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关于诚信,也关于骨气(散文)
《诚心与信诚,彼去孰归》
诚信本是先诚后信,以诚为先,得他人信服。而信反作用于诚,收获一个讲信誉守信用的美名,用自己的诚实换了他的真诚,亦乐事也。只可惜,这样分析,似乎是抛弃了汉字的本源。诚信者,人言而成也。人皆言此,可能为实。却听说,耳听为虚,固然。众口之言,尚可以铄金;众人之志,况可以成城。若是实话,也便罢了;若是假话,也只应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或者“假胜真”才对。
而今世界,真、实话倒似乎难以生存了;假,谎言却大行其道。选择沉默?那更加不可行了。沧海桑田,白色世界纸上黑色墨迹肆意挥洒着人性的虚伪,何为诚信?不过人云亦云,编造些似真实假的故事,仅此而已。谓之炒作,致使名利双收。其实名还不是重要的。利,可真是比什么诚有用多了。权在手,跟我走。有了影响力,成了意见领袖,没辙,大家都信你了。由斯不诚亦是诚,成伤矣。伤至极而为殇,可不是几个人的眼泪就可以洗白的,更何况光怪陆离的现代城种折磨下的人,似累非累,似梦似醒,搅合的好烦,无所谓撕心裂肺的痛苦,似乎根本不曾相信过眼泪的价值。
这种诚信却也还仍是诚信,至少我们还可以在这种新的世界秩序下带着假面演一出戏,表演的角色是你自己,失去判断能力。在这种真戏假做或假戏真做的人际关系下,至少还会相安无事。表面一放眼天下太平,却倒也好。大家都是戏里人,当局者自然迷在其中不能自拔。而少数超脱的“戏外人”,虽举世独清独醒,却也恍若隔世般,不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的诚信,是先信后诚。姑且学前人硬给它命名为信诚。因为名声渐大,信誉字数般暴涨,招来大批虔诚信徒。就算发条简单的状态也会换来万千转评,不会有谁去质疑,也没人会去818有多少普通人也发了或曾发了相同的状态却连点赞还不足十个。一直不曾在乎过与自己无关的人的话,缺变了对生命载体的信仰&崇拜,进而对其极度真诚。真诚到似乎你们很熟,己所欲就完全施于人。可哪个又对你真诚,考虑一下,人艰不拆。看着长达百页的评论板,铁打的评论流水的真诚,夹杂及决议的冷笑话,还真是有点没头脑。难调众口,世界好吵。
听说腾讯对QQ实施了单向好友清除功能,自动删除长时间不曾联系的好友。而单向的诚信是否可以自动删除?有没有人会觉得失去一个好不容易形成的圈子是种折磨,哪怕只是谈论些无聊的也好。这也是一种诚信,对自己小圈子的一种诚信。又有几个圈子成员真的诚心待你呢?其实也就没必要想了,没什么如果和也许。
诚信,一直都会存在,一直被需要着,也许还会建立在异地口音之间。但这种诚信是否是我们想要的,难说。充斥着言不由衷的话,诚信依然挣扎着生存,似乎要沦为原始欲望和萌物向往的俘虏。似乎很有道理又近乎废话的世界,却有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或许这么多年都只是在去努力习惯一个不习惯的、想把自己同化了的世界。最后一切都变了,只剩下过分的真诚。知足吧,似乎很无情,却又有更多人没心没肺着。
也许只有当一个人觉得夜更加黑更加冷,安静被涂上了一种寂寞深渊到宇宙的蓝的时候,才会想起多年以前,那种原本没有杂质的诚信吧。并非是如今的“信诚”。也许只有一张落寞的脸消融进夕阳那时候,才会有人叹息吧。归去来兮,原之诚信。
《寄居蟹的社会,破帽遮颜过》
据说上帝造人之初,泥人软塌塌的十分难看,于是赐人以保护——或僵硬的脊梁骨,“人而无骨,其为人乎?”;或螃蟹一样的漂亮甲壳。骨头硬了,为什么总是你们在受伤,寄居蟹们,为什么你们常为人不齿,却无时不刻涌入,壮大你们的队伍?
人常说想要有骨气,而面对社会恶强势力,甚至命运、学校里的一些东西、家长,各种不公、伦理观念的束缚、成王败寇的历史等等时,却争先恐后推变成了那种躲在壳子里的人。
作为对自己的保护,壳子可是比套子强多了。套子是保暖,壳子却是坚强的保护。再勇敢的士兵也会给自己穿上一套神气的甲胄。然而碳酸钙的壳子,再过华丽,也不奈酸雨的腐蚀。本来还在的脊梁,也因缺钙逐渐变软变脆,消失无踪了。
后来他们又给自己扣上伪装的假面,掩盖了真实表情,屈服了主流。终于,从众而已。
这样生产了一大批没有骨头的软人,是屈打成招,离了壳子根本无力行动,扭来滚去上帝都觉得他们果然滑稽。只是奴隶,供上等人取乐的小丑,还不足以支持人的生命,而妄为兽的灵长。
麻木,熟视无睹。多少人眼里糊弄了沙子还流不出泪。然,这不过生活所需,所迫。为错误的目标奋斗终生,为自己换上更漂亮的壳子。因为现实重压,才会如此之无奈。也如我们每个人,解放了双手空空拂过空溜溜的脊柱,预备回到四足兽,甚至更原始的生命形式队伍中去。
即便是所谓的恶强者,也不过是为自己安装一幅伪装的壳。也许内心虚弱瘦小阳光从不阴雨,也许内心心善良只是承受重压。也许也许,只是我的推测,一厢情愿而已。挺直脊梁走过这个寄居蟹的社会,也许要不了多久也要被同化进这个大队伍里。疏于防卫的硬骨头终是活不久长,还要被狗啃食。而壳子,小了就抛弃,再另换一个。又开始滋长一种叫做虚荣的东西。在壳子里,生根,发芽,还要开出花来,结长出果实。无毒无害,此果不可食用。
最怕不过地方豪强——霸占了社会之上流,专横,不明不白生气,莫名其妙自以为是,无论说什么都有万千应和。我发现我躲不开了,淹没在自夸的口水里。而接着就有令,说我这样的下等人是暴徒。而接着就有流言,所谓的暴徒是受反贼利用的。是不是又出了内奸和忠臣,陪主公玩盘三国杀。
不正歪风劲吹,吹来乌云遮盖青天白日。大家都已这样,你不同他,你便是反叛者。哪怕你骨头硬,哪怕你不屈服。
来吧,或者投降,倒戈加入寄居蟹的阵营,他们不会杀你,反而是高官厚禄。或者,等待放出潘多拉魔盒里那只可怜的最后的礼物,等待有谁,会为你平反呢?
等待的时光已经装了一箱子。等它途中,千万别失了你的骨头。
于一部分人来说,诚信有如稀世珍宝,价值连城;恰恰相反,还有一部分人,视诚信如草芥。但,即使存在着人云亦云、众口烁金等令人痛心不已的现象,诚信依然是构成人类社会的重要精神因素。可以想象没有诚信的社会吗?若没有诚信,我们如何维护自身利益的安全,如何在鱼龙混杂的社会中为人处事,我们的躯体将往何处安放?
如果未来,我们只能在年代久远的典籍找寻最初纯粹干净的诚信,那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悲哀的事件之一。青年们,应具备明辨“是非”的本领,莫要随波逐流,苟且沉浮。
而寄居蟹,这种骨头在社会压力下逐渐酥软,沦为玩物的生物,正大举入侵人类社会。面对现实重压,也为了苟且生存,多少人争先恐后地跳进了碳酸钙的壳子,弯曲了耿直的脊梁。即使不愿“同流合污”,不久地将来也可能被迫同化。
如何才能避免诚信缺失虚伪上位与沦为寄居蟹呢?恐怕仅仅是望着前方的路大步向前还不够,最终还是需要用精神来治,切记,勿忘初心。
曾记下一句话,献给一直努力却仍在深夜里独自哭泣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道降落人世的彩虹,只是有些人落脚之时不慎沾了尘泥。没关系,虽然雨季未至,但我们可以先去湖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