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
三月的阳光,照红了乡村树头的香椿芽。乡亲们扛着梯子,举着长杆,看似悠闲地面向天空微笑着,采摘嫩绿的香椿芽。在女人和孩子的欢笑声中,把香椿带回家中整理成捆。算是做好了上市前的初步工作。
凌晨三点多钟,村子里的人家就亮起了灯,女人们开始为准备卖香椿的男人准备早餐。男人们开始相互联系,商量谁去哪个市场,哪个城区的区域。四点多钟,男人们推出摩托车,把香椿绑定在摩托车上,带上零钱和饮用水,等齐了自己的同伴,带上头盔,开动摩托车从村中出发了。
清晨六点多钟,城市里的亲们开始从床上爬起,洗脸,刷牙之后,带上手机,钱包,钥匙,车钥匙,公文包,出门后下意识地推动房门,确认上锁无疑才下楼,匆匆汇入大街小巷的人群中。他们来不急分辨谁的造型和服饰,匆匆走进附近的包子店里,急不可耐地买上几个只蒸五六分钟,半生不熟的热包子,便走进移动的人群,相互把对方当成移动的障碍物一般看待,寻找着自己可以安全通过的路线。转身,躲避等动作都完成的很到位。清晨的路旁传来雄壮的叫喊声:香椿,香椿来了,五元一把!
流动的人群里有人靠近前来。匆匆的交易中,香椿特用的香气在人群中飘逸,染香了城市清晨的空气。早晨七点多,一个妇女来到卖香椿的跟前,喊道:别卖了,这些我全要了!于是,伸手抓住了所剩无几的香椿袋子,笑着说:大哥,明天的香椿都给我送到店里。卖香椿的不以为然地说:知道了!你一把是卖八块钱的吧!我这两把香椿到你跟前就是三把子了。哈哈哈!一阵会心的合笑之后,女人拿着香椿袋子说:明天来了再给你袋子,不送香椿,袋子就别想要了!快走吧,城管来了收了你的摩托车看你咋回家!
八点多钟,村里卖香椿的男人们骑着摩托在城外的巷口集合,等待着一起购物回家。他们述说着一早卖香椿的经历,看着自己的香椿在店主手里用沙壶洒上水后,香椿叶子马上变得鲜艳夺目,不由得叹道:水啊,你这个精灵!
城市里上班的亲们,陆续走上工作岗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