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三犬”之说(散文)
我的一位网友留言跟我说:“你很善良,对小动物都有这样的爱心,真是爱心泛滥”这不是戏谑而是一种调侃,开玩笑罢了。其实,我也不是爱心“泛滥”只是和动物们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情感,这种情感动物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它会用肢体动作或者眼神与我交流,彼此间形成一种默契,一种心心相通的一种懂得的交流,动物也有感情,它知道谁对它好,它也带着一种感恩的心来回赠你的厚爱,做出许多动作来逗你开心。
比如,小残疾狗时常的趴在我电脑桌底下陪伴我敲打键盘,我看它的时候,它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我说话。当我稍微做出要抱抱它的举动,它就会摇动尾巴,扭动身体,摇尾乞怜,祈求我抱抱它,安慰它。小残疾狗身残志坚,绝不向命运低头,警惕的眼睛,敏感的耳朵,无时无刻的不在坚守着看家护院的职责,这样的品质令我欣赏。
死去的小白狗,穿着一件短毛的白色“狐狸”大衣,身材修长,“兔子”般耳朵总是竖起来,腿上的腱子肉异常的结实,总体轮廓像一只有着高贵血统的“汗血”马,它是一只母狗,生了两窝狗仔,都已长成大狗了,“孩儿”长大了,它却病死了,真乃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令人叹息。
狮子狗是一只体格健硕的大狗,看上去狮子般威武,骨子里却是温文尔雅,有着高贵端庄的优雅。
确切的说,这三只狗都不是我家的狗,我不是它的主人,只是它们的伙伴,在我生命的进程中邂逅相遇,有时又身不由己的离别,残疾狗和小白狗都是岳母来到我家居住时带来的。狮子狗是我给一家主人看院子委托我照顾的黑色狮子狗。虽然我不是它们的主人,情感胜似主人,因为它们都是我生命中的遇见,是我生命历程中一段生活真实的写照。我写了《鸡犬之说》详尽的介绍了狮子狗和我在一起生活片段,这里我打算略写。残疾狗简写,重点写写小白狗。
在装修的过程中,小白狗死了,我给它去看过两次病,但都没有挽救它的生命。
第一次看病,是我驮着我姐夫,我姐夫抱着小白狗来到了北门外宠物医院,给狗看病的医生是一位年轻人,他正在给一只小狗洗澡,问我们来干什么,我说给狗看病,他说等一会,依然的给那只小狗梳理着狗毛,然后用一只手抓住小狗的头上的毛,像揪头发一样拎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给小狗吹干,动作娴熟而灵敏,小狗被弄得滴溜乱转,只有被动顺从的诚服,任其摆弄,摆弄了老半天才结束。
他把那只小狗放到笼子里,开始询问我家小狗的病情。“最近小狗吃了什么?”我说吃了鸡肝,而且一直是吃鸡肝,“没跑出去到垃圾堆里吃脏东西吗?”我说不知道?它看了我一眼,脸沉下来说:“怎么不知道呢?”他又问我最近大便是否干燥或者拉稀,我说好像前几天吐了,拉没拉稀我不清楚。他气愤的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呢?我怎么给它看病呀?“我说这只小白狗主人是我二大舅哥,他没有来。他放下了我家那只小狗,冷冷的说:“叫你们家小狗主人来,问不清楚我怎么给它对症下药呢”我说医生你给它好好脉,用听诊器听听,不就得了。他几乎声嘶力竭的说:“你以为它是人吗?”它不会说话只能由主人代为反映情况,这只狗,主人不来我看不了”态度很坚决。没办法,我只好回到家里去请小狗的主人二大舅哥。我二大舅哥一听生气了,这是什么医生,连个狗都看不明白。我说那咋办呢?他愤愤的说:”不看了,死了拉倒,省得花钱给它买吃的“我说别呀,也是一条生命呀,他说反正我不去,没人抱着我骑摩托车又不方便,这样也就搁浅下来。
过了几天,我看见我家的小白狗,打蔫,神情恍惚,我央求妻子去给小白狗看病,我妻子发了恻隐之心,用棉衣包裹着小白狗和我一起去给小白狗看病。我们来到了明珠广场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是一位将近80岁的老医生,他看了看。询问了一番,说没啥大事,我给它清理一下肠道,很自信地说是吃了脏东西导致肠道堵住,通通便就好了。于是把紫药水用水稀释,用打针的管子打入肠道,他说过一会就会大便,通便了就会好了。我信以为真,总觉得老兽医值得信赖,觉得我家的小白狗有救了。
回到家里,由于我装修忙碌,疏于关照,二大舅哥又漠不关心,小白狗一天不如一天,当我发现它病入膏肓送进宠物医院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宠物医院的医生翻开狗的眼皮说:“没救了,瞳孔散大了回去料理吧‘我俩抱着小白狗回到家里,总觉得还能活过来,不咽气也不能活埋呀。把它放到自己的窝里听天由命吧。
我白天去装修楼,晚上回来的时候,小白狗没了。我问,小白狗呢?妻子说:“死了”我问埋到哪里了,妻子说:“让二哥扔进垃圾箱里了”我勃然大怒,你们怎能这样的对待生命呢?简直没人性,至少也要土葬呀,她说:“不就是一只狗吗?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吗?”我无语。想象着我家的小白狗落尸荒野的惨状,痛彻心扉。
过后,我究其原因,可能是上垃圾堆吃了死耗子中毒而死,具体原因不详,反正它死了,没有人在提起它,就连曾经陪伴相依为命的二大舅哥,也没有在纪念它,唯有我对它的死耿耿于怀。它没有活过我家的小残疾狗,小残疾狗虽然上一次被三大舅哥家的狗咬成瘫痪,可它顽强的恢复了原状,依然的坚守看家护院的职责,我在考虑是否将残疾狗带到楼上去,楼上是否能符合它原有的生存规律,还要征求狗主人的意见。每当我遇到困年,低头看见小残疾狗那双湿润的,圆圆的,充满着坚韧的眼神时候,我就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活着真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尤其,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我们实在是没有理由抱怨什么了,好好活着吧,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狮子狗2013年陪伴了我半年光景,分离后我去看过它两次。有一次是妻子陪着我去的,去的时候它又多了两个伙伴,在外面散养,弄得灰头土脸,不像和我在一起时那样的黝黑,锃亮,也失去了原有的风采,它至今是否健在不得而知。三只狗确切的说,小残疾狗还活着就在我的怀里,很安详,小白狗去了天堂或者地狱,狮子狗下落不明,而我却将要搬进新楼。
坐在电脑前,突然地想它们,它们都是我生命中的陪伴,对于生命我给予同等的尊重。梧桐路拐角处屠夫门口的牌子上写道:明天杀驴。一只看上去没有长成的驴子,那一天我经过它的身旁,它突然扬起脖子狂叫,声音有些哀鸣。我心想,我救不了你,你的命掌握在屠夫的手里,屠夫不会心慈手软,他会把你它换成银两享受好生活呢?屠夫的幸福建立在戕害无辜动物生命的代价,我不会和屠夫做朋友,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对善良的一种自我诠释。
不说了,仅此而已,都是为了生存,我不知道是理解还是谅解,自我感觉很偏激。小白狗安息吧,小残疾狗和我好好活着吧,狮子狗你要保重。
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等我恢复写作的时候,我会如实的记录我的生活。写作者就是出卖自己的生活,把人性中最隐蔽,最真实,最透彻的呈献给读者,写出灵魂中最真实的文字。我讨厌虚假文学,喜欢真实的文字,也许我穷其一生,也成不了作家,但我会极尽全力表达自己的思想。
小白狗死了,而我依然的活着,对于生命我们要同等尊重,都有权力快乐地活着,都有承担死亡的结果,活着就是一种幸运。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拥有了健康比金钱重要。如若你有一颗善良的,悲悯的心去善待别人更是一种人性的高贵。
未来的生活,我会在西湖小镇五号楼501室,开始新的生活与创作,也许谈不上是创作,因为我还没有达到创作的能力,有时只能平铺直叙,但我对周遭遇见的各种事情,都充满好奇,无论是花草鱼虫,还是我身边的三只宠物狗,我对它们都抱有情感。我热爱生活,更爱写作艺术,如果说绘画是用线条和色彩描绘出来的艺术,写作就是用文字,情感,幻想,编排,真实或者虚构出来的艺术。我的电脑桌靠近窗户,抬头能看见蓝天白云,低头能看见六小足球场绿色草坪,孩子们在我的楼下玩耍,学校广播喇叭时长播放《在希望的田野上》给人信心和力量。
小白狗死了,小残疾狗依然健在,狮子狗下落不明,这就是命运。三毛说:“死了是一种幸福,活着未必坚强”人生就是一场磨难的旅程,黄泉路上,无老少,何况是一只狗呢?
呜呼!我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全能的上帝,请不要给我喝孟婆汤,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时常的会记起它们,虽然它们的生命微不足道,而我们的生命也会归于尘土和它们一起埋葬,这就是生命的真相,死亡是终局。但愿我的文字能留下些许的印记,刻下墨拓铁鹰的名字,在石碑上不朽,我愿足以!《“三犬”之说》到此结束,生命还将继续,推开窗子阳光很亮,没了”三犬”它们的踪影.....
新生活开始了,原来我住的小平房和院落的花草也不见了,我与小残疾狗面临着一次分离的抉择。
问好墨拓!祝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