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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流年·疼】 凤殇 (征文·小说)


作者:天水一江 秀才,2518.2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478发表时间:2016-11-07 16:36:31

【流年·疼】 凤殇 (征文·小说) 一、母鸡司晨
   “凤妹子!”三嫂跨进门就问,“你家母鸡打鸣,是真的?”
   “三嫂啊!”凤儿正在厢房垂泪,看见三嫂连忙檫去泪水,一脸委屈地说,“我没听见它叫呀,那天一大早,山根爹说他听见了。”
   三嫂关切地问:“哎,听说你和山根的婚事吹了?”
   “嗯。”凤儿泪光闪闪,叹了一口气道,“我娘反悔了。”
   “啧啧啧!”三嫂怜悯地看着凤儿,“这大水灾作孽啊,现在,他家两个光棍,你家孤儿寡母,眼下这母鸡打鸣,兆头不好哇。”说着,三嫂出了厢房,直奔后院鸡窝去。
   常言道,母鸡打鸣,公鸡下蛋,这可是凶兆,三嫂替凤儿娘俩担心。她来到后院往鸡窝一看,被凤儿娘圈起来的母鸡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短鸡冠,好像并不知晓自己祸害了主人家的名声,只是突然被剥夺了自由令它惶惶不安,“咯咯咯”叫不停。
   “你说你,逞什么能啊?”三嫂看着母鸡就来气,“不好好下你的蛋,偏要去干公鸡的活儿。你是‘耗子掉水缸,赶时髦(湿毛)’呢,还是‘叫花子簸簸箕,穷哆嗦’?啊!这下好了,你就等着挨刀吧!”
   “咯咯,咯咯咯。”母鸡瞅一眼三嫂,好像在辩解。
   “咦,你还不服气,难道冤枉你了?”
   前屋传来一阵嘈杂声,呼啦啦一干人的脚步声离后院越来越近,逼近圈栏。
   “灾星!”队长的娘率先靠近圈栏,她厌恶地朝圈里吐一口瓜子皮,伸出一只指关节粗大,布满老皮老茧的手,指着母鸡笑道,“你们看,它浑身晦气,黄毛刺刺拉拉,丑死个人啰!”
   “怕是没几天活了。”手拿鞋底的张家媳妇说着,一边瞅瞅鸡,一边把针尖在头发里蹭几下,再插进鞋底纳上一针。
   “打你个灾星!”王嫂朝母鸡骂一句,捡起地上小石子掷过去,正好打在鸡背上,被击中的母鸡像惊弓之鸟,从圈东跑到圈西。
   “看起来像个雏,还想飞,哈哈哈!”
   “嗬!你们看,它撞栏了!”
   人们你一嘴我一舌地说着。母鸡瞅瞅众人,惊慌失措地满圈子一边跑,一边“咯咯咯”地叫,狼狈不堪的样子让圈外的人瞧着,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突然,母鸡站住,望着众人一副笑死人不偿命的姿态,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怖,然后仰起头,引吭高歌:“喔喔喔!”
   天哪,母鸡真的打鸣,众人傻眼了!
  
   二、鸡飞狗跳
   “喔喔喔!”这声音好响亮!鸡瘟肆虐前,家里的那只花公鸡就是这样叫的,可它病死好些天了。在菜地摘菜的凤儿娘听见母鸡打鸣,抬头叫一声“不好”,拔脚就往家里跑,气喘吁吁跑进门,大声嚷嚷道:“凤儿,快,快去烧水!”
   凤儿娘走向后院扫了众人一眼,一边挽袖一边嘀咕道:“好热闹啊!你们就‘吹火筒当眼镜,瞪大眼看’吧!看我今天不宰了它。”说着,凤儿娘骑在绑有磨刀石的条凳上,一边磨刀,一边恨恨地说:“叫!我让你叫!我让你到阎王那儿去叫去!”
   凤儿娘在院子里磨刀霍霍,凤儿却在灶前流泪。望着锅里已经沸腾的水,她仿佛看见了那场毁了庄稼和村庄的特大暴雨,山根家傍山的新房子在那场暴雨中被冲垮,苦心经营的菜棚也被掀翻了,从此,凤儿娘再不许山根进家门。
   这会儿功夫,后院里亲耳听见母鸡打鸣的众人还在愣神,却见母鸡惊恐万状地望一眼凤儿娘,“扑棱棱”张开翅膀,腾空跳起,落在圈外。就在此刻,不知哪里的一条黑狗窜出来,朝着众人一顿狂吠,而母鸡趁此时机朝竹林里狂奔而去。
   母鸡跑得无踪影了,黑狗也摇着尾巴离去,众人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瞅瞅一脸惶惑且今日必将无所作为的凤儿娘,一个个好不失望。好戏没得看了,众人悻悻然离去。
   “不行!”凤儿娘也醒神了,蓦地撩腿下板凳,抬腿欲往竹林跑。
   “娘!”凤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大胆地对母亲发命令:“你别追,就让它跑吧,说不定哪天它又回来了。”
   凤儿的口气里似有庆幸的意味,凤儿娘扭头望着她质问:“什么,让它跑?它刚刚开窝下蛋,我还指望它给我挣来油盐钱呢。去年颗粒未收,要不是政府救济,我们娘俩早没法活了!”凤儿娘说着跺跺脚道,“来,你也和我一起去找!”
   “我不去。”凤儿后退一步,“竹林蛇多,我怕。”
   “怕什么,有娘呢!”
   凤儿依然不动,只是试探性地问:“娘,要不……我去找山根,要他来帮忙找?”
   “不许去!”凤儿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别跟我扯由头啊!他家穷得叮当响,你想跟着喝西北风?”
  
   三、杀鸡取卵
   皎洁的月光照着原野,禾场上的草垛里并排坐着凤儿和山根。他搂着她,她在他肩头叹息:“唉,那只母鸡……也不知躲到哪儿了,两天没它的音信。”
   “别急,”山根望着田野笑道,“嗬,我就不信,它总不会成仙登天了!”
   “我不急,知道它总会回来的。可是,咱俩的事……”凤儿的声音弱下去,小声嘀咕道,“你说,咱俩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啊!”
   山根的眉头皱了一下,失神地望着幽暗的远方,淡定地说:“凤儿,我决定了,我还是出去打工。今天约你来……就是和你告别,我明天就走了,打算出去干个两年,挣到盖房子的钱就回家,等盖了房子,你娘就同意我娶你了。”
   “别走啊!”凤儿抬头看着山根,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的,我并不嫌你穷,干打垒的房子我也能住,只要我们在一起。”
   “那不行!”山根摇头,“我也有两只手,就不信这个邪,还穷一辈子不成!”
   “可是……”
   凤儿搂住山根的腰,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清楚,这几年山根没有跟黑子和石头去南边城市打工,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和凤儿一起种着两家的田,还新开了一片菜地,勤奋劳作,种豆种粮种蔬菜,挣来的钱盖起了红砖青瓦的新房,去年仲夏时节,山根爹找算命先生掐指排算,定下了吉日,本打算中秋就成亲,从此俩人过上鸡犬桑麻的好日子,可天公不作美,一场持续的暴雨带来毁灭性的灾祸,瞬间把这美梦变成了泡影。
   “唉,要不是这天灾……”山根亲了一下凤儿的脸蛋,深深的叹息一声,“恐怕……我们的娃都在你肚子里闹腾了,你说呢?”
   凤儿点头,一头扎进山根的怀里。
   寂静的夜,微风阵阵,月色迷人,沉浸在蜜情浓意和即将别离的痛苦中的一对人儿,实是难解难分……
   “咯咯咯”,突然,母鸡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很近,凤儿一个激灵坐起身,一边整理衣服和头发,一边说:“你听,它就在这周围!”
   “我听见了。”
   山根站起来,拉着菊花的手说:“来,我们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它,别再让它跑了。”
   或许是餐风露宿逃亡的日子太难过,或许是东躲西藏饥寒交迫所致,疲惫不堪的母鸡用它亮晶晶的小眼睛望着靠拢的凤儿和山根,身子一动不动。
   “来,跟我回家。”凤儿说着蹲下来,轻轻抱起它,把它像婴儿般搂在怀里,它依然乖乖地一动不动,随着她回了家。
   清晨,凤儿娘看看女儿还在酣睡,自己蹑手蹑脚来到鸡窝前,一见窝里缱倦的母鸡,恻隐之心令她蹲在它的面前,就像唠嗑般轻言细语和它唠叨起来。
   “你呀,咋就成了灾星呢?啊,为哈呀?你这样……可别怪我狠心了,”说着,她伤心起来,撩起衣襟擦把眼泪道:“你晓得啊……我们再经不起七灾八难,为了我们娘儿俩,你走吧,早死早托生,说不定,下辈子你就不用当畜生了。”
   凤儿娘絮絮叨叨,母鸡好像听明白了,只见它米粒大的眸子亮光一闪,眼里竟溢出一滴清泪来。凤儿娘看着不忍,伸手抱起它说:“看来,你是肚里点灯,心里明啊。”凤儿娘抚摸了着它的脊背,又唠叨一阵,然后把它放回了鸡窝。她开始忙碌起来:往锅里舀水,蹲在灶前点火,厨房里顿时热气腾腾。忙碌一阵,她忽然想起什么,站着发了一会儿呆,又奔去鸡窝再次抱起母鸡,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从它的尾部慢慢伸进它的体内。
   “有啊……有蛋呢!”就像发现了意外之财,凤儿娘眼里露出欣喜之色。
   凤儿娘就在且喜且悲的情绪里把母鸡杀了。“造孽啊……我要造孽了!”她杀了鸡,扔下菜刀,双手合十虔诚地禀告:“老天爷,我没杀过生,这是头一回啊,谁叫它不让我过安生日子呢!”
   凤儿娘杀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膛取卵,她把那只壳已变得硬朗的蛋缓缓取出,拿在手上惊叹不已。这是一只长长的、形状椭圆的蛋,她拿起来迎光一看,里面有一小团阴影。惊喜地叹道:“是母种……是母种哦,我要留着孵鸡娃,让它传宗接代。”
   “娘,你和谁说话呢?”
   凤儿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进厨房,眼前的场景让她顿时明白,母鸡亡故了!她的心骤然紧缩,一阵疼痛,刚要说什么,突如其来的恶心和眩晕令她差点倒下。
   凤儿娘惊惶地问:“你怎么了?”
   凤儿手按胸口寻思一会儿,语无伦次道:“我……我,吃了什么吧,也不知怎么了。”
   “老天爷!”凤儿娘似乎明白什么,“你……你说,你是不是和山根……犯贱了?”
   凤儿低着头,噤若寒蝉。
   “小贱人!”凤儿娘脸色气得煞白,指着女儿问,“你说说看,这……这有多久了?”
   凤儿失神地看着厨房一角,迟疑着低声说:“个把月了吧,”说罢,“哇”的一声哭起来。
  
   四、只鸡絮酒
   河岸的柳叶绿了黄,黄了绿,周而复始过去了两年的时光。
   眼下,杨柳低垂,附近阡陌纵横的田野白絮飘飞,悠悠荡荡,又是一个春季了。河岸阡陌一隅有块墓地,山根就在林立的墓碑之间。他的身边堆着几大扎冥币、纸马和纸衣。只见他单膝跪地,在一座新碑前跪下,祭奠他那日思夜想的凤儿。
   “凤儿,我的凤儿……我回来了,我挣到了钱,咱们能盖房了啊!”山根哽咽着,仰天诘问,“可是,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在哪儿?”
   春寒料峭,寒风丝丝地吹,可大地无声,缄默不语,心的疼痛令他闷声呜咽一阵,忍不住悲痛地嚎啕大哭。他哭着,像一个孩子,仰倒在墓前,望着苍天再次发问:“钱!钱!钱!我为啥要成你的奴隶?”回想着凤儿的音容笑貌,还有俩人共同的愿望和理想,他的心碎了。两年来没有回家,夜以继日的揽活,干活,工地上到处都是他的身影,要不是一次幸运的承包活儿带来的收益,也许他还不会回家。
   “山根!山根!”
   是谁的叫声传来,由远而近,他循声望去,羊肠小道上跌跌撞撞跑来凤儿娘,她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提着竹篮,边跑边喊,田野似乎都浸润了她的呼声。山根翻身蹭地而起,跑向凤儿娘。
   “大娘,你怎么来了?”山根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大老远的抱着娃儿,多累啊。”
   “我来……来向你赔罪的。”凤儿娘气喘吁吁地说:“凤儿和你……是我拆散的,我……我……”
   “别说了,要怪只能怪我穷……”山根亲了一下怀里不到一岁的女儿,她望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满是呆萌和疑问,他的心被这眼神融化了。他瞅着女儿说:“好在……凤儿给我留下了宝贝,留下了希望。”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凤儿啊,”凤儿娘一边说,一边从竹篮里拿出一瓶二锅头,还有纱布盖着的一只烧鸡。“你在凤儿的坟前……吃鸡喝酒,就算接受了大娘的道歉,也好让凤儿在九泉之下安心。”
   山根看着烧鸡很吃惊,惊讶地问:“这鸡哪来的?”
   “我把那只下蛋的鸡杀了。”
   “啊!”
   凤儿娘说着开酒瓶,撕烧鸡,山根放下娃儿坐在一边,接过凤儿娘递来的酒瓶,“大娘,你怎么舍得……那可是下蛋的鸡啊!”
   “舍不得也要舍!”凤儿娘深深地吸口气,愤愤然道,“你不知道,凤儿因它而死,我早想杀了它!”
   “是吗?”山根只知道凤儿得病而亡,却不知她的死还与这只母鸡有关,凤二娘瞅瞅发愣的山根,把酒和烧鸡摆放在墓碑前,一五一十说出了一个凄婉的故事。
   凤儿娘说,这只鸡和它的娘一样,也是苦命。它的娘亲遭冤屈被嘲笑,被迫打鸣而挨刀,凤儿把取出的蛋捧在手里,走进三嫂家,把它放进那只富有敬业精神的老母鸡羽翼下孵化,没想到出世的小鸡落地就不同凡响,毛色鲜亮,体圆个大,在小鸡群里属它最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声音也格外脆亮。可是,它一路走来,由于身形健美而毛色漂亮,宛如鹤立鸡群,很容易被人记住,有人指着它说:“看,它就是那只灾星的娃,说不定哪天又打鸣了。”不光彩的出身伴随着它长大,时常被追逐,被驱赶,被投掷石子或土块,好不容易长到开窝下蛋的岁月,盯着它的人依然不放过它。那天,寒冬腊月的河水结着薄冰,凤儿看见几个孩子追着它到了河边,把它硬是逼得跳进了河里,刚坐完月子没几天的凤儿下河救起了母鸡,却落下淋漓不尽的妇科病,或许医治不力,或许心病郁结,凤儿不到三个月就撒手人寰。
   “可怜我的凤儿,才二十五岁啊……”凤儿娘老泪纵横,趴在墓前又痛哭了一场。
   “娘!”山根拉着她的手突然叫了一声,凤儿娘听了一愣,扭头怔怔地看着他。只见山根搀扶她站着,抱起娃儿,双膝落地跪在她的面前:“娘,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娘,我的亲娘,我一定养你敬你,为你养老送终!”
   “你不走了?”凤儿娘问:“不去外面挣钱了?”
   “不走了!”山根点头:“真的。”
   凤儿娘拉起山根,把他怀里的娃儿接过来,他却拿起酒瓶对着墓碑仰头饮一口,又望着墓碑上的头像说:“凤儿,我不走了!……娃儿需要我,爹娘需要我,你和这黄土地也需要我,我哪儿也不去了。”
   他说着,怀里的娃儿不知何故笑了,“咯咯咯”,奶声奶气,好不惹人爱。
   “汪汪汪!汪汪!”
   这时,一条大黑狗不知何时出现在墓间小道上,使劲地摇着尾巴,朝女娃儿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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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耐读耐品的小说。首先,作者把自己的笔触深入到贫困山区,因贫困而愚昧,迷信色彩害死人,揭示了底层人士的情感喜怒哀乐,通过底层人士或者说是弱势群体情感变化,尤其是通过女主人公凤儿以及凤儿娘、山根之前的爱情亲情关系的纠缠,描写了人性,使得作品富有深度;其次,作品巧妙地使用了会打鸣的母鸡做道具,并贯穿于作品始终,妥帖地烘托了人物形象,使得作品里的人物具有生动形象的刻画;再次是作品生活味儿浓,接地气,具有可读性;作品从另一个层面揭示了金钱与爱情之间的世俗观念,往往真感情、爱情败于金钱,甚至造成悲剧,当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醒悟过来已为时过晚;该作品语言流畅,富有诗意,字里行间的画面感跃然纸上,作品的小说味儿足,凤儿的死就是一种无声的批判。凤儿娘认山根,结尾给人一暖。佳作,编者倾情推荐江山文友阅读。【编辑:山地73182882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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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6-11-07 16:41:08
  很有味道的作品!
   喜欢这样的写法,生活味儿浓郁,读起来,不忍掩卷。
   谢谢作者赐稿流年,期待再来一篇。
回复1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1-07 19:30:37
  山地老师的抬爱,多谢!
2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6-11-07 16:41:44
  语言很有特色,盛赞!
3 楼        文友:逝者如斯        2016-11-07 18:58:34
  小说的标题,决定了小说悲剧的立意。作者写母鸡的命运,是为了衬托或比兴凤儿的命运,农村生活的穷,不是婚姻之殇的病根,头脑残存的封建门当户对的观念,才是害死凤儿的凶手。小说切中伤疼的命题,语言非常有特色,土乡气息浓郁,堪称精品。
爱好文学,坚持写作,广交朋友
回复3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1-07 19:33:02
  一捧心酸一把泪,疼痛的山村,疼痛的兄弟姐妹……
   老师,多谢解读和赞誉!这厢有礼了!
4 楼        文友:逝者如斯        2016-11-07 19:50:06
  小说的另一特色,是以四个成语来作小标题,服务于小说的主题。它们看似独立,实质紧密相连。尤其是第三节的“杀鸡取卵”,对比凤儿生下的女儿,有着异曲同工之意义,读罢更为加深读者的悲哀。因此,小说的结尾,山根的认亲认女,并不是暖意的表现,反而加深了主题的悲切,因为,只要一看见女儿,山根便忘不了凤儿……
爱好文学,坚持写作,广交朋友
回复4 楼        文友:天水一江        2016-11-08 09:26:59
  老师说的极是。目前,虽然农村变化日新月异,可隐痛愈深,尤其是边缘穷困地区。解放初伟大主席毛泽东就曾说,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农民的教育问题。农村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农民文化和思想素质落后,一如凤儿的乡亲,这落后的元素正是双凤(凤儿和母鸡)夭亡的直接原因。诚然,疼痛虽深,但我们不必失去希望,有根有苗,一如山根和凤儿的女儿,我们不愁不能进步,再发掘自尊自强的精神认同,未来是大有希望的……这便是此文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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