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教师节
今天是9月10日,第32个教师节。我工作了27年,好不容易遇到教师节是周末。早上在家里美美睡一个懒觉,睡到8:00起床,河滨路散散步,到何记羊肉粉吃早餐。
因为吃客太多,狭窄的小屋已座无虚席,只得在羊肉粉馆门前的小叶榕下的塑料椅子上坐着吃。那一排排高的塑料椅子,已变成了“桌子”,矮的就是凳子,这早已是这家店的一道独特风景。等候多时,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空的位置,坐下。
稍后,热气腾腾的红油羊肉粉端上“餐桌”,看着久违的美味佳肴,肚子的馋虫早已勾了出来。刚出锅的羊肉粉,热气直冒,把眼镜片都弄模糊了,看不清楚了。于是,习惯性地摘下眼镜,拿在左手,右手动筷子夹粉,正准备吹两口气,凉一下塞进嘴。
这个动作似乎凝固了,突然,旁边坐的那个10左右的小女孩已经吃完羊肉粉,站起来,往外走。不知道怎的,她的一只脚勾住我的“餐桌”,“啪”的一声,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油羊肉粉打倒在地,热滚滚的辣椒红油飞溅到衣服上、脸上、眼睛里。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惜已经迟了,双目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如大火灼伤一般。我惨叫一声:“啊!眼睛!”丈夫坐在身边,他立刻扶起我,让我跟着他去粉店内厨房的水池里用冷水冲洗。
丈夫扶着我,我听他的指令,“台阶,上”,“直走”,“到了”…….那时候,我真正体会到盲人看不见光明,眼前一片黑暗的悲哀与不便。两眼溅入了油辣椒,火辣辣的。鼻子周围、嘴巴四周也是火辣辣的。
一阵忙乱,简单冲冼。眼睛的灼伤感依然浓烈。我大叫:“疼得很,上医药!”小女孩的奶奶一边骂孩子,一边给小女孩的父母打电话。
丈夫牵引着我,慢慢地向医院方向走。我的眼眼睛火辣辣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可是,依然不能睁开眼睛。有人关切地说:“背起走,快点!”
瘦弱的丈夫,身高与我差不多,体重也比我轻,恋爱时,也从没背过我,怕闪着腰。这次,心急如焚的丈夫,全然不顾闪着腰,毅然决然,背起我向医院跑去……
双眼虽然火辣辣的疼痛,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与感动。老公,你真好!
丈夫一路小跑,只听得粗气在不停地喘,衣服也湿漉漉的,很快到了医院。上了电梯,到了四楼,丈夫背起我,直奔眼科手术室,边跑,边喊:“医生,快来!”
耳边听到一个男医生年轻的声音应到:“快,放到手术台上!”
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什么水来为我冲洗了眼睛几遍,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消失,清凉的感觉慢慢涌来。
又到医生检查室,医生为我检查了一番,说是双眼局部眼角膜受伤,先开点药水点点,如果效果不好,明天再来就诊。好点,星期一再复查。建议我休息一个周,还开了证明。
这时,小女孩的父母也到了医院,也客气地道歉,并且开了医药费,留下电话,说有什么不舒服,随时联系。
医院里,我泪流满面,对丈夫说:“今天这个教师节啊,火辣辣的,让我疼痛流泪,让我一辈子都难忘!”
丈夫开玩笑:“对头,曾老师要改名字,叫‘曾倒霉’。”我被丈夫逗笑了:“‘曾倒霉’不好,还是运气好吧!比9.11还小的概率,都被我中了,名字改为‘曾好运’!等哈,我要去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奖!”
“呵呵,要得!老婆,今天,你在考验我对你的爱!”是呀,身材瘦弱的老公,为了我的安全,老公小宇宙的潜力全爆发了。丈夫擦擦汗水,憨憨地说:“幸好,医院离不远,不然……”随后给了我一个不好意思的大笑!
火辣辣的教师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