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摸鱼儿(散文)
俗话说,有鱼就有水,这话一点儿不假。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政府为了扩大耕地面积平了一些坟。挖开地势低洼的坟地,下面有一汪清水,水里面竟安卧着一条两寸来长的鲫鱼,并且能够游动。大家觉得很奇怪,以为遇到了鬼。那时刚刚解放,于是不信鬼神的人就把这条鱼带回家养了起来。它和池塘里的鱼一样,在水盆里欢畅的游来游去。
据说,有人把野外田地的干土抓一把放在水缸里,不久水缸里就长出了一些小鱼儿。原来土里面有鱼的卵,这些卵遇到水就孵化成了小鱼。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没有考证过,不过鱼的生命力强,繁殖能力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有一年天大旱,池塘的水都干了,人们在塘底踩出了一条斜梢路。一天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斜梢路上有一个像铜钱一样大的圆圈闪闪发光。他用手抠,抠不出来,于是回家拿了一把铁锨,顺着圆圈往下挖,挖出来一条一尺多长的乌鱼,那个闪亮的圆圈就是乌鱼的嘴巴。
鱼的强大的繁殖与生存能力,让鱼无处不在,众多的鱼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了营养与美味,也给童年的我们带来不少乐趣。摸鱼儿就是我们小时候重要的一项活动,特别是夏天,天气热,我们常常以洗澡的名誉,到池塘里摸鱼儿。
午后,在大人都休息的时候,我们一群小伙伴就像鸭子一样下到池塘里。先是在水里一通扑通,把鱼赶到岸边的坎儿里面,然后把手伸进去,慢慢地两手合拢,一有鱼就被抓进手里。摸鱼儿有精细的分工,手脚麻利的负责抓鱼;遇到鱼不敢用力抓,鱼往往会从手里逃走的负责混水;还有的的水性不好,干脆就在岸上负责拾鱼,捉到鱼往岸上扔,他们就把活蹦乱跳的鱼拾起来放在袋子里或是水桶里。我们就这样在池塘里乐此不彼的浑水摸鱼,一个午后能捉好几斤。因为参加摸鱼儿的小朋友很多,所以我们就把得来的果实按照先后顺序分配,今天给张三,明天给李四,因此,只要是天气热能下水,小村庄几乎天天都会飘来鱼香。如果哪一天摸的鱼实在多,就分别给几个人,那么那一天就有几家能够尝到鱼鲜。
我们除了在午后到池塘摸鱼儿,还常常在野外的沟渠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有一年,我们几个小朋友在河岸上放牲口,河里的水很浅,刚没过膝盖。突然,一个小朋友惊奇地喊道,河里有鱼。我们循声望去,一条条鱼在河底清晰可见。于是我们把缰绳挽在牛角上,让牲口在岸上自由自在地啃着青草,我们则挽起裤子下到河里去。有的小朋友干脆把衣服全脱了,就像在池塘里洗澡摸鱼儿那样,光着脊梁和屁股。我们迎着流水往上游走,一看到河底的鱼,就轻轻地用双手往下按。那鱼听到水声竟一动不动,有时手都触到了它身上,它也懒得动一下,于是就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我们蹚着河水走到源头,捉了很多鱼,有鲫鱼,鲇鱼,还有红尾巴的鲤鱼。我们折一根柳条,在一端挽上一个疙瘩,用柳条把鱼串起来,串了一长串。此时河水浑浊,看不清河底的鱼,于是我们又回到下游。当混水流走以后,河底的鱼又清晰可见了,我们又下到河里,沿着流水往上游去,这一趟我们又收获了一长串。
那天下午,我们往上游走了三趟,捉了三长串鱼,足有十斤重。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上了岸,开始分配劳动成果。我们把鱼分成大中小三个等次,每个等次又按照摸鱼儿的人数分了几个等份,然后由个人挑选,在分配中完全不考虑贡献的大小,大家一样多。这样的分配方式几乎是绝对的平均,虽然不符合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原则,但是我们乐于接受。带上下午的收获,赶着牲口,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我们向村庄走去。
明天,鱼香又会在村庄环绕。
摸鱼儿除了上面那样像打仗一样强攻以外,还有一种更妙的方法,用这种方法几乎可以把自己想要的鱼都揽进兜里,那就是把水舀干,一条一条地拾鱼。
首先选择好要摸鱼儿的沟渠,然后把这条沟渠分成几个等份,在每个等分处打上一个坝子。接着就是舀水,用盆或桶把某一截的水舀出来。当水快舀干的时候,鱼存不住身,开始乱跳,这时就可以捉鱼了。为了把鱼捉干净,还需要把水混得更浑浊,鱼被呛得在水面上张着嘴巴呼吸,这时一捉一个准。当把这一截的鱼逮干净,就可以把坝子扒开一个豁口,把下一截的水往里面排放。当两边的水位相同时,再把豁口堵上,然后还是用盆或水桶把水往外舀,等水快干的时候,又可以捉鱼了。鱼过千遍网,用这种方法也不能把鱼逮干净,总有一些漏网之鱼;有的鱼太小,捉到手里又放回去。所以总有捉不完的鱼。
现在捕鱼的工具越来越先进了,很少有人再用我们小时候的那种方法去逮鱼。有一种逮鱼的工具叫迷魂阵,鱼钻进去休想出来。逮鱼的人把迷魂阵从水里提上来,把大大小小的鱼倒在岸上,然后根据需要挑拣,没被选中的小鱼在岸上蹦跶一会儿就夭折了。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几乎是要把鱼赶尽杀绝。还有更残酷的逮法那就是电,在高压的电击下,任何鱼都在劫难逃。
——鱼,这种具有强大的繁殖与生存能力的生物,在现代文明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软弱与无助。
南山又认为:国家这么大,事情那么多,民生应当是第一大主题,毕竟他(她)们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手足同胞。还有最古老的母爱。我们的童年记忆不同,有喝人奶长大的,有喝狼奶长大的;有喝蜂蜜长大的,有喝面糊长大的;大概也有吸树汁长大的,养成了像知了般高洁的品性。因此形成了不同的人生,养成了不同的三观,或许四观、五观呢。但无论如何我们要歌颂光明,鞭挞黑暗;扶持弱势,抚爱老幼;宣讲正义,弘扬正气。这就是南山与诸神的相约,诸位在南山眼里像神......
马仲良这篇文章写的比《笑》好,尤其是结尾。
我幾乎是爬着到達車間,這晝夜不分的刑場
他們宣揚的青春與夢想,多麼動聽,多麼嘹亮
讓我打卡上班接近這人間的天堂,旗幟招展的十八層
夜色中我打開體內的白熾燈,這咳嗽的霓虹
照亮機台黝黑的內臟,再劃破血管
夜班的血管,車間的血管,工廠的血管,祖國的血管
再拔出骨頭,白色的骨頭,瞌睡的骨頭,歷史的骨頭
我年輕的面容在血管與骨頭的罅隙裏悄然隱去
血流聲也不再錚錚琮琮了,倒是咳嗽一天比一天響亮
多少個夜班過後,我最大的夢想,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