁钟乡马庄村,先后供职于《三门峡日报》、《大河报》等单位。甲蕤一生正直,关注民生,从事新闻工作20多年,写下大量深受社会关注、影响巨大的新闻稿件,他的人生谢幕是新闻界的重大损失。
我和甲蕤君相识于九十年代中期,至今已经17年了。其时,他在三门峡报社工作,后来大河报招聘三门峡驻站记者,他去应聘就职,一干就是十几年。
甲蕤非常关注民生,常常写舆论监督方面的稿件,为人民鼓与呼,在豫西地区影响很大。我呢,也常常在媒体刊登批评报道,在一些领导看来,就是给他们“添乱”。这样,一来二去,他和我一拍即合,成了朋友,因此,新闻报道方面,我们俩多有合作。1998年底,他又向三门峡电台台长张高昌竭力推荐我到三门峡电台当记者。我在电台期间,经常和他在一起采访写稿,而后在各自媒体发表。2001年以后,我离开三门峡到郑州,甲蕤很不满,当面直言:“你是不是去攀高枝了?”
甲蕤性格有些固执,有洁癖,和他住宾馆,晚上不许我抽烟。在饭店吃饭,他发现桌上、餐具或蒜瓣有一点污垢,就厉声呵斥服务员,一点情面不留。
甲蕤的敬业精神,颇值一提。也许是出身贫困农家的缘故,他对写稿达到痴迷的程度,一旦抓到素材,经常在市委一楼办公室加班到深夜,废寝忘食是经常的,甚至是通宵,直到把稿子再三推敲,修改到近乎完美程度,才肯发到编辑邮箱。对每个稿件,先生必须字斟句酌,一丝不苟。他发表的新闻作品,编辑部基本做到一字不改。当时《大河报》在河南影响很大,号称发行百万份,是全国都市晚报类首榜。大河报老总马云龙,就是他的崇拜偶像。由于甲蕤的影响力不断扩大,经常写特稿,国内不少报社经常向他约稿。
三门峡一些区县宣传部门的领导对甲蕤颇有微词,主要是源于甲蕤爱写负面报道,令地方领导很不爽。什么矿难、火灾、事故,现场总能看到他的身影。甲蕤说,没有办法。我干的就是这号职业,我不报道,就是我失职。你爽不爽,不关我的事。因此,他下乡采访,没有人接待,也没有官方宴请。都是自己掏腰包吃饭住宿。如果有突发事件,甚至自己雇出租车赶赴现场。至于能不能报销,他顾不上考虑那么多。甲蕤先生的敬业精神和良好的职业操守,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甲蕤的对新闻工作忠诚让我感动。他说:“我只忠于事实,报道事实,这是大河报老总的新闻理念。对报道中的语言,把握很准,绝不说过头话。”他埋头写稿,不问编辑发布与否。他说,那是编辑的事,我不能干预。你告诉被采访人,发表了,也不要高兴,被毙也不要埋怨。总之,我们该做已经做了。充分显示一个基层新闻工作者的修养。
甲蕤婚后离异,带了俩个孩子。他对孩子的教育抓得很严。据文友骆淑静的叙述,他的长子学习成绩优异,考录到法院系统。次子也进入国内重点大学读书。
2009年左右,我获悉他患直肠癌,做了一次大的手术,朋友冲波说又找了个保姆照顾,那时已经辞去报社辞去工作,在家休养。还听说他在老家三门峡市后边的磁钟老家山上大兴土木,建起新楼房。显然,甲蕤君是要落叶归根,计划退休后还回老家休闲养老,和亲人们在一起。
甲蕤君手术后,坚持与病魔抗争了三年之久,在辞职养病期间,坚持读书学习,直到生命最后时刻。
被三门峡人誉为三门峡的良心-----三门峡市文物局前局长许永生是甲蕤的恩师,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许永生说,甲蕤当年曾在他主持修建的车马坑干临时工,吃苦耐劳。1984年通过考试,到《豫西报》参加了工作。
获悉甲蕤君英年早逝的消息后,与甲蕤认识与不认识的三门峡网友,均在网上表达了失去了一位杰出的新闻工作者的痛惜之情。
网友@说古道今表示:惊悉甲蕤病故,深为悲痛。他在新闻界工作多年,深受民众的敬仰和受待。他体察民情,主持正义,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实事。他走了,但在人民心目中,永远不会忘记。老朋友张冲波表示,他的人生谢幕是三门峡新闻界的重大损失。大河网论坛管理员非常名提示:甲蕤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12月18日上午在三门峡市殡仪馆举行。大河报的各位同仁,许多新闻界的朋友会到场告别。愿逝去者永垂不朽!!
因在外地,我已经委托我与甲蕤先生的挚友张冲波先生在葬礼上代为致祭,并致挽联一幅:君今不幸离人世,谁为崤函鼓与呼?
谨向甲蕤君的亲属致意,节哀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