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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梦小说】烦恼人生


作者:欧阳梦儿 秀才,1965.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655发表时间:2009-09-08 09:43:39

【寻梦小说】烦恼人生 一梦里寻她千百度
  
   不是说好不准到我梦里来的吗?你这样我要怎样辛苦才能把你遗忘?一个飘渺的声音在喃喃。
   碧波潋滟,水雾氤氟。你头戴花冠,游弋湖中,似纱非纱似羽非羽的宽大裙摆在水面开成满湖花黄。你开心还是不开心?我从你似喜似忧的眼眸找不到答案。你是在期盼什么?不然为何频频翘首左右顾盼心神不宁?听,远处的笛声,缠绵而悠长。那吹笛的郎君又该是何等的浪漫而情长?那是何等让人迷乱的笛音啊!泪眼迷蒙中你惊觉到了什么,逃走得如此慌乱?是越来越近温柔热情的歌儿吗?放开你清丽的歌喉吧,回唱一首晚春之歌!别躲了,做一回你,为你活一次!你看,湖只有这么宽,波涛暗涌,况且缠裹你的美丽外衣一定是你的负累,你看你锁骨高耸,裙带翩飞中,瘦肩紧绷,纤腰勒紧,呼吸急促。尽管如此,你能往哪里逃呢,轻笑声中,他已捉住了你。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吹呀吹,熟悉又亲切,尽管时值寒冬,你却认为春暖花开。且拒且迎中,你的眼神越来越迷惑,终于迷茫,你还在用仅存的理智思考么?……他的手为什么这么用力?他的歌儿有毒吗?你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窒息,神志不再清晰……
   原来冬天盖得太厚,棉被扼住了喉管。
   几乎是没经过什么过渡的,你一下清醒地意识到,你做梦了。心底一片戚凉:都说梦与生活相反,梦相遇必是分离。正因心底明明白白不可能的相聚,才有了潜意识的抗拒,日思夜想便有了梦里的圆。周公解梦不是没有道理。
   嘴角习惯性的上扬,一个你指着另一个你讥笑:都昨日黄花了,连做个梦都还如此这般的小资情调,没救了你!
  
   二今生又相逢
  
   都是网络惹的祸!
   那几天老天哭个不休,上帝们都躲在家里避雨,店里难得来一个买主,你百无聊赖地在网上闲逛。突然QQ急切地叫嚷起来。
   老同学羊子问:在干啥?
   你吊儿郎张口就答:想你呀。
   羊子:有个人问你有没有想他?
   你又嘻皮笑脸地问:谁?
   羊子:加了你就知道了。
   放不下的是你:你还好吗?
   你一下子就猜出是谁了。脸色立刻凝重。还行,活着,你答。
   放不下的是你:活着就好。
   放不下的是你:这些年我一直找你。
   魂断天涯:是吗?你听见自己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放不下的是你:我爸妈也常念起你。
   放不下的是你:对不起。
   放不下的是你:你还在恨我?
   魂断天涯:可能吗?有爱才有恨。
   放不下的是你:131XXXXXXX,这是我手机号,很好记吧?
   魂断天涯:我对数字不感冒。
   放不下的是你:你的电话是多少?
   你随手关了窗口,并删除聊天记录。
   羊子:他说你恨他。
   魂断天涯:美得他!
   羊子:你也想起过他吧?
   魂断天涯:我谁都想,谁都不想。
   羊子:骗人。
   魂断天涯: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是你。其实当年你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你的家人尤其让我倍感温暖。但我明白你需要的我不能给予,又不知如何面对与处理这种情感,所以对你总是恶语相向,给你造成了很深的伤害,请你原谅我的幼稚与无知。
   这时羊子的头像变成了灰色。你有些失神。你想也许你不该说这些,这算什么呢?正在这时,羊子的头像又鲜活起来。
   羊子:哈哈,你说啥子哦,刚才不是我。
   你有些气急败坏,你感到羞辱。这已经不止一次了。把号挂着,任人捉弄自己。你觉得羊子已经不是以前的羊子,什么事都罩着自己宽容自己的羊子,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他已经不再乎你,哪怕起码的尊重。
   魂断天涯:你是用这招来报复我?
   羊子:随你咋个说。
   魂断天涯:刚才那个“放不下的是你”是谁?
   羊子:N。羊子证实了你的猜测。
   魂断天涯:他怎么会有你的号?你们在一起?
   羊子:我刚才只是把我的号和密码告诉了他。
   魂断天涯:你混蛋!
   对方无语下线。
   你趴在桌上,笑起来。
   在没遇上你之前,羊子与N就是哥们,现在统一战线也很正常。几年的三人行,彼此心照不宣,受伤害最深当是羊子。各奔东西后,不曾想,他们会合好,而且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你相逢。
   多久没有他俩消息了?算算从毕业到现在应该有十来年了吧?虽然女友青总是有意无意在你面前泄露一些他俩的消息,自己听了也就听了,从不做追问,更没想到有相互联系的一天。青总是用先知先觉的腔调嗔怪你说:你看羊子多好的,你就是不喜欢人家。被N玩一把也就算了,悄没声儿地找个穷光蛋嫁了,还是个没良心的穷光蛋。现在这个社会你看还有赤脚结婚的新娘子吗?我送你到火车站的时候就跟你说了,权当出去见见世面,不要办结婚证,过不下去就回来,不听,不听,看看你现在过的啥日子?……
   每当这时,你总是耐心地笑嘻嘻地辩解道:过去的事你不要再提了,人家老婆听见不好。再说万一见面多尴尬!其实你心里真没什么特别后悔的,没感觉就没感觉,年轻时的爱情都是跟着感觉走的,如果那时就渗杂了这么功利的目地,世间也就没有荡气回肠这个词了。
   青说她有羊子的手机号、QQ号,叫你走出自己多年织就的茧,建立一个朋友圈。说这些话的时候,青总是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你。你知道青是个热心肠,她是真的心痛自己。所以也就假装读不懂那种目光。你知道,不光在青的眼里,在很多人眼里,你那拒绝随波逐流的品性,清心寡欲的心境,都是与社会脱节的象征,更何况你确实很有些大隐隐于市的行为。
   为了向青表示自己确实放下过去的一切,怀的仅是一颗平常心,所以你欣然接受了号码,并主动给羊子打去了电话。通了很久的话,羊子猜完了全校所有的女生,说:还是想不起你是谁呢?最后你只好报了自己的姓氏,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想起来。羊子的语调是志得意满的,你听出来了。你苦笑一下,并不怎么介意。这种嘴脸你是见得多了,谁叫你红颜早凋零,活在人下人呢。锦上添花是人们的共性,更何况其间夹杂了五味并存的过往。
   QQ上,羊子倒是一反常态的热情,说是希望你去帮他,他很需要人才。你委婉地拒绝了。他又豪情万丈地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你半真半假地说我需要几万人民币。对方半天没动静,然后头像变成灰白。你正要下线,对方又热情地说东道西,你说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至于吓得要下线吧?对方说,刚才我出去了一下,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么巧?你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应对如流,看不出中场换人的迹象。心里不能说不憋闷,但很快你就释然了,你想起一句话: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果循环,疏而不漏。这样一想,你居然呵呵笑起来。微闭了眼,仰头向天,在心里大声喊叫:让一切该来的都来吧,我能承受!
   你想你是有点发疯了,多年年不见,一见就说钱,任谁心里也不爽。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生意刚刚有点起色,不知是哪位缺德鬼,一心要想赶你走,不断挑唆人来闹事。一桩接一桩。没有经验的自己不知怎么就着了道,惹上了一个黑道上混不下去,白道上混不好的困兽,杨言要你倾荡产。没等你拜佛求神摆平这事,房东毫不留情地告诉你他要收回铺子另作他用。你说你想涨价就涨吧,你知道做我这行,只有这个地段才好做,换个地方,必死无疑。房东前言不答后语,非说是自己做,死不松口,连用双倍价宽限几天都不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别人下的一个套,谁叫你是外地人呢,中国特别是内地,是个人情重于理的地方。限期在即,就是把货打出去,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绝对是被杀得血本无归,商场没有怜悯,只有人吃人。心中实在有太多不甘,想想自己孤身奋战,好不容易把这个店子盘活养大,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它毁掉?前几年大量栽员,下岗人员一批接着一批,一些报纸还公开嚷嚷三十以上的女人都应该回到厨房,把天下让给男人。可是三十来岁的女人,正是婚姻危机的年龄,正是孩子上学用钱的年龄,正是危机意识浓重的年龄。如果三十几的女人没有男人养活呢,如果某个女人的男人没有能力养活呢?你愤愤地想,在这种大形式下,是个缝都有人钻,自己并没有笑傲社会的专长,想要在人山人海的公司找份工资过得去的工作,感兴趣的工作,无异于天方夜谈,你能不把这个铺子看得比命还重吗?更何况你顶着的是一个家。所以你自然地就幻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铺子。正好隔壁就有一个铺子要卖,虽然出价高了些,但在地产行业看涨的今天,还是相当值得的,最主要的是它能让你有一种归属感,让你产生一种为之奋斗的动力。刚开始房产主是主动说可以先把产权证借给你到银行做抵押的,等你想尽办法凑得差不多了,他又反悔不认帐。眼看租期逼近,租房还没有着落,你只好咬咬牙把定钱交了,谁叫你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呢。
   正在这时你收到了一条情切切意真真的短信。陌生的号码,理所当然地你电话感谢,并寄希望知道短信的主人。他说他是N,知道你记不住他的号码,这样就用不着记了。一丝暖意爬上来,电话、Q聊,一切顺理成章。
   N再一次向你坦露了他的相思苦,这几年的暗中寻觅。忏悔了他当初功利的选择。
   你冷笑,真如你言,这么多年,你在哪里?
   N:那几年活得十分狼狈,哪有心思有胆量想其它。没人在我面前提起你,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想找你。
   是吗?为什么活得狼狈,你不是有你丈人撑腰吗?
   N:没有,他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的家人。更别说帮我。他过生日,撒烟别人都是一包,唯独不给我父亲,我父亲现在都耿耿于怀。当初人太年轻,我后悔莫及。
   是吗?如此年轻就知道寻找捷径,我等自愧不如!
   N:你原谅我好吗?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老人是老人,她应该不会这样吧。要不,当初你也不会选择她,她也不会嫁给一文不名的你。
   N:差不多,心眼小得跟针尖儿似的。哪会有你们家的素质呢。
   我还记得,快毕业时,你去参加材料员培训。回来就津津乐道说班上有一个女孩子,是包工头的女儿,只有十七岁。十七岁,我一听你的口气,就感觉,十九岁的自己何其老也!
   N:原谅我好吗?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在校时,不太敢接近你。走在哪里,你都是大家的焦点,我心里没一点谱,总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配不上你,所以我才决定选择她……还记得X中操杨那棵榕树么,它见证了我们的初吻。我特意送孩子进了那所学校,还在学校对面买了一套房。开学送孩子报名,我还特意去看了它,去那条路上走了走。等孩子大了,我会跟他孩子讲,不要在不懂爱的时候谈恋爱,他会让你错过真爱,后悔一生……你婚了吗,幸福吗?
   是的。不是因爱而婚,也就不说幸福不幸福的话。
   N:我与她几年前就差点离婚,如果不是发现怀了孩子的话。她知道你的存在,老拿这来说事。她跟我父母一直合不来,我父母也看不惯她浓装艳抹。她也不喜欢我妹妹,我妹妹有时故意气她,说我哥喜欢的根本不是你,于是水火不相容……
   婆媳之间,关系本来不好处,观念相差极大,你怎么不带她出去生活?你问。
   N:那时我事业发展还不是很顺,就已经把她带在身边了。可是你知道吗,就因为我们公司来了个女的,他就在家家里闹,公司公司吵。那时我们还没钱买车,每天上班下班都挤公交车。她一上车就来劲。我真恨不得有个缝钻进去。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她非叫我把人给开了,人家是有来头的,我敢随便开人吗?没办法,我一个大男人,只好当起媒人来,帮她介绍小伙子。最后弄得人家挺烦,自己主动离开了。
   她那是太怕失去你。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N:现在事业有了起色,更不得了,每天电话不断,信息不断。电话一打说个一二小时不嫌累,一发信息就是长篇大论,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寻死觅活的话。有时半夜还得从这个工地跑那个工地,累得不行,听她罗嗦个没完,真想自己开车撞死算了。
   可能是她太孤寂了,你还是该给她找个活干。
   N:可她什么都干不了,不是嫌远就是嫌累。我想办法给她开了店,她又说我居心不良,想把她捆死。
   唉,家家经都不好念。我们这位他不喜欢吃的菜,你就不准吃。上班怕累,学技术怕动脑筋。遇事不是先想办法解决,而是哭丧着脸埋怨。非要我一女子家用行动证明那件事是可行的,他才会去做。有一次因为怕跨行查款交那一毛五分钱的手续费,硬拉着我六月正午横穿了好几条街。我热得受不了,一口气喝了瓶矿泉水,他有本事一直骂到家门口,说我喝得太多。上次杂皮来闹事,他躲进厕所不出来,说是怕人家杀他,我心底那个凉啊!
   N:我有个卑鄙的想法,N说。我们都离了再一起过,怎么样?
   她怎么办?
   N:我啥都不要,全给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不要你再孤独面对生活。
   她呢?她也会伤心,你同样不忍心。
   N:是她从你手里夺走了我,现在我回到你身边,很公平。
   孩子呢,以后恨你,你不怕?
   N:孩子以后会理解的。我也不是不管他们。
   你这样做,她娘家人跟你翻脸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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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情感的纠葛,向来是剪不断,理还乱。初恋的美好,再次相逢的难堪与挣扎,真的有物是人非之感。当生活进入一种无奈的状态的时候,情感,往往会脆弱得一堪一击。(吟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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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一剑知秋        2009-09-08 17:50:25
  这都是假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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