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孩子,我为你歌唱
(一)
多少天了,我为你魂牵梦萦,我灵魂出窍。
我是个流魂,飘忽不定。
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自主。
在光阴里流窜,情感的流窜犯。
然而,我的目光仍然投向那光阴,希望天空不再有雾霾 。
那些顽强的紫金花,在寒冬里开出最后一朵,漂亮的绿鹦鹉们衔走了它的梦。
南方没有家,南方有四季花开。
北方有霜雪,开满银花的地方,有人喊我妈妈。
她是我的孩子,唯一的血脉。
她喊我妈妈的时候,我知道我有两条生命,她是我生命的另一条河。
(二)
时空,伸手摸不到岁月的 眉槛。
光阴的手隐于黑夜,一把精致的小刀,篆刻着我,从粗糙还是粗糙。
谁在黑夜里叹息?
如果我听到一声雷鸣,我会坚起灵敏的耳朵,有谁秋风走进我?
可是,这是一种武断,现代最科学的实用武器开始闪动。
我的天使在屏幕中出现,可是她却在北方。
她叫声,妈---
于是,我的血液开始奔涌,我的面如桃花。
(三)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逃离,那个用怨恨与美好组建堡垒,或许,只有怨恨与美好搅拌均匀,堡垒才坚不可破。
我把堡垒存放在北方,安放着我的心。
我带着灵魂与肉体出游,肉与灵相携,形影不离,缠绵恩爱。
我在它乡做异客,成为他人屋檐下的麻雀。
在林立的商海中,寻觅一粒粒可食的稗谷。
没错,这是自己寻找到的食物。
不食嗟来之食,我愿做这只麻雀。
麻雀之子,我放飞了一只。
有谁说,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千百年来,说的人多了,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天使,我的金凤凰。
她是我的小麻雀,她喊我,妈妈---
(四)
我如此叛逆,用南北两个方向词来形容。
南方花开四季,北国千里银河。
谁人能把一个人分为两半,心与肉体。
我常常站在子夜里,观看灵魂与心的对话,家是什么,是温暖,是港湾,是投放心灵与肉体的地方。
可是,灵魂总是游离,肉体里孳生出的欲望之河可淹没一切理想。
鸡窝里浮出的凤凰飞起了,她是我理想的左翼。
凤凰的羽翼丰满,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满眼的喜悦,我的前世无从说起,今世的人生,全部投放在琐碎的情感之中。
我的来世,就是你,宝贝,一步步走向成熟的路。
(五)
我是个浪漫的人,却不能在铺满鲜花的路上行走。
这是宿命的结冻体,那些荆棘总会刺破你脆弱的神经,在荒漠里行走,一旦出现绿洲就会奋不顾身,但常常是虚幻的海市蜃楼。
现实的绳索总会羁绊着你的天马行空,一条血脉引着,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如闪电霹雳,神魂归位。
我回到我的角色中,她喊我一声妈妈---
我知道,我是个有责任的人,肩负着一个母亲的责任。
(六)
那些牵引我的人或事物,他们曾经以山一样的重量压向我,我或仰视或屈膝,我内心总是如江海一样翻滚。
我如此的容易被感动,我的祖国,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所爱的人。
而你们,最终没有抛弃我,我虽然不在你的心中,还在这片热土上。
是的,我一定会在你心中,我是你唯一的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这是上帝的安排,尊从是最好的孝道。
你的心不论是装上千山万水,我是你的唯一。
(七)
我是个病人,我把狭隘妒忌短见都收集起来,碾碎成粉,再精制成点心,让它们来润泽我的豁达与包容。至于阴险与毒辣就放生了吧,我实在左右不了它们。
我的目光不只朝向光明与花朵,在那些黑暗的地方,我仍能挖掘出一些生机来。比如泥塘里的荷的颓败,懂得的人,从这里早以嗅出花的幽香正从远方飘来,尽管与冬春相隔。
我无法预测未来,正如我无法指导你何去何从。
我的宝贝,曾以违抗我的意愿,走过青春期,你说:妈,别想让我去当什么作家。于是你报考了理科。
我说,到南方来吧。这里更有希望。
你说,我喜欢北方,我的根在这里,于是你选择了新闻媒体,《养生堂》是你送给亲人特别的爱。
(八)
我早已不想用生命来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我背负着缥缈人的生命之轻,那个不离我左右的灵魂,游走于山川或井市。我把年轻时的轻狂以最廉价的方式出售。那些受伤的人们,请你们原谅我的不懂世事。
我发现,肉体的沉重它阻止了我向上攀援的速度,我庆幸那些被我追赶而不得的事物,远离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必须感谢你,你以女儿的身份出现。
阳光照在谁的头上,不温暖。
我喜欢,我爱,爱到死。
有一天,你累了,你哭了,我只当你的泪,是你洒下的甘露,它滋养着你自己。
而我伸出的手,被你轻轻握住,你说,妈,没事的,我只想在妈妈面前撒娇娇。
(九)
我还是想做个沉思者,繁华之外,躲在心灵深处,沉思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为什么用爱的字眼去掩盖自己内心的自私,为什么用爱的行为去冠冕堂皇的做为追求私欲的借口。
爱,想得到什么,又是想给予什么?
我唯一的血脉,牵挂在我的心头,那流过血的脐带早已愈合,为什么我们还会彼此牵挂!
孩子呀,你的歌喉里永远有母亲的字符,我在你的歌声中嘹亮着。
我也想与你一起嘹亮,尽管我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仍然怀抱着你的乳名,唱着爱的歌谣。
(十)
我的文字里总是有时间的出现,这是为了多年以后,我失去记忆时,或许能寻找回来一些蛛网马迹。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它一丝丝地抽打着我的神经,寒冷被爱隔绝。我点着女儿寄来的电暖器,这个冬天,好暖。
爱情在这个冬天终于冷缩成一枚干果,但是我只想那样冷眼看着,甚至不想再伸出手指。
永恒,还是有的,但如何将爱情保鲜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不想再让爱情轰轰烈烈了,但爱还会有,爱会在平谈中前行,如果你想让其升华,得费些心思。
抚摸着我的肉体,还能感知到她的温度,我从血液中寻找支流的走向,一条血河,蔓延北上,那条河正在澎湃,有力的心跳能我的大脑中枢神经,我时常在睡梦中惊醒,我的另一条河在奔涌。
(十一)
我在我世界里行走,我也在但丁的《神曲》中跋涉。
我用愚人的步伐丈量着人笺长度,用犀利的目光看穿看透事物的本质,那些背后的阴谋,我更多时会用文字里的刺,剑一样的指向它们,但,最终我是个胆小鬼,一些横在正义之路上的石头有时比钢铁还硬。
何况它们常常会披着合法的外衣。
你比我更要胆大得多,你在于2015生活频道,以不报假新闻为你人格的底线。
入虎穴,冒险揭露那些人间的丑恶,所谓的突出贡献奖,只不过是一纸虚词,而你的成功,是用良心雕刻的。
2016年11月30日于广州