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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桃源】归(散文)


作者:晓晚 布衣,11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34发表时间:2016-10-22 16:40:05


   一
   办公室正对着出川的321国道,透过蓝玻可以自然地望见穿梭的车辆和来往的路人,忙碌的生活,深深浅浅地烙在高楼与柏油路上。
   又一年七天长假的国庆节来临,对于普通打工仔来说,算不上什么节日。因为该上班依旧还得上班,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顶多在时点新闻中多了些哪儿的高速路堵上了,哪儿的景点达到了多少万人,等等诸如此类的报道而已。当然,那些堵了路的和到达了某某景点的,大多不会是诸如我这般的普通打工佬。
   本以为今年的国庆还是与我无关的,但事总有凑巧,居然今年的国庆假期,我竟意外的拥有了几天。犹如中了头彩一样的兴奋,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几个哥们儿电话里一约,到成都去玩。
   清爽的空气,蓝蓝的天空,朝阳扯了二尺红霞挂于天地一隅,好美的又一年国庆假期。10月2日清晨,我拎着手提包踩踏着深秋的晨曦,往乘车点行去。
   所在的公司在城郊,离车站相对较远,还好附近设了个售票点,可以就近乘坐。我买了张叙永至泸州的票,准备到了泸州稍作停留后再转乘到成都。跟着售票大姐站在路边候车,小小的叙永县城,在车来人往的氛围中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看见这穿梭的景象,短暂的休假竟让我有些窃喜,且有点小小的惬意,好久没放松身心了,这难得的几天假,我得好好利用起来。正寻思着,迎面扑来一股带着油味的气息,一白色大巴车刹停在了我面前——车来了,这点儿就我一个上车。
   踏上车头,我扫视着车内,搜寻空位。中国唯一不缺的就是人,走到哪都人多,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满满的一车人,根本没有空位。正要询问售票大姐,目光从车尾收回到车前第二排时,左边双座的位置上,萎缩地坐着位老妇人——齐颈的花白短发,略略的有些凌乱,看上去有种腻腻的感觉,当然不会柔顺,硬硬的有些僵;粗线条的皱纹爬满了腊黄的脸颊,不太大的眼睛里,直直的视线几乎不会被对视的碰撞而产生折射;一件印有暗花的泥黄色的尖角领外衣,着在老妇身上分明有些偏大;细白条纹的黑色裤管下露出了脚踝、一双黄布胶鞋,没穿袜子。邻坐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特大号的牛仔包,装得半鼓的颇为陈旧的包早已褪色,已辨不清原来的颜色,原本宽扁的背带已被扭成绳状,此刻正紧紧地拽在老妇人手中。乍一看,老迈的妇孺和褪色的包,酷似一幅美术大师的泼墨画,与车内别的鲜艳的旅客对映着,突然在我内心有种素描与五彩的对比。很显然,我是最后一位上车的,放包的位置自然是为我而留,当然,想必也是前面的旅客挑选剩下的,突然内心有种被袭击的感觉,有所触动,平常里,这种靠前的位置是不太可能有这么好心为人留下的。
   我走近老妇人,示意她把包移开。她磨矶着把包挪下坐椅,杵在紧靠自己脚的空地上,不知包内装的什么,这么大的包装了个过半,显得有些沉重。我用手抖了抖坐椅,生怕有污尘染了我今天浅色的装束,才轻轻的坐了下来。
   “谁的车票不用报销的,请给一张这位老师!”因我是在售票点购的票,无法打印到站内的正式车票,我说报销要用,这不,售票大姐正在帮我找票。车内无人应答,于是她走到我们的位置:“阿婆,就把你的票给这位老师吧,他学校要报账用的!我不会再问你要二道钱的了!”售票大姐想当然的把我定义成了“学校老师”,可能是见我戴了幅眼镜吧,我也没多说话,心想就权且冒充一回知识分子吧。
   阿婆瞟了一眼售票大姐,也不说话,开始在身上摸索着。售票大姐见阿婆已默许,转身在行车记录本上签了字便下了车,车门随即关闭,满载的班车抖动着缓缓地驶入了路途。阿婆先是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摸寻,蹭露出了条黑麻麻的小绳,然后再搜索裤兜,好一阵儿才抠出来一张折了几折的车票,递给了我。我轻轻地道了声:“谢谢!”接过票来展开一看,确是当天当次的车票,于是放入手提包中。
   “你的票呢?!”阿婆突然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
   “哦哦,没去站头,这儿没票!”我急忙歉意的解释道。
   车载视频里轻声地播着音乐,除此之外是一片静默,车行驶在平坦的“夏蓉高速”上,只有些微微的摇动,若如摇椅。在有音乐和摇椅的境地里,人会不自觉地进入半寐状,慢慢儿地,我闭上了双眼。
  
   二
   已不知过了多大会儿,朦胧中我听到有铃声响起,我眯了一下眼,只见阿婆正从上衣口袋里拽出个系着黑麻麻细绳的手机——按键和数字都挺大的老年机,铃声也真够大的。阿婆迟缓的摁下接听键,然后放到耳边:“嗯!我已经在来泸州的车上了!”
   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子的说话声,说的什么听不清。过了一会儿,阿婆吱唔着:“哦哦,你到车站接我……”
   我感觉阿婆的话还未完就停住了,电话里似乎也没有了年轻男子的声音,可阿婆撑手机的手依旧握着手机滞在耳边。我有些好奇地正了正了身体,开始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阿婆,见她慢条斯理地把手机装进原来的衣袋,微微的把头和身体靠在坐椅的靠背上,依旧面无多余的表情,目光呆滞,过了一会儿,阿婆也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见阿婆没了别的反应,我又开始闭眼假寐,不大一会儿,我已沉沉睡去。
   一座座巍巍的山,耸在天地间,一条驮马走出的山路,弯曲进丛林,尽头让人看不见。暮色已来临,我拉着驮马沿着这条蜿蜒的路走去,走着走着,路越发陡峭,我赶马上去,拽着马尾爬上山崖,突然发现崖上摆放了好多黑漆棺材。又惊又怕,我怯怯地走过去,棺材盖全是半掩着的,我用余光往里边瞄,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我匆忙拉着马快步往山下跑,可脚下一绊,径直地被摔到了一口棺材上,这口棺材居然没盖,啊!里边是阿婆!阿婆正直直地躺在里边,依旧面无多余的表情,微闭双眼,只是满脸煞白。
   我感觉身体颤了一下,我分明听到自己轻声地“啊”了一声,耳边传来客车司机的提醒声:“睡觉的旅客,到站了哈!”
   我忙睁开眼,正好阿婆正侧着脸望着我,原来我刚刚在车上做了个梦。伸了伸腰,感觉头好痛,我有些忐忑和惊慌,好奇怪的梦,是终年疲于工作没休息好,还是这阿婆?阿婆,突然感觉好熟悉,可又好陌生!
   阿婆半猫着腰抓着牛仔包的背带,等待着依次下车,可能是包太沉,她一直猫着,让所有乘客都下完了才拖动牛仔包往外走,自然我走在她之后,因为她挡在我的前面。我见她提着吃力,几次想伸出手去帮她,可都没有,一是过道太窄,搭不上手;二是有种惊梦余怯的感觉,总之,最终也没有伸出手去帮她。
   下车后,阿婆把牛仔包杵在地上,微微转身,试图把包背起,可太沉,她身体微微打了踉跄,再一次地,我想去扶住包,可没想到,阿婆却后势发力,居然把包背了起来!蹒跚着,慢慢地,阿婆走进了人流中……
   突然想起,先前在车上不是听到阿婆叫那个年轻男子到车站接她的吗?怎么??难道??为什么??呆呆地,我在原地杵了良久,心情好重、好涩!!
   默默地,我转过身,往车站的售票大厅走去。
  
   三
   班车停在了村口,扇起了一股泥灰,扭成一个漩涡冲上了天。深秋里的村落,地里光秃秃的,秸杆儿堆成了垛,四处燃起了庄稼人焚烧的荒草堆,白烟缭绕,绕过田地,绕过房舍,绕过山腰,连绵远去……
   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村庄的相片发到了朋友圈,附言写上:“爸、妈,我的家,今天我回来了!”同时也给在成都的朋友发去了消息,告诉他们我回家看爸妈去了,下次再聚。
   山坳里座落着几间破旧的土屋,这便是生我育我的家,约摸有大半年没回过家了,归家的青石小路长满了野草,往家的方向蜿蜒而去……
   走进有些剥落的庭院,零星长在院墙上的青草已枯,嵌着补丁的院坝,是小时候父亲请工匠用土石灰做的,如今已青苔斑斑;静默的庭院,没有声响,唯有屋檐下几捆干柴缝里的一只灰毛老母鸡探了个头张望了一下,又赶紧地缩了回去,怕是见了“生人”的缘故;土屋的墙壁早已裂缝,既透光也透风,曾记得小时候总喜欢把小孩子的所谓“秘密”往里塞;一扇斑驳破旧的土漆木门,半掩着,轻轻地,我推开走进。
   黑乌乌的屋子里,在靠墙的凉椅上斜靠着一位白发老人,闭着双眼,嘴巴微合微张着,脸颊深陷而颧骨高突,从墙缝中透进的微光映在这张清瘦的脸上有些发白,土黄色的上衣纽扣扣到了衣领,青筋鼓鼓的双手随意的垂放在靠椅两侧,两条陈色的裤管中像似两根干柴棍儿弯曲地支着,光着脚丫,脚跟儿下压着双早该扔掉的拖鞋。
   此情此景,突然使我想起早间客车上的梦境——阿婆、小路、棺木,我不禁突感,后背发麻、发凉,心好沉、眼好酸!
   年迈瘦弱的老人是睡着了,“妈!”轻轻地,走近母亲,我低声地叫道,“我回来了!”
   母亲惊醒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神突然有些惊喜,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晓辉吗?你回来了呀?!”没有多余的话,可我感觉有好多好多的话在里边,好想一把抱住妈妈,可是我怕这从未有过的举动惊吓了老人。
   我终没能管住泪水,任它肆意地滚落,我强憋住情绪,尽力调正声音:“妈,你怎么不到床上睡,这样容易感冒的呀!”
   母亲是多年的糖尿病,有很多的并发症,致使她视力下降、听力变缓、手脚麻木、消瘦就更不用说了。屋子里光线昏暗,加上母亲的眼神不好,我想她应该没有发现我刚才的这一状况吧。
   母亲见我回来,忙起身像接待贵宾一样,忙着要给我倒水喝,起身时险些没站稳,不知是睡晕了头,还是身体虚弱。一直以来母亲在家的餐时都没有严格的时间性,这或许也是空巢老人的习惯吧,老人吃得不多,而且很简单。这都晌午已过,若不是我回来,不知午餐是吃还是不吃,啥时候才吃?我忙着同母亲一起生火做饭,开碗柜门时,看见里边有一大碗冷粥,还有半盘剩菜,看样子不止隔了一顿,猜想,若我不回来,恐怕这应该是老人的午餐吧,心里又一股酸味涌上了胸口。
   我这么久没回来,很少见着老人的面,本该为老人买点东西的,可是母亲得的是糖尿病,粘不得甜食,可现在的食品有多少少得了糖?买水果吧,也是同样的问题,索性每次母亲都叮嘱不要买,吃不得都浪费掉了;原本父亲倒是可以吃的,但父亲只嗜好烟酒,只要有烟有酒,可以不吃饭,年纪大了,为了身体,我与母亲都极力反对他再抽再饮。每次回家,我都两手空空的,相反,母亲总要宰杀平日里总舍不得吃的鸡鸭来款待我,面对这无私的爱,面对父母太多太多的付出,真的感觉给予老人的太少太少,别说回报,哪怕是回家看上一眼都难。
  
   四
   我边帮母亲忙活着,边问:“我爸呢?”
   “在山坡上种冬豆。”母亲用手揉了一把眼,往灶内加了些柴火,用嘴往灶心内长长地吹了口气说,“等来年收了又带些外面去吃吧!”
   “今年带去的都还有呢。”我边洗菜边说。
   我与母亲拉着家常,她总喜欢絮絮叨叨,可能是平时少有说话的机会,巴不得把我不在家时左邻右舍的、家里家外的所有事情都讲给我知道,我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句,表示回应。我心里自然明白,老人是想与我说说话,一年到头难得见上一面,她是想念自己的孩子呀,迟暮的年岁了,就想儿女能留在身边多陪陪自己,可是,又总是对儿女们说,在外好好工作,别想家,我们都很好,其实,你们真的好吗?
   炊烟弥漫在土屋内,萦绕着母亲,弱小苍老的母亲,拉扯孩儿长大的母亲,老啦,真的老啦!
   “我去田地里看看,顺便叫爸回家吃饭了!”我告诉母亲。
   沿着土屋后的小路,我走上了山岗,回头看看身后,山丘、树木、田野、农舍,尽收眼底,多么祥和,多么宁静,多么熟悉,可又多么陌生!土屋顶上的老烟囱,冒着母亲做饭的炊烟,白白的、轻轻的、幽幽的飘过土屋,绕过村谷,渐渐消失在了原陌里……
   远远望见父亲勾着背锄着荒草,也是白发尽染,衣着褪色,岁月的风霜侵蚀了青春的光环,那些青春,那些激情,那些爱,都抛洒给了何人、何方?
   走近父亲,我轻声地叫了一声:“爸!”
   老父亲回头瞟了我一眼,接着手中活,不冷不热的回了句:“你也舍得回来?”
   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我没有说话,父亲也没再多说,只顾弄着自己手中的活,一会儿那些荒草锄完,他脱下粘满泥土的破旧胶鞋,在锄把上抖了抖钻进鞋里去的泥沙,随后锄头一横,架在田埂上,掏出包廉价的纸烟,点了一根吸了起来。满脸皱纹,皮肤黝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出,看样子好似满足:“你小子,这个国庆没出去玩一下??”
   “本打算去成都的,这——后来又想着回来了!”我有些愧疚的说道,“你还抽这么猛的烟?都戒了吧!”
   “用不了多久喽,我看就和着饭也一起都要戒了!”每次与父亲说话都总是这么呛着的对白,他猛地接连吸了几口后,把烟屁股一扔,“走,回去了!”
   我忙着帮父亲收捡农什,爷俩屁颠屁颠地往土屋回走,秋风徐来,树影微动,带来泥香……
  
   五
   几天后,我又得离开了!家的黎明,静悄悄!
   离开土屋,离开双亲的早晨,当我起床时,母亲早把早餐做好了,她知道我吃不惯老家的伙食还专为我煮了两个鸡蛋,每次回家我感觉双亲都把我当成远方来的“贵客”,而不是他们的儿子。
   庭院中,父亲弓着背坐在小板凳儿上抽着烟,旁边放着个已装好物什的牛仔包,突然间又让我想起了几天前的阿婆和阿婆的牛仔包,我深深地呼了口气,心中无限感触,这种心境唯有自己懂得。
   我本想说不要拿这个牛仔包,可我一想到那个阿婆,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父亲帮我背着,送我下山。“妈,我走了,您在家别太累,多休息!”我向母亲道别,她送我到土屋外,“您就别送了,您腿不好!”
   “嗯!路上慢点,到了打电话!”母亲轻声应答着。在小路的转弯处我回望母亲,她依旧还站在原地,久久地,默默地,我看不见她眼中是否噙着泪滴。
   山脚有口老井,离井不远的地方,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小时候,荔枝成熟时节总会偷爬上去偷吃。现如今,高大的荔枝树,不再伟岸,只剩下了半截残枝。岁月见证了荔枝树的一生,风霜改变了岁月,褶皱了双亲的脸,染白了青丝,是什么改变着这一切?!
   到了山脚的井边,我用回家时在路上买水喝的空瓶,在井里装了一瓶,准备在路上喝,我叫父亲也再别送了。父亲说:“你平时还是多抽点时间回家看看,你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了!偶尔也回来陪陪我们!也不要你买什么东西回来,人回家就好!”
   “知道了,爸,你回吧!”我心塞地回答父亲,这次父亲语气平缓而深沉,而且少见地没与我呛着说话,我何尝不知,父亲是那种面严心慈的人。是啊,内心深处不停地翻滚着这四个字:回家就好!
   父亲折身往土屋回转,我站在山脚抬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弯弯的、单单的,一转弯儿,不见了。我仰头喝了一口刚装的井水,凉凉的,一直从嘴流入了心底!
   老荔枝,老双亲,都经不住风雨,从青春到年迈,不单单只是历程,还有爱和给予的沉积,多少回报也载不起你们的付出与艰辛!时光,倒不回去,也拽不住流逝,只望自己懂得珍惜以后,能多挤点给您——年迈的双亲!
   我背上牛仔包,一步一步向村外走去。阿婆、双亲和老荔枝,刻进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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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感情饱满真挚、令人倍加动容的文字。一次难得的假期,一段启迪心灵的旅程。文章通过对同座陌生阿婆的着重描写,为读者展现出一幅写满沧桑的图画,也为后文作了很好的铺垫。正是这位朴素的阿婆,激起了作者内心对父母、对家的思念,从而改变了作者出行的计划,让作者转身踏上了归程。回到熟悉的村落,走在熟悉的青石小路上,目光所及,处处萦绕着记忆的芬芳,却也给久别的归人内心蒙上淡淡的忧伤。尤其见到年迈的母亲,那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目光、拘楼的背影、蹒跚的步履,使内心一阵阵深深的刺痛。母亲与车上所遇到的阿婆,有许多共同点,苍老朴实、敦厚善良。天下亦有许多这样的母亲,这样的阿婆,她们为子女无私奉献一生,最后换来的是满脸的风霜,怎教人不心酸?母亲轻柔关切的言语,尽管朴实无华,却透着浓浓的亲情,让人倍感温馨。文章结尾处,老母亲驻足目送的情景,尽管笔墨不多,却将母亲对孩儿那种无言的爱,凝重而深刻的表达了出来。老父亲在临别时简单的几句话,更是流露出了他们隐匿于内心深处的心愿——希望孩子能抽时间常常回家看看,不必买什么,人回家就好!多么纯朴的愿望啊!作为子女,真的应该站在父母的角度上好好想想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次洗涤心灵的归程,让作者更懂得了关爱父母,懂得了珍惜亲情!感人至深的文章,倾情推荐共赏!期待更多精彩!【编辑:沉鱼】【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61025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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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沉鱼        2016-10-22 16:54:53
  很感人的文章,读得过程中,几次不由的湿润了眼眶。辛苦了,问好晓晚!
沉鱼
回复1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3 08:42:41
  谢谢社长,辛苦您了
2 楼        文友:刘家小少        2016-10-23 16:13:10
  于人物作者采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来,显得轮廓清晰,又不觉得繁缛,于亲情写得厚重,平常的话语总是透着一股股让人感动的意味,读后是久久不能忘怀。很好的文,不错
刘家小少
回复2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3 21:17:52
  谢谢小少,问好!
3 楼        文友:沉鱼        2016-10-25 11:22:21
  感人之作,祝贺加精!
沉鱼
回复3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7 12:45:28
  衷心感谢社长.谢谢。
4 楼        文友:琴瑟在御        2016-10-25 11:23:47
  人物描写细腻,字里行间的亲情流露。拜读了!问好老刘
回复4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7 12:45:55
  谢谢,谢谢关注。
5 楼        文友:张利英        2016-10-25 11:41:26
  好真情实感的文字,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感触与懂得,忽然间有一首歌在脑海里翻腾《懂你》!十一我也回老家了,和你一样我老家也是农村,弯弯曲曲的山路,泥土地里洒人生!喜欢,祝天天开心!
张利英
回复5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7 12:46:27
  谢谢张利英,向您问好。
6 楼        文友:惠舞琴声        2016-10-25 12:14:40
  人物描写细腻,感情自然流露。年迈的父母,久违的山村,父母老了只希望我们多陪陪他们,陪他们唠唠嗑仅此而已,而我们长大了却离他们更远了,感人的文章,感谢赐稿桃源,遥祝秋安!
惠舞琴声
回复6 楼        文友:晓晚        2016-10-27 12:47:04
  谢谢,问好惠舞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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