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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不等式


作者:流连时光 布衣,471.8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26发表时间:2016-08-20 22:56:34


  
   我不知道上帝创造了天地万物之后,为什么还要用尘土创造一个有灵的人——亚当,还为他建了个伊甸园,这也就罢了。可耶和华——神,将好事做到底怕亚当孤独寂寞便取下他的一根肋骨和肉造了个女人——夏娃。他俩本该在伊甸园里共享天伦之乐,然而,却偷食了禁果,使悦人的眼目为之明亮,才看到各自美妙如玉的胴体,于是产生了非分之想。他俩畅游在伊甸园里,尽情贪恋。神愤怒之极将他俩赶出了伊甸园。由此,古往今来人们对越禁止的东西越感到好奇,总想以身一试,时至今日,偷食禁果的人太多了。伊甸园里没有了禁果,神不显灵了,撒手不管。女人不再依附男人,男人给女人的肋骨也不要了。男女之间,滋生了罪恶之欲,演绎出了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现在,我要讲述的是自己的故事。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更喜欢平静的生活,在我的内心深处到今天我还懵懵懂懂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一个难解的谜,是一本没被破译而神秘的天体物理学,不过,我深知现在的男人和女人,不是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那么纯情和痴迷。他们早就背叛了神的旨意去构筑自由的伊甸园,甚至强占别人的爱巢。
   童年是金色的,对我却有一半是灰色的,像冬天里灰灰蒙蒙的天空。
   我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我得天独厚生活在这个物质条件不算富裕,而家庭氛围却十分温馨的地方。父母给我全部的爱。从小受到了良好教育,还把传统的思想和生活方式潜移默化地传授给了我。在他们的眼里,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孜孜不倦地工作,做应该做的事。当然,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沿着他们的生活轨迹走下去,与世无争,平平淡淡过一生。
   十六岁那年,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的父亲因患癌症死了。那时,我刚上高一,学校虽然给我减免了学杂费,但要靠母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还是非常困难的。父亲生病期间欠债两万多元。我的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母亲整天愁眉不展,还担任高三两个毕业班的数学课,每晚辅导我的功课。我似乎懂事多了,总想为母亲分担一点忧愁。然而,她什么也不让我做,只希望我学好功课。我怕妈妈担不起生活的重担,不知哪一天会趴下来,但她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她的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和现代知识女性的勇气和坚韧不拨的性格。她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走过了三年。我如愿考上了北师大。妈妈的脸上突显出更多的光彩和笑容。她亲自送我去京城上学。这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各门功课,考上研究生,登上大学讲台,再把妈妈接来京城住。
   但我万万没想到,寒假里,我回到S市,回到母亲身边时,家里竟然多了一个男人。他四十多岁,满脸黝黑,身材魁梧,见到我时,脸上出现尴尬和不安。我也觉得别扭。妈妈还在学校给高三学生上课。好一会儿,他才说,哦,哦,你,你,你就是田甜吧。前几天听你妈妈说过,最近要回家,可不知道你哪天才到。如果知道,我会来接你的。哼,接我?你是谁,认识我吗?我心理愤然地说。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间也打扫得干干净净,还铺上了厚厚的毛毯。我躺在舒适的床上闭目凝思,这男人是?哦,莫非……妈妈再婚了吗?他和我的父亲比起来素质和气质相差甚远,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我感到隐隐不安。
   晚上,妈妈回来了。那男人在厨房里做饭。他们在说话,不一会儿妈妈走进了我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她显得有些疲惫,可仍十分关切地向我问这问那,我总是被动地回答。回来时,我的一肚子话和高兴劲儿,在进屋里后慢慢地消失了,满脑子空荡荡的。
   晚饭是在冷冰冰的气氛中吃完的。那男人独斟独饮了几杯酒,吃了些菜,放下筷子,叼着一支烟连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妈妈收拾了碗筷洗了,坐在客厅里。我像打量一个陌生人斜视着眼睛看着她。我看不出她到底有些什么变化,四十出头的女人仍庄重典雅,皮肤白皙。
   从我记事起,就崇拜自己的父母。他俩才貌双全,毕业于一所名牌师大,又同时调到S市省级重点中学任教。他俩是教数理化的王牌教师,所教班级每年都有十几人考上北大、清华。我之所以要选择教师职业,无疑是受到父母的影响和熏陶。
   如今,父亲去逝了,另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一个知识女性竟然能接受这么一个粗俗的男人是为什么,也许,她的内心世界和心灵深处发生了质的变化。
   上大学之前,我对性方面的知识懂得很少,一提起它,我都觉得脸红。一走进大学校园,除了领略到一股浓郁的文化氛围外那就是男男女女携手并肩,缱绻依恋踯躅在校园的浓荫里。这使我对男生产生了神秘感和崇拜的心情,总希望也有男生和我相随相伴,悠悠漫步,浅唱低吟,畅谈人生,笑洒校园。这就是爱情吗?我不知道,但我却把它看得至尊至上,尊严无比,不像她们把爱情看得随意,那么浅薄,那么粗俗,说聚就聚,说散就散,不负一点责任,不尽一点义务。她们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中谈她们和某男生第一次偷食禁果的尴尬和畅快。
   妈妈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打破僵局,启开话题,又无从说起。她想让我先说话,像小时候,躺在她的怀里,问一些天真而又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而今,我不是小孩,童年远离了我,理性代替了天真和烂漫。
   田甜……这是妈妈第六次叫我的名字,前三次叫我时,我嗯了一声,专注地看着她那对有些忧郁的眼睛,等待着她对我说些什么。然而,她没有说。后来的三次,我连嗯的声音也没有,更没用眼睛看她了。她感到孤独和可怜。我知道她的个性,只要一走上讲台,她那快速流畅的语言,珠圆玉润,能把复杂的公式说得简单明了,一点即通,可现在是怎么了,口吃木讷。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妈妈,你是怎么啦?有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她叹了一口气,像似下了最大决心,用一对乞求的目光看着我,说,田甜,我,我对不起你。你爸去世四年了,本该也过去了,你也如愿考上了大学……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日子也算过得去。可是,可是,我,我,我违心地给你找了个继父……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我没,没有勇气告诉你,怕影响你的学业。我和他就结婚了……
   她的声音很小,说着低下了头。
   我本想冲着她大声疾呼,妈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即使要再婚也得找个学历、人才相当的男人吧,甚至我想忤逆她,爸爸去世了是不是你想男人想疯了,随便找一个媾和!我把这句话强压在了怒火万丈的心里,看着她,强装笑颜说,妈,结婚是你们俩的事,当女儿的管得着吗?说不说有啥关系,现在又结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妈妈抬起头感激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我的心里像刀绞……
   客厅里很静,我和妈妈彼此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停了很久,妈妈不管我愿不愿意听又继续说,他姓郑叫郑亮从小是个孤儿,靠姑母养大只读了一年高中就去西藏当兵了,后转业在西北地质队。常年跋山涉水,在茫茫的戈壁滩寻找矿产资源。他没结过婚,年轻时说了几个女孩相处了三五个月又吹了。他在C市住很想有个家。我的一个中学同学曾和他是战友介绍给我的。
   我有些不耐烦地听着,说,妈妈,你对我说这些干啥?你完全可以自由选择你的所爱。我可管不了这些事。
   唉,她叹了口气,仍在说,那天一见面后,他就赖着不走,说,非我不娶!我也一时感情冲动,没过多地考虑什么,就身不由已了。一个月后,我们办了结婚证,备了几桌酒席,举行了简单的结婚典礼。当时,我曾多次对他说,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在上大学。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知道,尊重她的意见。他说,父母的事怎么还要儿女来管呢?如果他们有意中人了做父母的也无权干涉!就这样,我违心地同意了。
   妈妈,他对你好吗。我提出了这么个问题,两个人的感情,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也不像年轻人有着浪漫和激情。
   说明你前世欠他的情债。
   你怎么这么理解,妈妈有些不悦。
   这么说,等不了多久我会有个同母异父的小弟弟或小妹妹了。我不无揶揄和讥讽地说。
   她没正面回答我,脸上出现了苦恼人的笑。田甜,你该叫他声爸。妈妈颤颤而忐忑地说。
   我的态度极其鲜明地说,这让我不能接受也办不到,我只能把他当成长辈叫声叔!妈妈看着我执拗的态度,无言以对,又坐了一会儿,各自回到了房间。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多时回来的,一觉醒来妈妈的房间里有轻微的争吵声。我不想听那些龌龊的声音,扯上被子捂着头。
   春节刚过,我要提前回学校。我不想在家里多呆一天。妈妈用眼泪苦苦挽留,我未动恻隐之心。临走时,那个男人给了我一千元钱,我没要。他有些生气,啪地甩在餐桌上推门出去了。妈妈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发愣。我挎着包直奔火车站。妈妈紧跟在我的身后。进了检票口,我连头也没转径直走进站台。车上,我临窗而坐,S市在我面前慢慢远去。我凝神地盯着窗外,无心欣赏西下的夕阳,层林尽染的壮美景色,两颊挂满了清泪。
   我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学期,临近暑假,妈妈不厌其烦地来电话,苦苦要我回家,怕我在外流浪。我本想去当家教挣自己的学杂费,可我仍舍不得妈妈,我回去了。我刚刚在家住了一周,被评为省级优秀教师的妈妈随旅游团去香港、新加坡、泰国旅游。只有我和叔在家里,临走时,妈妈叮嘱了我一句,注意安全,女孩子要随时保护自己。
   叔对我特别好,特别殷情,什么事也不让我做,一日三餐端上桌,就连衣服他也要抢着给我洗。我说什么也不让。
   晚饭后,我去街上转转,回来时才冲凉。叔每天必上街,有时很晚才回家。一天晚上,我脱光了衣服在卫生间里冲凉,在宽大的镜面前,水花飞溅到我玉柔如腻的胴体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点缀在鼓突的胸脯上,浑圆的小腹,洁白的大腿越渐走俏,青春少女的我心中顿生出了不羁的意念,似有一只小兔在意欲中奔突。难怪妈妈沉寂的心里也想到男人……
   我涤去千尘和烦恼赤身祼体从卫生间径直走进了房间,羞涩着妩媚、躺在床上,盖上毛巾被,换来一身舒爽和清涼。瞌睡慢游在我的脑际迷迷朦朦进入了梦幻中。
   我仿佛在高山峡谷中跋涉,在幽暗中穿行。我越走越怕,心惊胆颤,虚汗淋漓。我多么希望有一位身强力壮的勇士与我作伴和我同行。噫,怎么回事?我的鼻腔里钻进异性的气味,一种热辣辣的感觉,脸上似有湿湿的柔羽似的轻曼地滑过。胸脯上的乳峰承受着指尖不羁的压力感应着小腹激越的惊颤,渐渐地鼻息迅然加速浓重的怪味填充了肺叶,运揉的手指也加重了力度。
   我的双眼如胶似漆的亲密地粘在一起,大脑垂体抑制着休眠期。我的两腿被移开了,毛巾被也被轻轻地揭去。我努力睁开模糊的双眼,猛然发现咫尺之距有一张被淫邪扭曲了的狰狞面孔,两眼闪着绿莹莹的光,难闻的刺鼻气息顿时让人恶心。他看我睁开了眼睛迅即压了下来,两只有力的手压在我的手肘上,我的手不能动弹,只将头扭去扭来,以示无力地抵抗,两只眼睛闪着哀怜的光。
   我的头脑清醒了。我大哭,大叫,可是谁能听到,房间里窗户关着。我的身子从未被这么折腾过,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下体火烧火燎地痛。我用手一摸满手掌是殷红的血。我想,这下完了。二十年来,我珍藏着最宝贵的东西被一个粗俗、丑陋的男人毁于一旦,这之前,他的过于殷勤的一些反常举动未能引起我的警惕和防范,由此酿成了这巨大的悲哀。
   我病了,接连几天,我躺在床上,闭门不出,我盼着妈妈早点回来。然而,我又怕她回来。我能将这件事告诉她吗?她的女儿被奸污,能承受得住这一精神打击吗?引狼入室,咎由自取!
   第一天,我不吃不喝,骂他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怨恨妈妈,看错了人,嫁错了人。
   他害怕了,原以为我会羞于启齿,饮恨不露委而受之,却不知我的性格温而不怒,柔中有刚。他跪下了,乞求我的宽恕原谅。原不知道我还是处女,如今真对不起我。
   他给我做好吃的,拿钱给我。开初,我摔盆子,砸碗,把一张张钞票撕了,他不气不恼,仍哀求我。一个人一天不吃饭,可以,几天不吃饭行吗?我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吃饭了,洗漱了,恢复了常态。
   妈妈回来了,她的皮肤晒黑了,却精神多了,那个男人似乎对妈妈特别殷勤,做饭,收拾房间。
   我几次想对妈妈说出这件事,羞于启齿而埋在心里烂在肚里。原来他每晚都要出去,现在要出去时一定要缠着妈妈一同上街,如果妈妈实在不去,他也只好在家陪着妈妈。
   暑假还未结束,我提前回到学校,有两个月了,我没给妈妈通电话。她虽然给我打过多次电话,我未接,让同室女生接了,说,不在。
   寒假里,我决定再不回家了,哪怕啃镘头,咬大葱我也心甘情愿。然而放假前妈妈寄来了一封长达四页的信。她已经和那男人离了,心灵上得到了彻底解脱,只孤孤单单的一人在家,仍盼我回家母女俩团聚。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仍舍不得妈妈。我回到了妈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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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以第一人称方式讲述了“我”的几段感情经历: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找了第二个男人,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禽兽趁母亲不在家,奸污了我,这令我对男人产生了畏惧,生活也一度消沉,直到遇见了林志。林志有背景,有颜值,有才华,我跟他一起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可是正在我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林志移情别恋了,这让我对男人失去了兴趣,也不再相信爱情。然而丁博的出现,让我再次对未来萌生起希望。可是在丁博家里,他也动了邪念,我只好再次逃离。直到二十八岁的时候遇到贾谦,才再次开启了爱情之门,等到幸福之花的盛开。文章以时间顺序为走向,脉络清晰,语言流畅,故事丰盈。【编辑:上官欢儿】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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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6-08-20 22:58:28
  问好流连时光,感谢支持短篇栏目,期待更多佳作,祝创作愉快!
上官欢儿
2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16-08-20 23:09:58
  文章编辑过程中对枝节部分做了细致修改,但是就个人而言,对文中的男女关系无法认同。中国是有法制的国家,《婚姻法》是我国重要法律法规。虽然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很多社会现象背离了传统与道德,但是身为江山人应该有责任扛起正文学大旗,弘扬传统道德与文化,这是我们每个文字工作者的责任。
上官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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