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耕墨种字,一世长安(散文)
一、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初识江南,我只是一个潜行踱步的过客,只因“江南烟雨”那几个清新淡雅的字眼,一颗流浪的心得以安定。梦中的江南,青石小巷横铺,黛瓦白墙林立;眼前的江南,文人雅士群聚,诗词歌赋闲谈。梦里梦外,融契相安,江南似冬日暖阳,热情地拥我入怀,浪迹的萍客,决心长居此处安家,带着几分深情几分眷恋,此后再也舍不得离开。
相逢不语,今生何其有幸,在这个“不叹烟火浮生,且以文字酿酒,岁月共从容”的文字小巢里,我有缘结识了随风哥哥,微笑蔓延,一见如故。听说这一生总会遇见一个人,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那么余生已别无所待。
初识少年,并不多言,互相地不了解,只能隔着山水之外遥念。直到那一天,一条条消息的发布,他的真诚和善良,恰似一道温和的阳光,暖了季节末尾的春天。原来苍凉人世,依然保存着最动人心弦的真情,透过冰凉的屏幕,那暖融融的文字直触心底。此时的随风哥哥正尽心尽力地忙着为朋友排忧解难,凡世的人情冷暖,他定是饱尝了吧。或欢喜或失望,或冷漠或热心,或坚信或质疑,恐他一人尽知。
默然关注,寂静喜欢,向来岁月,不曾轻待。几张泛紫的图片,略微模糊的字迹,缓缓滑入眼眸的是随风哥哥的《南塘散记》遥借一把古街的钥匙,打开尘封千年的记忆,温一壶时光的老酒,循着泼洒的墨迹,独坐词章里,品读此间少年的温润和才情。那青石铺就的小路,墙壁一隅悬挂的纸伞,天空之城里写给未来的信笺,氤氲在一场场花事里。相信有幸阅读过此文的人,都能透过文字的墙,穿越时空的限制,在南塘悠远的文化里,携带或沾染一抹古韵凝滞的芳香。
月光倾城,茶香弥漫,白的光和着温柔的诗行,在寂静的夜晚悄悄爬上了窗,帘外的栀子花开得正欢畅,纯白的花瓣在铺满星星的夜晚次第醒来。“清眸泣露和月羞,雅风挽袖入阁楼。若得花容带笑看,诗笺深处约白头。”清浅的诗句在我澄澈的眸中渐次舒展开来,开成一枝莲的幽韵,一朵云的雅致。那些灵性唯美的字眼就在洁净的荷叶上跳动,前朝遗落的风雅,此生注定要在唐风宋雨里重逢,我浅笑嫣然,看你将我的名字折叠入诗,在一张屏幕上繁茂。心的最底层开始确信,你我之间已无疏离。
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从生疏到熟络,如同烟花绽放的瞬间,美丽且迅速。仲夏未央,有微风轻抚过柳梢,枝叶与笔杆隔花相见,同在水墨里晕染。我将写好的《锦官柳絮轻作梦》交给随风哥哥予以斧正,那时的他正行走在路上,忙碌的生活虽则殷切充实,却也辛苦疲惫。穿行在时间的缝隙里,带着诗与远方的憧憬,在现实中历练,诸多无可奈何却也无从言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时间在走光阴依旧,人是永远无法与永恒的东西相较量的,在无限的时间里,我们只是有限的存在,有限的精力和心力,面临累积繁多的事情,难免会顾之不及。而在顾之不及的焦虑里仍能静下心来阅读并修改我文章的随风哥哥,着实让我既钦佩又心疼,还有无法言喻的感动。
恨在当时,我对待文字毫无赤子之心,写完文章后,只会针对性地修改错别字,至于其他问题,并不在意。是随风哥哥的虔诚和认真打动和改变了我,他不厌其烦地对着我那枯燥凌乱的文字作精心地修改,大到全文布局,段落排序,小到语句衔接,字词运用,越是容易被忽略的细节越是逃脱不了他敏锐的眼睛。在反复阅读与多次修改下,文章得以变得自然流畅。只是素来我与随风哥哥嬉笑玩闹已成习惯,修改文章时他突然的严肃认真,让我颇有些手足无措。隔着屏幕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凌厉,更是让我不得不赶紧敛容屏气。紧张的心悬挂着无处安放,打字的手也跟着在颤抖,空气仿佛凝结。好在文章修改结束后,对于写作方法和技巧运用的讲解时,随风哥哥又恢复了他的温柔和婉。
握一半愧疚,换一半心安。随风哥哥将他本就短暂的休息时间耗费在对我的写作指导上,面对他的认真,对于写文,我再也不敢有所懈怠,再不能轻易将他的期望辜负。从锦官柳絮到清风若茶,再至梧桐海棠,八月桂花,每完成一篇文章,我都会做认真的修改,而后再发给随风哥哥查看,经过随风哥哥润色的地方,总能得到莫大的提升。在这之中,我犹豫着,坚定着,同时也在不断地学习中迅速成长着。
那些埋在岁月深处的感动,会随着流逝的岁月一道融入心底,无数汇聚的温暖,也会幻化作漫天的星辰,在无月的夜晚闪亮。于是所有黑暗迷茫的晚上,只要踮起脚尖眺望,总会遇见一颗星星,正对着你眨眼微笑。从此,黑暗始终在背后,光亮永远在前方。
三、岁月不曾老,余生愿安好
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在你想起时,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无数个感动的瞬间都在脑海里回放,一遍遍,清晰如昨。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循环往复的季节里,粉紫蓝绿都很容易被遗忘,只有那镶嵌在月份锦缎上的记忆,因了素手简心曾于锦上添过花,所以才会变得刻苦铭心。
在江南,随风哥哥总会提醒我说不要太累,那些语言,或霸气十足,或温柔婉约,无不体现着相似的暖。他说:“写文只求照亮自己,温暖他人”他不想别人受累,所以甘愿一人独撑。拾起又放下,错过的和新接触的,说不清孰轻孰重。凡是他所选择的,都会全力以赴,认真到让人心疼。
清楚地记得,他写《在路上》时可以为了写文而不吃饭,繁重而忙乱的生活节奏里,说不出有多少辛酸和苦痛,他顽强地坚持着。那句“在路上,看风景也看浮生苍凉”深深镌刻在岁月的脉络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是深藏其后的默默付出。这世上,总有一个人,用他的行为教会你选择,并给予你足够的勇气去抵抗那些不安和迷茫,即使浅念一句安好也能让你充满能量地继续奔跑。随风哥哥将他拥有的阳光和体贴都小心轻放在文字里,折了杏月的花香,拾了蒲月的朝阳,捧了桂月的歌声,抚了幸月的飞雪,再唤了春风和冬日,一同寄往许多人的心底,待到文字信笺初开时,取得的便是整季的欢欣。
牵念有多深,割舍就有多难,毕竟陪伴是漫长岁月里不可或缺的余温。风轻云淡的日子里,难以料及日后会有多纠结,固守的阵地,因为在乎,所以他做不到洒脱,做不到舍弃一切不回头。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尖锐后定会使人疼,那段沉默的时光,我知道随风哥哥正在苦痛中煎熬,可他执意不语,硬是一个人坚强地挺了过来。在许多事情面前,我都显得无能为力,常恨自己不够优秀,无法冲破层层障碍,做我所想,达我所愿。所以,只能对随风哥哥说:“非常抱歉,没能离你近一点,没能走近你心里,没能成为你路上的暖阳。”
似水年华凭借着它巨大的魔力,总能冲淡一切的离合悲欢。阳光温热,岁月依旧静好,一语念冬暖,一语念君安。初秋伊始的落日午后,那个骑着单车的少年,呼啸而过的风声,手机里反复播放的语段,还有那向阳花开的热烈,一望无垠的平原,不知谁家院落响起的狗吠,都是回忆里最深切的惦念。惟愿时光不负,少年安然无恙!
浅浅遇,淡淡喜,深深念,此生文字为伴,天涯耕墨共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