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我家新成员(散文) ——好保姆阿敏妹妹
一
在我开园前,婆婆在客厅没站稳,摔了一下,自己就起不来了。起初我们以为过几天就好了,谁知第二天,婆婆连坐都坐不起来了,说话也不清楚,赶紧去医院检查。医生按照摔的部位来检查,没有骨折的症状,拍片显示的结果也没问题,脑CT显示是陈旧性脑血管堵塞。医生说先回来静养几天,要没有好转,再来检查,做一个核磁共振。回来后两天感到婆婆病情越来越严重,赶紧入院就医,结果是半身不遂。
婆婆住院没几天,公公也感到身体不适,随后也住院了。之前在空间说说里不敢说,因为有老公的同学同事朋友是我网友,怕给人添麻烦。可人们找不到老公,陆陆续续也就知道二老这突然的变故,看望了二老,寒梅这才敢吐露为何忙碌的原因。
二老一起出院后,公公没问题,婆婆却只能维持现状。婆婆出院后,老公暂且没上班,白天晚上的伺候婆婆。尤其是婆婆晚上的嚷闹让老公和我根本睡不好,一会儿接尿,一会儿换尿垫、卫生纸,一会儿换纸尿裤。由于婆婆只能吃流食,大便三四天一次,自己却拉不出来,老公还得给婆婆抠出来。我和老公说,咱们俩的手都是骚气味儿臭味。半身不遂这种病,病人自己遭罪不说,把好人也得拖累死,老公为此明显的瘦了,让我心疼万分。
由于家庭的变故,经人介绍,阿敏来到我家来做保姆工作。本来阿敏的职责只是照顾婆婆一人,没想到她中午还帮我做菜,拖地,擦拭家具,那天还把我的阔叶花和花盆儿给我擦了。我午休起来,有时着急上班走也不叠毛巾被,她也给我叠放整齐,心里感谢阿敏做的这些分外的工作。
二
阿敏圆脸,肤色偏黑,梳着一根兔子尾巴一样短的短辫,爱笑。我喜欢看到别人的笑容,如花开绽在脸庞,即使容颜不美丽,也会给人一抹暖意,如春日的暖阳,映照在相遇人的脸上、身上、心间。让相遇人的心,在相逢笑容的那一刻,瞬间柔软起来。
阿敏早晨来我家后,换了衣服,就前往婆婆他们卧室。老公若没喂完婆婆粥,阿敏就接过来喂。过一会儿,再喂婆婆药。天热时,上午、下午给婆婆擦洗身上好几次。几天前给婆婆修剪了手指尖、脚趾甲。细心的阿敏若发现婆婆、公公有点流鼻涕,就给他们熬糖浆水喝。寒梅对阿敏的尽心尽责由衷的感谢。
我和阿敏边做饭边闲谈时,得知,阿敏心灵手巧,针线活计样样行。她说,她17、8岁时,看到一件毛衣样样,很好看,她就要给自己织一件这样的毛衣。她奶奶说:“你要能织上来就行了”。奶奶的激将法激起了她一定成功的决心,她细细研究花型,数着横竖的针脚各是多少,时尚的毛衣终于出炉。
觉得每一个人都是有潜能的。或是自己给自己施压,或是别人的激将法,或是别人的轻蔑的话语或目光,都会激发人的斗志,暗自决心一定要成功,并付诸奋斗的行动。奋斗的过程是艰辛的,也是充满希望的,每前进一小步,就会向目标靠近一些,当抵达希望的目标,便会长处一口气,也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棒。
阿敏还和我说起,她绣过美人鱼、红楼梦12金钗图、心想事成的等十字绣,这又让我不得不对她仰视。
我对阿敏说:“针线于我,就是登天梯呢!”
阿敏就笑着回答:“这没什么,其实多简单呀!”
想象着阿敏手握针线,在一个休闲的午后,在绿树遮阴下,坐在木椅上,把图样轻铺木桌上,低眉细细的绣着,慢慢的让五彩针线穿梭成一幅幅灵动的画的样子那该是多么静美的一幕。阳光顽皮透过叶子的缝隙,轻吻阿敏的脸颊。而阿敏只是凝神的刺绣,对阳光的撩拨毫不察觉。心中只有刺绣的画幅,只有对画幅的解图达意,一心一意专注自己所做的事,在专心致志中忘记生活的热腾或薄凉或繁杂,只是享受一个人的静好,沉浸在自己的爱好之中,那该是惬意和如意的吧,我想一定是的。我还想,妹妹刺绣时,树上的鸟儿也不再吱吱喳喳的乱歌一气,必是静静的欣赏妹妹刺绣的神态,偶尔的叽喳一声,是对妹妹精美的刺绣表示惊叹和赞美。
K歌是我永远不敢尝试的,因为走调。而阿敏就会跟着旋律在手机上婉转一曲曲,悦耳如百灵,甜美如杨钰莹。祝福阿敏的生活如歌,唱响幸福,唱来美好,唱迎每一个美好的明天。
阿敏见我我家的花,除了阳台窗台外的死不了花在开花,其它的花都是绿叶葱茏,问我怎么不种些开花的花。
我指着一帆风顺花说:“起初,刚买回来时,它开花,现在光长叶子,叶子浓密的密不透风。”我问阿敏家有什么花,她说院子的大缸里种了荷花,花盆儿种着海棠,旱荷。
我一听阿敏家种着荷花,心里更是对她更高看了。觉得心里有善和禅,才能和荷花结缘,荷花为这样的人也才愿意绽放脱俗的美,风中的一缕缕荷的清香才会染身沾袖。喜欢荷的人,一定不俗。
想起江山文学网柳暗花明社团里,有个叫“我是一片云儿”的优秀作者写道:“任何人都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依然可以追求美好的事物与生活,让自己活的丰富多彩。即使居陋室而依然能创造美丽愉悦多元的生活和心灵空间,让内心安详、丰富、从容。”是呀,阿敏不就是这样么?寒梅不就是这样么?一个人丰富愉悦的内心,原来和拥有知识的多少、高深、贫富没有关系的,只取决你的生活态度罢了。
三
阿敏还做得一手好菜。就如今天中午,她照管好婆婆后,婆婆很安定,我俩就开始做饭,阿敏主厨,我给她打下手。我们做的炸豆腐、炸焖带鱼、汆的牛肉丸子。最喜欢阿敏做的豆腐,她把白豆腐切成长条后,在长条中间切一小口,放进肉馅,在打散的鸡蛋里蘸一下,炸成金黄出锅。我为阿敏出锅的这道菜,照了相,命名为“豆腐里藏秘密。”
因阿敏做得好菜的缘故,吃的丰盛,我并没有因婆婆累人的病情消瘦,苍老,反而胖了些,水灵了些。
于是,寒梅感恩着阿敏为我做的丰盛的午饭。尤其是上班日的中午我回到家,看到色味俱全的菜即将上桌,更是感恩阿敏让我了少了下了班又奔厨房忙碌的劳累。她和我一样边做饭边收拾,饭做好了桌面也就干净了。不仅如此,阿敏还给我带来野菜,把野菜择洗干净,为我摊坨子。摊坨子时发现我的饼铛边缘结了厚茧,给我擦拭干净,看我的葱伴侣酱有点发了,给我炸了,阿敏的点点滴滴无不让我感动。
为此,在我的公休日时,阿敏来了,我就给她削好苹果,倒上新开的水,午休起来,我就让她提前回家。而阿敏也总是先和我一起把婆婆抬到轮椅上,喂婆婆一个香蕉才走。阿敏走后,我就把她在我家居家穿的衣服洗出来。等阿敏第二天来后,干净清爽的衣服就静默在床等待她了。
欣赏阿敏的心灵手巧,干活利索干净。再次感谢阿敏对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还为我做着那么多份外之事。
其实,在日日相处中,我早已忘记阿敏是照顾婆婆的保姆,已将她当妹妹了,当成我家的一成员。阿敏妹妹也将自己融入我们这个家庭中,我们也真心欢迎这个家庭新成员。
是呀,缘分让阿敏妹妹走进我的生活里,是善心与善心相迎,让我们碰撞出温暖的姐妹情谊,是尽己所能的付出,让我们彼此珍惜着这份相遇。
如今,阿敏妹妹是我微信好友,一直关注着我的拙作。总是笑夸我说:“阿姐写的文章真好。”于是,寒梅大言不惭地说为阿敏妹妹写一篇文章。
这不,今日下午2点半我让阿敏走后,老公就回来了。老公在,我心里就踏实了。我安静的落座在电脑前,为我的阿敏妹妹写下这篇拙作,兑现了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