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短文学】岁月流逝,生如花草(散文)
清晨,散步回来时,在公园西门,遇到客运站已经退休大姐,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却认得我。她提起84年全县读书演讲比赛,我们做为同一个系统的读书演讲者有过交集。在县里读书演讲后,我们又一同参加白城地区读书演讲会。她说我代表演讲员讲了话,她说我还帮助她修改过演讲稿。那一年我20多岁,她30来岁。我们都是热爱读书,却不敢说自己是文学青年。其实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文学。我们在公园西门的老榆树下乘着阴凉回忆着过去的往事。
我们站在着的地方,右边是草坪,看上去软软的,寸草般平整,像是国际足球场的草坪;左边是一簇树林,小树林里阡陌交通;远处是城市的高楼大厦。晨练的早九晚五上班族,都匆匆的往家赶。公园像是乘客离开的船舶,船舱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和大姐说再见,她面带笑容的向我摆手,目送我远去。
我走出公园西大门,左拐就是传声街,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二节小楼。二节小楼后边的胡同往里走,就是回我家的小巷。小巷过道两侧长着野生花草,花草招摇可爱,不由得伸出手采集几朵花朵,采集几枝青草,捧在手里把玩观赏,左看右看都是欢喜。我拿着这些采集的花草,一边走,一边欣赏,低头嗅闻着花朵的清香,带着迷人的醉,径直的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里,在视频镜头前拍下它们倩影,做为珍藏2016年夏天的记忆,并把它们的图片发到QQ空间与网友们一起分享,生如夏花,岁月静好,我的日子就在这花草烂漫中度过。我想,我还会去书写它们,书写它们平凡而具有极强生命力的生命绽放。只是看到它们折离枝端,一想到很快会枯萎凋零,不免心生几许不舍,这也许是它们最后一次,在我的胸前彰显着它们的美丽,一种叫做爱怜的东西,在内心油然而生。很多时候觉得越是美,死越是凄惨,如同年轻的生命。
吃完早饭,沉沉睡去,醒来时发现,一寸把花均已死去,爬山虎开出的蓝紫色大喇叭花朵,闭上了大的嘴巴,躺在桌子上苟延残喘;小蚂蚱花也失去了艳丽的色彩,因为失去水分失去了光泽;小黄花倒没那么枯萎迅速,显得还算是顽强;小草的叶子也打蔫了,失去了土地的滋润和阳光的照射,也失去了生命力量。它们苟活于最后的生命挣扎中……
妻子把他们归拢起来,用撮子收起来,倒进装垃圾的编织袋里,它们离开小巷,离开大自然,离开了这个火热夏季。未来的命运,会在垃圾堆里自消自灭,成为粪土。一如我们人类也将在坟墓里腐烂发霉剩下一具尸骨,幸运的是,还会有人为他们烧点纸在坟前祭奠。这一束把花却没那么幸运,没有人能记起它们,它们将被岁月淹没,也许它们根本不需要记起,平凡得有些隐忍的坚强。此时,我内疚于我的私心,见到美的东西,就想占为己有,它们本来不属于我,它们只属于大自然,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种折离举动,让它们不能与大自然同呼吸,共命运,一想到这些,蓦然,心生怜悯。
也许在未来的岁月里,我还会记得它们,它们有我的文字记载,也有图片收藏;也许在某个时段翻看它们图片时候,我会依然记得那个清晨。阳光暖暖的,小巷里草长莺飞,花朵艳丽,婀娜的花草,依然在我眼前闪现。
如今,我和那位大姐都已经年过半百,美好的青春随着岁月流逝,如花草般凋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花草经历了荣枯,明春还会重开,只有人生不会重来。那些激情燃烧岁月,所演绎的青春年华,不复存在。曾经的努力和辉煌,现在离我们渐行渐远,朦胧了我们的记忆,洒落一地如花草般的殇。
生命的启程就是这样在反复中一年年的绽放,相信,在每一个轮回中,都会有馨香的花草点缀我们美好的生活。
青春的远离只是带走了容颜,真正的青春一直在心中漫延。比如阅历,比如成熟,比如坚定的信念,这些要比青春更富有。
问好墨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