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小十多岁，妈妈拗不过她嫁意已决，冷冷地说：“你自己选择的人，将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她领他来与家人、亲戚见面。餐间，他盛了一碗汤递给她，随口说：“烫啊。”亲朋点头赞许，妈妈心里踏实。
　　 情人节，她说：“不要再买花了，浪费。”
　　 “那总该送你什么礼物吧？”
　　 “自己想。”
　　 “我买了五块钱一份的酸菜，和豆腐干、花生米，再加辣椒、麻油一起炒，给你拌面吃……”
　　 “好啊！过来和我抱一个。”她咽下口水，张开双臂说，“只要高兴，天天情人节。”
　　 秋末寒降，风雨萧萧。他们搬了新家。两人铺床时，他说：“以后你睡床外边，我睡床里边吧。”
　　 “为什么？都是男人睡外边的，你凭什么要睡里边？”
　　 “咱俩都习惯向右侧身睡觉。我睡里边正好可以搂着你。”
　　 “嘁！你有那么好吗？半夜要是家里进了贼，先遭殃的就是我。”
　　 “呵呵，真要是进来了狠心贼，没人能幸免。”
　　 “那好吧，遭殃之前的日子搂着睡也不亏，嘻嘻。”
　　 隆冬雪厚，冷月寒光。后半夜她在他怀中醒来，口渴，坐起身来喝他预备的水。这个时间通常供热不足，她明显感到他身后阳台外有寒气透过布帘隐隐袭来，心想，玻璃门窗怎么也不如墙挡寒。下床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被子上，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求睡在床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