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心寄山王(散文)
四月盛春,恰逢周末,恰逢春风春阳正好。一颗心难耐寂寞,约来死党老刘商议逃出城去,寻一处乐土,洗一身疲惫,静一颗浮躁心。(只所以寻老刘也是因为他有车,往来方便。)
老刘一听要旅游,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地点由他选,我只提出来了几不去:
“堵车的不去,看人项背的不去,有青岛大虾的不去,没有美食的不去,没有文化底蕴的不去。”
他听了稍作沉思后对我说:
“回我老家,玉山山王村。保证没有你不要的,同时绝对有你要的。”
“玉山是鼎鼎大名,你说的山王村我怎没听说过?”
“养在深闺人未识。有朝一日入君侧,三宫粉黛无颜色。这首诗知道吗?那就是写我们山王的。”
他说完我们都不由自主笑了。
“你真能忽悠,好了信你一次,那走吧,还等啥?”
挪出城区,上三环,上高速,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他滔滔不绝的啰嗦声中,我知道了公王岭,清峪河,流峪飞峡,水陆庵,父亲的宅,峒峪谷,葡萄酒山庄,汪锋故居,王顺山。玉山在我脑海里缓缓展开成一幅从远古时代,由一双打磨石器的手慢慢绘制而成的历史长卷。充满故事,充满传说,充满底蕴。好奇心越来越重,渴望走进这片神奇之地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如果要看完你说的这些景区大概要多长时间?”我问道
“如果是单单的看,那很快,因为这些景点都很集中。如果是欣赏,是感悟,那一个玉山镇及其周边够你留恋徘徊的了。今天咱们就直奔山王村,别的留待以后细细品尝。”
一路的急驰在玉山镇变成了移动,今天这里逢集,人山人海,大街小巷都变成了交易之地,我对别的货物兴趣不大,只关注着路两边的小吃,今我这吃货馋誕欲滴。
“要不咱停下来吃碗神仙粉,或者饸络?”我向老刘请求道。
“那些以后吃,今天我们去吃山王正宗的八大碗。那可是关中鼎鼎有名的美食。”
穿过玉山镇不远就看到一个在连绵大山和丘陵地带左右护法下的盆地,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山王村。下了车,走在街道上心想,此地甚好,正合我意。没有拥挤嘈杂的游客,没有拉着你不停兜售各种假纪念品的商贩,最最重要的是不要钱。
走进山王村首先看到的是几个紧紧相邻人工开凿的水库,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湖,湖面碧波荡漾。深红色的木板回廊,曲径相连。漫步其上,水色清澈,鱼翔浅底。静坐湖心亭,沐着春风,返浮躁以归真。
“这湖里的水是从清峪河里引来的,川流不息,永远保持着鲜活。”老刘介绍着。
“为啥要把这湖隔成一个个小水库,会不会将来一水泛舟,一水赏鱼,一水种荷,一水嬉戏。”我问道。
“好主意,不过我也不知道,或许真有那一天。”老刘憧憬着回答我。
告别水域,走在山王干净的街道上,温馨迎面而来,整齐的房舍,勃勃生机的菜地,沉默的石碾石磨,古香古色的农家乐旁边依墙而堆的瓦瓮瓦罐。就连路旁几家出售核桃,香椿的本地人,也是静静地等待着,不叫卖,不兜售。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淳朴。
依着一条新修的水泥路,缓缓而上。老刘说这叫长寿岭,上去会有惊喜。岭并不高,走上去一片金黄的油菜花遍布全岭。期间穿梭欣赏,照相的游客比比皆是。我们也难免俗,站在这花海里拍上几张,以作纪念。看着那些美女们摆着各种姿势,绽着和花一样的笑容,煞是羡慕。心想着不管她们怎么照,这花这人组合在一起都是两个字“漂亮”。要是今天有一次艳遇,那才是完美。这念头只是一闪,心想就我们两个这形象,艳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长寿岭上正在修建一座亭子,老刘说这里是白娘子救许仙时盗灵芝的地方,看守灵芝的仙鹤就住在对面的皂角树上。现在那树还在,每年的四月份都有成群的白鹤在那树上栖息。远远望去那树都变成了白色。他说完我们相视一看都笑了。我说“是真的吗?”他说“白娘子要是真的,这传说就是真的。”其实我们完全没必要去考究一个美丽神话的真实性。就像我们从来不怀疑女娲真的飞上去补天了;七仙女真的下来嫁给放牛的了。所有的传说都是基于一个美丽的愿望。这就够了。
站在长寿岭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对面连绵起伏的青山,脚下温暖的村庄,袅袅的炊烟,静静的湖面。这一切多么惬意,再背一段千古名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这一刻所有的心绪只归为美好,舒服,空灵。
游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再次坐上车的那一刻,回首说一声:“山王,这最美乡村,心就寄在此处了。结下了缘,我们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